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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黨有所牽連的她怎麼可能做到?

無論那枚戒指在黑手黨中、在他的家族中代表了什麼,但是在她的眼中,那枚鴿子蛋代表的隻有無盡的麻煩。

“我說過了,你不用回應得那麼快喲,霧江。”

白蘭將手中的棉花糖扔進了嘴裡,“現在時間還有的是,你可以慢慢考慮的,說不定再過一陣子你就改變主意了呢。”

再過一陣子?

霧江蹙起了眉,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再過一陣子那應該就是……

說話間,車子已經慢慢抵達了羽田機場的航站樓,雖然霧江本人並不在意,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白蘭居然也會隨她一起去坐國航或者是民航的客機——雖說機票本來就是他送給她的。

像普通人那樣過了安檢之後,三人找到了候機室,這時候候機室裡還沒有多少人,白蘭和霧江找了一處位置坐下之後,青年便被白蘭指使著去買零食了。

“說起來我還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在這個時候就已經找到了他。”

霧江看著青年漸漸遠去遠去的背影,頗有感觸地說道,“那麼其他人也是一樣嗎?”

“桔梗可是很能幹的,如果沒有了他的話,我可是會很困擾的,”白蘭笑笑,似真似假地回答道,“至於其他人嘛……霧江你不是還沒有答應我麼?”

從白蘭的語氣中,霧江大抵也能夠猜出對方無意回答自己的意思,於是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反正她原本就不是特別地想知道答案,不過是隨口問一句白蘭罷了。

“不過在看到桔梗了以後,霧江還不打算回來麼?”

霧江瞥了一眼白蘭,沉默著沒有回答,倒是這時候桔梗帶著白蘭吩咐的棉花糖和另一份早餐回來了。看著桔梗笑著遞到自己麵前的檸檬紅茶和蛋糕,霧江在微楞過後,還是從他的手中接過了食物。

“謝謝,”她向桔梗輕聲地道著謝,在手指接觸到裝著檸檬紅茶的塑料杯時,她已經感覺到了與自己記憶中一樣的、熟悉的貼心和溫柔。

r>  雖然是在這個時代的初次見麵,卻沒想到桔梗依舊和她記憶中的一樣,熟知著她的喜好和習慣。

其實霧江非但不對桔梗感到陌生,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熟悉。

因為在她還是江霧的時候,就與桔梗搭檔了多次,如果不是某些特殊任務的話,大部分的時間她與桔梗都是固定搭檔——不過事關白蘭的計劃,關於桔梗和其他幾個人的存在霧江從未告訴過“恭美人”。

現在想來,從這一點而言她作為白蘭的部下、家族的一員也並非太失格。

至少到江霧死的時候,彭格列都不知道桔梗和其他幾人的存在。

霧江並沒有立刻開始使用蛋糕,而是喝了幾口紅茶暖胃,這時候空務人員已經開始了一係列的準備事宜,在短暫的準備工作過後,便通過廣播開始讓頭等艙的乘客登機。

由於桔梗還要負責白蘭的行李,這一次霧江便沒有把自己的行李交給對方,而是把手中的食物塞給了兩手空空的白蘭。

“還真是過分啊,霧江。”

雖然這麼說,但是白蘭卻也沒有拒絕。

這一次航班的頭等艙正好是一排兩個座位,整架飛機中一共也就隻有四個頭等艙的座位,不知道是不是白蘭將第四個座位也買下的關係,還是正好沒有人買那個位置,總之他們三個人將四個頭等艙的空間全部占據。

霧江不斷地在自我催眠著,讓自己不用去在意這些。

從羽田機場到大阪的關西國際機場大概隻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昨晚已經睡飽的霧江暫時還不想睡,但是又實在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於是隻能闔上眼開始閉目養神。

倒是走廊的另一邊,從上機開始後不久便傳出了鍵盤的聲響,想也知道是白蘭藉著這些時間開始處理起了某些事情。

別看白蘭平時蠻輕佻的,也不像是會認真辦事的主,但事實上霧江很清楚對方如果要認真做事的話,是絕對不會馬虎的——他隻會為了達到某些目的而做出常人所不能理解的舉動。有些時候他的行為看似像是在兜圈子,但仔細想想的話,卻能夠讓人不禁流出一身冷汗。

因為他的行為不僅僅達到了所有的目的,並且肯定將利益最大化——這向來是他的風格,看似玩鬧,卻是謹慎細緻讓人毛骨悚然。

好似上帝一般,能夠掌控一切大局。

這就是白蘭·傑索。

霧江不

動聲色地在心中嘆了一聲氣,向來堅定的她卻不禁開始懷疑起了如今的自己是否真的能夠逃過白蘭的掌控。

現在的白蘭肯定是處於還不需要她的時候,所以才會放任她自由;要是一旦到了他必須使用她這枚棋子的時候,那麼她或許是真的無法逃脫了。

那麼到時候,她應該怎麼辦?

或許她真的應該從現在就開始為將來打算起來了,而不能什麼都不做,就乾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她必須做點什麼。

就當霧江這麼想著的同時,飛機開始緩緩降落到機場跑道上並持續地滑行,然後一點一點地慢慢減速直至緩緩停下。

他們終於抵達了大阪。

作者有話要說:雖說是賽事二,但是還是木有開始比賽……表示雀哥讓霧江參加比賽,目的是為了把霧江從並盛調走,好利用那幾天放手去做自己的事情【攤爪

表示國內航班沒怎麼坐過,上一次坐飛機也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所以機場那段是按照記憶中寫的那樣,也不知道日本和天朝的是否一樣,如果有誤請指出

以及接下來會出現幾個新人物,這篇文再怎麼說好歹還是綜漫嘛~(雖然掛了一個偽字)

☆、第四十八章

霧江雖不知道這個時代的白蘭的勢力有多大,但是根據過往的認知,就算這個人現在還是少年、也尚未一手建起那個名為密魯菲奧雷的家族,但他的才華是不會改變的。

當然,還有這才華所帶來的、可怕的事情。

霧江三人剛走出了機場,便有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向他們迎來,她不由得像白蘭看去,發現對方的表情並沒有多大的改變,也就明白了這個西裝男人是白蘭的人。

西裝男人將他們帶上了停在機場外的轎車上,這輛車和霧江剛才在東京看見時的不太一樣——從不關心車的她也看不出是哪個牌子的什麼型號,唯一能夠確定的,隻有這輛車依舊是白蘭所喜愛的白色。

(明明就是一個腹黑。)

她暗自腹誹著,卻還是和白蘭他們一同上了車。

“先去你合宿的地方吧,”轎車行駛了沒多久,白蘭忽然開口說道,霧江明白他的這句話並不是在和司機說,更不是在和她商量,隻是形式上象徵性地通知她罷了。

霧江點點頭,沒有做聲,心中想的卻是遠在並盛的雲雀的情況。

她不能把梅子放在家裡十多天不管,所以自她得到自己要來參加這個比賽之後,便把梅子託付給了雲雀——畢竟除了雲雀以外,也沒有別的合適人選了——她總不至於把梅子送到澤田家去吧?

幸好,梅子早就和雲雀熟悉了,之前她雙休日去東京給母親當助手時,梅子就是交給雲雀照顧的。

這一次,不過是把半天時間延長至十天罷了。

(也不知道他們兩個的三餐會不會有問題。)

即使知道草壁會負責這十天裡雲雀的三餐問題,霧江卻還是忍不住擔心。倒也不是懷疑草壁的能力——據說對方連續三年家政滿分——她隻是怕雲雀和梅子不習慣。

尤其是梅子,用雲雀的話來說,就是它的口味早就被自己給養刁了。

“霧江,你有在聽嗎?”

忽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霧江的沉思,她隨即就看見白蘭的那張揚著萬年不變的笑容的臉在自己眼前不斷放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霧江想也沒有多想,直接伸手將白蘭的臉推開,“怎麼了?”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哦,霧江,”白蘭的臉上是意味不明的笑容,“我都叫了你好幾次了呢,你都一直沒有回應我,是在想什麼心事麼。”

雖然是這麼說,白蘭卻是一臉“我

什麼都知道”的樣子,看得她一陣惡寒。

“隻不過是一些小事罷了,”霧江別開了視線敷衍了過去,“對了,你剛才說了什麼?”

“幾天以後柴田家可能會派人過來找你,多半就是你那個血緣上的哥哥,”白蘭倒也沒有生氣,反而是一反常態的好脾氣,甚至帶著幾分興致地回答道。

霧江當然明白,那是好戲將要上演的預兆——至少對於白蘭而言是這樣的,但是……

“我沒有哥哥,”她冷著聲音回答道,“無論是血緣上還是名義上的,我的母親也就隻有我一個女兒。”

早從母親和柴田慶士離婚開始,柴田家就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聽到霧江這麼說,白蘭臉上的笑容似乎變了變,但是那速度太快,導致霧江根本就沒有看清,“別這麼說嘛,到時候說不定會有驚喜吶。”

霧江挑了挑眉,並不明白對方這麼說的用意。

驚喜?隻要柴田家的那些人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她的麵前,她才會感到“喜”。

霧江視線並沒有告訴過白蘭合宿的地址,但既然對方能夠在第一時間知道她要參加這次比賽,那麼合宿的地址對於他而言也就是小事一樁了。

轎車緩緩地在一道自動門前停下,透過玻璃窗,霧江可以看見鐵門內是一片空地,之後便是一棟看似簡單的長建築物,大約有三四層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像是學校,卻又不似學校那般嚴謹。

她看了看標在自動門旁那大理石柱子上的門牌號,確定了這個地方就是這次合宿的地點。

“那麼我就先下車了,白蘭先生,”她頓了頓,像是在考慮之後的說辭,“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這麼說著的霧江,表情看上去似乎並不是特別的自然。

白蘭也沒有揭穿她,隻是笑著似真似假地抱怨了一句,“霧江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冷淡呢,不過要是你真的變得活潑了,或許也就不是你了。”

“或許是吧,”霧江笑笑,“我該下車了。”

她再一次說著,手也已經伸向了車門上的把手準備執行自己說的話,但是白蘭忽然響起的聲音卻讓她停下了動作。

“如果柴田家來找你的話,我的建議是不用拒絕他們。”

白蘭的聲音沒了之前的輕佻或者是甜膩,漠然的語氣讓她止不住地生出了一片寒意——這樣的語氣讓她想起了那時微笑著讓她去殺彭格列雲守

的白蘭·傑索。

是了,他們本就是一個人,就算她背後的這個人還是一個少年,也改變不了他就是白蘭·傑索的事實。

“你不用這麼緊張的,霧江。”

身後的人像是注意到了她的僵硬,隨即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