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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

“雲雀學長不會捨得讓梅子吃那東西的,”霧江的語氣堅定,畢竟雲雀對小動物還是很溫柔的。

“不過既然是我答應雲雀學長的事,我就不會反悔的。”

聽見霧江這麼說,雲雀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一些古怪。

“……是麼。”

她曾經也是這麼說的。

然後她失約了。

“誒?當、當然啊,”霧江不明白雲雀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奇怪,卻還是說道,“雲雀學長為什麼會這麼問?”

隻是巧克力又不是黃金白銀,她有什麼好舍不得的?

“這樣啊……”雲雀像是想起了什麼,意義不明地輕笑了一聲,卻沒有再說什麼。

等到霧江吃完午飯,到雲雀的桌邊去收便當盒的時候,卻突然被雲雀抓著手臂向下拉去,他的脣似乎觸碰到了她的臉頰,還沒有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雲雀就已經鬆開了她。

“雲、雲雀學長?”

“這是你答應我的。”

“什、什麼時候的事情?”

她怎麼不記得了。

“忘記了。”

霧江立刻僵硬在了那裡,接著她迅速地整理好了餐盒然後快速地離開了雲雀的接待室,隻留下了一句“再見”就跑了個沒影。

而留在接待室裡的少年風紀委員長,臉上卻出現了淺淺的笑容。

這是她欠他的。

在多年以前的情人節。

第二十七章

倉惶地逃出了接待室,霧江剛走了沒幾步就發現事情貌似有些不太對。

倒也不是雲雀的行為舉止與她認知中的少年雲雀不同——畢竟她穿越過來之後,遇見的就是成年的雲雀恭彌,雖然看過了不少少年時的他的資料,但到底還是沒有接觸過。

霧江發現不對勁的,是雲雀居然看懂了那張紙條上的話。

說起來那張紙條也是她一時興起,仗著這裡是日本,就算小日本們平時也用漢字,但說到底那些漢字和中文還是有些不同的。

無論是發音還是含義。

而雲雀……霧江清楚得很,他愛並盛愛到沒事不願離開並盛一步、一離開就巴不得早點回來,所以那些什麼英文中文意大利文對他而言也就沒有了多大的用處。

要知道那一雙浮萍,拐可是擊倒了無數日本黑幫中國黑道意大利黑手黨的。

言歸正傳,當初為了讓雲雀成為彭格列雲守、去意大利參加繼承儀式,Reborn都不惜承諾與他一戰,再加上跳馬迪諾的勸說,這才說服了他。

而就是這麼一個人,雖說他在語言上很有天賦——甚至是彭格列十代家族主心骨的幾個日本人中最快掌握意大利文的。

但是……為什麼現在的雲雀恭彌會中文?

如果說其他的事情霧江因為時間一長而有些不確定,那麼她在“雲雀恭彌與中文”這點上就可以說是萬般確信了。

因為雲雀在認識她——或者說在認識江霧之前,並不會說中文。

雖然這麼說有些微妙,但雲雀恭彌的確是為了曾經的江霧才去學的中文。

這是恭美人與江霧的那段過去中,曾經的江霧鮮少能夠確定的真實。

她不是不知道為了讓雲雀學意大利文澤田綱吉和跳馬迪諾這對師兄弟付出了怎樣的代價——雖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某人想看好戲。

但是讓這麼一個愛自己的家鄉愛到幾近有些病態的人,主動去學習中文,無論是曾經的江霧還是如今的霧江都是感動的。

那麼如今還是少年的雲雀恭彌又怎麼會中文呢?

甚至還是說得那麼流利,字正腔圓。

——如今的雲雀恭彌,又是因為誰去學習中文的?

霧江的心中忽然有些堵得慌,之前還存有的疑慮因為這忽然出現的不適感而煙消雲散。

她知道這是因為什麼原因。

雖說重生為品川霧江的她早已沒有了曾經的江霧所擁有的資格——畢竟即使曾經的霧江被雲雀恭彌所欺騙,但是她能見到品川霧江所不能見到的、“恭美人”的那一麵。

但是霧江還是會覺得發自內心的鬱悶甚至還帶有些隱隱的嫉妒啊……

總覺得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其他人奪取了一般。

即使她知道,如今自己是品川霧江而不是江霧;而這個雲雀恭彌也不是江霧認識的那個恭美人。

一切早就已經變了。

她自然也沒有理由和權利去說那原本應該是屬於她的“福利”。

她已經沒有這個立場了。

這個認知讓原本應為雲雀的%e5%90%bb而變得慌亂的霧江徹底冷靜了下來,原本期待著放學後那最後一幕好戲的她,也沒有了最初的那份閒暇心情,整個人被鬱悒所籠罩,然後就這麼渾渾噩噩地度過了整個下午。

雖說這早已不是她重生——或者說再度穿越後第一次考慮這個問題了,但是這卻是霧江在重獲新生之後,第一次如此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曾經身為江霧與如今身為品川霧江的不同之處。

當斷不斷,必受其害。

雲雀恭彌是註定要成為彭格列十代雲守的,如果她不想再一次被牽扯進其中的話,不如早早了斷——趁現在時間還早。

或許是因為今天是情人節的原因,又或許是這幾天為了寫那篇官方小說而看了太多少女漫畫和相關資料的緣故,總之今天的霧江情緒大起大落更勝往常。

那早就消失在地獄高三和黑手黨世界的少女情懷,以及那所謂的感性的一麵,也在不知不覺中得以復甦。

不過她相信,這所謂的少女情懷很快就會被再一次地扼殺。

甚至沒有再一次復甦的可能性。

今天的時間比霧江想象中過得還要快,就在霧江依舊考慮著今後該怎麼辦的時候,放學鈴聲忽然響徹在整個校區,將走神的霧江拉回到了現實之中。

“品川霧江!”

就在依舊因自己之前的認知而困擾的霧江收拾書包的時候,一個連名帶姓的怒吼聲再一次打斷了霧江的思緒。

提著書包的北原櫻站在空盪蕩的教室門口,一臉怒容地看著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霧江,而教室中隻剩下了兩三名還沒收拾好書包的學生以及當天的值日生,錯愕地看著今日最火熱的話題女主角。

按理來說北原櫻巧克力也送出手了——雖然一年A班的人都知道巧克力是霧江做的;人家雲雀委員長也收下了——雖然不知道是出自什麼原因;北原櫻基本上也炫耀了整整一天。

她還有什麼不滿的?

一年A班的學生又不是都是傻子,不管雲雀是這麼想的、也不管他是不是喜歡北原櫻送的巧克力,她北原櫻也都不應該、更沒理由用這種態度對待霧江。

好像人家品川霧江欠了她幾百萬不還一樣。

這幾個星期北原櫻是怎麼騷擾霧江的、又是怎麼逼迫霧江給她做巧克力的,他們一年A班的學生可都是看見的了。

要不是他們今天才知道巧克力的對象——而且對方還是那個雲雀恭彌——肯定早就有人捅到對方那裡了。

要真是接受了這樣的女生做自己的女朋友,今後不知道還要鬧成什麼樣。

隻是這件事說到底也和他們這些旁觀者沒有什麼關係,雖說其中想要看好戲的心情占了一大部分,但歸根結底,作為當事人的品川霧江不是還沒說什麼嗎,那還需要他們瞎操心什麼?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所以還是該幹啥就幹啥吧,就算真的想要八卦也隻需要豎起耳朵就好,千萬不能出聲——萬一引火上身把北原櫻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來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他們真的很想知道接下來的進展!

然而霧江卻沒有聽見在場的幾個同班同學的心聲——事實上開了一個下午的小差,她的思維和外界也稍稍有些接不上軌了。

“有什麼事麼,北原同學。”

祖母綠的雙眼望著站在門口的北原櫻,霧江的表情可以說是迷茫到不能再迷茫。

——天知道這位北原公主又怎麼了。

“你居然還有臉問我怎麼了。”

看見霧江這幅迷茫無辜的樣子,北原櫻的火氣就止不住地蹭蹭往上升,她現在巴不得衝到霧江麵前抓著她的領子在她耳邊咆哮。

事實上她也真的這麼做了。

將一直拎在手中的書包甩到了一旁,北原櫻也不管什麼形象問題,她大跨步地走到了霧江的麵前,然後在其他人驚訝的目光中一把抓住了霧江%e8%83%b8口的紅色蝴蝶結,神色猙獰。

“你說,是不是你告訴雲雀學長巧克力的事情的,品川霧江。”

她問道,盛怒之中卻帶著幾分驚慌。

也就是因為這麼一句話,讓霧江和其他在場的一年A班學生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是北原櫻讓霧江代替她做巧克力的事情東窗事發了吧。

(活該。)

這是其他在場學生的一致心聲。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霧江用自己的母語輕聲地低喃著,抬頭對上了北原櫻的視線時,她的表情依舊是平平淡淡、沒有任何的起伏,似乎現在被人抓著衣領的人不是她一樣。

“你說什麼?”

由於霧江之前的那句話說得聲音極輕,又是用北原櫻所不熟悉的中文說的,所以北原櫻可以說是完全不知道霧江在說什麼。

不過也不是什麼好話就是了。

“我說,你還想維持這個姿勢到什麼時候。”

霧江的手輕輕地覆上了北原櫻緊緊地揪著自己衣領的那個拳頭,這個看似輕柔無害的動作,卻讓北原櫻在下一秒迅速地鬆開了禁錮著霧江的手。

之前還盛氣淩人的北原櫻此時此刻一臉驚恐地對上了霧江的碧色雙眼,那姿態那裡還像是之前氣勢洶洶跑來興師問罪的人的樣子?

“……你!”

剛才手背上感到的疼痛並不是假的,但是北原櫻卻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做了什麼!”

品川霧江剛才到底做了什麼。

“你有什麼話,我們不如單獨出去談談,”霧江從始至終都維持著波瀾不驚的樣子,這讓之前一直在旁邊圍觀的同學也捏了一把汗。

換做是他們當中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