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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條命的貓咪,在吃到這個巧克力也會一命嗚呼吧。

——就算死不了也會去掉大半條命。

早在霧江離開廚房的時候,雲雀也跟著回到了客廳,他重新坐回了沙發上,索然無味地看著新聞。

事實上他想的是明天該怎麼弄到這份巧克力。

就算是會吃死人他也不會交給別人的。

“好了,”霧江將絲帶綁在了巧克力上,接著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最後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隻要明天把這個交給北原櫻就可以了,到時候……

雲雀很快就發現這件事有些不對勁。

隻是這個“很快”,也是情人節當天他在學校巡邏,卻被一個女生擋在自己麵前的事了。

自他徹底掌控並盛中之後,便很少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了。

大多數敢當他路的人都是前期那些找死的草食動物,在他們都被他咬殺之後,就隻剩下彭格列的那幾個人了……當然,重生之後的他認為還是等到那些人——尤其是某個草食動物變得更強時再說吧。

見過了強大的澤田綱吉,現在的他弱到雲雀絲毫提不起任何戰意。

除了那些人之外,眼前的這個女生……

“雲、雲雀學長,”那個女人在走廊上其他學生的視線中,一邊鞠著躬一邊雙手拿著一盒巧克力奉在了雲雀的麵前。

這引起了雲雀的興趣。

不是為她的行為,而是為她手中的那盒巧克力。

淺藍色的包裝紙和粉紅色的絲帶,這怎麼都不會是雲雀喜歡的顏色。

但是這過於少女包裝和搭配,雲雀卻眼熟的很。

因為他昨天晚上還見過,在霧江家。

這是霧江用來給那個叫什麼北原櫻的包巧克力時用的包裝紙和絲帶,據說還是那個女生所提供的。當時他就在想這樣的搭配不知道有哪個男生會喜歡,不過現在想來,這應該是那個北原櫻的個人愛好吧。

隻是似乎並不是每個女生都會喜歡這兩個顏色。

和霧江相處了那麼多年,雲雀很清楚霧江喜歡的顏色從始至終都隻有一個。

墨綠色。

然而霧江經常用意味不明的語氣說那顏色是鹹菜綠。

不過和這個女生手中的包裝紙一比,雲雀忽然發現就算是鹹菜綠也沒有什麼不好。

“雲雀……學長?”

拿著禮物的女生看見雲雀久久沒有任何反應,於是用試探性的口%e5%90%bb喚著雲雀,隻是她的語氣卻讓雲雀想起了另一個人。

“你是北原櫻。”

他挑了挑眉,用確定的語氣問道,一邊從她的手中拿下了那盒巧克力。

他對這個拿著巧克力的人沒有任何興趣,他感興趣的隻有那裡麵的東西——巧克力裡麵的。

隻不過聽到雲雀的這個問題,那個拿著巧克力的女生臉上迅速染上了一抹紅暈。

“是、是的,雲雀學長,我是北原櫻。”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興奮和幾分竊喜……就如同大部分女孩在得知心上人實際上也知道自己名字時的心情一樣。

尤其對方平時還是那種冷冷淡淡、甚至可以說是高不可攀的人。

這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也代表著對方其實也在關注自己。

前提是,如果這是一本少女漫畫的話。

原本因為雲雀的出現而變得安靜的走廊上,開始出現了瑣碎的議論聲——那聲音就像是霧江把洗好的菜放到油鍋裡時的聲音。

隻是雲雀難得的沒有製止,他隻是看了看北原櫻,然後拿著巧克力轉身而去。

那之後的整個上午裡,北原櫻的事情傳遍了整個並盛中。

她儼然成了的神話。

要知道雲雀恭彌雖然說是並盛中的無冕帝王,但是他的外貌卻還是讓許多女生前赴後繼地向他撲去——當然,這也是前期的事情,自從那些女生全部被雲雀咬殺之後,就再也沒人敢向雲雀表白或者是當麵送巧克力了。

——她們都把巧克力送到雲雀的鞋櫃裡。

所以說起來北原櫻還是近幾年來第一個敢剛麵給雲雀送巧克力,還不被他咬殺的人,而且雲雀居然還知道她的名字。

當然,後麵的兩個才是眾人所關注的重點。

甚至諸如“雲雀早就已經喜歡北原櫻”的之類的謠言也在並盛中四起,好好的情人節儼然變成了並盛中八卦日。

畢竟一直以來和“雲雀恭彌”相關的事跡,不是他今天咬殺了多少人就是他收了多少保護費。

這還是第一次傳出他和一個女生有關係的緋聞,這怎麼能讓人不好奇?

隻是雲雀恭彌和北原櫻有曖昧的謠言,很快就戛然而止了——因為整個風紀委員會出動了,那些敢當眾議論這件事的人下場不提也罷。

所以午餐之前的那節下課,就有人開始懷疑說那是雲雀惱羞成怒,或者不願給北原櫻帶來麻煩。

在教室裡做作業的霧江不禁感嘆,並盛中的學生們想象力可真是豐富,這簡直都快趕上她那個當漫畫家的母親了。

至於一個上午就變成了整個並盛中紅人的北原櫻,則是在和班級中的幾個女生們高談闊論。

話題無非是她今天的英勇事跡。

“這樣真的好嗎?”

看著說得眉飛色舞的北原櫻,目睹了之前北原櫻和霧江那場爭論的澤田看著霧江問道,而霧江的後座山本也是一臉擔憂。

霧江原本就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事實上她隻覺得風紀委員會出動得太快做事也太利索了——天知道她這場好戲還沒有看夠,那些謠言也都沒有聽夠。

隻是她卻沒有想到,與她交情並不是怎麼深的澤田和山本居然會主動來關心她。

要知道他們一個在擔心■川京子巧克力的去想,一個則是被手拿巧克力的女生熱情地包圍著無法抽身。

可以說他們連自保都不行了,居然還會來關心她的心情。

這讓一直想要遠離彭格列的霧江心情有些複雜。

“沒事,”雖然心情複雜,但是霧江看上去依舊是毫不介意。

她輕輕地笑了笑,隻是眼睛裡流露出幾分狡黠。“放心吧,這件事情到放學基本上也就可以解決了。”

或者說更快。

午休的時候霧江如同平時一樣,帶著兩人的便當盒來到了風紀委員的接待室,今天的北原櫻除了一大早急三火四地問她要巧克力之外,就再也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

也算是遵守了不再纏她的承諾了吧。

沒有北原櫻的糾纏,再加上並盛中紛傳的謠言與猜測,霧江的心情簡直可以用愉悅來形容。

免費的好戲不看白不看。

“午安,雲雀學長。”

人逢喜事精神爽,霧江雖然沒有碰到什麼喜事,但是愉悅的心情讓她在打招呼時語氣也變得輕快了不少。

接待室內的兩人同時將視線移到了霧江身上。

“啊,草壁君也在啊,”霧江隨手關上了接待室的門,“午安。”

草壁一臉複雜地看著像是置身事外——事實上的確是置身事外的霧江,他知道雲雀喜歡的人其實是她而不是那個什麼北原櫻,更知道北原櫻的巧克力事實上是霧江做的。

所以覺得北原櫻就好像是奪走了霧江的東西的草壁,事實上在為霧江不平。

那些風紀委員之所以會那麼快地製止流言,也有他的一份功勞在內。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隻是為什麼這個節骨眼兒上,霧江居然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

甚至她的心情看上去比平時要更好。

“你先出去,”雲雀對草壁說道,表情和語氣看上去都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

草壁也明白現在應該把空間留給雲雀和霧江兩個人,於是欠了欠身立刻離開了接待室,順便想著下午應該怎麼徹底清除那些謠言。

先不提霧江是不是會想歪了,光是這個謠言是和雲雀有關的,他們風紀委員就不容許那些人任意猜測。

“你玩得很高興。”

看著霧江把便當盒放進了微波爐,雲雀說道。

如果這樣一來他都不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的話,他也不是雲雀恭彌了。

霧江不知道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又或者是她自己推測出來的,總之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北原櫻的巧克力是要給他的——而且非常確信這一點,所以當北原櫻要求她做巧克力時,霧江才會順勢答應下來。

那張放在巧克力裡的字條,就是最好的證據。

“既然平白無故被人利用了,”霧江把雲雀的那份沒有加熱的便當放到了他的麵前,“那我也要學著給自己找點樂趣。”

這可是過去的幾年來,她從那個男人那裡學來的。

雖然她偶爾才用到。

“而且雲雀學長你也不是順水推舟了嗎?”

沒有咬殺北原櫻,甚至沒有咬殺當時在場圍觀的學生,雲雀是故意讓那些流言在並盛中傳播開的。

霧江沒有理由不相信雲雀他不是故意的。

對於霧江的這個說法,雲雀隻是輕哼了一聲,“那麼那張紙條麼。”

雲雀從前多多少少也學過一點中文——因為某人的關係,雖然不是像意大利文用得那麼熟練,但是看幾個中文字還是可以的。

所以他很想知道……

“那紙條正麵一個‘六味地黃丸’後麵一個‘十全大補藥’是什麼意思。”

還有那句句尾畫著鬼臉的“恭喜中獎”。

怎麼看都像是霧江之前就算計好的。

“那個啊……”霧江從微波爐裡取出了便當,“是促銷獎品。”

雲雀又是一聲輕哼,像是對於霧江的這個答案的不滿,然後他說道,“不要忘記了今晚的事情。”

他指的是霧江今晚給她做巧克力的事情。

“可是雲雀學長已經拿到那麼多了,”霧江立刻為自己爭辯,“而且我做的巧克力雲雀學長也收到了啊。”

她指的是北原櫻的那個。

“我認為梅子會對那個東西感興趣。”

事實上那東西雲雀在拿完裡麵的紙條後就已經扔了。

那股濃烈的黃酒味打消了雲雀最後一絲想試試看的念頭——他不想這一次又拉一個星期的肚子,或者直接食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