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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所使用的一模一樣。

而箱子的一角,是一個白色方盒,上麵有著與箱子上一模一樣的雕花。

霧江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顫唞著手將盒子拿起,輕輕地打開一看,裡麵放著一枚精緻的戒指:打磨得光滑圓潤的寶石像是沒有生氣一樣、暗淡無光,而寶石的兩側,是形斂起狀的銀製翅膀。

“鴿子蛋和%e9%9b%9e翅膀……”霧江用指腹摩挲著指環輕聲感嘆著,“這個指環還是一如既往的沒品。”

隻是……如今應該還在基裡奧涅羅家族的指環,為什麼會被送到了她這裡?既然她能得到這枚指環,是不是說明了那個男人已經得到了這套指環的全部?而為什麼這些原本與那個男人有關的東西,是由她在中國的外祖父寄來的?

霧江原本以為自己能解開一個謎團,可誰知道僅僅是打開這個箱子,就引發了更多的疑團。

沒有將指環取出,霧江就這麼將盒子合上,然後隨即看見了製服與十手之中,還壓著一張紙條。

紙條上並沒有寫什麼其他的話,上麵甚至隻有三行字,一個網址、一個帳號和一個密碼。霧江轉而看向紙條的背後,但上麵隻有一個潦草無比的簽名,仔細看的話,就可以辨認出那個簽名是:

——Byakuran

“我果然還是逃不開麼。”

霧江將手握成拳狀,原本平整的紙條在一瞬間變得皺巴巴的。

“但是……我還是想再試一試,所以……”

她將紙條放回到了原位,隻是在把十手壓下的時候,她感覺到衣服中似乎還包裹著什麼東西,霧江遲疑地將製服拿出,發現那是一個奇怪的紅色麵具,樣子猙獰無比。而製服之下,壓著的是一件黑色的袍子,上麵也有著那個相同的族徽。

重新將兩件製服摺疊好,霧江把這些東西一一歸位之後,再把這個木箱放回瓦楞紙盒中,蓋上泡沫塑料。等到這一係列的動作完成之後,霧江沒有任何猶豫地把這個來自中國的箱子放到了空空如也的地下室中,然後關門離開,讓這個盒子與地下室一同重歸於黑暗。

“抱歉了,白蘭先生。”

她想再試一試,看看這一次,自己能否能夠逃開黑手黨、逃開彭格列、逃開雲雀恭彌。

僅僅隻是品川霧江。

和誰都無關的品川霧江。

第十一章

新學期在許多人對暑假的戀戀不捨中終於來到了。

霧江也不是第一天上學,之前十二年的學習生涯使霧江不會像小學生那樣,對開學產生任何興奮感。

尤其日本九月的開學還不像天朝那樣,是新學年的開始。她即將麵對的也是一個在一起有四個月的班級,她之於他們而言,是一個轉學生,要怎麼融入這個班級還是一個問題。

把今天的午餐裝在了一大一小的兩個便當盒內,霧江輕輕地嘆了一聲氣。

比起融入新班級,她更擔心的,是今後某人的午餐問題。

因為這就意味著她今後的生活要從每天變著法子想晚餐,轉為了變著法子想午餐和晚餐——雲雀的嘴有多刁,隻有和他相處過的人才知道。

修正一下,應該是隻有給他準備過飯的人才知道。

其實雲雀的口味也不算難琢磨,霧江也知道他喜歡吃和食和漢堡,但是總不至於每天就輪流著吃這兩類東西吧?她會做的就這麼幾個,就算是輪流做,不出一個月雲雀肯定吃膩。

畢竟當初他們是好久才見一次麵,她每次都做相同的雲雀也隻會覺得懷念。

可現在不同了,他們是每天都起碼要見兩次麵,如果她再做相同的東西,就算雲雀沒吃膩她自己也會做膩的。

一邊考慮著今晚的菜色,霧江把便當盒用布包好放進了書包,這時候她之前烤的麵包也正好好了。霧江在麵包上塗好了巧克力醬之後,一邊叼著麵包,一手抓起了一旁的書包,然後出門換鞋。

幸好她原本就有早起的習慣,不然今後每天都要這麼早起床她肯定不習慣不說,肯定還會遲到。

她可不想在其他時間和風紀委中的任何一個人有所接觸。

至於班級問題,這個昨天晚上雲雀已經告訴她了,據說是在1年A班——未來的彭格列十代目和他其他兩個家族成員所在的班級。

其實會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那天霧江在考完轉學考試之後,深刻地意識到自己如果再這麼下去,就會和之前忘記自己學過的知識一樣,忘記雲雀恭彌是風紀委員長、甚至忘記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尤其是第二天那個男人把曾經或屬於她、或不屬於她的東西寄來之後,霧江就更加清楚,即使她不願意摻和進黑手黨的事情,但隻要她在並盛一日,就還是無法徹底遠離這些是非。

其實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能夠逃開,但是為了避免日後出現什麼事端,或者是有什麼緊急需要,霧江還是用了整整兩天的時間,把自己還是江霧時記過的那些資料全部都默寫了下來。

當然,她並不是在自己的臥室默這些資料的。

就算自從知曉了雲雀家和她家最近的地方就是她的臥房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開過自己房間的那扇窗,但是為了避免有什麼意外,她還是在書房完成了這些默寫。

她向來是謹慎的人,在成為品川霧江之後就更是如此。

白蘭當初給她的資料並不在少數,因而霧江默寫也就花費了一些時間,但是幸好距離她背出那些資料相隔的時間不算長,所以霧江也都還記得。

不得不說,白蘭給她的資料的確非常的齊全,甚至很多都是今後才會發生的事情。

想來,開外掛的優越感莫過於此。

等霧江回憶完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之後,她也正好抵達了並盛中的校門口。

兩個穿著黑色製服、留著飛機頭的風紀委員站在校門口處,站姿挺拔到讓霧江隻能用“站如鬆”來形容。

——至於接下來的幾句這些風紀委員是否做到了,她就不清楚了。

就在打量完了兩位風紀委員的霧江剛剛進校門的時候,正好看見了並盛特產之一的風紀委員長向校門口走來。如果讓霧江比喻的話,那就是摩西過紅海。

看到雲雀出現,所有學生全部往旁邊避開,自動地給他讓開了一條路。

這或許也是並盛特產之一。

霧江想。

發現如果自己再不進學校雲雀要走到校門口了,霧江快速地目測了一下他走的路線,然後故意如同其他人一樣垂下視線,繞開了他走進校門。

隻是在與雲雀擦肩而過的時候,霧江還是聽見了他的聲音。

他說,中午來接待室。

等霧江反應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卻隻是雲雀的背影和那飛揚起的黑色外套。

也幸好所有人都忌憚著雲雀恭彌、所以在他經過的時候會鞠躬行禮,因而所有人都沒有看見剛才的那一幕,也不知道雲雀給她留了口信。

這很好。

至少她不想在轉校的第一天就被人當成異類生物。

隻是……

懷著僥倖心態的霧江走進了教學樓,心中卻疑惑著眾人見到雲雀時的態度她好像在什麼地方看到過,就好像是……

清宮戲裡那些宮女太監在路上遇到皇帝時,必須背過身麵對宮墻時一樣。

被自己的聯想所驚悚到的霧江默默地捂臉三秒,然後發現這其實和清宮戲也沒差多少,雲雀是並盛中真正的掌權者這一點毋庸置疑,至於並盛中是不是雲雀的後宮……

這個她還是不要去多想會比較好。\思\兔\在\線\閱\讀\

霧江並沒有直接去教室,而是先去了教職員的辦公室。

或許是因為開學第一天的緣故,那些教師們也早早地來到了學校,霧江的班主任就是其中之一。

可能是轉學考試那天的事情被雲雀封了口,霧江的班主任並不知道那天的事情。所以在和霧江說了一些瑣事和注意事項之後,便帶著霧江來到了她今後要就讀的班級門口。

霧江在門口等了沒多久就被叫進了班級,然後按照要求在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可能是所有轉學生必經的過程。

“這是我們這個學期的轉學生,品川霧江。”戴著眼鏡的班主任介紹道。

“我是品川霧江,”霧江也說著可能是所有轉學生都會說的話,然後向麵前的同學微微鞠躬,“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在抬起頭之後,她便看見了幾張熟悉的麵孔。

不用說,肯定是和某個以海鮮為名的家族有關。

霧江並沒有在意下麵的議論聲,隻把那當作是耳旁風——反正品頭論足什麼的她早就想到會有,隻要別說得太不堪就好。

倒是有一條評論讓她覺得有些有趣,大抵是說她這個轉學生看上去沒有那位未來嵐守來得那麼可怕。

“那麼品川,你就坐在山本的前麵吧,”班主任看了看班級裡的情況後說道,“山本,舉下手。”

黑髮少年應聲將手舉起。

“又見麵了呢。”

山本笑著說道。

而霧江隻是輕輕地點點頭,然後在他前方的空位上坐下,“請多指教。”

她果然還是逃不開品川霧江原本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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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在上午的四節課結束之後終於來到了,霧江拒絕了自來熟的山本的邀請——或許他隻是看在她與澤田相識的麵子上才邀請她的——霧江捧著用方布包起的便當盒向招待室走去。

不過並沒有多少人看出她手中其實拿著兩人份的午餐,因為霧江用幻術將雲雀的那份便當給隱藏了起來。

——如果讓那些曾經敗在她幻術之下的人,知道她如今是這麼運用自己的能力的話,說不定會吐血三公斤的吧。

其實霧江也想過了,自己這天生的能力不好好利用也是浪費了,說不定哪天就要用到。但是也不能做得太明目張膽,畢竟這裡是並盛中,天知道會不會隨時冒出某個小嬰兒來。

那個人畢竟是晴之阿爾克巴雷諾,隻要不是用最高級別的指環輔助而成的幻術,大多數都是騙不過他的眼睛的。

不過……

應該誰也想不到她會幻術在這麼小的細節上做掩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