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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了。

至於這之後雲雀恭彌的反應,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畢竟現在的品川霧江還不會做和食,不是嗎?

第七章

聽到門鈴響的時候,霧江正好在廚房間弄湯。

“晚上好,雲雀學長。”

趕去開門的霧江穿著雲雀在白天時看到的那身淺色居家服,隻是外麵還圍了一個一條深綠色的圍裙。

——雲雀記得那是她最喜歡的顏色。

而她臉上的笑容一如之前那般輕輕淺淺,既不熱情也不帶著任何的畏懼,仿佛雲雀恭彌之於她,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學長兼鄰居。

僅僅就是這麼簡單的關係。

“請先進屋吧。”

這麼說著,霧江側過了身,讓始終維持沉默的雲雀進屋。在雲雀換鞋進屋之後,她同樣沉默地將門合上,阻擋了室外的最後一縷夕陽。

如果說到霧江家來用晚餐是雲雀恭彌的一時興起,那麼霧江的舉動就完全是在他的預料之外了。

熟門熟路地走進了內室的雲雀在看見餐桌上那所謂的“和食”之後,一時之間也有些懵了。對於霧江的這個行為,就算是他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直接黑臉。

或許他真的還不夠了解這個女人。

雲雀想。

霧江訂的壽司就這麼就著包裝盒擺放在桌上,印著竹壽司標記的塑料袋疊平著放在桌子的一旁,大大咧咧地宣示著這所謂的“和食”的來歷。

除了擺在彼此座位前的白色瓷碟外,就連筷子都是由竹壽司提供的一次性竹筷,作為調味料的芥末、紅薑和醬油就更不用提了,是完完全全的外賣配置,一點兒都沒有動過的樣子。

她連敷衍他一下都不願意。

這個結論讓雲雀恭彌有些莫名地煩躁。

或許是曾經一直被她所重視的關係,所以如今霧江的冷淡讓雲雀一時半會兒還有些無法適應。

他並不是不知道現在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其實就是那一日死在他懷中的江霧,因為他也和她一樣,都是從那個世界那個時代重生而來的。

雖然情報來源令他不悅,在得到這一情報時的場合,原本也不適合討論這種事情。

而那個人當時的表情他至今都記得,這讓雲雀恨不得立刻就找到這個時代裡的那個人的所在地,然後將他狠狠咬殺以泄心頭之恨,不過可惜的是,那個人的情報一直都不是他所能掌控的。

在那個時代時是,如今也是。

這讓雲雀不禁懷疑,自己可以得以重生,其實也在那個人的掌握之中。

不然那個人當初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他?

他可不相信那個人會這麼做,隻是因為有趣而已。

不過與那個如今不知身在何處的始作俑者相比,眼下霧江的變化更令雲雀在意。

看著將濃湯端上桌的霧江,雲雀便無法將現在的她,與當初那個會不怕死地叫他“恭美人”、並且對他說“最喜歡你了”的人聯繫在一起。

僅僅是用“判若兩人”,似乎還不足以形容這樣的差距。

然而她們確確實實是一個人。

江霧,與如今的品川霧江。

可是與過去不同的是,無論是曾經的品川霧江還是江霧都不會去買外賣的壽司,更不會用濃縮湯底加了水以後來應付他。

照這麼看來,他似乎還應該感謝她特意在湯裡麵打了一個蛋花,才讓這湯看起來沒有過於寒酸?

“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心中突然燃燒起了一把無名怒火,但是雲雀表麵上看起來卻依舊維持著冷靜——不過要是忽略他那陰惻惻的語氣,效果可能會更好。

聽見這樣的語氣,隻要是曾經見識過並盛中風紀委員長厲害的人,大多數都會不寒而慄。

不過凡事都會有例外,比如說彭格列十代目未來的守護者們,又比如說現在正坐在雲雀麵前的霧江。

“雲雀學長要求的是晚餐準備和食,”霧江頓了頓,接著說道,“壽司應該也算是其中的一種。”

她承認,她是故意在玩文字遊戲。

畢竟雲雀恭彌當時要求的隻是“晚上準備和食”,卻也沒說是做那種類型的,是不是她親自動手的。既然她已經把他所要求的給安排妥當,想必他也不會再說什麼吧。

既然她已不是最初的品川霧江,自然也不需要按照曾經的歷史那般,與雲雀過於親密、甚至鬧出後麵的那種種事情出來。

而保持適當的距離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至於今天的這頓晚飯,想來應該是這個少年吃過的最糟糕的一頓晚飯了吧。

霧江不否認她是故意這麼做的,一是品川霧江的確不會做和食,二來……如果雲雀能夠因此而遠離她,這是再好不過的了。

雖然她來並盛才兩個星期的時間不到,但是卻因為各式各樣的理由,與這個曾經一年都不能見幾次麵的人,接觸了那麼多次。如果放在曾經她還會欣喜不已,但是放在現在……

這對於她而言,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我以為你會親自動手的。”

雲雀這麼說著,語氣之中似乎還平添了幾分霧江所不明白的情感。

比如懷念。

比如感嘆。

霧江當然知道雲雀更希望她親自動手準備晚餐,畢竟沒有多少人會喜歡到別人家去吃飯,主人家卻隻拿外賣招待的。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是變相的不歡迎。

如果雲雀恭彌會因此而生氣,霧江非但不會不奇怪,甚至還會暗自欣喜於自己的目的達成,接著就是等待著對方的遠離乃至厭惡。

可他現在的語氣,除了讓霧江一頭霧水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收穫。

第八章

霧江是在校門口遇見未來的彭格列十代目和他的雨守的。

或者說這個島國上的小鎮其實也就這麼點大了,她才來了一個月的時間不到,就先後與彭格列未來的十代目以及他的兩個守護者、晴之阿爾克巴雷諾、還有現任彭格列門外顧問的妻子見麵。

當然,她相信自己今後見到這些人的機會還有很多,隻要她還在並盛一日,便無法徹底遠離他們。

其實隻要她不主動摻和到他們裡麵去,也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誒?品川你怎麼會在這裡?”和山本同路而來的澤田有些錯愕地看著從他們對麵走來的品川,似乎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她。

山本看了看霧江又看了看澤田,“她這是阿綱的熟人嗎?之間似乎沒有見過。”

“這個……”澤田在腦袋中組織著措辭,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她是品川霧江,兩個星期前才搬來並盛的,我們之前有見過一次麵。”

大致地給山本解釋了之後,澤田又看向了霧江,“好巧啊,霧江,你怎麼會在這裡?”

“早安,澤田君,”穿著便服的霧江提著一個手提包,小巧的包袋中除了鑰匙之外,隻有她的筆袋和今天的午飯。

據雲雀昨天晚上的描述,霧江想她今天大概是要考上整整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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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如果以一門課一個小時的速度來算,五門課差不多也要這麼點時間了。

就算她能在一個上午考完所有的科目,回家以後也還是要做午飯的,提前做好總比到時候還要精疲力竭地找東西吃要方便。

“我是來參加轉學考試的,”她說道,也算是回應了澤田之前的問題。

一旁的澤田立刻想起了兩個星期前雲雀對霧江說的話,“啊,原來是這個……我沒想到我們的考試居然會安排在了一天。”

霧江隻是笑笑,沒有詢問澤田今天會來學校的原因。

既然原本就是這個學校的學生,那麼會在暑假參加考試就隻有一個原因了。

——補考。

除此以外不做其他猜想。

霧江沒有詢問的原因一方麵是想著要顧全到對方的麵子,畢竟參加補考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另一方麵則是不想與對方太過親近。

上輩子被他們一直當作品川霧江她雖然心中多多少少存在著一些不滿,但至少還是可以理解,可這並不意味著她希望如今也和他們有什麼瓜葛,以至於讓他們像她在上一世看見的一樣,即使在品川霧江死後還還如此記掛。

她不是最初的那個品川霧江,不需要這樣的羈絆。

至於雲雀恭彌……

隻能說他是一個例外,一個讓她想要退避卻無法逃開的存在。

見霧江沒有追問他們今天也來學校參加考試的原因,澤田自然也不會主動送上門告訴她,畢竟參加補考這種事情太不光彩了,他沒必要把自己“廢柴綱”的名號在開學前就讓新生知道。

不過看著霧江,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對了,品川,你之前就認識雲雀學長嗎?”

那個向來就討厭群聚、喜歡咬殺別人、而且眼中隻有“強者”和“草食動物”之分的雲雀學長居然會知道、並且還記得剛剛搬到並盛來的霧江的名字。

這太匪夷所思了不是嗎?而且這絕對不是因為霧江和雲雀正好是鄰居的關係。

如果說他們之前從不相識,澤田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不得不說,彭格列的超直感在這這時候還是起了作弊器的用途的——隻是他本人尚且不知道罷了。

“雲雀?”不清楚狀況的山本看著身邊的澤田,不明白為什麼霧江又和雲雀扯上關係了,“難道品川也和雲雀認識嗎?”

“不,”霧江輕輕地搖了搖頭,“那天也是我與雲雀學長初次相見。”

——在這個時代的。

聽見霧江這麼說,澤田點了點頭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即使他心中仍然存有疑惑。

“你們幾個,群聚在校門口做什麼?”澤田的話音才剛落下,突然響起的聲音便讓他的心懸了起來。

他戰戰兢兢地轉過頭去,一邊在心中祈禱著千萬別是他想象中的那樣——可惜的是上帝他老人家眷顧的永遠都不是這位未來的彭格列十代目。

穿著夏季製服的雲雀今天沒有再披著他的那件黑色外套,紅色鑲金邊的袖章別在了他左邊的袖管上,紅與白的對比顯得格外的醒目。

那雙狹長的鳳眼斜挑入鬢,柔軟的黑色碎發被晨風吹得有些散亂,隻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