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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氣的昏了頭,忘記他修為高出我許多,根本不需這般如個凡夫俗子般與我動手。我本就全身%e8%84%b1力,被他扼住脖子,也掙紮不動,隻是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可惜,慕虛這家夥看來脾氣確實不大好,非但不鬆手,手下的勁卻越來越大,著實叫本真人有點受不住了。

就在這時,隻聽得一聲巨響,濱海上突然掀起一陣滔天巨浪!

慕虛的手勁終於鬆了些,他回頭向後看,隻見半空中有一名道修騰在雲上,正在對濱海施法。我心裡覺得納悶,好端端的沒事對一片海域浪費法力做什麼?突然想起先前慕虛說有人對黑蓮的地宮進行攻擊,難不成就是這個家夥?

那家夥出現的倒也是時候,慕虛鬆開了我,仰著頭細細打量那家夥。

那人終於也發現了我們,立刻騰雲衝了過來,待他靠近了,我又吃了一驚:來的不是彆人,正是偽裝了身份的榮華英!

榮華英在我們附近落地,臉上皆是驚喜的表情,眼睛死死盯著我,完全無視了站在我身邊的慕虛:“終於找到你了!”

慕虛蹙著眉看他:“是你?你是什麼人?”

榮華英似乎這才注意到慕虛,目光從我身上挪開,看了慕虛一眼,臉上的表情立刻冷了。他問我:“你為何和他在一起?”

這話叫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唯有乾笑了兩聲。

榮華英看起來很疲憊,他應當施法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況且此地天象異變,仙魔氣流對衝,對他也不可能沒有影響。他的道袍已有些淩亂了,慕虛盯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他%e8%83%b8口的“虛丹”上,眼睛猛地一亮:“虛丹?你,難道你是西華山……”慕虛又低頭看了我一眼,目光已有幾分了然。

在上西華山前,黃綠魔煞打劫小弟子們的賀禮時,慕虛就曾見過偽裝後的榮華英,隻是他那時未必知道榮華英就是西華山上的那位老祖。但是那一次他已經看出了榮華英身上的端倪,他是個聰明人,怕是諸事結合起來一細想,已知道榮華英的身份了。

榮華英警戒地看著慕虛,對我道:“你快過來。”

我看看榮華英,又看看慕虛,自然覺得榮華英那邊要安全的多。我站起身,還沒走兩步,慕虛卻突然出手,我隻見身後一道黑色的閃電從我身邊竄了出去,一道雷火便打向了榮華英。

榮華英立刻出手迎擊,兩人飛上半空鬥起法來。隻見一道道術法你來我往,這兩人皆是高階修士,足足打的是海水逆流,天地為之色變!

榮華英雖是元嬰修士,而慕虛不過結丹,可很顯然榮華英的狀態不太好,我見他出手時已是十分疲累的模樣,再則慕虛的修為根本摸不清底,數著過後,榮華英竟然漸漸落了下風。

眼見慕虛的法術燒掉了榮華英的拂塵,我心裡犯了急,我從來憐香惜玉,決不能看著榮華英在慕虛手下受傷,可憑我眼下的修為即便出手相助也怕是根本於事無補。我急得抓耳撓腮,想著如何才能使慕虛掣肘,突然想起了方才慕虛緊張那龍馬的模樣以及地宮裡的那個龜殼。

關於龍馬的傳說我聽過不少,可是最出名的無非就是河圖洛書。上古之時,龍馬負圖出於河,其圖之數,一六居下,二七居上,三八居左,四九居右,五十居中。聖人則之,以畫八卦。河圖洛書可說是道學的起源,神龜加上龍馬,不就是河圖和洛書嗎?!

想起了這一點,我連忙對著天上的慕虛大叫道:“慕兄,你是不是想要河圖洛書?!”

果不其然,慕虛的動作頓了一頓。我原本想著榮華英能趁著這個機會製伏慕虛便是最好的,可沒想到榮華英也停了動作,驚訝地看著我。

慕虛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榮華英,手下蠢蠢欲動,卻沒有再貿然出擊。兩人在空中僵持著,氣氛十分緊張。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周圍有其它氣息靠近。這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定然有人來一探究竟,此時天剛剛亮,有不少人都向此處趕來了。

慕虛終於收手,冷冷道:“我改日再與你們算賬!”說罷撚了個訣,騰雲迅速離開了此地,向驪山那邊飛去。

榮華英也不追他,落到我身邊,拉起我道:“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阿年的手榴彈、感謝迷途的某Tina、紅燒牛肉麵和小5的地雷

555555急性腸胃炎又發作了,胃痛的我背都直不起來,先更這一點

59第五十八章

榮華英帶我騰雲離開了濱海邊,正如慕虛所言,果然是天象異變,整個驪山濱海一帶原本有序的仙魔之氣變得雜亂無章,我們一路飛過去,隻見沿途所有的靈獸都在竄逃,我們飛出了十數裡方覺魔氣減弱,榮華英這才帶著我在一處山穀中落下。

我見榮華英的模樣甚是虛弱,不禁關懷地問道:“你方才受傷了?”

榮華英搖了搖頭:“隻是魔氣侵體,有些難受罷了。”他直勾勾地看著我:“你怎麼會來這個地方?又怎麼會和慕虛在一起?”

這一環扣一環的十分複雜,我梳理了一下思路,解釋道:“我們括蒼派有一名和我一起築基的小弟子是龍馬村人,他回鄉來探%e4%ba%b2,他說他幼時曾在此地見過黑蓮的圖騰,我便借著這個機會和他一並來了。”

慕虛愣了一愣:“黑蓮?”他看看我,了然點頭:“原來如此。我是追著慕虛和胡山來此的。”

我問他:“你方才為何在濱海之上施法?”

榮華英看著我,不回答,反問我:“我給你的玉佩呢?”

我一愣,忙低頭查看,卻見榮華英給我的施了連心訣的玉佩不知何時不見了。我仔細回想,似乎在我滾落進地宮時曾聽見一聲脆響,大約是那時把玉佩掉了。

榮華英道:“我察覺到玉佩被魔氣侵蝕,連忙查探你的位置,卻發現你竟在濱海之下。我擔心你出事,因此……”

我不禁十分感動。好歹也是我放在手心裡疼了幾百年的小家夥,就算心不在我這裡,到底還是有良心的。

榮華英問我:“你們方才究竟在什麼地方?我通過玉佩能查探到你們在濱海之下,可是我在海上卻絲毫感受不到底下有任何氣息,隻能胡亂用法術試探。”

我便將地宮中的事情告訴了榮華英,隻是隱去了我與慕虛雙修的事不提,將我在地宮中誤打誤撞揭了龍馬皮一事也告訴了榮華英,並將那片漆黑的龍馬鱗片取出來給他看。

榮華英拿著那片鱗片翻來覆去看了許久,道:“你有沒有覺得,這鱗片與那龜殼有些相似?”

我點了點頭,道:“的確。”當年我從東海取那龜殼的事情我還有些印象。那漆黑的龜殼和這片漆黑的龍馬鱗片,相似之處著實不少。兩者皆是毫無半分靈氣,看起來像是尋常之物,又透著一股股詭異。若是隻有其中一件倒也罷了,可兩件東西合在一起,很難叫人不想起刻在神龜殼上的洛書和龍馬背上所負的河圖這上古傳說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道:“現下想起來,那龜殼和這龍馬鱗片還有一樁相似點。我取了鱗片,致使此地天象異變,當初那東海也曾天象異變,整個東海為之乾涸,也是因此我才會去東海,才找到這龜殼。或許,那龜殼當初也是鎮海神物,被不知什麼人不小心破壞了,失了靈力,才會導致東海乾涸。”

榮華英道:“我方才聽你和慕虛說起河圖洛書,你知道些什麼?”

我苦笑道:“我什麼也不知,若是知道,我又怎會把那龜殼當做玩物?我又怎會輕易取下那鱗片?方才隻是見你落了下風,想拿話激一激慕虛罷了。”

榮華英沉默了片刻,道:“其實我在來此地之前,曾去過胡山所居的山%e7%a9%b4。我在那裡找到了一塊破損的羊皮卷軸,上麵記載了一些關於河圖洛書的事。我疑心慕虛與胡山早已相識,他二人不過是聯手演了一場戲,接近我西華山,奪取那龜殼。”

我大感詫異,忙道:“那羊皮卷軸在哪裡?拿來我看看。”

榮華英從懷中掏出一卷殘破的羊皮書遞給我。

那羊皮一看便是古物,我展開一看,上麵的字也是古體,並不是用筆謄寫上去的,而是用神力刻上去的,因此應當不是什麼仿造的古物。上麵的內容大部分已經殘缺,我連拚帶湊將上麵的內容讀了一遍,羊皮卷上的內容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是對河圖洛書的介紹,上麵說河圖洛書是上古天神留下的卷軸,河圖上鐫刻的是上古神法,可以複活隕落的神祗;洛書的內容則是戰神東皇修煉得道之法。

第一部分的內容是較全的,第二部分的內容則殘缺的比較多了,我看的時候隻能連蒙帶猜,這一部分的內容才是重中之重,關於如何解除河圖洛書上的封印的,卷軸上提到了東海神龜殼和濱海龍馬鱗,還提到了榣木和血祭的字樣,但由於缺損的內容實在太多,解除封印的具體操作方法根本就隻是窺得一斑。

我見卷軸上提到了榣木,不由得想起了在穀中聽人提起師麟砍走整棵榣木的事。難不成這件事和師麟也有關係?到底是怎麼回事?

榮華英道:“可惜內容缺損的太多。如果胡山僅有這個卷軸,他便是從我這裡拿走了神龜之殼,可他又打算用什麼法子解除河圖洛書的封印呢?或許他們還有彆的方法,隻是我沒有找到罷了。”

我搖頭:“未必。”

榮華英愣愣地看著我。

我指著卷軸殘破的部分解釋道:“雖是上古遺留下來的卷軸,可未必原本就殘破的如此厲害,你看這裡缺損的部分,都缺在關鍵處,欲拒還迎的,讓人知曉大概是怎麼樁事情,卻偏偏不叫你知道具體的操作方法。”

榮華英愣了一下,道:“你是說,這羊皮卷軸是胡山故意損壞的?為了怕羊皮卷軸落入他人之手?”

我搖頭:“胡山未必有這樣的本事,隻怕彆人把這東西送到他手裡的時候已是這樣。”

榮華英眼睛一亮:“你是說慕虛!”

胡山這人我還是有幾分了解的,他心術不正,可是真本事卻沒幾分,當初本真人一顆心都係在榮華英身上的時候他還敢撞上來在本真人麵前嚼榮華英的口%e8%88%8c,惹得我勃然大怒,給了他一頓好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