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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他心智高明些,也不該做這樣的蠢事。這種事更有可能是慕虛做的。過去本真人也曾做過類似的事情,那時我已成了名,天天有人來我門外求拜師學道,還有小毛賊膽敢上門來偷竊秘籍,我實在被他們煩不過,拿了卷老舊的經書在關鍵處燒了幾個洞,故意讓人偷去了,又放出話去說我丟失了一卷至高無上的秘籍,我畢生所學都在其中。消息放出去,人人都去爭搶研究那卷殘書,我著實清淨了一段時日。其實那經書實在毫無亮點,不過一卷普通的修身養氣之道,可正因為它殘破不全,人人都當他高深莫測,有人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做《靈虛真集》,聽說千年下來《靈虛真集》的續寫和補寫版本已經出了上萬冊,還專門有人成立了一個門派,叫做靈虛真集教,專門研究那本破書,還弄得挺像那麼回事的。

以本真人的經驗,想要在古籍上製造出如此逼真的殘破效果並不難,用炙火和冰夷術對著想要遮掩的地方輪番施法十數次,再用流風術吹上幾個時辰,效果就已真假莫測了。再者,假若慕虛心裡沒點底,就拿著那本似是而非的卷軸,他如何就敢輕易出手?不怕打草驚蛇麼?他必然已有了□分把握才敢利用胡山奪取龜殼。

榮華英問我:“眼下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了想,道:“龍馬鱗片還在我手上,慕虛找不到,必然會來找我。”

榮華英忙道:“他那人太過危險,他明明不過一個結丹初期的道修,修為卻遠不止如此,我方才見他,他身上竟然還有魔氣!以你如今的身體……你不如告訴他你把鱗片給了我,把他留給我去對付!”

我道:“不妨,我大概能猜到他的身份,我有法子讓他不敢動我。”

榮華英一愣,問道:“他的身份?他是什麼人?”

我道:“他應當是黑蓮生前的門徒,且是十分%e4%ba%b2近的嫡傳子弟。他對黑蓮的地宮十分熟悉,那地宮中又有黑蓮留下的陣法,他也許是奉命守護黑蓮生前留下的什麼東西。他不知我身份,我隻須編造些黑蓮的事情拿去誆他,他就不敢輕易要我性命。”

榮華英的臉色變了幾變,似乎有些賭氣:“你愛怎樣便怎樣,你的決定,我從來乾涉不了。”

我不知他怎會突然來了火氣,詫異地看著他,榮華英卻撇開眼不與我對視,氣鼓鼓道:“你說有一個括蒼派的小弟子與你同行?他人呢?要不要我去救他出來?”

我想了想龍小林,不甚在意地擺擺手,道:“不必管他,那是個小滑頭,他定然有辦法%e8%84%b1身。眼下先不管旁的,你我都受了魔氣侵體,需要禪坐調息,這山穀十分僻靜,一時半會兒當不會有人來,待你我恢複了,再行商議日後的對策。”

60第五十九章

榮華英也疲累極了,方才強打精神與我說了這許多,聽了我這話,並無異議,便祭出些靈石來打算修行調息。

其實,眼下對我二人最有利的方法是雙修,互相引導真氣,可迅速驅逐魔氣。先前在西華山上,我生怕叫榮華英看出我這個煉氣期的小弟子覬覦他,因此百般遮掩,可如今我的身份在榮華英麵前已暴露了,到底是陪了我數百年的老情人,我這張老臉在打從知道知道他對元吉的心思之後就已經丟了個乾乾淨淨,因此在他麵前也沒什麼好裝的了。

等榮華英一坐下,我便輕輕咳了一聲,柔聲道:“華英。”

榮華英撩起眼皮不明所以地看了我一眼。

我厚著老臉對他笑了笑,道:“其實,眼下這境況,又無他人打擾,如若雙修的話……”

我話還沒說完,榮華英突然冷笑了一聲。我一時愣住了,以為榮華英會說些話來嘲諷我,我已做好了準備,可沒想到榮華英冷笑過後卻不說話。

過了許久,榮華英自嘲一笑,自言自語道:“我為何偏就說不出拒絕的話?”

我怔怔地看著他。

榮華英起身,緩步走到我麵前,在我身前跪下,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道:“到底是我欠了你。靈虛,我早些還清,也早些解%e8%84%b1。”

我聽了他的話,看著他麵無表情的臉,隻覺得一陣揪心。原來過去的幾百年,他竟當成了是一場債。其實他又何必如此?

我痛心疾首道:“華英,你彆這樣說,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如何談得上虧欠和解%e8%84%b1?我當日不吭一聲地離去,也隻是怕日後見麵尷尬,怕你覺得欠我什麼。”

不曾想,我這話一出,榮華英的臉色卻更冷了:“哦……?”他又停頓了許久,一字一頓道:“既然你不覺得我欠你什麼,那我也便不自作多情了。靈虛,那你可曾覺得,你欠了我什麼?”

我又被他問的啞口無言。我欠榮華英什麼?大抵欠了他一個解釋吧。本真人到底太好麵子,當著人的麵心中流血卻要故作大方,我怕我會露出破綻,唯有一走了之才顯得最為瀟灑。

榮華英靠近了我,輕輕將頭擱在我肩上。

我有些彆扭地推開他,道:“華英,雙修講究的是你情我願,你若將此事當做虧欠和償還,那還不如不做。”

榮華英拉開我的手,將頭埋在我頸窩中,我看不見他的臉,隻聽得他在我耳旁嗤笑道:“是,你不覺得虧欠,那就不虧欠,你情我願,這四個字當真是好。你情,我願。”最後四個字他咬得格外的重。

他輕輕解開了我的衣帶,我想看他臉上的表情,他卻執意不讓我看見他的臉。我還想推他,榮華英的聲音已有了惱意:“你不情願?”

他的話已說到了這個份上,真人我亦沒什麼好矜持的了,一翻身就將他壓在了身下。

和榮華英雙修是件熟門熟路的事,雖說真人我換了具殼子,伊始有些生疏,可是幾百年養成的默契隻一盞茶的功夫後我便找了回來,很快便將真氣灌注到榮華英體內。榮華英舒服的發出了輕哼聲,惹得我激動不已,雙手不住在他身上遊走,按摩著他周身的%e7%a9%b4位。

情到濃時,榮華英突然緊緊摟住了我,在我耳邊咬牙切齒:“過了千年,你這技法倒是一點不曾生疏,想來修煉的十分勤快。”

這話倒是抬舉我了,這千年我都一人獨居靈虛山,不過一日前我才與慕虛雙修了一回,因此我乾笑了兩聲,也就什麼都沒解釋。榮華英突然一口咬在我肩上,他下口重極了,我注意力被分散,險些泄了一口真氣。

片刻後,榮華英鬆開我,冷冷道:“繼續。”

經過一炷香的調?戲後,我二人體內的魔氣都已驅逐乾淨。到底千年沒有將這具溫香軟玉抱在懷裡了,我既欣喜又不饜足,抱著榮華英還欲溫存一會兒,他卻一把將我推開,冷著臉道:“夠了。”

想我進靈虛山閉關前,榮華英還是個百般溫柔的好情人,怎麼千年一過,突然變得喜怒無常起來?難不成本真人五千年的修為丟了,雙修對他的裨益已不如從前,他的熱情便徹底消退了麼。

我不禁感傷地歎了口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榮華英看著我,似乎想說什麼,臉上的表情突然一愣,抬起頭看著天上,道:“好強的靈力!”

他話音剛落,我亦感受到,有一名修為高強的修士正在向此地靠近。一眨眼的功夫,一朵祥雲已到了我們上空,我看見了踩在祥雲上的人,驚得幾乎跳起來!

來的不是彆人,正是我那外室弟子師麟!!

上千年不見,師麟竟然已是分神期的修士了!想當初,因為本真人偏心,最重栽培的弟子是懷胤,因此懷胤的修為是最高的,而雲堯因常沾本真人的雨露,他全身的真氣都是我日日夜夜%e4%ba%b2自調息的,因此他的修為長進的亦很快。而師麟我不常管他,隻將典籍都丟給他,教他自學,懷胤雲堯有時會對他教導一二,因此他的修為是我那三個徒兒中長進最慢的一個。我先前見到雲堯,雲堯也不過是個分神期的修士,我又聽那兩名魔修說師麟強取榣木,丟了不少修為,我還以為師麟如今的修為不會比榮華英高出多少,怎麼他的修為竟和雲堯還差不多?!我進靈虛山閉關之前他不過隻是個元嬰修士,要知道修為越高精進越慢,過了千年,他竟然已經進入了分神期?!

師麟踏著祥雲是往濱海飛去的,他大約是感覺到了我和榮華英的氣息,低頭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隻轉瞬,他立刻掉轉雲頭朝著我們飛了下來。

我一眨也不眨看著我的這個大弟子就這樣落在距離我和榮華英三丈遠處,我眼巴巴地瞧著他,不知道說什麼。

師麟還是從前那副老樣子,雖說他的相貌也是英俊秀美,可他的表情又冷又欠,著實讓人生不出%e4%ba%b2近之心來。不僅如此,最最紮眼的還是他頭上的那搓反毛!翹了整整幾千年的反毛!簡直令人發指!!

原先和師麟久彆重逢,我還滿心喜悅,可一看見他那張棺材臉和頭頂上那搓該死的反毛,頓時什麼心緒也沒了,興趣缺缺地看著他。

師麟看看我,又看看榮華英,幾番欲言又止地張口,又什麼都沒說。我倒是十分奇怪,師麟好端端地為什麼突然落下來?此地隻有我和榮華英二人,他必定是衝著我們來的。我奪舍重生了,按理說他不該認出我是他師父,而榮華英偽裝了相貌和修為,師麟也不該認識他才是,那他究竟是衝著誰來的?

我莫名地看了眼榮華英,沒想到他的臉色竟然比我更臭,眼神冷冰冰地看著師麟,顯然對他極是不滿。這倒是奇了怪了,按說榮華英和師麟合該沒什麼交集才是,難不成師麟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得罪過榮華英?

我們三人誰也不開口說話,氣氛尷尬極了,一時竟成了僵局。

僵了許久之後,還是本真人先受不了,輕咳了一聲打破了尷尬的局麵。我望著師麟道:“這位……前……前輩……你……有何指教?”

師麟猶猶豫豫地“我……”了一聲,又不說話了。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喜歡這個大弟子,三棍打不出一個悶%e5%b1%81來。我固然承認師麟這家夥辦事的時候很可靠,可他連句討巧的話也說不來,又怎能得為師我的歡心?

這時榮華英突然站了起來,起身的時候還不小心狠狠地踩了我一腳。他板著臉看了我一眼,用密音傳聲法對我道:“既然你的好徒弟來了,那我便先走了,免得我多管閒事。”他說罷對師麟作了一揖,招來祥雲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