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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漁拿起不遠處立在岩壁的竹筒,這是他們下來之前帶來的淡水,“喝點水。”

雲蘇坐起身,就著米漁的手喝了幾口,米漁突然想起他喂她喝水的時候,那時候還是那麼強大的一個人,現在為了她,竟然折騰成這樣。

想著,她%e8%84%b1掉自己的T恤,也不管身上隻剩一件%e8%83%b8衣,伸手將T蓋在他身上。

他笑,“這麼小的衣服會有什麼用,你穿回去吧。”

她搖頭,不僅不穿,竟然還挨著他躺下,伸手再次抱緊了他,這次,是從前麵。

他們緊貼著,嚴絲合縫。

米漁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是這樣主動的人。

在這種情況下,兩人也沒工夫尷尬,“你身上很燙,我很冷。”她沉默了一會兒,覺得還是應該說些什麼。

“不用解釋,給你抱。”他沙啞著說。

米漁嘴角上揚,覺得,這一晚,真好。

“和我說說吧,你是哪裡的軍人?”米漁的聲音悶悶的從他%e8%83%b8`前傳來。

“你是怕我睡過去醒不來了麼?”他立刻猜中她的心思。

“你真的很燙,我猜會有四十度。”米漁說。

“那咱們就說話說到我退燒吧。”

不知道是因為他生病了太脆弱還是因為要讓她安心,總之,他從來沒這麼好說話過,溫柔的似乎過了頭,米漁搞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我們屬於不對外公布的特種部隊,通常執行一些十分機密的任務,或者一些大案。”他真的乖乖的回答。

“特種部隊這四個字聽起來就很酷。”米漁記得一個電視節目這樣介紹過特種兵,特種挑選,特彆訓練,在秘密的時間空間地點進行特殊訓練的武裝集團,目標性強,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特殊兵種。

那個節目還說,任何一個被特種部隊掃蕩的區域是不會有活口留下來的,他們不會讓人有機會活著說出和他們有關的一切。

“哦,你們這種機密部隊的事兒就不要告訴我了,我怕被滅口。”米漁覺得,保命要緊。

雲蘇這晚似乎特彆愛笑,聽到她這樣說,他語氣中充滿笑意,“要是輕易可以滅你的口,我還費勁救你乾嘛。”

米漁聽著他%e8%83%b8膛的震動,突然覺得十分滿足,說到救她,她終於想起還有件重要的事兒一直沒得到答案,“為什麼要救我?現在隻有我們,可以告訴我麼?”

他點點頭,用低沉微弱的聲音講到,“你被蒼莽抓住的那天,我接到上級的電話,說燕南病毒研究中心丟失了一個名叫TIRUS Ay的傳染性病毒,而在毛裡塔尼亞發現了疑似此類病毒的病例,但是用這個病毒的解毒劑絲毫沒有作用,據說,那是TIRUS Ay的變異病毒,有人發現你筆記本裡的解毒式,似乎和這個病毒有關,他們查到你來亞馬遜了,所以聯係到讓我放下手邊一切任務,隻需儘快找到你帶你回國,現在,有整個專家組在等你回去,十萬火急。”

米漁聽完已經完全愣住了,她沒想到,原來原因是這樣的,而當時實驗中心的事故竟然嚴重到這種地步。

“蒼莽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你可以製出那個解毒劑,想要抓住你為他所用。”

“為他所用?”

“製解藥,賣錢。”他言簡意賅。

作者有話要說:累屎我了,艾瑪。

我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快麼……

好吧,我不廢話,發文!

正文 15藍裙,迷夢

不吃魚,長大了不會遊泳。

—————————《歲月神偷》

對於TIRUS Ay,米漁是很敏[gǎn]的。

這需要追溯到八年前中東的某村莊大部分人的離奇死亡,當時,被斷定是TIRUS Ay病毒的侵襲,而她父%e4%ba%b2米元森,錯綜複雜下和TIRUS Ay還有些淵源,而TIRUS Ay的變種正是出於米教授之手。

那年,米漁十五歲,本來父%e4%ba%b2和她約好暑假要帶她去極地看極光,但因為一場突然的災難,因為無辜的人,因為人道主義,米教授以身犯險毅然要去趟中東。

他到那個村莊後發現那裡的百姓因為病毒而全身潰爛的人已經超過了一半,他一定要在事態更難以控製前配出解毒劑,隻十天後,在助手和一些誌願者共同幫助下,他成功了。

如此敏[gǎn]的時候,各方勢力都想得到他或者說得到他手裡的配方,聽說最先找到米教授的是中國派去的人,隻是在護送他回國的路上遭到了埋伏,後來他被一群戴黑頭套的當地勢力抓走了。

再後來,從他生前留下的錄像帶分析,他被脅迫製造新型TIRUS Ay變種病毒的解毒劑,他為了不讓病毒流出,不得已炸毀了整個實驗室,而米教授,也和那些人同歸於儘。

他們所說的新型TIRUS Ay,米漁想應該就是當年他父%e4%ba%b2研究TIRUS Ay時不小心製出的TIRUS的變種病毒,米漁筆記本上之所以有關於這個的方程式,是因為米教授曾把這些資料郵件給她,這也是他發給她的最後一封郵件。

“TIRUS Ay很可怕。如果控製不住……”米漁沒有接著說下去。

“所以你必須活著離開這裡。”雲蘇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

“你的電話呢?我可以現在就打電話給專家組提供更多的資料。”米漁突然想到。

“丟了。”早在跳下河中救她時掉進了河流中。

“……”就算沒丟,在這種低海拔的叢林的蝮蛇洞裡,也難以使用。

“你現在發燒是因為傷口感染了麼?”米漁不確定自己掉進水裡再從樹上醒來這期間過去了多少個小時,但想到他肩膀上一直帶著那顆子彈,就覺得心抽疼。

“可能是因為你穿的太少了。”他回答的認真。

他這樣赤~%e8%a3%b8~%e8%a3%b8的調?戲米漁不知道該作何回答,一直以來的冰山麵癱S突然一下變成了機智幽默的雲蘇,她還真有點適應不過來。

而雲蘇,顯然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他伸手摟緊了她,纖細柔軟的女性身體被他輕鬆的抱緊在懷裡,臉頰順勢埋在她%e8%a3%b8~露的肩窩上,“你比你那塊T恤溫暖多了。”

米漁有瞬間的恍惚,恍惚覺得,他們是一對熱戀的情侶,而不是因為寒冷互相取暖的萍水相逢的人,而恍惚也隻是一時的,她立刻就抗議他竟然用‘塊’這個詞來修飾她的衣服。

她腹誹他也沒見得多大塊頭,也就個子很高罷了……

他身上還是那麼熱,因為感受到他放在她後腰的手心出了汗,知道這是要退燒的征兆所以才放心的隨他睡去,想必是困極了,為了她,一定都沒睡好過。

這晚,兩人抱作一團,睡的十分安穩。

雲蘇是在那個讓他熟悉又陌生的夢中醒來的。

熟悉是因為這個夢他過去的那些年做了千百遍,陌生是因為,好多年了,好多年沒有夢到她了。

夢中,依舊是那個穿著湖藍色裙子的長發女孩,雖看不清楚臉,但他就是知道她有著怎樣的表情。

悲傷而絕望的雙眼,倔強不肯哭泣緊抿的%e5%94%87;她站在空曠的機場中央,大風吹動著長裙和黑發,靈動而寂寥,就那樣,就那樣遺世而獨立的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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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他還有些緩不過來,這樣安心而沉穩的熟睡,是多久之前呢?這樣在那個有著長發飄飄的女孩的夢中醒來,是多久之前呢?

怎麼會又夢到她。

這樣想著,睜開眼,入眼的便是有著一頭潑墨長發的女孩的背影,那種陌生的熟悉感再次襲來,當意識到女孩長發下是%e8%a3%b8~露的嫩白肌膚後,他這才收回了理智,想將壓在身下的T恤抽出來還給她時,才發覺,她正在忙。

他想,他真是燒糊塗了,竟然對周遭環境如此的不敏[gǎn]。

而不遠處的米漁,也沒發覺他醒來,繼續對著與她僵持了十分鐘的綠錦蛇進行勸降談判。

還舉著看起來毫無威脅的竹筒。

“你瞪我乾什麼?我知道你沒有毒,你嚇不到我,我勸你趕緊過來讓我打死,我會把你做成美味的,你會死得其所流芳百世而且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蛇!”

死得其所流芳百世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蛇?

其實,她的中文還是挺不錯的,雲蘇竟然有閒心這樣想。

“你看雲蘇都要死了,你發發善心吧,青兒……”

青兒?你要打死了青兒,小白是不會放過你的,雲蘇還抽空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是退燒了麼?怎麼這就要死了?

那邊那條綠錦蛇突然吐著信子猛地向前一探頭,米漁被嚇的小呼了一聲,手裡的竹筒走也跟著條件反射的扔了過去,輕飄的竹筒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打在了岩壁上。

綠錦蛇躲都沒躲……

似乎它也發現,這個女人的威脅力,為零。

“完蛋了!”她手足無措的看著青兒,自言自語道。

雲蘇終於忍不住笑了,她也知道完蛋了?

米漁聽到笑聲扭頭看來,發現他已經坐起身來,立刻眼裡閃過光亮,“快來,快來,你的早餐要跑了!”

看她興奮的樣子,聽她無厘頭的話,雲蘇突然覺得一種久違的溫暖的感覺襲上心頭。

他聽話的站起身,走到那條不知道危險正在逼近的蛇旁邊,伸手捉住它的頭,輕鬆的就像從地上撿起了一根繩子那樣簡單,他紳士的背對著米漁扭掉綠錦蛇的頭,再轉過身將蛇遞給她,一副等她做美味的姿態。

米漁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看著那條綿軟無力的蛇身,顯然依舊是害怕的,她努力了好幾次,也沒敢伸手去接。

她從小最怕的就是蛇,什麼蠍子蜘蛛都趕拿來玩,甚至還和鱷魚合過影,但隻有滑膩冷血的蛇類,最讓她膽顫心驚。

“我……衣服先給我。”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色有些泛紅。

雲蘇瞟了一眼她%e8%83%b8`前呼之欲出的渾圓,若無其事的伸手將搭在自己肩膀上的T恤拿下來遞給她。

她低著頭接過去走到一邊陰影處,將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