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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最多在旁邊看著,但元櫻確實,走哪都想帶著她祖宗一起。

這主仆感情還是很好的。

“老鹿,你在這生火做飯,我過去看著。”劉司晨眼明手快地將要起身的鹿三七摁住了。

“沒事兒,這林子淺,就算來隻老虎,元櫻那力氣,一拳就給打飛了,何況還有我呢。”

他可不想留在這裡燒火做飯,還是鹿三七來吧。

說完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鹿三七這才坐下。

“行,你快去吧。”

“不對,你剛才叫我什麼?老鹿?劉司晨,我可就比你大三歲,你叫我老鹿?我老嗎?”

鹿三七雖然是幾人裡年紀最大的那個,但不過差個三五歲而已。

打扮起來,也依舊是個翩翩少年郎好吧。

鹿三七此人也是很愛俏的公子哥。

“嘁,你老不老,你不知道啊?你這年齡,鎮上的賣豆腐的小老板,跟你同齡那個,人都三個女兒了,你還是個老光棍。”

“老光……”

鹿三七隨手就扔了把柴火暗器,打向劉司晨,罵罵咧咧道:“……我老光棍,我看你才是個童子雞!”不服老的鹿三七都被氣著了,罵道:“估計你現在撒個尿,鬼都怕你!”

二十二年的童子尿,埋汰不死他。

闕清月半推半就地跟著元櫻往林子裡走了會,果真如元櫻所言,這林子裡還真藏了顆野橘樹。

結的橘子,看著特彆好吃的樣子。

每一個很小,隻比核頭大一圈,一手能握三個,紅皮的,很薄,果肉一點也不酸,吃進嘴裡,橘汁香甜可口,隻沾了一點汁,滿手的清香果味,難得的野外美味好果子,一口一個能上癮的那種。

元櫻摘給闕清月,她嘗了兩瓣,點點頭。

“那我多摘些留著祖宗你喝茶時配著吃。”元櫻擼著袖子,開始乾活了,她望著樹,準備大乾一場。

“你小心點。”闕清月往後退了退,離開橘樹的範圍。

元櫻拿著根棍子,就開始往下打果枝。

闕清月站在遠處,望了眼她這邊,然後又看向周圍。

秋日了,樹葉枯黃,她站了會有點累,走到一棵樹下,打算靠一會。

橘樹不遠有棵灰楊,她便倚在那裡,等著元櫻。

揣著袖子,闕清月抬頭看向那顆橘子樹。

看著看著,她發現有點不對。

野生樹的果子,應該在樹上分布的錯落有致,但是這棵樹,元櫻那邊正常,另一麵,好像有被摘過的痕跡。

她不確定,再看看。

於是起身,走近了些,樹背麵,有一片地方,沒有果子。

難道被野獸吃了?

可這顆野橘,樹是老樹,長得頗高,除了鳥兒,這種林子,還能有什麼野獸能吃到樹上果?

她回頭望了眼周圍,然後彎身,又走近了些,在那缺了果子的樹下,看了看。

竟然有幾處樹葉斷裂,明顯是被人用利器砍掉的,而且砍的切口痕跡很新,恐怕就是早上的事。

難道這裡也來過路人?也在這邊摘了橘子?

她疑惑側首,揣著手,蹲下要細看地麵時。

元櫻打橘子的動作一停,她直覺地豎起耳朵聽向四周,她手裡的動作停了,可草木動的聲音卻未停,片刻間,從周圍的草中,鑽出來二十多人,將元櫻團團圍住。

元櫻立即手拿長杆,對著他們。

“你們是誰?圍著我乾什麼?”

最前麵那個,細瘦馬臉,頭梳道士發髻,一身道袍,眼睛直勾勾盯著元櫻:“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嗬嗬,這個小女娃不錯啊,一身奇骨,很好,很好呀,把她給我帶回去,有這奇骨在,師父這次定能煉成人煞……”

說著手一揮,就要把這天賦異稟的女娃子給抓起來。

元櫻雖天生神力,但一人抵二十五人,對方不是普通人,有武力有武器的情況下,她沒有勝算。

“元櫻,拔樹!扔出去。”樹後的闕清月終於站起身,從樹後走出來,提醒她道。

元櫻本來就焦急地四處找祖宗,見她出來了反而更著急。

但聽到闕清月的話,她明白,立即點頭,飛快地將身邊的一棵並不粗,但十分高的樹,雙手一抓,連根拔起。

那道士見了更麵露驚喜,“還是天生神力!”有這等根骨的人,煉成人煞,據說乃是煞中強煞,三煞都不是其對手,極品啊!他看著元櫻,仿佛見到了什麼絕世良材一般,眼晴發亮。

元櫻將樹拋得老高,扔向了天空,直接扔出了這片空地。

那道士被樹後走出來女子吸引。

此女子的根骨,竟然也是罕有……

這好根骨的人,半夜找不到一具,如今一次找著兩具。

不過這女子乃純清之骨,天生與濁煞之氣相克,兩者不相溶,煉成人煞就有點難了,真是可惜了這副絕頂的正清根骨啊,倒是修道的好苗子。

闕清月見元櫻將樹拔起,並拋得高高的,知道她懂了自己的意思。

這才看向那道士,她掃了眼周圍二十幾人,這些人不過是聽命令行事的隨從。

能命令他們的,就是前麵這個眼睛放光看著元櫻的道士,還有後麵那個,個子不高很瘦的人。

雖長相普通,但他腰間掛的牌子不普通。

那應該隻有宮內太監才有的東西,不知是宮裡的人,還是王府的。

闕清月看向這二人。

對方也在打量她。

“還不動手?”那道士見這些人被那女子的巨力一時震到,不由開口催促:“你們怕什麼?她不過一人,趕緊把她們抓起來!”另一個一看便知身子骨不好,氣血虧過,風一吹就倒的樣子。

“等一下。”闕清月伸手阻止了他:“你們著什麼急?我有話要說,你們難道不想知道,我們是誰的人?”

道士身後那位看著不像太監,但一開口就很太監的人,他倒是對闕清月有了興趣,一直上下打量著她,想著此女若能送到王府裡,七皇子殿下想必會喜歡。

他抬手阻止了那些侍衛,帶著略細的聲音問:“那你說說,你們是誰的人?”

元櫻扔完樹,拿著杆子,走到闕清月身左前方,護在闕清月旁邊。

闕清月揣著袖子,慢聲道:“你們也知道,九皇子在兩月前,被一道聖旨招回京城,算算日子,現在剛好經過玉霞山,他的人現在就在附近,我知道的這麼清楚,你們說,我們是誰的人?你們確定,現在就要抓我們?”

“若是放了我們,你們還有回旋的餘地。”

“九皇子?”那太監聽罷,立即望向周圍,但樹木叢立,並沒有人影。

“嗬,你少逛我們,剛才我的人已經探過了,你們馬車那邊隻有一個做飯的,根本沒有九皇子,而且九皇子怎麼可能這麼快到這裡?”按時間算,至少半月後,旁邊一個年長的侍衛說道。

闕清月笑了,她看著地上的枯葉道:“你們是七皇子的人吧?”她看著那個年長的侍衛,他或許不認得她,不過,當年在京城,她可是見過這位七皇子府上的侍衛頭領。

道士與太監對視一眼,警惕道:“你到底是誰?”

闕清月抬頭看他們:“你們竟然不知道九皇子在被你們的人追殺?不得不翻過豐原山脈,提前到了這邊。”

“九皇子被追殺?”道士看向太監,他們身懷重要任務,被七皇子派到這裡來,躲在山裡已經兩年多了,隻需做自己的事,其它事一概不管,定時會有人進山送物資,所以外麵的情況,知道的不是很清楚,隻能從送物資的人口中得知一二。

“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卻躲在山裡,還有這麼多人在,總不會,躲在玉霞山裡,挖礦吧?”闕清月問。

元櫻有些緊張地回頭看祖宗,剛才她已經拔最高的樹,扔得高高的,外麵的劉司晨東方青楓他們能看到吧?

怎麼還不過來?祖宗已經拖延時間很久了。⑨思⑨兔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這些人一看便是訓練有素的侍衛,還可能有合擊之術,她一人,未必能護住祖宗。

那太監剛才聽到這一番話,還真懵了一下,這才一照麵,竟然把他們的身份給扒了出來,連他們躲在山裡都猜出來了,這女子倒底是什麼人啊?若再說下去,他們做得事恐怕都要敗露了,一時間驚愕住。

但他馬上反應過來,若她說的都是真的……

“不好,她在拖延時間,快,快把她們綁了,立即離開這裡!”那個能做成人煞的女子,絕不能放棄,他們在這深山兩年半,隻成功煉製了一個,還有個半成品,這麼久,都沒法跟上麵的人交待。

那些侍衛聽罷,就要衝上來。

這時,劉司晨趕過來,他是沒想到,在這無人的林中,竟然突然冒出這麼多人來,他從草木中衝出,一劍擊退十幾人,站在了闕清月與元櫻麵前。

他回頭震驚地問她們:“我的兩個祖宗啊,就一會兒沒見,你們怎麼就被人圍起來了”還是這麼多人?劉司晨看向這些人。

荒郊野嶺,都是從哪冒出來的?

那太監見到劉司晨的時候,才真正意識到,那女子,確實沒說謊,她說的是實話,這人是九皇子麾下劉司將,他在這裡,那麼,九皇子很可能也在這裡。

壞了!他知道不妙。

“彆管了,快走!”太監叫出一聲,轉頭就跑。

九皇子是誰啊,大聶千人斬,他們幾個的小命,可不夠他殺的。

但那道士卻不甘心,指著元櫻道:“天生神骨難尋,下次遇見還不知道多少年,先把那女子給我抓住,否則,你們現在跑了,以後在七皇子那裡也交不了差,一樣得死。”

那些護衛麵麵相覷,知道這道士,說得也對,既然已經敗露,不如抓了這女子走,至少還有收獲。

二十幾人,頓時跳出來,各種武器就要衝向元櫻劉司晨與闕清月而去。

闕清月見勢不對,早早後退,退到橘樹處,免得打起來,她礙手礙腳。

元櫻揮著長杆甩過去,劉司晨的劍,也用力一擋。

但那些武器沒有落在他們身上,這些人在空中,像突然中了招一樣,被一道無聲白光,擊飛出去。

遠處,不斷傳來砸在地麵上的慘叫聲,之後寂靜無聲。

那道白光帶著一股霸道的氣,衝得周圍的樹葉,飛起兩米高。

闕清月抬起袖子,遮擋著那些撲麵而來的灰塵與枯葉。

身上的身衫被這股強風,吹得烈烈而動。

隨著這一刀。

也不用元櫻拿杆子砸橘子,野橘全掉下來了。

有一個還正好砸中了闕清月的頭。

“啊。”她叫了一聲。

樹葉發簪都砸歪了。

她立即拿袖子在頭上揮了揮。

東方青楓聽到聲音,落在橘樹下,看向闕清月,拉開她擋著頭的衣袖,問道:“沒事吧?”

他本在前方探路,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