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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圈後,一丟。

最後玩膩了,把披肩往後一推。

仰頭看東方青楓,到底檢查完事了沒有。

東方青楓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手一握,走向坐在中間的人。

猶豫地輕咳一聲,走到兩人麵前,手裡不知何時拿出了兩個古香古色的木盒。

“……下午出門辦事,路過翠玉樓,玉霞山的玉器,做得挺精美,既然路過了,就,順便,買了兩件,送給你,和元櫻。”

說著,就將手裡一大一小兩個盒子,彎腰傾身,一個放到闕清月玩穗子的手裡,另一個放在元櫻旁邊的桌子上。

然後他抬頭,佯裝檢查完房間,他道:“都檢查過了,沒什麼問題,那就,不打擾你們休息。”說著,他將手背在身後,對站在一邊目瞪口呆的劉司晨道:“走啊,彆杵著了。”杵著跟著門神一樣,難看死了。

劉司晨:……

他望著那羊脂玉盒,原來這是!

我說殿下啊,你倒是明說啊,忙活了一下午,原來是送給這小祖宗的啊?竟然元櫻也有?害他跑前跑後忙了一下午不說,最後買了個簪子,花了一百兩,還是他自己的錢!

殿下,殿下!你倒是把簪子錢給我報了啊,她們都有,也送我一件啊,殿下!

兩人身影很快離開了。

元櫻奇怪地拿起桌上的盒子,“九皇子今天竟然送東西了,是什麼啊?”木盒雕工很精美,上麵是朵芙蓉花,打開後。

裡麵是一隻巴掌大的精致芙蓉粉盒,通體青色,質地細膩,是青玉粉盒,很好看。

但是,元櫻很少用粉盒,也不撲粉,這玩意兒送給她?那豈不浪費?

接著她抻脖子看向倚著椅子坐著的祖宗,想知道送給祖宗的又是什麼。

隻見祖宗放開手裡的披肩穗子,低頭,手裡把玩著那隻小木盒。

這木盒反而沒什麼花樣,隻是普通的黑木盒。

將盒蓋打開。

身後的元櫻“啊”的一聲,隻見黑色的盒子裡,有一個白肉?肉的玉扳指,好可愛啊。

做工不能說好,至少沒有她手中這隻青玉芙蓉粉盒雕工好。

這隻扳指,是隨意,隨著玉質的形狀,打磨出來的。

可看著就覺得與彆的玉不同,像個小油膏子,玉肉就像剝開石皮露出的奶果肉一樣,不但光澤溫潤,還帶著油潤之感,膩白油潤,像極了擦了香膏後,祖宗的手。

“是羊脂玉小極品耶!”元櫻當然識得,箱子裡就有一塊呢,摸起來油潤油潤的,一看就是好東西,李長老說價值連城呢,不準祖宗賣掉。

祖宗伸手,將那扳指從黑盒中取出。

借著燈光,內側刻了一行字:福壽雙全,平安喜樂

落款,闕。

一看字跡,便知是九皇子的字。

她看著扳指,低頭笑了一下,真是想不到,九皇子竟然會送一女子,玉扳指?

這殺傷力,隻比送金鐲子這樣的禮物,要好些。

然後,她將扳指輕輕戴在了左手食指上。

大小剛剛好。

她從未戴過扳指,有些新鮮地看著。

在大聶,女子很少戴扳指,首飾多是手鐲玉佩簪子吊墜類。

沒想到戴上後,竟然出人意料的合適,`還有種特彆的感覺。

連元櫻都走過來。

多看幾眼。

“還真彆說,祖宗,它戴在你手上,好合適啊!老祖,就該戴扳指才是,我怎麼沒想到呢?”

這玉肉雪白小油膏,戴在了自家祖宗手指上,不但不顯男氣,反而異常精致又大氣,不知是手襯得玉肉細膩油潤,還是玉肉襯得祖宗的手漂亮精致。

好看,順眼,般配。

仿佛這扳指,就該在祖宗的手上,該戴在那裡。

更有祖宗的那味兒了。

闕清月看著食指上那仿佛會呼吸,碰到皮膚熱氣,很快便溫潤起來的,肉?肉有些可愛的隨形扳指。

單手輕輕地轉動著。

望著地麵,她想了想,笑了下,原來一下午,是做這個事情了。

她放心了。

伸手就將披肩掀到椅子上,站起身:“好了,等到現在,我困了,睡覺吧。”

元櫻將桌上盒子裡的青玉粉盒收了,心道,這粉盒,不會是買扳指的搭子吧。

看過祖宗手上那一抹脫俗美麗奪人眼珠子的白玉肉扳指,再看這青玉盒子。

不香了都。

……

東方青楓回到客棧房間,天字號的房間皆是套間,分內外屋,他在臥室休息,劉司晨睡在外間塌上。

劉司晨洗漱完後,往塌上一倒,呼呼大睡,東方青楓則坐在床邊,看向手指間一細小傷口,已經愈合了。

他低頭看著手,想到什麼,嘴角微挑,然後回身,躺在床上,手臂放至頭頸下麵,望著床上方的護欄。

想著方才玩著披風,仰頭看他的人,心裡愉悅。

就在他要閉上眼睛時,頸後突然灼熱傳來。

他立即睜開眼,劍眉一緊,伸手捂住後頸。

誰都知道,人煞的頸背會有煞紋,他的後背亦有,是一條蛟龍,纏在他整個背與頸間。

所以他一向穿著高領衣服,從不坦露後背,但是最近,煞紋經常灼熱,並且次數越來越頻繁。

這讓他心頭有一絲不妙。

從他成為人煞後,這頭蛟,一直被他壓製,九年了,毫無反應,他也如正常人一般,從不受煞物侵擾。

可就在前些日子,黃泉之後,不,色煞之事後,體內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蘇醒。

這該死的煞物,就不能老老實實待著!

等了一會,灼熱感才終於消失,他按下心跳。

眼神再次看向床頂的幔帳。

眉間,再無剛才的喜悅之色,他俊臉微側,背對著月光,身上仿佛有一層陰影籠罩。

很多時候,他會忘記自己是人煞這件事,也從未因此悲傷過,可現在……

竟然會因他與人不同,心中有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酸痛。

客棧外不知誰家男兒女郎的戲腔。

“……我是那簷上三寸雪,你乃人間驚鴻客……”

“小生一身清貧,怎敢入繁華,兩袖清風,又怎能誤佳人……”

第42章 好暖 靠著他比較舒服

麗日當空, 蒼山如海莽莽。

玉霞城外玉霞山。

若近傍晚,群山被霞光一照,如孔雀開屏般, 豔麗迷人。

山如其名, 景觀絕美。

東方青楓一行車馬,在一條野路避風處停下來。

此路荒廢許久,行了半日無人經過。

地上的樹葉厚厚一層。

元櫻幾人找了些樹枝木頭,就著路邊的石頭,壘了灶台,打算生火做飯。

“把鍋拿下來,元櫻。”鹿三七大廚道。

“好咧。”

他們早上從玉霞城買了些早點,有鹵汁豆腐乾,醬牛肉, 糖醋花生,豆乾炒雞塊,還有粢飯糕, 用油紙包好, 到時熱一下便可以吃了。

闕清月也從馬車上走下來。

見他們在忙, 她揣著手,挑了塊遮陽乾淨的地方,站著看風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嘴巴叼著草葉, 蹲在路邊的劉司晨,一眼就見到祖宗手上戴的羊脂扳指。

戴這祖宗手上,還真是好看得很呐。

他醋溜溜道:“喲,闕公主啊, 啊不對, 闕姑娘, 你這扳指誰送的啊?做工精美絕倫,真不錯!怎麼就沒人送我呢。”可不好看呢,他可是和殿下忙了一下午,精心打磨出來的,手都磨破了。

闕清月側首看向劉司晨。

劉司晨被她一看,心發虛,立馬看向彆處。

生火的鹿三七瞧了眼那祖宗手上的扳指,彆說,還真彆說,這扳指,看似普通,卻透著股與眾不同的味道。

有祖宗的味兒了。

元櫻徒手掰斷一塊木柴,見劉司晨抱怨沒人送他玉飾,就道:“你喜歡?我那有一個,你要不?”

劉司晨聽罷,臉都抽一起了:“可拉倒吧。”誰還不知你手裡有個青玉盒,那就是殿下買羊脂的搭子,還是他厚著臉皮跟掌櫃要的,原價,二十兩銀子。

再說了,那是個粉盒,他一個男人要來乾嘛?撲粉嗎?

到現在他花一百兩買的發簪,銀子殿下也沒說給付了,白忙活一場。

他將嘴裡的樹葉一吐,看向周圍:“那什麼,我去前麵探探路,一會的飯給我留點,可彆全吃了。”說的就是元櫻,劉司晨就要起身。

可旁邊的殿下,突然走過來:“我去吧,你留在這看著。”

劉司晨愣了下,平時探路可都是他的活,殿下一直在那祖宗身邊守著,隻有劉司晨沒空的時候,才會出去轉一圈,今日這是?

闕清月倚著野路邊上的樹,用腳踩著路邊的樹葉,因樹葉多,腳下鬆軟,她玩了一會,才捏著衣袖,見東方青楓朝這邊走過來,剛要說話的。

就東方青楓路過她身邊時,隻是微微停了下,但很快加快步伐走開了。

她不由回頭看向他。

這是怎麼了?

然後轉身看向坐在那裡的鹿三七,還有站在樹下的劉司晨。

“你們,惹他了?”一早上都沒見他說話。

兩人都聳肩搖頭。

闕清月扯了下`身上的披風,又倚回樹上。

火升了起來,元櫻幫不上什麼忙了,把手裡木頭一扔,衣擺一掖,找了棵樹爬上去,站樹頂四下望著。

之前在豐原山脈時,她已經摘果子打獵玩野了,手腳那個靈活。

現在一見著林子,就想衝進去,看能不能掏個鳥蛋,摘點新鮮果子。

“祖宗!”她一溜煙從樹上滑下來,“林子裡有棵野橘耶,我看到上麵掛滿了果,小小的,紅澄澄的,像一個個小燈籠,看著就很甜。”說著她口水下來了。

“這玉霞山,多出美玉,乃鐘靈毓秀之地,有靈氣,山中無論草木,還是獸類,都要比彆的山脈,更好吃些。”鹿三七吃得野物多,看一眼就知道哪裡的才好吃。

風水不好的地方,窮山惡嶺,結出的果子都是苦味的,打隻兔子,肉都乾巴不香。

山水豐沛之地,不但果子種類多,香甜可口,就連這些吃草木果子的動物,肉質都嫩,烤起來比其它地方的香。

“一方水土,一方肉,香味年年各不同。”

元櫻拽著樹下的闕清月:“你都在馬車上坐一早了,走一走,走一走。”

“我不去,我在這等著你。”

“就在前麵,不遠的,祖宗!走。”

“好了好了。”闕清月甩不開她,隻得道:“你說說你,多大了?還非得要我陪著,你是那三歲小孩嗎?彆抱我,走吧……”說著就被元櫻半摟半抱地哄到那林子裡,摘果子去了。

鹿三七在後麵看著,“彆說,這闕氏小祖宗,還真寵她。”元櫻要乾什麼,闕清月嘴上說不去不去,沒幾下就同意了。

雖然活都是元櫻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