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1 / 1)

做飯去。”鹿三七聽罷,隨手把箭放到一旁,搞飯搞飯,民以食為天。

四處觀望的闕清月,最後側身看向她旁邊牆壁,門口牆壁上方的木梁上,似乎有個圖案,雖然年代久遠,但仍能看到大概輪廓。

“是三桃?”

“什麼三桃?”東方青楓走到她身邊。

闕清月放下交疊的腿,坐正了,仰起頭凝神看了會,這才看向三人道:“三桃……你們還記得二十年前有個采花大盜案,是三個人做的,三人名曰三桃,後來被官府通緝……”

東方青楓看向她:“二十年前?你還未出生呢,再說,你怎麼對這些說書野史這麼清楚?”幾乎無事不通,隨口便來。

他自己都不記得二十年前還有個三桃采花大盜?那時,他也才出生不久。

“我祖宗在羅煞城,天天看閒書聽野史,就沒有她不知道的閒事。”元櫻在旁邊道。

闕清月回頭看向她,敲了下桌子,“就你話多……”

“嘿嘿。”

闕清月瞥了她一眼,這才理了理衣袖,接著道:

“三桃的案子,當年也是盛極一時,他們擄走了當朝戶部尚書的女兒。而且,奇怪的是,好像也是在二十年前失蹤的。”

闕清月低頭隨意撩撥了下額發道:“到現在采花大盜案還是懸案,有些都記載在野史中,不知是真是假,總之這三人之後,再沒有出現過。”

“是不是雲陽三桃?”鹿三七走了過來。

他們這幾人中,元櫻最小,十六歲,闕清月十七,東方青楓二十一,劉司晨二十二,鹿三七年紀是最大的,二十五。

二十年前他也隻是五歲罷了,但他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雲陽三桃,當年鼎鼎有名的采花大盜,我好像聽說過。”年輕時的鹿三七,也是個浪蕩子,有過許多狐朋狗友。

“白衣說的沒錯,他們確實在二十年前失蹤了,當時我認識的人中有一人,就說起過雲陽三桃,他曾頗為關注這兩人,有一年他說過,說雲陽三桃自十三年前就沒有消息了,不知是生是死。那年,我剛認識他,正好十八歲,算起來,還真是二十年前就失蹤了。”

“是巧合嗎?獵人失蹤,也在二十年前。”東方青楓回身,在闕清月旁邊凳子上坐下,問她:“你怎麼突然提起三桃了?看到什麼了?”

“哎,臟。”闕清月見他要坐下,趕緊抬起袖子提醒他,這凳子元櫻沒擦。

“就一點灰,沒事。”東方青楓笑了下。

闕清月看了他一眼,這才袖子一展,伸出手指,指向牆角的木梁:“呢,你們看那裡,三桃之所以名三桃,是因為他們作案後,會留下三朵桃花,你們看,那個角落,木頭上刻的,是不是三朵桃花?”

幾人聞言,立即看去,鹿三七直接走過去端詳。

“我的祖宗啊,你的眼睛就是尺啊,還真是三朵桃花,一朵不多,一朵不少,你不提我都看不清。”劉司晨服了。

“這件事,有點離奇,來,大家理一理。”鹿三七手握扇子,點著手心道:“二十年前,豐原莊派出五名獵人,去山下換物資,而五個獵人的箭,卻留在這家客棧,其間肯定發生了衝突,當時這家客棧,還在營業,客棧裡還有三個人,就是三桃,他們同樣留下了三朵桃花印跡,留下桃花,說明,他們在這家客棧作案了,並成功擄走了客棧裡的一名女子……”

“之後,客棧荒廢,若未荒廢,這斷箭不可能到現在還插在門框裡,插了二十年,獵人也失蹤,再未返回豐原莊,三桃自此也消失了……”他轉身道:“你們說,這三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嗎?”竟都是二十年前?真的是巧合嗎?

他說完看向劉司晨。

劉司晨:“看我乾嘛,你說,有什麼問題?”

一時之間,誰也想不出問題所在,但確實好像,哪裡有問題的樣子。

“這些隻是猜測罷了,隻能確定,獵人,雲陽三桃,在二十年前,都曾在這家客棧裡出現過,但不一定是在同一天。”闕清月道。

“對啊,可能時間錯開了,他們根本就沒見過麵,是我們多想了。”劉司晨道。

“也是,都二十年前的事了,糾結這些乾嘛,還是乾活吧,天快黑了。”鹿三七將扇子一收,擼起袖子,拿起罐子,為今晚夥食做準備。

就在幾人將兩張桌椅擦乾淨,用些碎裂的桌椅板凳木柴,生火做飯的時候。

外麵突然傳來了聲音。

第33章 畫本 等一下,彆脫

有人走進院子, 腳步聲傳來,大約五六人。

從窗外看,其中一人肩上扛了把刀, 刀上七個孔, 傳說中的七環刀。

其它幾人皆是武人打扮,隻有一個小個子,跟在後麵,衣服到處是補丁,頭發亂糟糟。

幾人踏著院中的荒草,一路走進客棧。

看到客棧大堂有人時,停在了門口。

六人眼神有些凶,如狼環伺獵物一般,將客棧裡的人看了一圈。

隻見五人中, 一個拿扇子的小白臉,還有個腰上彆著劍的瘦雞。

劉司晨要知道他這麼形容他,估計能拔劍砍死他。

還有個長得比男子還壯實的小臉女娃娃, 正蹲地上吹火, 吹一口氣, 火竄老高。

至於另兩個人。

一坐一站,男子手中握刀,目中精光內斂, 刀玄中帶金,不似凡品,至少很值錢。

觀此人,其氣勢, 不像善茬。

當看到他身邊坐在那裡, 手搭著桌子的女子時。

後麵有個胖子, 忍不住吸溜了下口水。

從沒見過如此美妙的人兒啊!

往那一坐,一身銀衣白衫,寶藍內搭,清新脫俗。

隻她一人,便把這亂糟遭的地方,彰顯亮堂堂,好似有這人在,破爛客棧,都不那麼陰暗破爛了。

四處是雜亂稻草的地麵,也能忍受了。

美人一坐,陋室泛香啊。

見這幾人麵色不善,鹿三七一展扇子,從窗口處起身,不動聲色地走到了闕清月右邊。

闕清月坐在凳子上,腿交疊,手搭桌麵。

她左邊,東方青楓,右邊,銀扇公子。

劉司晨拍了拍手上的灰,也抱%e8%83%b8站在闕清月身後。

元櫻正拿著根凳子腿生火呢,見此景,擦了把灰乎乎的臉,站起來,走到祖宗前麵,一隻手拿著凳腿,在另一隻手心拍了下,看著腿子,自言自語:“哎呀,這火,不好生啊,看看這木頭,也太粗了些,點不著,得把它劈一劈。”

說著,當著幾人的麵,雙臂一用力,再來回一擰,那小臂粗的方凳腿就像是雨傘骨架一樣,全部條狀崩開,然後成了木條渣渣落在地上。

進來的幾人,麵露震驚之色,這女子,好大的力氣!

試問,徒手斷木柴還可,擰成這樣,這得千斤力道吧?他們幾人都辦不到。

見強者慫者即慫。

其中一個身材勻稱的胡子男出聲道:

“嗬,各位,我們幾人是附近小鎮的人,以前做護院走鏢的,這次趕路去開源府,本是打算找點活乾,咱不生事,不找事,就借地休息一晚,互不打擾,互不打擾啊。”

“對對對,沒彆的意思,你們休息你們的,我們休息我們的。”

這六人,腰彆單刀,還有玩雙刃短刺的。

有一個算一個,皆是欺軟怕硬的角色,對這種人,就得先來個下馬威,讓他知道你不好惹,否則,後麵必生事。

劉司晨應道:“行啊,那就以門為界,這邊我們休息區,那邊你們的休息地,畢竟我們這邊有女眷,得注意點,你們說是吧?先說好,彆越界!一旦越界了,就不會那麼好說話了。”

這幾人看著就是走江湖油條子,不得不防啊,剛才有兩人看向這邊的眼神可不對。

對方嗬嗬一聲,算是應了。

這時,劉司晨就不得不說,若這闕氏小公主長得像元櫻這樣,人高馬大,天塌下來,也能頂著的樣子,哪還用費這勁。

在山裡還好,這一入城,進了人堆裡,走哪兒他們都得防著看著,她身邊絕對不能離了人,生怕這闕氏祖宗被人販子盯上,一拉就給拐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就長著一張,人販子見了都狂流口水的臉。

真是讓人操碎了心。

而祖宗本人,手放在桌子上,倚著桌子,正看著桌子上的紋路與自己的手,手指輕聲噠噠噠地敲在桌麵上,對這些人壓根就沒上心。

偶爾瞥一眼。

竟見其中一人,功德海都要見底了?普通人功德海見底,大多壽命將近。

這些人看著也不像是什麼天上地下派下來曆劫的各路神仙。

看來,此人的開源之行,必是有去無回啊。

隻是讓闕清月奇怪的是,這人看起來,卻是六人中,體格最好的一個,紅光滿麵,精氣充足,不像是壽元將近的樣子,反而正值壯年。

但她未多管閒事,扭開臉,看向彆處。

劃下道來之後,兩邊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禁不了彆人眼神啊。

六人老往這邊看過來。

闕清月坐得好好的,被東方青楓給拉了起來。

“乾什麼?”闕清月倚在桌子上的肩被他拉得歪了下,站起來後,看向他。

“到那邊坐,還能烤火。”說著就拿起她身下的凳子,不由分說地拉著她走到窗口那邊。

“這邊有煙!再說,這火不還沒升起來呢,全是灰。”闕清月揮了揮袖子,青色的煙一直在冒。

東方青楓將凳子放下,不說話,隻看著她。

闕清月站了會,沒辦法,隻好扯著衣擺,優雅地坐下來,道了句東方青楓平時最愛對她說的話:“真是拿你沒辦法。”說完,看著幾人生火做飯。

從對麵的角度,桌子擋住,美人不見了,看不到了。

這才失望地回過頭。

“那女子,是什麼人啊?看一舉一動,貴氣優雅得很……”比他們以前做護院時那戶富人家的女子,不一樣。

動作優雅,卻又不扭捏,大氣又重細節,與他們所有見過的富家女子,都不同。

“不止她,你看看她身邊那幾人,都不像普通百姓。”

“真美人,也不知道是哪一戶人家的女子……”

“就算知曉,你還能有什麼想法不成?”看著這幾人,就是高門大戶出身,大概結伴出來遊曆吧?

“長得真漂亮,真好看,醉春樓萬人竟價的花魁,與她比,如何?”

“那女子的氣質,你也敢往花魁身上想?那醉春樓是什麼地方?”豈能相提並論?

“嘖,說起花魁,你們聽說了沒有,開源府那邊,又來了幾個,在大殿上跳鴛鴦舞,騷首弄姿,可勁兒了,聽說當天惹來滿堂彩,有人砸了千兩黃金,買其初夜。”

“千兩黃金?娘的,可真有錢,老子一輩子也賺不了那麼多。”

“好久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