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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意受人拘束,出了沙漠同路一段,便分彆了,如今已半月有餘,我的確不知他在哪裡。”

蘇少英這才抱歉道:“對不住了,是我太過心急。”

晏亭:“……”

他終於想起哪裡不對了。

他這些時日一直跟椒 膛 鏄 懟 睹 跏 鄭 嚟著遊龍生,雖說一路都在做好事,但!是!

——他把中原一點紅忘記了啊!!!

中原一點紅因著不想回歸培育他長大的那個人手下,想著脫離組織,所以這些時日怕是一直在與曲無容躲避追查,天天被刺殺!

第38章 存活+38

晏亭早早便料到了中原一點紅不會主動聯係他, 而他畢竟也隻給了那間玉軒樓的地址用來聯絡。

結果他會完全忘記——

其一是因為遊龍生在這裡,晏亭最近跟著他,聽他說有關自己的事情而十分煩惱;

其二是因為中原一點紅與曲無容的實力很強, 其實一個月左右差不多是能夠撐住的, 在這樣的前提條件下, 晏亭的的確確就給忘記了。

原、原來有關情情愛愛的事情,會讓狐如此煩憂!

嗚嗚。

發覺自己是笨蛋的白狐懊惱地垂下頭,忍不住圈起尾巴, 咬起尾巴尖尖。

蘇少英看這裡實在是沒有任何線索,隻好告罪辭彆,遊龍生瞧著白狐模樣,忍不住拽住它的尾巴揪了出來:“餓了?莫咬自己充饑啊。”

阿亭渾身一激靈,抬頭看看他, 抽/出尾巴收了回來。

順著捋還好, 折中一揪他便難免感到有一股酥酥|麻麻的癢意直衝後背,甚至都達到天靈蓋了!

阿亭看他那一眼著實幽怨不已,但遊龍生絲毫沒察覺,隻是掏/出兩塊點心, 放於手心,慢慢喂給它。

偶爾手心會有微微的涼意, 遊龍生也隻是笑著看它,然後忍不住摸一摸它的後背。

像是棉糖一般柔軟的絕妙觸?感讓遊龍生悄悄多摸了兩把,其實完全不餓的阿亭三兩口吃完點心, 就這樣轉頭涼涼的瞥他一眼。

遊龍生仍舊是沒有絲毫察覺, 他又倒了點水在手心, 供白狐喝, 之後又倒水洗手。

一串行為簡直是行雲流水一般, 可見他已然很習慣了。

不過倒也不必那麼習慣,十天左右還不足以形成新的習慣。

晏亭悄悄在心裡歎了口氣,他在思考要如何不那麼突兀的離開遊龍生,而且讓少年不要到處去找他。

不過這顯然很難。

白狐像是一個玩偶,被揣來揣去,幾乎沒有什麼反應,惹得遊龍生還很擔憂它是不是生病了,可瞧它活蹦亂跳,又實在不像,因而隻好多關注關注它。

阿亭想了半日,既不想要多出另一個名義上的主人,又不想自己跑掉讓遊龍生擔心。

兩相折騰之下,白狐鬱鬱寡歡。

這些全被遊龍生收進眼裡。

當日夜晚,遊龍生把它抱出來,悄聲道:“阿亭,你是想家了嗎?”

晏亭豎起耳朵,發覺這可是個極好的機會!

在遊龍生眼裡,便是它聽懂了,興奮了,是當真有在想家!

少年歎息:“你果真不凡。”

阿亭:?

被歪頭的白狐盯著的遊龍生瞧著它,溫柔的為它順毛:“當初我撿到你的時候便知曉你不會留太久,因為你想讓我撿到,我才撿到了你。”

少年又笑:“如此聰慧、靈動,渾身又乾淨,還能聽懂話,又怎麼會不是被人養出來的呢?”

很多事他不願意計較,卻並不是傻,那些疑點早已在他腦中過了一遍又一遍。

而他都瞧出來的東西,追命崔三爺走南闖北又見多識廣,怎會瞧不出?

隻不過白狐的確什麼都沒做罷了,這讓他們也放下戒心。

阿亭愣愣的看著他。

遊龍生把還在順它背後毛的手拿回來,蓋住白狐的頭臉,狠狠地揉了兩下:“還瞞什麼?我都已知道了。”

白狐站在原地不動。

遊龍生歎道:“去吧,得了空再來尋我便是,你定是能活得很好,是也不是?”

白狐停頓半晌,緩緩點了頭。

遊龍生長舒一口氣:“那便去吧。”

阿亭的狀態簡直是一步三回頭,它又向前走了幾步,從窗戶那跳了出去,遊龍生下意識撲到窗邊,隻見到一抹白色閃過。

遊龍生恍惚間,把如今這一幕與近乎一月前的一幕重疊,他喃喃出聲:“好像啊……”

太像了。

太像是一個月前在花滿樓那裡住了一晚,第二日清早他去敲晏亭房間的時候那個場景了。

可是一隻狐狸和一個人能有什麼關係呢?即便是看上去很像,可是說到底物種不一樣。

可他此刻聯想到了晏亭……

難不成這隻狐狸是他的寵物?

遊龍生在此刻極其的接近真相,但是很快,所謂的常識便把他的注意力牽引走了。

畢竟那如何可能呢?

異想天開也要有一個限度才是。

遊龍生歎息出聲:“罷了。”

白狐本就不是他養的寵物,他隻不過是幫忙看管了幾天。

這樣淺薄的關係,又怎能當成理所當然了?它本就不是他的所有物。

遊龍生不知道這是他距離真相最近的一次,之後在短時間內當然再也沒有機會知曉了。

另一邊,晏亭跑出去很遠,躲藏在草叢裡,他憑借自己出色的目力,遠遠的觀察遊龍生,發覺他隻是有些悵然,便放下心來。

——畢竟他本人下一次變成狐狸到他身邊,那也不知是猴年馬月了。

機緣還未曾搞懂,怎的先念叨起了情緣?

晏亭變回人形,捏著那把折扇,下意識扶正了麵具,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他深吸了一口氣,就開始趕路。

中原一點紅當初給他留下了一個大概的地址,他與曲無容隱居,也總要有一個隱居的地方,因而他說的是他們想要一同歸去的地方。

他便往那邊趕去。

晏亭如今的狀態便如同那遊戲中到處開地圖的玩家一般,遇見各個知名NPC,就像是在收集集卡的圖鑒。

他也並無他法,畢竟他本人確實不是很擅長交流,因而唯一的辦法便是碰見一些棘手的事情的時候與那些出了名的俠士一起行動,這樣便會碰到更多的有名俠士,也許其中就有他的機緣。

他要是有彆的辦法,或是能光明正大挑戰這小世界中的世界意識就好了。

可他無法,彆說法器了,能留下他身上這身法衣,已然是很留情麵了。

且,他的醫術還能用,芥子空間也還算好用。

晏亭很想直接算出那罪魁禍首是誰,這樣他直接找上門豈不是……

等、等下,那豈不是要主動找上門?!

可是,他之前變成狐狸這時候都讓人摸背了,其實主動與人交流也未必那麼難?

——他還有麵具!

麵具一戴,便能好好說話了!

晏亭:……

這個暗殺組織,總不可能就地解散,那……若是朝廷收編了,會如何?

不論是什麼,都總是朝廷的更加體麵一些,是也不是?

明明自己都不是個人類,卻總能比人類更先想到明麵上朝廷的勢力,也不知是該誇還是該貶。

總之,他第一時間想到了追命。

這是他來到這以後,遇到的第一個朝廷官員,哪怕官職並不是很大,可他畢竟是一個名捕頭。%25思%25兔%25網%25文%25檔%25共%25享%25與%25在%25線%25閱%25讀%25

不過是如今的話,想必包大人和公孫先生一行人已經回到了京城,此刻展昭應是在京城,哪怕不在,隻要有人向聖上稟明,這就足夠。

不過這也許不屬於查案的範疇,如果拿神侯府與開封府相比,找六五神侯更加合理。

於是這個速度極快的人,便真的懷揣著如此天真的想法,連夜避著人趕路,趕在六五神侯上朝之前,找到了對方。

隻不過太久沒與人說話,他整個人都有些不太會與人對話了——畢竟過去的十幾天內,他隻能發出嗷嗷的聲音。

但是這對於晏亭來說,反而更讓他輕鬆一些。

六五神侯十分重視晏亭說的話,他甚至詫異的說:“官家也拿他們沒法子,你既然有此想法,甚至一石二鳥,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便是白去一趟,但隻要能夠瓦解這不受控製的組織,官家也是會願意的。”

然後,晏亭不僅薅來了無情盛崖餘的幫助,更是得到了之前被收編的青衣樓的一部分助力。

晏亭:……還是挺突然的。

他這種性格的人自然是不適合做領導者的,因而皆是盛崖餘在下命令,他下令讓那些原屬於青衣樓的殺/手們隱藏起來,暗中趕路。

晏亭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他生怕自己距離他們過近,而且他們都不露臉還很死板,讓晏亭有一種無法分辨的擔憂,更有自己被盯著的錯覺。

無情與晏亭一同出了京城。

他如今的腿腳自然是不存在任何問題,用法術治療的腿哪裡會有後遺症呢?而且已過了有段日子,便是不方便,也已訓練成了方便的。

他對晏亭雖仍是冷臉,卻沒有任何針對的意思,便是不客氣的話,也被他收回不言。

他已不像是無情了。

但是,在公事公辦上這一點,他絕對還是無情。

盛崖餘單刀直入道:“晏先生要如何尋找那組織的首領?”

既然是晏亭發現的,也理應適當聽一聽他的意見。

晏亭:“便是問過一人,便會知曉他們在何處接任務,而且我認識中原一點紅。”

無情了然:“中原一點紅正是這個組織的,若說起特征……”

中原一點紅沒有失敗的任務,那這所謂的特征,無情自然是不應當知曉的。

晏亭道:“他們的劍,又薄又細,若是排行前十三的殺/手,還會有一個銅牌,上麵刻了他們的排行還有標誌。”

畢竟中原一點紅就有一塊。

真想直接找大智大通問一問……

晏亭放空自己,忽而生出了這樣取巧的法子。

不過很快他便放棄了,轉而說起其他的話題:“其實他們接任務大多是以這個地方為中心的。”

銀白長發的青年從懷裡掏/出一張簡易的地圖,指著其中一個地方給無情看。

無情頷首:“……既然如此,那便去這裡。”

多虧他視力不錯。

因為此刻的晏亭舉著地圖站的離他好遠。

晏亭得到回答,立刻收起地圖。

無情又道:“劍自古以來皆是身份的象征,打造成直的也是寓意君子剛正不阿的品行。”

晏亭:“……嗯。”

刀,乃百兵之膽;槍,乃百兵之祖;戟,乃百兵之魁;劍,乃百兵之君。*

無情:“若不是近些年武林高手層出不窮,劍仍舊會被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