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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女杠上九千歲 沼液 4052 字 3個月前

著滿腦子的疑惑回去睡了。

但她沒想到,一睡下就做了一個夢。

在夢境裡,她清楚的看見慘不忍睹的一幕。

該隱斷了一隻手,譽淺背著他,誰知一杆長槍從後麵刺過來,譽淺跟該隱倒在血泊之中。

她來不及呼救,隻見邢浩宇身披鎧甲,身姿颯爽的立在馬上,在他麵前是一群南遙士兵,大家高唱著:“誰砍下凱旋侯的人頭,誰就是將軍!”

大家一擁而上,把邢浩宇包圍的水泄不通,直到有人手起刀落,一顆鮮活的人頭滾落了下來。

“不要——”蹭得坐起來,連忙滿臉的驚恐。

太可怕了。

“太傅您怎麼了?”值夜的丫鬟連忙跑過來?

“沒事,我沒事!”聶歡擺擺手,覺得有些口乾%e8%88%8c燥,便吩咐丫鬟道:“給我倒一杯水去!”

“是!”

丫鬟很快的端來一杯水,聶歡一飲而儘,這才將心中的忐忑壓下去一些,明明曉得是夢,卻感覺跟真的一樣。

再躺下的時候,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

弒櫻要離開,這對大曜來說是好事,其實大家一直都把他當作定時炸彈,他在的時間越長,大家就越擔心他居心叵測。

如今他要走了,所有臣子,包括宋城在內,都覺得這是天大的好事。

但他們卻不知道,他們的陛下其實一點都不開心。

釋心沒有穿龍袍,而是穿了一件便服,估計是早朝散的快,他有時間換衣服。

弒櫻表情恬然,風起雲動都似乎撼動不了他內心的平靜。

釋心走下台階,當著群臣的麵,倒了一杯酒給弒櫻:“今日一彆,不知何日能見!”

弒櫻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陛下心中掛念我,我自然也會掛念陛下!”

師兄!釋心在心中輕輕的喚了一聲。

輪到聶歡的時候,釋心眼中的複雜更深一層了,他看著她,卻一句話不說。

聶歡一時間感慨萬千,也不曉得要說什麼,就這麼乾巴巴的望著。

該隱今日不知道怎麼的,居然沒有來。不過也不怪他不來,也許是想到譽淺前途渺茫,所以傷心的不想來吧。

“陛下,時間不早了!”宋城在旁提醒。

釋心連忙回過神來,重新看向聶歡道:“一路順風,不要辜負朕對你的一片期望!”

聶歡抱拳道:“臣一定不辱使命!”

“那便最好了!”

“不過臣有一事懇求陛下應允!”

“你說!”

“臣幫陛下做完這件事之後,臣想告老還鄉!”

本來明媚的天氣忽然被這句話渲染的陰霾起來,所有人都感覺到身邊的天子的禽畜在蠢蠢欲動。

“你也要離開朕嗎?”釋心一字一句問道。

聶歡沒有看他,低著頭道:“臣隻是一介女流,幫不了陛下什麼,再說了,臣年紀也不小了,臣覺得相夫教子的日子,才是臣這輩子最大的願望!”

相夫教子?這多新鮮呀。

釋心兀自勾笑了一下,左掌擊打在右掌之上:“等你回來再說吧!”

“謝陛下恩典!”

隊伍浩浩蕩蕩的離去了,釋心嗬斥旁人退下,隻留下自己一個人站在高高的城樓上目送他們遠行。

一路上都比較沉重,弒櫻不喜歡說話,聶歡心情不好,自然也就少言少語。配送的侍衛是絕塵,他見聶歡鬱鬱寡歡,本想逗她開心,卻沒想到,還沒說話,就被弒櫻一個眼神掃過來,到口的話被迫咽了下去。

弒櫻跟聶歡的路線不一樣,弒櫻是回南遙複命,而聶歡則是去尋找譽淺的下落。

出了大曜皇都,兩人就該分道揚鑣。

晚上紮營的時候,聶歡才稍微緩過勁來,跟大家說了一會話。可是眼睛裡的疲憊卻叫人看到不免心疼。

“以後有什麼打算呢?”弒櫻問道。

兩人並排站在浩瀚的星空之下,頭頂繁星點點,好似頑皮的孩子打翻了母%e4%ba%b2的首飾盒,將一大堆珍寶散落在藍部絨上。

一輪彎月緩緩定格在頭頂,雲沙流動著。

“我不知道,我現在都不曉得譽淺在哪裡!何談以後該怎麼辦呢?”

“譽淺在南遙!”

聶歡驚悚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彆問本座為何知道,你隻需要去南遙,便能找到他,不過找到他也未必能把他帶回去!”弒櫻一臉的篤定,似乎又一次的看穿了事實。

聶歡抱住了臂膀:“你是說,譽淺準備勾結南遙?”

“也許會,也許不會!惡念隻在一瞬間!”

“你說話怎麼總說一半,另外一半去哪了?”聶歡有些忍無可忍了,他就是這樣,每回都不把話說清楚,非要彆人去猜,誰又有那麼多時間去猜透他想要表達的東西呢?

弒櫻被她的吼聲弄懵了一下,隨後緩過神來,盯著她:“你發什麼神經?”

“不怕坦白的告訴你,我就沒正常過!”

“……”

有句老話說的果然沒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弒櫻無奈的搖搖頭:“你這個樣子辭官再好不過了!”

“那倒是,如果再為了我,被雷劈一次不值得!”

“……”

“以後你再打仗的時候,可千萬彆站的那麼高,即便想站高,最好也彆手持弓箭!”

“……”

口%e8%88%8c上弒櫻似乎根本不是聶歡的對手,時常被她氣的口吐鮮血,但是又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狠狠的一甩袖子,弒櫻掉頭遠去。

……

譽淺雖然在南遙,卻不像旁人說的那樣,準備跟南遙勾結叛國,而是想就此作彆朝堂罷了。

卻不知道,樹欲靜而風不止。

荒野之上,譽淺一人獨步而行,路邊的風景飛速後退,騎在馬上的他忽然勒緊馬韁,馬蹄高高揚起。

為什麼會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就在他恍惚的時刻,一位綠衣童子神出鬼沒的屹立在他眼前,譽淺大駭,此人不就是逍遙穀的人?之前廢釋心武功的時候,他見過此人。

“譽淺九千歲,我們又見麵了!”綠衣童子脆生生的聲音響起,但是卻不帶一絲殺氣。

譽淺凝住眉頭:“你想做什麼?”

“放心,我們逍遙穀是不能隨便殺人的!”綠衣童子笑嘻嘻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既天真又可愛,實在不能聯想到,眼前的孩子其實比釋心好不了多少。

譽淺笑了笑:“若你要殺我,何須等到現在!”

逍遙派武功奇特異常,一般人根本接不了他們二十招。

“算你聰明,這次來,我是受人所托,給你帶一樣禮物!”說完,從腰後掏出一隻檀木盒子,上麵雕刻著精美的圖案,譽淺眼尖的看出,這東西出自皇宮。

“是誰送禮物給我?”直覺告訴他,這裡麵的東西一定不是好東西!

“看了不就知道了!”綠衣童子說完,掌心一動,盒子瞬間朝譽淺飛去。

一柄折扇從袖口滑出,譽淺手腕一揮,折扇嘩啦彈開,穩穩的接住了飛馳而來的檀木盒子。

“放心,這裡麵的東西絕非毒藥!”綠衣童子見他遲疑,忍不住開口提醒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譽淺又是笑了笑:“既然我已經決定走江湖過日子,當然要小心一點!”

綠衣童子無奈的搖搖頭:“那你慢慢琢磨吧,我先走了!”

要不是小師弟臨時召喚,他也不會有機會出穀,不過要是被師父發現那就糟糕了,還是得趕快回去才是。

綠衣童子來的快去的也快,一會就沒影子了。

譽淺托著盒子,慢慢用手挑開,當看見裡麵的東西時,頃刻目呲欲裂!

那裡麵躺著的居然是一隻手!鮮血淋漓,似乎斬下來的時候,溫度還未散儘。

譽淺抱緊盒子,麵對著四周荒蕪大吼:“該隱!”

那隻手是該隱的!是他經常耍弄武器的右手,譽淺心如刀絞,雙眼忽然翻飛起一陣恨意。

釋心,你果然是不想我好過!

盒子底部有個暗格,當外界受力,暗格就會彈出來,剛才譽淺恨不得將盒子捏碎,那力道恰好使暗格彈出來。

——綠柳居恭候大駕!

綠柳居位於南遙與大曜的交界處,也便是烈焰城裡的一個私人莊園,當時是賜給降雨的神女宋思思,後來被改建成大曜皇帝視察時的府邸。

譽淺用了兩天時間,快馬加鞭的趕到綠柳居,門口並未有守衛,但譽淺這時候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一心係在該隱身上。

門從裡麵被拉開,推開們的那一瞬間,一枚白煙騰然升起,譽淺掏出折扇,朝眼前用力一揮,白煙散儘,原本空曠的院子裡居然站了十幾位蒙麵殺手。

他一人麵對這麼多殺手,卻氣定神閒。風景秀美的院子裡騰起一陣血腥味。

譽淺幾乎全然不顧的朝裡麵衝,而殺手們則拚了命的攔住他,雙方如兩顆隕石互相碰撞。幾番糾纏之下,譽淺已然一身鮮血,但他前行的腳步卻不曾停留半分。

殺手們倒是吃驚,沒料到一個王爺居然能在他們麵前撐那麼久,不過陛下有命,必須殺了他!

折扇四周忽然彈出一拍尖尖的利齒,如同收割人性命的割草機,當最後一個殺手匍匐在他腳下的時候,譽淺用折扇當作刀,架在殺手脖子上:“該隱呢?”

“在後山!”

話音剛落,殺手的頭便從身上滾了下去。

該隱,你可要等我!

一路疾風而去,那把回憶卻不由的浮現在腦海中。

“二皇兄,今日父王跟叔父們去狩獵,我也想去!”稚嫩的童音帶著渴求道。

“不行,若是被發現,父王會罵的!”

“放心,即便被抓住了,也不會把你供出來的!”

“那若我被發現呢?”

“這好辦,你就說我慫恿的,再說了,本來就是我慫恿你的!”

譽淺笑容明媚的摸了摸弟弟的頭:“走!”

……

“該隱,該隱你怎麼了?”譽淺急忙跳到弟弟麵前,發現他右手沾了好多血,似乎被什麼動物咬了,頓時心如刀絞。

“我想狩一隻狐狸,卻不小心被它咬了!”該隱麵色蒼白,似乎要哭出來一樣。

“我帶你走!”

“我走不了了,腳被捕獸夾子夾到了!”該隱可憐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