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氣有些冷了,聶歡把手放在袖口取暖,笑%e5%90%9f%e5%90%9f的看向背對著她的人。
該隱聽見聲音連忙轉過頭,恭敬的一拜:“聶太傅!”
聶歡左右看了看,笑嘻嘻道:“這裡又沒有旁的人,何必這樣拘禮?”
說到該隱,聶歡就有些好笑,想當初他與譽淺綁架自己,到現在還記得,該隱那天夜裡一下子成為了全皇宮的笑柄。不過也難得他不計較。
“太傅,我是有事求你的!”
無事不登三寶殿,聶歡豈會不知道呢,深深的歎口氣:“這事要看老天了,你求我,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釋心讓她去找譽淺回來,誰都曉得,譽淺一旦回來必定不會有好下場,可若他不回來,自己便是失職之罪。早曉得這樣,那天晚上就該辭職不乾的,這苦差事便也輪不到她了。
“不是的!”該隱急忙搖頭,他知道聶歡的難處,可是畢竟大家相識一場:“聶太傅,你以前也教導過我與二皇兄,得饒人處且饒人。二皇兄離開大曜並非投靠敵國,而是為了保住性命。你若真的找到他了,懇求留他一命。陛下再怎麼樣都不會殺你的!”
“你又如何知道他不會殺我?”聶歡反問道。
該隱沉默了一會道:“你是他的太傅!”
是這樣嗎?聶歡問自己,也同樣想當麵問一問釋心,可惜的是,沒有機會了。
釋心擺明了是要她快點去找譽淺,連見一麵都不給,如此冷靜乾脆,她還能奢求什麼呢?
人的心就像海浪,時而遠去時而靠近,無論哪一種,都會隱隱作痛。
該隱道:“若是太傅真的有心,請放皇兄一條生路!”
聶歡剛想拒絕,卻見該隱居然撩起衣袍跪了下來。他是王爺,隻跪君王父母神佛,卻不曾跪過其他人。
聶歡倒退一步,急急道:“你要做什麼?”
“該隱在求太傅!”該隱仰著臉,眼中似乎泛著溼潤,正午的陽光折射進他眼中,刺的聶歡看清楚的勇氣都沒有。
“你起來吧!”
“若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我隻能答應你,我絕不會殺了譽淺,至於其他人,我不知道!”事到如今,聶歡有種欲哭無淚的挫敗感,命運是如此的好笑而又荒唐,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左右彆人的性命。但局勢卻推著她不得不往前走,連回頭看一看的勇氣都沒有。
該隱千恩萬謝的站起來,一把抓住聶歡的手道:“太傅,真的太感謝你了!”
“要真的謝我,就拿出點實際行動!光嘴上說有什麼用呢?”聶歡一副頑皮的模樣看著他。
該隱以往行為嬌縱,第一次下跪求人,如今聶歡又來拿他開玩笑,一時間該隱有些不好意思了,憨憨的抓了抓頭:“太傅你想要什麼,直說便是!”
傻帽!聶歡輕輕的在心裡埋怨。
“要不這樣,你去我府上看,你覺得哪樣好,你就搬走哪樣!”該隱急中生智,想起府上的確有不少寶貝,而且都是先皇賞賜的,肯定有聶歡喜歡的。
聶歡倒抽了一口氣,我靠,把她當什麼人啊?她是那種見財起意,貪婪無恥之輩嗎?
“你家有什麼寶貝?”心裡是這麼想的,但嘴巴卻不受控製的多嘴問一句。
該隱見狀,連忙討好的靠近:“不瞞太傅,的確有一樣寶物!”
“哦?”
“還請太傅移駕王府一探究竟!”
看該隱神秘兮兮的樣子,導致聶歡的好奇心被勾上來了,反正離明天還早,看個新鮮也成。
該隱的府邸並不華麗,但也不寒顫,總得來說算是低調奢華類型的。看似普通其實內藏玄機。
秋天已經過去了,但王府裡卻還是百花齊放。
“太傅是否好奇,這些花為何還不凋謝?”該隱問道。
“嗯,的確有點好奇!”
“哦,那是二皇兄之前研製過一種藥水,可以延長花期!”
“看不出譽淺果真多才多藝呀!”聶歡忠心的讚歎起來,相信沒有哪位王爺會無聊到研究花期這種事了。
“皇兄從小喜歡看書,本王就不行了,隻曉得兵法打仗,自然不能跟二皇兄比了!”該隱抓了抓腦袋,憨厚十足。
府上的下人見王爺帶了個陌生人回來,各個都露出詫異的神色,聶歡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等轉到了後院時,才好奇問道:“你府上從來沒有客人嗎?”
“很少,除了二皇兄,我甚少與人接觸!”一是為了避嫌,二是沒功夫。
“哦!”
到了一間古樸的院子之後,聶歡看見這棟彆院似乎很久沒有人住了,門上的鎖孔都上鏽了。
該隱從脖子上取下鑰匙,估計是興奮過頭了,手都有點發抖。
聶歡忍不住懷疑,該隱會不會忽然狂性大發,把自己關在這裡頭呢?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被自己否決了,第一,該隱打不過她不說,其次,若該隱真想這麼做,也不會把她往自己家裡領啊。
果然,該隱打開鎖之後,自己率先進去了。
裡麵其實還好,並非如她所想的那樣陳舊,也沒有蜘蛛網什麼的,算的上乾淨。
入眼處跟普通房子沒什麼區彆,擺設也很正常。
“這裡麵就是你的寶貝?”聶歡跟著他走進去,四處打量著。到底哪裡有他口中的寶貝呦。
曾經看過一個故事,說一個富翁從小錦衣玉食,晚年的時候富翁把兒子拉到床前告訴他,其實他擁有的這些財產都隻是九牛一毫,他最大的財富並不在這裡,而是在另外一個地方。富翁的兒子一聽,立刻啟程去找另外一筆更大的財產,可等他找到富翁說的那個地方的時候,卻發現,那裡隻有一棟快要倒塌的房子,富翁的兒子不相信老爸臨死會騙他,於是讓人把房子拆了,挖開看看有沒有地道。這時候一位老管家出來說話了,他說,你父%e4%ba%b2其實並不想過紙醉金迷的生活,他最向往的其實是田園生活,這棟房子是他%e4%ba%b2手蓋的,所以對他來說,這個才是他最大的財富!
想想該隱曾經的生活質量,聶歡不得不與這個故事裡的主人公聯係到一起,天啊,該隱等會拿出個茶碗對她說,瞧,這是本王自己%e4%ba%b2手做的,這就是本王的寶貝!那她是不是要說,我的天,真心沒有見過這麼獨特的茶碗呀,該隱九千歲,你真是博學多才的好王爺呀!
“太傅請看!”
該隱忽然從架子上掏出了一隻盒子,那盒子上麵的花紋十分精致,聶歡在心裡鬆了口氣,還好不是拿了個茶碗給她。
“這裡麵是什麼?”
“是一塊很邪門的玉佩!”
聶歡連忙往後一跳:“哇靠,邪門你還要我看!”
“不是不是!”該隱急的連忙擺手,然後%e4%ba%b2自打開,從裡麵取出一塊通體幽藍色玉佩。
聶歡怔住了。
這個東西……好像在什麼見過!
腦子一蒙,想起來了。她想起來了。
沒錯,就是這個!
“太傅認識?”見聶歡一眨不眨的盯著玉佩看,好像她對這塊玉佩很熟悉一般。
“這不可能呀!”聶歡喃喃自語起來。
“什麼不可能?”該隱更加好奇起來。
聶歡覺得頭有些暈,這塊玉佩她的確見過,不過不是她的,而是教導她的導師,當時研究造夢的時候,就是擁有這塊玉佩的人提出的方案,他的題案是,現代人忙碌著,煩惱著,心中一定有自己想完成卻永遠完成不了的夢,如果這時候有人能造出他想要的夢,那不就等於變相的成全了彆人的一段遺憾?
當時她就是被這句話說動,全力以赴的完成造夢事業,沒想到剛研製成功就穿越了。
“這塊玉佩哪裡來的?”聶歡一把抓住該隱的手問道。//思//兔//網//
“……是我的!”
“放%e5%b1%81,是你的就怪了!”
麵對聶歡咄咄逼人的目光,該隱最終甘拜下風:“好了好了,真是麻煩呢,這塊玉佩是個老頭子的!”
“什麼時候給你的?”
“就前兩天,也不知道怎麼的,那人非要塞這塊玉佩給我,還說這塊玉佩是無價之寶,聶太傅一定會喜歡!我以為他是釋心派來的人,想給你個驚喜什麼的,就收下了!”
“那你乾嘛今天才送給我?”狠狠的瞪著他問道。
“那老頭說,非要等一個機會,如果錯過機會,這塊玉佩的價值就體現不出來了,我就慢慢的等機會,後來發現求你辦事是個很好的機會!”
聶歡看著該隱,嘴角微微抽了抽,該說這個王爺太實誠了嗎?要不然說出來的話怎麼會有點想抽他呢?
聶歡道一句:“多謝!”
……
從王府離開,聶歡的心一直都跳的十分快速,這塊玉佩她在現代也見過,但可笑的是,每次見導師的時候,導師都是背對著大家,即便轉過臉來,看了也會立刻忘記他長了什麼樣子,有時候跟同事打趣說,導師張了一張神秘的臉,不管看多少遍都不會記得。
現在在這個不知道叫什麼朝代的地方,又見到這塊玉佩,難道是巧合嗎?
一路快馬加鞭的衝到皇宮,她需要一個人解答,這個人必須博學多才,所以想到了弒櫻。
燭火下,弒櫻拿著玉佩來回翻轉,並對著燭火照了照,發現這塊通體幽藍的玉佩裡麵夾雜著不少細膩的花紋,好像就生在玉佩內部一樣。
“這快玉佩價值不菲!一般被稱為孔雀藍!”弒櫻淡淡道。
“除了它自身的價值呢?”
“佩戴在身上應該會很好看!”弒櫻把玉佩放在她%e8%83%b8`前比劃了一下。
“……”
一把搶過玉佩套在脖子上,聶歡氣吼吼道:“以為你多有才華呢!”
弒櫻不動聲色的笑道:“又怎麼了?”
“這塊玉佩到底什麼來曆?給我的那個人又是什麼目的?他想乾什麼?”
“本座也很想知道!”
“……”
原來這世上還有弒櫻不能參透的東西,聶歡拿著玉佩百思不得其解。
“不要想太多了,既然有友人送你禮物,你便收下,若不想要,便歸還回去!”
“才不要!”一把握住玉佩,並且塞進衣服內側,讓它緊貼在心口的位置:“這起碼也是寶貝,扔掉多可惜!”
“那就留著吧!”弒櫻聳聳肩膀:“明日就要出發了,早些休息!”
聶歡點點頭,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