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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女杠上九千歲 沼液 4050 字 3個月前

,尤其是釋心,忙著處理朝政,忙著籠絡人心,當然,也忙著除掉一些對他無用的人。

這嫻熟的手段跟排山倒海的魄力,哪裡是一個長期生在江湖之人該有的。

聶歡笑自己太過多情,還以為釋心沒辦法獨當一麵,想著沒有自己他會在這皇宮裡受欺負,其實呢,這些都是她自己一廂情願而已。

釋心何嘗不知道聶歡心裡所想的,若說他現在身不由己肯定矯情了,但也有一部分‘身不由己’在裡麵,如果不是武功被廢,他絕對不會選擇留在這裡。

闖蕩江湖雖然自由自在,可對於一個沒有武功的人來說,江湖就是地獄,他隨時隨地會喪命,而他並不想那麼快的死。

逍遙穀中與他有仇的也不在少數,就說那個穿紅衣服的二師兄就恨他入骨,若是出去了,二師兄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釋心有時候也會鄙夷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但那就是他呀,不管是偽裝的單純,還是現在鋒芒畢露的操控權勢,這都是他。

沒有辦法改變。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聶歡情不自禁的問出口。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她的釋心會心甘情願娶一個根本不愛的女人嗎?

看得到聶歡眼中的失望與糾結,摩羅釋心忽然從龍椅上站起來!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怎麼?看見自己的成果不敢相信了是吧?”

聶歡吃驚的看著他,燭火中的男人已經不是當初結識時的模樣,他比之前更加英俊,更加內斂。她努力的回想當初遇見他的模樣,可是每每想到,都覺得心臟隱隱的痛。

記憶是蓋棺論定的,不論曾經擁有多麼美好或者痛苦的經曆,當有一天變成回憶的時候,總是需要有個總結語當作告一段落的標題,若是結果美滿,曾經受過的苦難將會被染上絢麗的顏色,如果結果慘烈,曾經經曆過的美好必是刻骨銘心,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正如她現在這樣,早知道釋心會變成這樣,當初為什麼不能鼓起勇氣帶他走?

“還有什麼事嗎?”釋心重新坐下來,將麵前的奏折放在眼前,一副我很忙,不要打擾我的模樣。

聶歡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她再次深呼吸:“南遙國師弒櫻已經停留在大曜兩個月有餘,在皇帝駕崩之前,他來的目的是收回崆峒山協議,陛下準備什麼時候歸還?”

釋心提著朱砂筆的手微微一頓,這件事似乎根本沒在他考慮的範圍之中。

“朕曉得了!”

烈焰城乾旱,利用崆峒山內的乾冰降雨,三年過去,烈焰城以及不像之前那般惡劣,歸還崆峒山也未嘗不可。

可是這樣的話,師兄就要離開了吧。

摩羅釋心默默的想著。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釋心當夜就把租下崆峒山的契約歸還,並且賞賜了弒櫻不少珍寶當作幸苦來一趟的補償,不過這些都是做給外人看的,釋心明白,弒櫻根本不在乎。

聶歡拿著皇帝的手諭推門而入,弒櫻坐在燈火下獨自飲茶,似乎料定了她會來一樣,不動聲色的翻開一盞新杯子放在對麵。

“你曉得我要來?”看茶的湯色,像是才泡的。

弒櫻提壺給她滿了一杯:“這麼些天與本座生氣,再不來,本座倒要佩服你的定力了!”

“少在這自吹自擂,要不是釋心,不,是陛下要我把這個交給你,我才不來呢!”說完,把手裡的縱卷扔到他麵前。

弒櫻看也沒看,一心關注在麵前的茶杯上。

“心浮氣躁,如何當好一個太傅!”弒櫻調侃道。雖然沒有與她見麵,但通過下人們的言語中得出,聶太傅這幾日脾氣陰晴不定,想必是為了釋心迎娶宋玉兒入宮之事。

聶歡重重的坐下來,端起弒櫻之前為她倒好的茶一飲而儘,望著空蕩蕩的杯子,一如她現在的心境,空曠無垠。

“我是不是管的太多了?”聶歡望著杯子緩緩問道。

其實跟聰明人說話很輕鬆的一件事,不需要多費口%e8%88%8c去解釋來龍去脈,隻需要把你的疑惑說出來,聰明人自然知道你指的是什麼。

弒櫻就屬於這樣的聰明人。

“你覺得釋心變了,或許隻是你不習慣現在釋心的生存方式罷了!”他淡淡的說道,語氣中沒有惋惜,也沒有失落,似乎這早已經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一樣。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永遠都停留在記憶中生活?”聶歡無奈的咧開嘴,對著麵前空空的杯子說話,其實這句話是說她自己聽的,如果她夠冷靜,早就能看出其中的門道了,隻是心中還有一絲奢望,奢望自己看到的其實是個假象,她的釋心遲早會回來的,可她忘記一件至關重要的事,釋心其實回不來了,當他登基成為大曜一國之君的時候,就已經徹底回不來了。亦可以這樣說,在釋心與她說,今日之我已非昨日的時候。釋心就已經不再是釋心了。他是大曜的皇帝,試問,你可以讓一個皇帝與你肆無忌憚的說笑,一同幻想著闖蕩江湖,從此過一生嗎?

弒櫻挑了挑眉:“本座把你這種幼稚的行為看作是念舊!”

“嗬嗬,多謝抬愛!”聶歡假惺惺的衝他抱拳,然後又回到之前的姿勢,雙手抱著自己的肩膀,癡癡的望著麵前的空杯子。

就當她看的出神時,一股清泉注入她的杯子裡,冉冉上升的熱氣熏濕了她的眼睛。

又是滿滿的一杯。

“你也彆太過在意,有得必有失,天道輪回,非人力可逆轉的!”弒櫻放下茶壺道。

好一個天道輪回,非人力可逆轉!

聶歡輕輕一笑:“我明白了,明天就跟釋心去辭職!”

弒櫻微微一頓。

聶歡連忙解釋道:“我要辭官!”

“為何?”

“反正釋心現在已經不需要我了,何必在這裡找不自在呢?”坦白了說,她是不想看見宋城那副惡心的嘴臉,這人一天不死,她一天不得安生,自從宋玉兒被招入後宮,宋城越發的囂張跋扈,而她又是天子太傅,自然不能跟他一般見識,若換做自己沒做官的時候,宋城早就骨折好幾次了。

弒櫻看了看她:“你確定?”

“當然了,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交給釋心的了,何不如一走了之呢?”聶歡釋然的一笑,接著說道:“更何況,狡兔死走狗烹的案例不在少數!”

弒櫻皺了皺眉:“釋心是不會殺你的!”

“你又不是他,怎麼會知道他的想法呢?”

侃侃而談的聶歡卻沒有發現,在她背後的窗攔上,映著一道顫唞的影子。2

“陛下,您這是怎麼了?臉蒼白蒼白的,是不是不舒服!”見釋心從門口跨進來,值夜的貼身太監連忙迎上來關切問道。

釋心擺擺手,低垂的眼眸遮掩了往日的犀利,如今他像個受傷的小獸,隻想找個地方蜷縮起來,慢慢%e8%88%94乾淨身體上的傷痕。

“你出去,朕想靜一靜!”

“是!”

可沒有安靜多久,便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原本撤回去的小太監慌慌忙忙的又進來了。

釋心惱怒的瞪著他:“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不好了,譽淺九千歲逃出大曜了!”

……

消息一夜之間如滋生的野草,蔓延進朝堂之上,譽淺的出逃讓所有人都不能理解。皇帝既然已經封了他為千歲王爺,為何還要出此下策?這不是逼著皇帝斬草除根嗎?

聶歡本想今天跟釋心辭職,可聽見這一消息之後,不得不咽回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華麗的冕遮住了釋心的臉龐,大家隻能看見他緊繃的下顎。

“眾位卿家,可有什麼要說的?”威嚴的聲音平地而起,令人不寒而栗。

大家都不敢胡亂說話,都乾巴巴的望著。

宋城裝模作樣的站出來,舉手抱拳:“陛下,譽淺大逆不道,陛下恩賜他為九千歲,他卻不曉得感恩圖報,居然連夜逃走,此人居心叵測,臣懇求陛下,立刻派人前去圍剿!”

譽淺的步下早已經被釋心鏟除的差不多,朝堂之上留下的幾乎都是釋心的心腹,唯獨剩下曹丞相一人。

曹丞相默不作聲,一旁的宋城繼續道:“皇都守衛森嚴,譽淺居然能離開,有可能還有同黨,懇請陛下徹查,切勿白白放過逆賊!”

曹丞相一聽,連忙反駁道:“宋城危言聳聽,譽淺千歲或許隻是出城散散心罷了!”

站在一旁的該隱有些安奈不住道:“陛下,請三思,二哥或許隻是一時糊塗,若陛下不嫌棄,臣弟願意出城說服二哥!”

宋城鄙夷的望著該隱,陰陽怪氣的冷哼道:“三王爺當老夫是癡兒嗎?誰都曉得你與二王爺關係非同一般,誰曉得你是真的出去追他回來,還是想與他一同投靠敵國!”

“放肆,三王爺豈能容你這般詆毀?宋城你才回朝幾天?便如此囂張跋扈,我看過不了幾天,連陛下都要看你臉色行事了!”曹丞相狠狠回擊道。

宋城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恨不得衝上去掐住曹丞相的脖子,曹丞相昔日在朝上也是囂張跋扈,沒有人敢反駁,如今有個宋城跟他抬杠,大家倒是樂的自在。

釋心手裡捏著一份折子,上麵說譽淺連夜出宮,目的不明,不知道是否投靠了南遙,不過他投靠也好,不投靠也罷,隻要他出了皇城,那他就必須得死!

“眾位愛卿不必多言,朕已經有了決策,聶太傅!”忽然喊道一個名字。

聶歡還等著看曹丞相與宋城狗咬狗呢,沒想到被叫到名字,連忙回神道:“臣在!”

爭吵中的曹丞相與宋城一起安靜下來,均不解的看著聶歡。

釋心道:“二皇兄離開皇都,朕相信他有難言之隱,若派兵圍剿,恐怕會落得一個弑殺手足之嫌,朕便派聶太傅去一趟,幫朕把譽淺找回來!”

聶歡驚愕片刻,不明就裡的望著釋心。

為什麼找她呀?

“明日你便可與弒櫻一同出宮,沒有事的話,大家散朝吧!”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退朝之後,聶歡本想問問釋心到底有何用意,卻被小太監攔了下來。

“陛下金口一開,自然不會反悔,太傅還是請回吧!”

忘了一眼那緊閉的門扉,聶歡自嘲的笑笑,也許釋心真的不想見她了。

回去的時候,見一人影左右徘徊,仔細一看居然是該隱。

“你怎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