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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女杠上九千歲 沼液 4056 字 3個月前

般。

弒櫻說了那麼多,無非隻想告訴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真有一天遇見高手,她再這般推%e8%84%b1偷懶必死無疑。當這個念頭從心頭閃過的那一霎那,弒櫻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起來。

為什麼要管她的死活?

“咦,哪來那麼多蝴蝶!”聶歡諄諄受教時,忽然看見有雙翅膀在眼前滑過,以為是飛蟲,可定睛一瞧,竟然是釋心的蝴蝶,而且不是一隻,是十幾隻。

幽幽的藍色在黑夜中翩翩起舞,那場麵是很壯觀的。

弒櫻本以為她又尋找借口逃避訓斥,可定睛一瞧有些不對勁。

釋心養了很多這樣的蝴蝶,樣子他都記得很清楚。可從未見過這麼多蝴蝶一起出洞。

弒櫻袖子一甩,將其中一隻納入手掌中,蝴蝶像通了人性似的,知道弒櫻不會傷害它,乖巧的立在他掌心緩慢的煽動著翅膀。

這一看不要緊,那蝴蝶的翅膀上竟然沾了血跡。

弒櫻又抓了其他幾隻來查看。發現這些蝴蝶身上都帶著一點血。

“釋心出事了!”

聶歡一驚:“你怎麼知道?”

弒櫻指著一大堆蝴蝶道:“這些蝴蝶身上全是血!若不是釋心受傷,蝴蝶身上怎會有血跡?”

聶歡不敢相信,釋心在皇宮裡,怎麼可能有人上的了他?

弒櫻抓起聶歡的手腕,掌心朝前方一陣,樹木如被炸開了似的朝兩邊散去。一路飛沙走石,塵煙彌漫。

可見弒櫻有多緊張。

兩人趕回皇宮,卻見宮本緊閉,門口的守衛本是絕塵,如今卻換了一堆不認識的人。

聶歡急忙攔住弒櫻道:“我們不能從正門進去了!”

看來要宮變了。弒櫻也覺得不妥,兩人對視了一眼,決定翻牆。

弒櫻率先翻上去,聶歡緊跟其後。

思過殿屬於比較偏遠的宮殿,往來的除了送食物的太監跟宮女之外,根本不會有其他人。

而現在聶歡卻看見,到處都是晃動的人影朝思過殿的地方靠近。

兩人用輕功飛上屋簷,一前一後的趕往思過殿。

【思過殿】

“殿下怎會被傷的這樣嚴重?”年邁的禦醫愁眉不展起來,其他的禦醫垂著手不敢有絲毫動作。

太後冷著臉坐在椅子上,袖子裡的手已經握的發白。

“不管如何,哀家要你們還哀家一個健健康康的皇兒!”

“太後……”禦醫小心翼翼的拱手。

“說!”

“八皇子的經脈被人挑斷,雖然傷的很重,卻被人事後上了藥,生命並五大礙,隻是……”

“隻是什麼!”太後鳳眼一瞪。

“隻是日後八皇子便不能用武功了!”

聽聞這話,太後倒沒有顯得多緊張,緊握的手慢慢鬆弛下來,語氣淡然道:“隻要他活著,哀家便安心了!”

至於到底是誰把他傷成這個樣子,太後閉上眼睛,嘴角浮起一陣怪異的笑,她會將這些都全部討回來的!

“你們好生照顧皇子,若他有絲毫閃失,哀家砍了你們的腦袋!”

“是!”

太後簡單交代幾句便離開了,一出門便與曹貴妃碰了麵。

曹貴妃英氣逼人,太後雍容睿智,兩個女人隔空對視,空氣中翻騰著無數火花。

曹貴妃道:“姐姐臉色不好,可是皇子出了什麼事?”

“釋心遭人暗算,受了點傷,好在皇上在天有靈,並無大礙!”見曹貴妃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太後補充一句:“貴妃請放心,哀家的兒子沒那麼短命!”

曹貴妃冷一聲,說道:“姐姐真令妹妹佩服,生養一個孩子總歸不容易,姐姐卻可如此冷靜坦然,若換做是妹妹,早已經魂飛魄散了。哪裡還有閒工夫在這與人鬥嘴!”

說話間,忽然見身邊閃過兩個人影,太後與曹貴妃均被驚擾到,太後定睛一看竟然是聶歡與弒櫻兩人。

聶歡簡單的給太後與曹貴妃行禮,便衝了進去,而弒櫻誰也沒有理會。

這兩人居然將皇宮裡最尊貴的兩個女人不放在眼裡,跟在曹貴妃身邊的宮女趾高氣昂道:“這兩人也太目無尊長了。見到我們主子居然不行大禮!”

太後知道聶歡的性子,便不在乎道:“事關重大,禮數哀家已經不在乎了,難道貴妃還在乎嗎?”

曹貴妃嗤笑了一下,上下掃了一眼太後:“姐姐,天色已晚,妹妹要去為陛下守靈,不打擾了!”

說完,帶著婢女轉身離開。

離開一段距離後,婢女小聲道:“那衝進去的人是南遙的國師弒櫻,聽聞他武功蓋世,醫術精湛,若是治好了小皇子怎麼辦?”

曹貴妃篤定道:“治好了也是廢人,本宮還怕了他們娘倆不成!”

如今大曜的兵權在曹丞相手與凱旋侯邢浩宇手中掌握,日後拉攏邢浩宇,諒他們母子倆再有本事,又能如何?

……

太後總歸是擔心自己的兒子,曹貴妃一離開便跟著進入思過殿。

殿內的禦醫全部被趕出來了,一個個麵麵相覷。

“你們怎麼出來了?”太後厲聲問道。

其中一名禦醫連忙上前道:“太傅與南遙國師弒櫻進來將我們全部趕出來了!”

太後皺了皺眉:“哀家進去看看!”

房間內,釋心滿身是血的躺在床上,雖然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可還是隨著他的呼吸往外滲血,那幫庸醫竟然把事先的藥全部抹去,換上了皇宮裡自認為好的藥材,諸不知這些頂級的藥對傷口一點作用都起不到,聶歡站在床邊,連呼吸都變得吃力起來。

她不過離開幾個時辰,怎麼就變成這番模樣?

弒櫻還算冷靜,手腳熟練的拆開釋心四肢上的紗布,將傷口用清水洗淨,從懷裡掏出一瓶粉末狀的東西,捏碎了一點一點的灑在那猙獰的傷口上。

“釋心的經脈被人斬斷了!”弒櫻的聲音冷的如天山上的雪,寒冷刺骨。

聶歡大驚:“什麼人乾的?”

“逍遙穀的人!”弒櫻閉上眼睛,再睜開,眼底殺氣騰騰。

自古被廢了武功的原因不外乎那麼幾種,背叛師門,為非作歹以及欺師滅祖。

釋心天性乖張惡劣,卻不是心腸狠毒的人,逍遙穀居然這般殘忍,弒櫻恨不得將那些人碎屍萬段。

聽見釋心的經脈被人挑斷,聶歡眼睛一熱,差點哭出來,但她不敢哭,怕自己的哭聲將釋心吵醒,一醒來傷口肯定疼,倒不如讓他在沉睡中度過這艱難的時刻。

“還治得好嗎?”聶歡哽咽問道。

太後推門進來,看見聶歡雙眼泛紅,弒櫻神情凝重,心裡便知道結果了。

弒櫻發覺有人,回頭瞪過去,卻見一位身穿孝服的老婦人站在不遠處,她的眉眼似乎與釋心有三分相思。

“太後!”聶歡輕輕喚道。

話音剛落,隻見這位人前冷靜自持的老婦人噗通一聲跪下,平日裡的端莊威嚴仿佛隻是一個偽裝的麵具,現在的她隻是一位普通的母%e4%ba%b2。

聶歡驚訝的看著太後:“您這是做什麼?”

太後搖搖頭,她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流過眼淚,她流淚的樣子倒與釋心有些相似,也是這樣倔強的不肯讓淚掉下來。

“現在跪在你們麵前的不是太後,隻是一位母%e4%ba%b2,弒櫻,你是南遙的國師,我本不該請求你什麼,但釋心是我的兒子,為了他,我屈膝跪你也是應當!”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了兒子跪敵人也在所不惜。

聶歡被太後這番舉動深深的震懾到了。原本心中還有諸多偏見,被她這麼一跪,竟蕩然無存。

弒櫻看了看她,對她做了幾個手勢。

聶歡見太後不知所以的愣在那,連忙上前翻譯。

“國師說,一定會儘全力救治的!”

太後聽聞大喜,連忙站起來,抬手試了試眼淚激動問道:“我皇兒可還有救!”

弒櫻轉身去查看,釋心的心脈還在,但經脈卻被悉數打斷,忽然他擰起眉,眼底閃過一絲驚喜。

聶歡注意到了,連忙湊過去道:“是不是還有的救?”

弒櫻默默的點點頭,覺得詫異起來。

按理說廢了武功,釋心本該內力儘散,可剛才把脈時竟感覺有一絲微弱的內力在他身上遊走。

仔細查看過後,他露出舒心的笑容。看來廢他武功的人倒是手下留情了,竟留了一脈。

太後不懂武功,見弒櫻臉上表情輕鬆,心裡想著自己兒子肯定有救了,連忙道:“若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哀家一定儘量滿足!”

弒櫻沒有動作。起身前往桌子邊上,取來筆墨,在紙上寫了一段話,遞給太後。

太後似乎習慣了弒櫻的不冷不熱,看了紙上的內容後,連忙點點頭:“好的,哀家記住了!”

聶歡仿佛想起什麼似的,連忙提醒道:“太後,剛剛進入宮門時,發現守衛並非絕塵!”

慈愛的表情瞬間消失在太後臉上,取而代之的是當權者的狠辣。

“陛下還未入陵,這幫人就迫不及待了!”

看著太後突變的臉色,聶歡一震:“難不成要宮變?”

太後見弒櫻在,不好解釋,便推%e8%84%b1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大局還未安定,量他們也鬨不出什麼來的!哀家先出去,釋心就交給你們了!”

太後將一乾禦醫全部帶走,門口的守衛也減了半。

見太後走遠,聶歡急忙撲到釋心床邊,仰著頭看著上方男子:“他的武功能恢複嗎?”

釋心臉色好蒼白,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被抽乾了一樣,雙手無力的搭在床的兩邊,雖然已經不再流血,可看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有針在刺痛著。

弒櫻見門口不再有人,便開口說道:“斷他經脈的人手下留情!”

聶歡大喜:“真的嗎?”

弒櫻點點頭,對聶歡道:“扶他起來,我現在要幫他引出蠱蟲!”

原來弒櫻偷偷離去,是為了幫釋心找解藥去了。可聶歡還是有點不明白,為何弒櫻當初以師傅的身份阻止釋心向他求助。

“你是不是想問,那天晚上我為何要阻止你去找我?”

“嗯!”乖順的點點頭。

“當時我身份尷尬,與南遙皇帝的契約還未履行完畢,不想節外生枝,卻沒料到,南遙皇帝居然先對我動了戒心!”

聶歡大驚:“你知道流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