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你說夠了沒有?”
“你若想聽,我便繼續說,說到你放手為止!”
鷹眼驟然緊縮,透著駭人的陰冷。
放手吧,弒櫻跟自己說,這女人已經知道他真實的身份,合格的棋子本該聽從主人的話,而她已經不再聽話。
%e8%83%b8膛起伏了三下,弒櫻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冷,也越來越殘酷。
“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便成全你!”話音剛落,弒櫻毫無預警的鬆開五指。
聶歡猝不及防的往下掉落。
下墜過程中,聶歡雙腳騰空,但她意外的發現,這懸崖峭壁上居然找不到一個可以支撐她上去的點,我的天……
“啊——”慌的大叫起來,琵琶撞上岩石,發出巨大的碰撞聲。
豁然間,一隻鐵臂從側麵撈住她的腰,飛快的旋身,聶歡隻覺得天旋地轉,鼻尖充斥著一股淡淡的梅花冷香!
兩人衝破了荊棘,來到安全的地麵。弒櫻毫不留情的將她鬆開,扔在地上,居高臨下的睥睨著狼狽的她。
聶歡心有餘悸的捂著狂跳的%e8%83%b8口,大口喘氣,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屈起的%e8%85%bf上有一絲冰涼的物體滑過,聶歡大驚:“啊……”
弒櫻被她一驚一乍的樣子弄的有些心力憔悴,可定睛一瞧,一條五彩蛇竟不知什麼時候纏上了她的腳踝。
“彆動!”弒櫻大驚。
聶歡嚇的全身冷汗直冒,就差點屏住呼吸了。
弒櫻取來一根小樹枝,慢慢靠近,看準蛇的七寸,用力揮下,那條蛇快速蠕動了幾下便不再動了。樹枝挑起死掉的蛇身,用力扔向遠處。
弒櫻蹲下`身子,單手掀起她的裙子,並未發現她%e8%85%bf上有任何傷口,不由的鬆口氣:“沒事了!”
站起來便朝前走,走了一會發覺不對勁,回頭看見聶歡還坐在遠處動也不動。以為她還在為剛才的事慪氣,不由的微怒起來:“還蹲在那乾什麼?”
天慢慢黑了,她一個人絕對走不出這裡的。
“我……我走不了了!”無助的低泣聲傳來,三次生死存亡的瞬間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再好的心臟也承受不了這些呀,現在%e8%85%bf發軟,腳發軟,動也不能動。
原來是被嚇軟了%e8%85%bf。
弒櫻忍不住笑起來。還以為她多大膽,這幾下便被嚇的動彈不得。
“你先走吧,我緩緩就好了!”聶歡結結巴巴道。她還不想在這個男人麵前太丟臉。
弒櫻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四周安靜的像死水一般,弒櫻孤身一人在林中行走,月光從樹葉裡謝謝的照在地上,一片的斑駁景色。冷風吹過,輕拂著他的長發,猶如他現在紛亂的思緒,腳步忽然一頓,仿佛聽見有人在說話!
“師傅,你整天蒙著麵紗,是怕見人嗎?”
“好好好,我不看你就是了,真是古怪的人,說不定日後我們見麵,我都認不得你,萬一做出什麼欺師滅祖的事,彆怪我啊!”
弒櫻深呼吸,幽然的歎口氣,往前走的腳步終究是停下來了。
為什麼要管她呢?一個棋子,一個對他無用的人對他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可他的腳像是不聽使喚似的,往回走了。
聶歡一個人蹲在原地,感覺心跳沒那麼快了,才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但發麻的雙%e8%85%bf根本承受不了她的重量,這裡常有野獸出沒,她不能待得太久才是。
嘗試了幾次都沒有順利站起來,聶歡有些挫敗。
望著黑漆漆的四周,耳邊傳來各種奇怪的嚎叫,麵前陰風陣陣。而她已經許久沒有這麼害怕過了。
一個人悄然走近,弒櫻看到她較小的身影靠在一顆大樹下,掙紮站起來,可是又顫唞的摔倒,試了幾次後,她軟軟的趴在地上,嘴裡發出孩子般無助的嗚咽,弒櫻一僵,英挺的眉峰皺了皺,他努力的壓下心頭莫名其妙的心疼,可是她的哭聲讓他心煩意亂,為什麼會這樣?他為什麼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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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章 宮變
更新時間:2013-8-19 19:05:01 本章字數:12537
二十一
太陽的光芒最終泯滅下去,地平線處一片烏雲翻滾,冷風掃過樹葉,發出陰森的嘩啦嘩啦聲。頙琊璩曉
弒櫻白衣盛雪,穩健的走在叢林中,聶歡跟小媳婦似的趴在他後背上,臉上儘是惴惴不安。
再也不會想到,弒櫻居然會背她下山。
弒櫻也無法解釋為什麼會這樣。
自從出師以來,除了釋心,他身邊幾乎沒有多少可值得信任的人,流雲也不例外,起初便知道是南遙皇帝安插在他身邊的探子,這些年假裝啞巴,便是為了打消南遙皇帝對他的顧及。
沒想到被這個徒弟擺了一道。想到這,弒櫻自嘲的笑了笑。
“弒櫻!”聶歡趴在他後背小聲喊道。
“嗯?”
“你為什麼要裝殘疾人?”
弒櫻把她往上提了提道:“這個很重要嗎?”
“當然很重要,誰沒事把自己弄殘廢呀!”第一次見他便是在戰場上,當時就覺得很奇怪了,為什麼發號指令都用旗子,本以為這就是戰場上的規矩,後來才曉得原來弒櫻是不會說話的,當時惋惜了一下,這麼好的貨色,居然是個殘疾人!
“皇權之中,難免會被猜忌,身有殘疾便可省去不少麻煩!”弒櫻淡淡道。
“哦!”聶歡拖長聲音,恍然大悟,原來是為了避免麻煩,可轉念一想:“怪不得教我的時候,就總說那幾句話,原來是你長時間不與外界溝通,導致語言障礙!”
“若早知道你這麼伶牙俐齒,便在救你的時候,毒啞了你!”弒櫻有些恨鐵不成鋼道。
都說名師出高徒,弒櫻自我感覺還不錯,偏偏收了個徒弟卻總是耍懶偷閒,學的怎麼樣且不說,就衝她的態度,這世上誰肯收這樣的徒弟呢?
“你舍不得!”聶歡賊賊的笑道。
之前還挺生氣的,覺得自己被利用,覺得弒櫻一直欺騙她,可轉念一想,若真的是這樣,弒櫻剛剛又為何要救她呢?放任她自生自滅就是了。她不害人,也不會白白讓人把她害了,在皇宮裡待得日子越久,便看的越透,真正玩弄權術的人是不會有憐憫之心的。
弒櫻能與釋心交好,說明弒櫻並非傳言那般冷酷倨傲。
比起譽淺,弒櫻已經算很有良心了。
一件事自己想通也便想通了,就如現在一般,弒櫻願意背她下山,這恩情她絕對不會忘記,同時也說明他們之間的師徒之情還是有的。
“為何舍不得?”弒櫻反問。她倒是懂得往自己臉上貼金。
腳下傳來踩踏樹枝的哢哢聲,聶歡雙手環繞在他脖子上,笑嘻嘻道:“如果真的舍得,你便不會救我了!”
“那倒未必,說明你對我還有用處!”弒櫻毫不留情的將她的期望扼殺在搖籃裡,但他的心卻被輕輕撩動了一下,世人皆說他心狠手辣,無心無情,但凡見他的人都會無端產生懼怕,她卻敢大言不慚的說自己舍不得!
“我對你還有什麼用呢?”聶歡問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弒櫻豁然被噎住了,一時間竟也想不起她還有什麼用處。
聶歡頓時樂開了花,小手敲打著他的後背道:“自己也說不出來了吧!”
話音剛落,聶歡忽然跌在地上,%e5%b1%81%e8%82%a1壓在樹枝上紮的好痛,卻見弒櫻一臉怒容的瞪著她道:“看你還有力氣與我玩笑,那你一定是休息好了,現在你自己走下山吧!”
說完,袖子一甩,便不再管她。
這輩子再也沒見過比她更混賬的徒弟了,釋心性格乖張跋扈,卻也懂得尊師重道,她倒好,悉心教了她三年,不感恩圖報就算了,還想著法子的氣師傅,若是知道她本性如此,當初就不該收她,而是任由她被野獸吃掉!
聶歡磨磨蹭蹭的從地上拍拍%e5%b1%81%e8%82%a1起來,望著弒櫻挺拔的背影,連忙跟上去。
“還跟著我做什麼?”弒櫻沒聲好氣問道。
“我不認得下山的路!”聶歡厚顏無恥說道。
弒櫻略帶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越看越覺得當初是自己有眼無珠,她哪裡有一點女孩子的矜持?此番模樣跟地痞沒有區彆。
“自己不會找嗎?”
“我怕自己又會摔到山崖下!”某女坦白道。
弒櫻嘴角抽了抽,彆過頭沒聲好氣道:“那是你學藝不精,我曾教過你輕功,剛才在山崖下你卻忘了一乾二淨!”
想到她跟隻笨熊似的在半空中驚慌失措的樣子,弒櫻就覺得來氣,所謂名師出高徒,雖不敢說自己有多高明,卻也不比旁人差,怎麼教出來的徒弟竟這樣不中用。
“誰說我忘得一乾二淨,是山崖四壁沒有落腳點!”
“那你的手乾什麼了!”
“我抱著琵琶啊,師傅!”
“……”怎麼沒摔死她。
又走了一會,月光從頭頂厚厚的樹葉滲透進來,照見四周的屍體上,聶歡定睛一看,原來是之前被弒櫻殺死的殺手們。
弒櫻淡漠的看了一眼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伸手指著其中一個道:“以你正常的武功,這個人根本挨不到你身體半分!”
聶歡狐疑的挑眼看他:“你怎麼知道!”
弒櫻冷笑道:“輪武功,江湖各大門派數不勝數,出類拔萃的卻隻有飄渺宮跟逍遙穀,逍遙穀武功招式簡單,卻是以不變勝萬變,你沒有仔細參透其中奧妙之處,被殺手追的到處躲藏還有諸多理由!”
聶歡麵子有些掛不住了,不甘心的抱怨道:“他們人多勢眾,我一個人,又是一個女人,能擋得住他們一大半就不錯了,再說了,你教我的武功哪樣不是修煉個十幾年才有所成就,我隻用了三年時間學成這樣,就算不錯了!”
“是嗎?”弒櫻居高臨下打量著她。漆黑的眼眸似乎要與夜色融合在一起。
聶歡起初理直氣壯,可漸漸的便有些扛不住他那雙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眸,連忙彆開臉嘟囔道:“好了好了,是我自己的錯,我之前傷了手指,一撥琴弦就疼,所以才不小心被這些人追的到處跑!”
弒櫻哼了一聲道:“傷了手指也可以用彆的方式,難道沒有琵琶你便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嗎?”
“我……”
一路上就聽弒櫻在那數落,聶歡有些不服氣,可他說的句句有理,想反駁都沒有足夠的理由,隻能低著頭跟在他身後,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