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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刀正被一幫青樓女子纏的焦頭爛額,她們媚眼與手絹齊飛,身子膩了上來,幾乎要將風刀淹沒。

“停!”風刀好不容易才得以喘口氣,急忙大聲喊道,隨手一指旁邊的那位嬌滴滴的女子,“就你了!”

風刀不知,自己隨意點的女子正是鶯兒,她在第二個案子裡麵打了個醬油。

朦朧的燈光下,鶯兒側坐在桌邊,打量著身旁的那位客官——風刀。隻見那人不逾二十,相貌雖屬中上,然而整個人卻煥發出一種與旁人不同的氣質。那一雙眼睛老是醞釀著一股壞壞的笑意,然而眸間的那抹一閃而逝的聰穎之意卻是不容忽視。那人%e5%94%87角似勾非勾,臉部表情似笑非笑,越發吸引人想去探索他究竟在想什麼。

風刀見鶯兒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看,隻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的寒毛都要豎起來,身上的%e9%b8%a1皮疙瘩緊急集合,隻得清咳了一聲打破尷尬:“額,姑娘叫什麼?”

鶯兒依舊是保持那個動作,癡癡地瞅著風刀。就在風刀以為她沒聽到自己的問話之時,她忽然開口回答道:“我叫鶯兒。”

風刀越發坐立不安,隻感覺這目光似乎有穿透的功能,於是站起身來陪笑道:“鶯兒姑娘先用些水果,在下出去方便一下,馬上就回。”

鶯兒的目光一直纏繞在風刀身上,片刻都沒有離開過,點頭道:“嗯,公子早些回來。”

風刀如同得了大赦令一般,立即衝到門口。沒想到剛拉開門,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一聲毛骨悚然的尖叫聲:“死人了!死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煩和妖,你們倆說的青樓女的名字我明天就用上,嘻嘻,比我自己想半天要好多了~~~麼麼噠。

讀者大大,愛你們,明天晚上接著碼字。額,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老是喜歡在零點之後碼字,大晚上的也不睡覺。

☆、第 41 章

死人了?風刀的心突地一沉,眸色瞬間犀利起來,她未有絲毫猶豫,立即腳步不停的奔出房間。這二樓的儘頭處是兩件廁室,方才呼叫之人正是剛從廁室裡奔出來的一個小姑娘。看她那樣年紀還小,穿著打扮也屬正常,不太像是個接客的姑娘,倒像是個伺候姑娘的下人。此時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臉色慘白,手上還有血跡。

走廊上腳步聲紛亂起來,好多姑娘和嫖客都出來看熱鬨。有些人卻不管外麵怎麼鬨騰,依舊將自己的房間大門緊閉,絲毫不受外界影響。

林媽媽雖然長得臃腫,但是速度倒不慢,聽到有人大喊大叫之時連忙就跑了過來,看看究竟出了什麼情況。

風刀並沒有急著進現場,而是先去了小桃紅那個房間,隻見裡麵人去樓空,那嫖客也不知去向。窗戶也未關,大喇喇的敞開著。床上被褥淩亂,隱約可以看出男女在此歡愛過,但是卻沒有留下那重要的痕跡。風刀眉頭微攏,仔細查找了半天,卻還是一無所獲,於是便離開這裡去了出事的廁室。隻見那廁室裡麵黑燈瞎火,伸手不見五指,她便掏出隨身攜帶的火折子,點亮一看,隻見一個傾國傾城的白衣女子仰臉倒地,滿臉是血,昔日的花容月貌如今卻是麵目全非,看得人不由得心生唏噓之意。在她的身旁,還丟著一把匕首,想來這作案之人猖狂之極,不惜把作案工具也給丟在現場,明顯就是赤摞%e8%a3%b8的挑釁。

風刀彎下腰,從死者的白衣上撕下一塊衣襟,將她臉上的血跡仔細的擦乾淨。那張臉被人砍了許多刀,不知是誰對這死者的容顏懷有這麼大的恨意。但是真正一擊致命的卻不是臉上的傷口,而是有人當%e8%83%b8一刀直接戳入死者的心臟,失血過多而亡。通過觀察死者的情況,風刀還發現死者手背處有明顯的新鮮抓痕,像是竭力反抗所致。

種種跡象表明,應該是凶手事先躲在廁室的門後,借助黑暗將自己很好的隱藏起來。然後小桃紅進來上廁所,凶手便衝了過去一把捂住她的口鼻,避免她呼救惹人注意。隨即將自己隨身攜帶好的匕首拿了出來,戳進小桃紅的心臟,一擊致命。然後,凶手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將小桃紅的臉用匕首劃得麵目全非,鮮血淋漓。

現場大致勘察完畢,此刻林媽媽已經領著幾個龜公趕了過來,那幫看熱鬨的風情男女們也沒離開,個個眼睛眨也不眨的瞅著這邊。林媽媽先發製人,見風刀從廁室走出,不由得心頭大怒,冷斥道:“你是何人?居然膽敢先入現場!”

風刀麵色一凜,從懷中掏出令牌,怡然自得的欣賞林媽媽臉色的急劇變化:“我是江都女捕風刀,今日前來是女扮男裝,不知道有沒有這個資格呢?”

林媽媽嚇得唯唯諾諾,方才的氣勢一下子被澆熄了,討好的連聲道:“原來是女捕,方才多有得罪,勿要見怪。”鶯兒走出房間,正好聽得風刀自報家門,再仔細打量了一下其的裝扮之後,她不由得臉色大變,眼眸裡明顯閃過受傷的情緒。

風刀走到那個明顯還在兀自哭泣沒有還魂的小姑娘麵前,掏出懷中的絹帕,仔細幫她擦了擦眼淚,溫和的問道:“是你首先發現現場的麼?”

那小姑娘依舊哭得說不出話來,估計實在是嚇壞了:“我不知道……我一來,發現我家姑娘就死在了裡麵……”

“你家姑娘?”風刀一愣,緩緩站直了身子,眸光之間閃現了一絲複雜的意味,卻是窺不分明。

林媽媽見狀忙走過來解釋道:“這小丫頭名叫如煙,是貼身伺候小桃紅的。”

原來是這樣,風刀隨意地點了下頭,又將目光對準那個叫如煙的小丫頭身上,開口詢問道:“你將你們姑娘今晚的行蹤說一遍,記住,一個細節也不要遺漏。”

如煙抽抽嗒嗒的,一邊哭一邊道:“今晚,我們姑娘先是洗了個頭,正要用晚膳,結果綠柳姑娘來了。綠柳姑娘素日就看我們姑娘不順眼,今日得知媽媽要為我們姑娘的初夜舉辦競價會,她心頭愈發氣悶,就跑來冷嘲熱諷一番才走……”

“停,”風刀見她絮絮叨叨說了半天也沒抓住重點,於是趕緊道,“誰是綠柳?”

林媽媽插話道:“綠柳姑娘原是我們煙雨樓的頭牌,後來小桃紅姑娘來了,一下子把她的風頭全都搶去了。”

“哦,”風刀恍然大悟,於是便看向如煙道,“你接著說。”

“我們姑娘經綠柳姑娘一鬨,心情也特彆差,晚膳也沒吃。後來一樓在競價,姑娘也沒去看,直等到媽媽叫姑娘下去亮個相,姑娘才匆匆忙忙收拾了一番出去。後來就被一個黑衣服的男子抱了回來,我不便在裡麵伺候,於是就出了門,去找彆的丫頭們聊天。過了一會兒,我準備去上廁所,不料剛進去就被一個東西絆倒摔了一跤,直挺挺的摔在上麵。我趕緊爬起來,跑到廁室門口就著亮光一看,發現手裡全是血,於是就叫起來了……”說到這裡的時候,如煙的心情差不多已經平複下來了。

風刀“嗯”了一聲,見她不再吭聲,便問道:“說完了?”

“說完了。”如煙拿著風刀給她的絹帕,拭了拭眼淚。

風刀將實現挪移到林媽媽那邊,輕聲吩咐一句,要她趕緊把綠柳姑娘帶來。林媽媽不敢怠慢,也不好委托龜公去叫人,隻得自己%e4%ba%b2自出馬,去了綠柳的房間。風刀若有所思的盯著小桃紅的房間,一直沒有再出聲。

如煙拉了拉風刀的袍袖,睜著一雙盈盈閃動的大眼睛,怯生生的問道:“風刀姐姐,究竟是誰殺了我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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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還不知道,”風刀回過神,摸了摸如煙的頭,聲音透出一股難掩的自信之意,“相信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家姑娘枉死的。”

綠柳很快被帶了來,風刀一見,不由得在心內暗暗讚歎,此人果然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身量高挑,雪膚花貌,不過相貌相比小桃紅而言,還是略遜一籌,難怪她對小桃紅如此懷恨在心了。

綠柳已經從林媽媽口中得知了事情大概,此時見風刀不動聲色的盯著自己瞅,心頭不禁打了個突,勉強堆起些許應酬的笑意道:“不知女捕將我喚來,究竟所為何事?”

“你同小桃紅的恩怨,整個煙雨樓差不多都知道,現在她遭到慘死,你是頭一個最有作案動機之人。不知道方才小桃紅被害那會兒,你究竟在哪裡?”風刀語氣雖然淡淡,%e5%94%87角也一直勾著,然而卻眸光迫人,似乎有穿透人心的力量。

綠柳嚇得急忙分辨道:“今晚我一直同客人在一起,何來殺人一說?女捕若是不信的話,大可去問問那客人。”

“那好,”風刀的臉頰邊忽然現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我就去你的房間看看吧,幫你洗%e8%84%b1罪名。”

“不不不!”綠柳飛快的連聲拒絕,拒絕了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反應過於激烈突兀,於是便換了副語氣道,“裡麵臟亂不堪,恐汙了女捕的眼睛。”

“無妨,雖然我還未出閣,但是有些事還是知道的,就煩請綠柳姑娘前去帶路吧。”風刀笑得格外%e4%ba%b2切無害,似乎見綠柳越緊張,她就越開心似的。

綠柳仍舊是咬著牙不鬆口,滿臉急切,眼眶中隱約可見淚痕。

風刀走過去,居高臨下的望著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的她,語氣很是耐人尋味:“哦?你既說你不曾殺人,又不讓我進你的房間一觀,這兩下不是互相矛盾的嗎?若是問心無愧,怎麼會怕彆人前去查看呢?”

綠柳仍舊是苦苦哀求,就是不肯讓風刀前去她的房間。

“這可就由不得你了,”風刀見其執迷不悟,不由得臉色一變,“林媽媽,帶路!”

去了綠柳的房間一看,那個客人還未離開,他聽了風刀的問話之後,信誓旦旦的保證綠柳一晚上的確和他在一起。風刀走到床邊,一把將被子掀開,果然發現了床上有痕跡。但是這並不能保證綠柳一定沒有殺人,若是她完事之後出去上了個廁所,趁此機會殺掉小桃紅,也不是沒有可能。風刀收回思緒,在將被子扔回去的同時,不小心碰到枕頭,將其撞倒地上。她一見,於是便彎下腰將枕頭撿起來,正要把它放回原處,隱約感覺到這床單下麵鼓鼓囊囊,似乎藏著什麼東西。

綠柳見風刀一直盯著床那邊瞅,嚇得渾身直發抖,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風刀愈發覺得這裡頭有問題,於是揚手將床單被套掀開,頓時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