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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床板。待到看清楚了床板上所藏之物時,她的瞳孔不由得驟然縮緊!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2 章

林媽媽偷眼覷見那床板上所藏的東西之後,瞬間就把視線對向早已嚇得麵如土色的綠柳,滿臉難以置信的神色。她知道綠柳這個人善妒,沒想到居然都能妒到這個份兒上!

風刀麵色凝重,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將那包不堪之物收拾了起來,舉到綠柳麵前,聲音冷得像鍍上了一層冰:“你既然能做出怎麼多小布娃娃,將姑娘們的名字貼上去,在上麵紮滿了針,我不得不懷疑,你的作案動機更明確了。”

隻見風刀攤開的掌心處,放了一個紙包,裡麵是各式各樣的巫蠱娃娃,每個娃娃上麵都貼著一位姑娘的名字,一一對應,上麵布滿了凝結著仇恨的針。此刻,這密密麻麻數不儘的針,在燭光下泛出幽深詭秘的光澤,甚是刺眼刺心。

雖然此事和小桃紅被殺之間並無直接的關係,但是一個女子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不得不讓人感到脊背發汗,由衷的齒冷。

綠柳抖得幾乎要休克過去,眼前一陣發黑,還好她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一旁的牆壁,這才沒有狼狽的摔下地去。稍微穩了穩心緒,她決定破罐子破摔,為自己背水一戰:“即使如此,但是我並沒有殺害小桃紅!”

“你今晚去過廁室麼?”風刀手腕一動,掌心之物登時嘩啦啦掉落在地。

“去過,”綠柳毫不避諱的坦承,忽又話鋒一轉,“但是我去廁室的時候,並沒有遇見任何人,很快就回來了。”

綠柳的客人在一旁為其作證:“不錯,柳兒的確是很快就回來了,前前後後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

風刀見他們二人信誓旦旦,一時之間也辨不清究竟真相如何,於是便將語氣稍微放得和緩了些,開口道:“這段時間,你不許離開煙雨樓,以便我隨時傳喚,記住了麼?”

綠柳點頭:“嗯,記住了。”

不知為何,估計是辦案已久的經驗,風刀總覺得那間廁室裡麵似乎還有些疑點沒有解開,於是在出了綠柳的房間之後,立即又重新奔回廁室。小桃紅的屍身依舊橫在那裡,看上去分外觸目驚心。風刀俯下了身子,用絹帕輕輕地撫過她臉頰的傷口,這傷痕細細密密,縱橫交錯,究竟是什麼樣的切膚之仇,才會使得凶手如此失去理智呢?

風刀撐起身子,剛要站起,無意間碰到了她的烏發,頓時察覺到那個不對頭的地方究竟在哪兒了!

……

“今晚,我們姑娘先是洗了個頭,正要用晚膳,結果綠柳姑娘來了……”小桃紅的貼身丫鬟如煙是這麼說的。

“不錯,小桃紅的確和我是一母同胞,她是我姐姐,我叫柳青……”競價那晚的神秘女子,相貌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雙生姊妹花。

……

風刀稍微閉了閉眼,感覺到思路似乎有什麼地方愈合了。她重新蹲到小桃紅的屍體旁邊,抓起她的三千青絲,反複撫摸著質感,又放在鼻端仔細的嗅了半響。按理說,小桃紅今晚剛洗完頭發,即使是乾了,還是應該隱約能夠聞到皂莢的味道。更何況,幾天沒洗的頭發和剛洗完的頭發也很好辨認。

所以說,這個死者不是小桃紅,而是小桃紅的孿生妹妹柳青!

現在看來,此案愈發撲朔迷離起來。如果這死者是柳青的話,那小桃紅去哪裡了?小桃紅的客人去哪裡了?似乎這兩個人跟人間蒸發了似的,再也尋覓不到一絲一毫的蹤影。

還有一點莫名其妙的是,柳青在這煙雨樓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是這裡麵的姑娘,為何有人會在此殺了她呢?而且還跟泄恨似的,照臉砍了這麼多刀。

往臉上砍這麼多刀,除了凶手對死者本身懷有深仇大恨之外,唔,似乎還有彆的什麼解釋……

風刀腦海中靈光一閃,頓時想起慕容齡曾經教給她的一句話。當時同樣是有一個案子,死者的麵部被人砍得血肉模糊,風刀那時候還小,就推斷說這死者大概是得罪過凶手,凶手恨之入骨便對死者照臉砍。慕容齡不置可否,麵色未有絲毫波動,隻是循循善誘:“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解釋。就是凶手妄圖使我們辨不清死者的身份,使我們的思路走上歧途。”

現在看來,應該是小桃紅和柳青雖然為雙生姊妹,但是臉上仍舊有些地方存在差彆,有可能是一個美人痣或者是一個酒窩之類的。小桃紅殺了柳青之後,擔心有人根據麵部特征認出這是柳青的屍體,而不是自己的屍體,於是便用匕首將柳青的臉劃花,使得眾人再也辨認不出來。更何況她倆是孿生姐妹,身形相貌本就差不離,這一招正好金蟬%e8%84%b1殼,瞞天過海!既使自己的殺人嫌疑被排除,從此以後又可以自由自在的逍遙法外。

好個深沉計謀!

現在還有沒解開的問題是,小桃紅為何要殺柳青?難道柳青今晚現身煙雨樓,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嗎?還有,那個神秘的嫖客,來無影去無蹤,不惜一擲千金,贏得美人銷魂一夜。可為何卻神秘的失蹤在了小桃紅的房間裡,連半個影子都沒有留下?

這其中,究竟包含著什麼陰謀?

風刀感覺自己的思路已經陷進了死胡同,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出口,現在急需一個人過來幫她答疑解惑。這個人隻可能是……

那個錦衣華服的男子從老鴇林媽媽那裡拿到分紅之後,原本就打算在這煙雨樓隨意湊合一夜,不料剛合了眼,就聽到有人在耳旁不停的叫他起來。他以為是彆的龜公或者是小倌,便不耐煩地跟趕蒼蠅似的揮揮手,示意自己正在睡覺。

這麼一來果然挺有效果,耳邊頓時清淨了許多。

那錦衣華服的男子又重新陷入了睡夢裡,他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見有人端了一盤香噴噴的烤%e9%b8%a1走到自己麵前,那誘人的香味在鼻端縈繞不絕,久久不曾散去。整隻%e9%b8%a1被烤得恰到好處,酥焦香嫩,既沒有烤糊也沒有夾生。他僅僅是看了一眼,就不由得垂涎欲滴,真是人間美味啊。這麼想著,他就情不自禁伸出手去,那烤%e9%b8%a1就在眼前,幾乎唾手可得。

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端烤%e9%b8%a1的人調皮的將盤子挪到一邊,促狹的眨著眼睛道:“想吃可以,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那錦衣華服的男子一下子驚醒過來,此時還未完全回魂,麵部表情仍舊有些僵硬。他轉動了一下眼珠,果然見烤%e9%b8%a1被端在一旁,風刀女捕笑眯眯的瞅著自己,一臉得逞的壞笑。

他沒好氣撐起半邊身子坐在床邊,抬眸道:“你有什麼問題,快問吧。”

“我想問的事情對你來說一點都不難,”風刀見目的就快達到,越發喜上眉梢,連忙動問道,“今夜小桃紅伺候的真正客人,究竟是誰?”

“我哪兒知道,”那錦衣華服的男子一臉耍賴的表情,環住雙臂戲謔道,“反正不是伺候我。”

切,廢話!當然知道不是伺候你的了。風刀雖然依舊笑容盈麵,實際上卻是在磨牙霍霍:“哦?是麼。不知道是誰在今晚競價完畢之後給我說了一句‘你們以為方才那個黑衣男子,花重金求得小桃紅,是為了自己快活嗎?’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就不要藏著掖著了,有話直說,我平生最是不喜那種不爽利支支吾吾的人。”

-思-兔-在-線-閱-讀-

那男子隻得敗下陣來,不由得為自己當時逞口%e8%88%8c之快而暗暗後悔,囁嚅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吐出一句:“那人是當今聖上!”

這個答案明顯在風刀的考慮範圍之外,她身子一緊,頭皮不由得有些發麻,也有些後悔自己不該去聽這個秘密。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稍微整理了一下麵部表情,開口道:“你如何得知?”

“今晚我在觀眾席上將標價往上抬高,不僅僅是為了幫老鴇賺錢,還為了確認一件事,”那錦衣華服的男子刻意壓低了聲音,接著道,“今晚同我競價的黑衣男子,他實際上是當今聖上%e4%ba%b2妹懷玉公主之子——建安王蕭月明。若是平常,他根本不會來這花柳之地,可今晚,他不僅來了,而且還一個勁的把價錢抬高,明顯不是為了自己取樂,而是%e4%ba%b2自出麵為了聖上求得佳人。”

原來是這麼回事。風刀將他的話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之後,本來想接著問他如今小桃紅的下落在哪,後來轉念一想,此人八成也不清楚小桃紅的下落。於是稍微調整了下思緒,瞬間就把第二個問題拋出:“你是誰?究竟什麼身份?”

“你是女捕,不妨猜猜看。”那錦衣華服的男子不急不惱,一副頗為怡然自得的表情。

風刀的眸光迅速地劃過了那男子有些粗糙的手,頓了頓,方十拿九穩的道:“你是禦前侍衛!”

那男子麵色微變,隱含了一絲讚賞之意,點點頭,還順手鼓了個掌:“不錯,你是如何發現的?”

“你的手上有老繭,指節寬大而粗糙,除了常年勞作這麼一個可能性外,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你是一個習武之人。但是你又不是一個普通的習武之人,你對皇宮內苑、王府之人頗為熟悉,所以我就大膽一猜,覺得你應該是禦前侍衛!”

那男子這下是徹底心服口服,愈發來了興致,那你不妨再接著猜:“我今晚跑來競價的真實目的究竟是什麼?”

“這……”風刀一時之間有些語塞,仔細思考了半天,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麼跟你說罷,其實我也從師於‘雲山老怪’,慕容齡是我師父,我是你師兄,”那男子%e5%94%87角勾起一抹庸懶的弧度,閒閒開口,“今晚,我是奉師父之命前來的。”

風刀一時之間驚訝得有些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問道:“不是吧?師父派你來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早點睡,各位%e4%ba%b2們晚安~~~麼麼噠

☆、第 43 章

作者有話要說:  友情提示,“血濺青樓錄”這個案子還木有完啊……這一章真是集眾狗血之大成,寫的我都汗顏了,大家彆罵我……

那男子剛準備說,忽又頓住了,臉上露出一副玩味的表情來,似笑非笑道:“你是我師妹,我這個當師兄的,憑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