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1 / 1)

不如想個辦法將其從夏侯府遠遠的逼走即可。

事情,又是事情!似乎在他眼裡,自己隻是個為他辦事的工具。不,不是似乎,本來就是。纖羽苦笑著撐起身子站起:“二少爺已經看到了那一幕,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中。至於那個小廝,他即使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

“老二有沒有說要將月鉤趕出府去?”夏侯訣心頭並不踏實,老是覺得似乎沒那麼簡單。

“這個小婢不知,二少爺沒說。”纖羽不敢說是夏侯誼將自己趕了出來,隻得含糊其辭一語帶過。

夏侯訣眉毛一揚,%e5%94%87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女人對自己而言,就隻有兩個用途。若是能將其攬為自己人,那便再好不過;若是不能,那隻有讓其能滾多遠是多遠。至於老二,本來他身有殘疾對自己構不成什麼威脅,可是爹爹對他過於上心,不得不算自己的一個心頭大患。但是老二素來對此經商之事頗沒啥興趣,所以爹爹隻得暫時先將生意的協理大權交予自己。即使如此,這個潛在的隱憂卻不得不除。

“大少爺,大少爺,”忽然有個小廝冒冒失失的走了進來,眼風兒一掃,頓時就瞥見夏侯誼的貼身丫鬟纖羽摟著夏侯訣的%e8%85%bf,不由得一愣;轉眸就發現夏侯訣麵色不善的盯著自己,心頭咯噔一下,連忙收回思緒,道出這次的來意,“老爺說了,由於素日繁忙,全家人好長時日沒有聚在一起吃家宴,今晚務必一個都不能少。”

夏侯訣稍稍一怔,見此人是自己的心腹,倒也不甚介意他看到這一幕,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方才那小廝所言之事上:“難道聚在一起是有什麼大事要宣布嗎?”

“沒錯,”那小廝上前,刻意壓低了聲音,“據說二少爺要娶他貼身丫鬟月鉤!”

“什麼?”這一聲不是夏侯訣發出的,而是撲在地上的纖羽發出的。夏侯訣還算自持,總算沒有失態的叫出聲。他劍眉鎖緊,一絲惱意清晰地閃現在他的眼眸裡,雙拳大力的握緊。這個老二!沒把月鉤趕走就算了,居然還要娶她?他難道腦子被門擠了,還是被驢給踹了?

“知道了,你下去罷。”努力壓下煩擾的思緒,夏侯訣恢複了一往的溫雅風度,淡然吩咐。

待到那小廝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紫檀軒之外,纖羽才終於掙起聲,還未開言,夏侯訣已經陰笑著出口:“你以為故意當著彆人的麵同我拉拉扯扯,就有人為你主持公道了麼?嗬嗬,你還是太嫩了點,方才那小廝是我的人,你就算再怎麼表演,也是絲毫沒有用處的。”

纖羽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可不過是轉瞬而已,下一秒,她已經換上一臉強笑:“大少爺這是說的哪裡話,小婢怎會有如此縝密心思。方才那小廝說,二少爺準備迎娶月鉤,您打算怎麼辦?”

“現在看來,這個月鉤的來曆一定不簡單,”夏侯訣麵色發緊,冷言冷語,“能讓老二心甘情願娶得女子,我還未見過一個。也罷,就看看他們究竟要搞出些什麼動靜,若是妄想奪走我的經營大權,我就陪他們鬥到底!”

夏侯府的花廳也格外與眾不同,花燈盈轉,屏風遮擋,巨大的布簾垂了下來,上麵繡著一些大氣磅礴的書法,不過由於寫的太草,一般人根本看不清上頭究竟寫的是啥玩意兒。侍女魚貫而入,接連端盤上菜,步履沉穩,舉止有條。

說起來,這還是月鉤第一次見到夏侯府的大家長——夏侯文修。他麵色莊重嚴肅,一舉一動之間皆是不苟言笑,老是板著臉,不知是故作嚴厲還是本來就嚴厲,好像彆人生來就欠他幾百兩銀子似的。原配劉氏是一個普通的老年婦女,同夏侯文修的年齡差不多,好像比他還顯老些。二夫人李氏長得雖是極為漂亮,但是卻一直低著頭,滿臉戰戰兢兢,好像很怕人的樣子。三夫人丁氏清秀婉約,同大少爺、大小姐的年齡相仿。不知是不是曾經喪子的緣故,她的性子看起來也是極為沉悶型的,一直悶著頭吃飯,半句話也無。四夫人林氏常伴青燈古佛,即使是逢此盛宴依舊不肯露麵。

月鉤推著夏侯誼的輪椅進來,目光一掃到坐在夏侯語身旁的夏侯訣,頓時不自覺的轉移了目光。心頭像是被一根細細的弦所扯,微微一動,便是痛徹心扉。

愛他麼?恨他麼?

月鉤現在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一個耳光,好把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給扇出去。都什麼時候了,自己居然一點羞恥心都沒有,還在想著那個傷她至深的男子。原來,自己一直都是一個壞女人啊!

眼眶中有些溼潤,月鉤稍微拉回些神智,將夏侯誼仔細的安頓好,隨即站在他身後。

“月鉤,你也彆老站著,坐罷。”夏侯文修是知曉月鉤的江都女捕身份的,見其有些黯然的杵在夏侯誼身後,連忙招呼道。雖然這話聽上去和藹可%e4%ba%b2,然而那臉上卻依舊是那副嚴苛的表情。

“小婢不敢。”月鉤低著頭道。她在垂眸的瞬間,明顯的感覺到有一道灼熱的目光,就那麼直直的射了過來。不用看,她就已經猜到那目光的主人是大少爺夏侯訣。

“這也沒什麼敢不敢的,反正你馬上就要成了夏侯家的二少奶奶,這坐在二弟身邊是遲早的事。”夏侯語快人快語,絲毫不顧彆人的眼光,有什麼就說什麼。

月鉤的心莫名的一跳,蒼白的臉色愈顯,想開口說話,卻又怕言多必失,隻得靜默不語。

一隻纖細修長的手伸了過來,輕輕握住月鉤的小手,將其帶到自己的身邊坐下。月鉤震驚得看著麵色恬淡自若的夏侯誼,隻見其微微一笑,遞過來一個鼓勵的眼光。須臾之後,夏侯誼將視線轉向夏侯語那邊,%e5%94%87角揚起了一個溫暖的弧度:“大姐說得不錯,月鉤即將成為我的妻子,我會一生一世好好照顧她的。”

“二少爺,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劉氏聽了這話,眼眸一閃,不待夏侯誼說話,她已經自顧自的接了下去,“你娶月鉤我們沒意見,可是她畢竟是丫鬟出身,這樣一來就成了正妻,恐怕說不過去吧。”

“那大娘的意思是……”夏侯誼臉部表情微微僵了僵,很快就恢複了過來。

劉氏用上了苦口婆心的語氣:“我的意思是,她可以先當妾室。”

夏侯誼對她的提議不置可否,隻是將目光調轉至夏侯文修那邊。而夏侯文修隻是板著臉飲酒,置身事外,似乎對這飯桌上的戰爭一絲興趣也無。夏侯訣一直在默不作聲的瞅著月鉤和夏侯誼,待到劉氏的話音一落,立即搶先接過話頭:“即使娶%e4%ba%b2,也該將這位月鉤姑娘的身世調查清楚,若是良家子那自然好。可是二弟這樣冒冒失失的娶了進來,以後如果出了什麼岔子,隻怕後悔也都來不及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9 章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夏侯訣話音一落,夏侯文修就立即開口道:“這個倒是不必,月鉤姑娘的來曆我心知肚明,無需多此一舉。”他隻知月鉤是慕容齡派來的江都五大女捕之一,卻並不知月鉤同樣也是自己的第五房夫人所生的那個下落不明的女兒。當下,他生怕夏侯訣來調查月鉤來曆,從而抖出自己暗地向江都府報案徹查下毒的事情來,所以便急忙勸止。

老爺一發話,底下眾人就算是再有異議,當下也不敢發言。劉氏用筷子夾了菜,堆在自己碗裡,忍了半天終究還是忍不住說道:“二少爺,若是你娶月鉤姑娘,那玉笛姑娘該當如何?”

此言一出,不僅夏侯誼臉色微變,連夏侯訣的目光也是一緊。三夫人丁氏驚地當場連筷子都掉了下去,麵色訕訕,幸好身邊的貼身丫鬟還算伶俐,立即重新拿了一雙給她,這才算稍稍解了尷尬。

月鉤見眾人聽了這個名字之後,各各反應不一,心頭納悶難解,隻得將探詢地目光望向已經恢複了平靜的夏侯誼。他細不可察的微微點了下頭,並未多言,隻是向月鉤遞了一個眼神,要她安心。

“我們夏侯府與常州阮府素來聯姻,不過是為了將茶葉生意做的更大,”夏侯文修經劉氏一提,頓時也想到了這個棘手的事情,沉聲道,“阮家有雙胞胎女孩一雙。長女阮芙蕖已經嫁與訣兒,不過卻福薄已故。至於這阮家次女阮玉笛,生來便是定為誼兒的。若是誼兒娶了月鉤,阮府那邊的確不好交代。”

月鉤表麵不動聲色,內心卻在飛快的消化著方才夏侯文修這一番話透露出來的信息。照他所說,夏侯訣的妻子大少奶奶阮芙蕖已死,眼下,阮玉笛又要嫁與夏侯誼。此事本來也沒什麼蹊蹺,夏侯訣和夏侯誼在聽到“阮玉笛”的名字時的反應頗為正常,可是為什麼三夫人丁氏卻有那麼大的反應呢?這一點的確很難說得通。

夏侯誼淡定開口,沒有絲毫的猶疑:“我同阮玉笛從來沒見過麵,何來娶%e4%ba%b2一說?更何況,我如今身有殘疾,行動不便,平白無故的彆害了人家姑娘,此事還是作罷為好。”

“誼兒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也罷,我就修書一封,告知阮府,也算是有個交代,”夏侯文修沉%e5%90%9f片刻,終是拍板,一錘定音,“至於誼兒和月鉤姑娘的事情,待得阮府一回信,就需馬上張羅起來了。”

夏侯誼頷首謙和的道:“是,爹爹。”

事情的結果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那位阮家二小姐倒也是個有主意的人。得知夏侯家要單方麵取消婚約,便激起了好勝之心,決意%e4%ba%b2自從常州前往江都,要來看看這個不願意娶自己的那個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阮玉笛抵達夏侯府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由於阮家和夏侯家是世交,夏侯文修對阮玉笛前來之事很是重視,風風光光的將其迎了進來。那阮玉笛很是爽朗跳%e8%84%b1,身上也無一絲那種故作纏綿之態的脂粉氣息。她這次風塵仆仆而來,身邊僅帶了一個貼身丫鬟小蝶,阮府其餘之人一個沒來。

“你就是夏侯家二少爺要娶的女孩麼?”經過一係列近似於廢話之類的寒暄以後,阮玉笛直奔夏侯誼所住漱玉居。待到上上下下將月鉤打量個遍之後,她麵色微露不屑之意,一開口便頗為挑釁的道。小蝶站在她家主子身後,瞅瞅月鉤又瞅瞅夏侯誼,然後露出了和阮玉笛同樣的表情。

“對啊,就是我,”月鉤這段時日經過夏侯誼的寬心勸慰之後,已經逐漸走出了那次迷香事件的陰影,此刻聞得阮玉笛來意不善的話語,她腦海裡那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