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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之心頓起,小心翼翼的大力的將房門一推,自己卻並不急於進去。做好這一切之後,她立即抬眸往門上邊望去,意料中的場景卻並未出現。額,原來纖羽並未在門上頭擱了一盆水啊……看來,倒是自己把她高看了。

月鉤見無事,暗自鬆了口氣,這才放心大膽的往裡走。裡頭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瞧不清,她不禁有些詫異,難道纖羽還有為主子家省錢的優良品德麼?試探性的叫了幾聲“纖羽”,聲音洪亮得就是挺屍也該醒了,可偏偏就是沒人搭理,不知道這丫鬟死哪兒去了。好容易邊走邊探到桌子邊緣,月鉤雙手在桌子上摸來摸去,沒好氣的尋著燭台的方位。沒想到身後忽然有一個溫暖的懷抱覆了過來,耳邊傳來了一個青年男子魅惑的聲音:“月鉤,你彆怕,是我。”

月鉤嚇得險些蹦了起來,待回過神,很快就聽出了是夏侯訣的聲音。她暗中發力,想極力掙%e8%84%b1開束縛,沒想到背後那人將她扣得死緊,不容她掙紮分毫。月鉤在心內哀歎連連,完了!自己擅長的是爬牆之類,於內力上的確拚不過身後那人。而且,自己對帥哥的免疫力又不大,這樣一來可怎生是好?

夏侯訣見她放棄了掙紮,輕笑了一聲,騰出一隻手點亮了燭台。隨即又把月鉤翻過來,抵住她的額頭,聲音愈發顯得低沉性感:“我是大少爺啊。”

借著幽微的燭光,月鉤看清了眼前這個男子。臉部輪廓被燭光映照勾勒的似明似暗,渾身散發出一種極強烈的男子清冽氣息,熱辣辣的呼吸響徹在她耳畔,極儘挑逗之能事。她隻覺得一顆心“撲通撲通”跳的飛快,幾乎要衝破%e8%83%b8膛,渾身軟弱無力,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明明是想推開,卻變成了欲迎還拒;明明是想逃離,卻被夏侯訣緊緊抱住,動彈不得。

我一定是醉了,而且醉的不輕。月鉤這樣想著。

一絲殘存的理智將她從懸崖邊拉了回來,她覺得自己頭暈目眩,幾乎連眼前之人的臉都看不清,聲音也喑啞得幾不成句:“大……大少爺,你來尋小婢,做……做什麼?”

“做什麼?”夏侯訣輕輕的咬了咬她的耳垂兒,笑得曖昧,“馬上你就知道了。”語畢,他攬臂將月鉤抱起,走到床邊,俯下自己滾燙的身子,輕輕啄著身下少女略顯蒼白的嘴%e5%94%87。

月鉤隻覺得渾身一片冰涼,約摸感覺衣衫被人儘褪。她的嗓子直冒煙,乾乾的讓她忍不住抿了抿%e5%94%87,呢喃著:“熱……”

夏侯訣動作極其溫柔,手像是著了火般,流連著在她身上撫觸。若是此時月鉤能夠睜開眼睛,一定能看到夏侯訣此刻的表情如同修神羅刹一般,全無平日裡那般溫雅風度。滿室甜香旖旎,卻是預示著未知黑暗的開始。

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昨夜之事在月鉤腦海裡還隱隱約約有些印象,她不由得嚇了一大跳,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e7%a9%b4,攬著被子坐起。身邊的確有人,她定睛一看,唬得心跳險些停止,與自己同榻而眠的居然是一個不認識的赤摞男子!從他床下亂丟的衣衫來看,約莫是府內小廝。那人睡得如此死,約摸也是被人下藥之故。

一股血氣直衝頭頂,月鉤渾身僵硬無比,目光在對上了不遠處桌子上那燃儘了的迷香上時,瞳孔驟然縮緊。怪不得……怪不得自己昨夜會身不由已,原來有人提前在屋內下了迷香!

一陣熟悉的輪椅聲響起,月鉤暗叫了一聲“不好”,努力撐起身子飛快的開始穿衣服。不知是因為心頭慌亂還是餘香作用,她的手抖個不停,扣子扣得亂七八糟,心頭一灰,忍不住怔怔的掉下淚來。

夏侯誼早晨起床之後,發現前來服侍的人是纖羽,不由得一怔,隨即淡然開口道:“月鉤呢?真是懶成精了,都這個時辰了,難道還未起來麼?”

纖羽眸光間現出一絲冷嘲熱諷之意,一邊幫夏侯誼束發一邊道:“二少爺有所不知,她昨夜太辛苦了,早上起不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辛苦?”夏侯誼敏銳的捕捉到了她語言上的漏洞,倏地回眸,“她乾什麼去了?”

“二少爺隨小婢前去看看便可知。”纖羽眼睛裡寫滿了怨毒之意,偏偏語言卻又如此溫柔。她利落的推了輪椅,往下人的住處這邊來。

夏侯誼略一抬眸,映入眼簾便是這一副春光盈室的場景。他的目光似充了血一般,死死地盯著床上衣衫不整的二人,%e5%94%87角哆嗦了半天,忍不住低低咳嗽起來,拿出帕子一接,發現上麵儘是刺目奪魄的嫣紅!

“哎呦,月鉤姑娘真是一夜春夢啊,”纖羽瞥見月鉤寂如死灰的眼眸,笑得愈發張揚淩厲,語言裡極儘嘲諷之能事,“沒想到才來府上一天,就迅速的同小廝勾搭上了啊,真真讓我們望塵莫及……”

“出去!”話音剛落,一個硬邦邦的聲音就響起,雖然不大,卻有一種令人不容反駁的強勢。

纖羽聞言,笑得更歡了:“月鉤,你還呆著臉兒坐在床上做什麼?二少爺已經發話了,叫你滾出去!”

“我說的是你,纖羽,”夏侯誼麵色上是從未出現過的陰狠淒厲,雖然他坐在輪椅上,比任何人都要矮上半身,然而他渾身逼人的氣場還是讓人忍不住心頭發怵,“莫要我說第二遍!”

纖羽一愣,漲得臉色通紅,氣得一跺腳,飛快的跑遠了。

月鉤已經平靜下來,她的眼眸裡再也不現平日的慧黠光芒了,代之以無邊無際的絕望。她從容不迫的穿好衣裙,走下床,套上鞋,麵色無波的從夏侯誼身邊走了過去。

“站住!”夏侯誼略一側臉,冰冷的輪廓煥發出幾欲嗜人的氣息,“你就沒有什麼解釋的麼?”

“我很是樂意解釋,但你願意聽麼?”反正已經成這樣了,月鉤索性破罐子破摔,連“小婢”的自稱也給直接略去,倚在門邊,並未回頭。

夏侯誼聽得她喉間隱有哽咽之聲,心頭莫名的一軟:“你說,隻要你說的,我都信。”

月鉤咬著牙,渾身直發抖,將昨夜發生之事一字不漏的講給他聽。說完之後,她渾身頓時輕鬆許多,仿佛卸下了一塊大石般。然而心口,卻漫延出絲絲縷縷的痛意,吞噬著她那本來就脆弱的神經。

“那你如今打算怎麼辦?”夏侯誼從震撼中回過神來,手指不由得大力縮緊,骨節咯咯作響,青筋直爆。他哥哥,竟會做下如此不齒之事!

“出了這檔子事,你覺得我還有臉在夏侯府呆下去麼?”月鉤眼眸間點點淚光,終是控製不住翻湧在眼眶。

夏侯誼用力地握緊了拳,複又鬆開,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般,推著輪椅轉過身,靜靜地凝視著那個將全身心都沐浴在陽光下的少女:“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你留在這裡……”

月鉤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不變,單弱的背影怎麼看怎麼都散發出一股寂寥的蕭索:“願聞其詳。”

“我……可以娶你……”夏侯誼頓了片刻,方緩緩道出,語氣裡有股不容置喙的堅定。

那少女震驚地轉過身,像是聽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一般,聲音透出些許尖銳:“你開玩笑呢吧。我如今不是完璧,你也不介意麼?”

“不介意,”夏侯誼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眸,未有絲毫閃避,“若是我不娶你,隻怕你這輩子就算完了!”

“若是我果真嫁給了你,你完全是因為憐憫而娶我,於我並無半分情意,我還不如一死了之以全名節。更何況……”說到此處,月鉤猛地住了嘴,還好沒有冒冒失失的將自己的身世說出來。

夏侯誼猛地一震,聲音揚高:“更何況什麼?你說!”○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月鉤見其一味的揪住這個話題不放,索性心一橫,徹底打碎他全部的想法:“更何況我們是兄妹,這下你滿意了吧。”

“兄妹?”夏侯誼這下可是完全變了臉色,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嗓子眼裡逼出來一般,“你是說,你就是五夫人徐氏那個不知下落的女兒?可是我怎麼聽說,那女孩似乎並不是五夫人同爹爹所生,而是同外麵彆的男人生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8 章

“什麼?”這下輪到月鉤大吃一驚,她臉色原本就蒼白,這下可真是白得沒有半分血色,“不許對我娘說三道四,無端詆毀!”

“我並沒有說三道四,”夏侯誼將記憶在腦海裡反複打撈,終於篤定開口,“五夫人誕下你後不久,有人抖出此女並非爹爹%e4%ba%b2女,爹爹將信將疑,滴血認%e4%ba%b2之後終究還是確認了你不是爹爹的%e4%ba%b2生女兒。他一怒之下,就將五夫人關在離心閣,終生不得踏出一步。”

“那我娘為什麼會死?”月鉤銀牙緊咬,目眥欲裂,“是誰害了她?”

夏侯誼一怔,旋即搖頭:“這個我的確不知。你可以留下來,慢慢查。”

“嗬,留下來……”月鉤苦笑與冷笑交織,慢慢走到夏侯誼身邊,蹲了下來,目光瞬也不瞬直直瞅向他的眼眸,“嫁給你?”

“對,嫁給我。”夏侯誼將她的手放入自己的掌心,一點一點的溫暖了那顆逐漸冰冷的心。

卻說這邊纖羽氣喘籲籲的奔去大少爺夏侯訣的“紫檀軒”,一進門就見夏侯訣怡然自得的品茶,心頭忽地憶起他昨晚同彆的女人顛鴛倒鳳,愈發感到無儘的委屈,於是膩著身子湊上去:“大少爺……”

夏侯訣卻倏地站起,連帶著纖羽沒站穩,一個踉蹌摔在地上,%e5%b1%81%e8%82%a1鑽心的疼。他絲毫未有任何憐香惜玉之態,隻是目光冷冷的道:“即使大少奶奶不在了,你也彆妄想做我身邊的女人!這輩子,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纖羽心頭一沉,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她討好的爬過去,去抱緊他的%e8%85%bf:“大少爺,小婢隻求這輩子能長伴左右,並無彆的非分之想。”說到此處,她再也忍不住淚眼婆娑,自己不計名分的跟著這個寡情的男人,到底是圖的什麼呢?妻的名位她想都沒敢想過,可他,難道就吝嗇到連一個妾的名位也不給她麼?

夏侯訣無動於衷,溫雅俊顏上絲毫未有任何的情緒波動,隻是將目光遠遠的投向熹微的晨光裡:“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昨夜,纖羽前來報信,說是老二那邊已經起了疑心,以後的膳食餐飲將由月鉤來全權負責。他頓時心生一計,那月鉤看似羸弱,倒像是個不好控製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