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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奪目的詭異,“這些屍體待驗過之後,必須儘快入土為安。”

董雲淵徹底沒詞兒了,隻得好脾氣的答應道:“好好好,星鞭交代的事情,我一定照辦。”

二人在地道裡走了半晌,總算是一路有驚無險,沒再碰上什麼詭異的事情。走到儘頭,星鞭探手伸上去,觸了觸頂上的石板,略一使勁,很快就將石板移開。她略一猶豫,便探身除了地道,沒想到剛探出半個腦袋,一陣殺意就迎麵撲來,害得她險些中招。

董雲淵在下麵察覺到了些許異動,正要爬上來,沒想到星鞭輕輕抬腳一踹,將他重新踢回了地道裡。與此同時,右手用力一扳,頓時就將那石板嚴絲合縫的關上。然後,她略一回身,右腳將旁邊的一張放有供品的桌子踢了過來,正好將洞口那塊石板牢牢封住。

董雲淵氣個半死,被星鞭這麼一踹,整個人沒有防備立即倒栽下去,狼狽的摔在地上,%e5%b1%81%e8%82%a1疼得鑽心。他齜牙咧嘴的伸手一摸,衣衫也劃破了,看上去比街頭的叫花子還不如。他一瘸一拐的站起身,使出全力去推那塊石板,卻是無論如何都推不動,上麵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擋住了似的。他皺皺眉,剛要開口抱怨幾句,結果耳朵敏銳的捕捉到了上麵的地麵上發出一陣激烈的打鬥聲。

董雲淵大驚,連忙死命的去推那石板,越急越找不著北,那石板依舊是紋絲不動,頗為挑釁的杵在那裡。

星鞭怒目而視來人,隻見那人一聲灰衣,還蒙著麵,猜不出是什麼身份。那人也不打話,揚手就使利刃劈了過來。星鞭瞬間拔出腰間七節鞭,對抗來人。那人似乎並不怎麼精通刀刃,這刃法使的是漏洞百出。星鞭手揮七節鞭,招招直逼前來,不留有對方絲毫餘地。她的鞭梢一直不離那人的麵罩,竭儘全力想要把那人的麵罩給打下來。那灰衣人心知如此,饒是刃法蹩腳,卻也將臉護得密不透風,生怕被星鞭將麵罩給打下來。

星鞭的%e5%94%87角噙了絲似有若無的冷笑,她等的就是這一刻,趁那人全神貫注的護臉之時,她的七節鞭一下子調轉方向,朝著那人的胳膊處打去,頓時那灰衣人的衣袖就被打破,皮膚現出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痕,隱約沁出血來。那灰衣人胳膊受傷,原本不怎麼精通的刃法愈發顯得蹩腳,抵禦的也越發捉襟見肘,隻得虛晃一招,迅速撤退。

星鞭望著他的背影,也不去追,隻是回過身將那抵著石板的桌子移開,伸手揭開了石板。

董雲淵正在底下絞儘腦汁的撬石板,此時見石板自動開了,連忙飛身躥了上來,一臉惶急不安的問道:“星鞭,你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星鞭見他已出了地道,淡淡將方才之事一語帶過,“有個灰衣人妄圖調虎離山,引我前去追他。”

“調虎離山?”董雲淵吃驚的瞪大了眼,“什麼意思?”

“方才有個黑衣人劫走了那道白影子,現在天又大雨,他們二人想必也跑不了多遠。我尋思他們定是來到這廟裡,於是便通過地道也趕了來。那灰衣人忽然出現,不過是混淆視聽,妄圖將我們二人引開,好給出充足的時間供那黑衣人和白影子藏匿。”

董雲淵聽後,立即道:“那我們就快去找那逃跑的二人吧,不去理那什麼莫名其妙的灰衣人。”

“你可知,那二人在這廟裡藏匿在何處?”星鞭挑眉望向他。

“我不知道。”董雲淵索性實言以告,反正自己在她麵前出醜的地方暴露的太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 章

星鞭並未有太多沉思,沉聲道:“隨我來。”話音剛落,估摸著是有小和尚被方才的打鬥聲給驚醒了,立即挑燈前來查看。待到看清楚眼前之人正是那個上次神秘兮兮的女施主時,那小和尚忍不住渾身抖三抖,失聲道:“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他又是誰?”

星鞭還未答言,倒是一旁的董雲淵怪模怪樣的來回瞅著他們倆,聲音也聽上去怪怪的:“你們認識?”

“不過一麵之緣,”星鞭解釋完畢,調轉目光瞅向那個跟活見鬼似的小和尚,和顏悅色道,“勞煩你將我們帶至方丈那裡,有事相商。”

小和尚心裡暗罵這個女施主不識相,原先已經說過了方丈毀容了不便見人,她怎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揪住這個事情不放,一點眼色也沒有。頓了頓,強壓下心頭的無窮無儘的抱怨,小和尚隻得又重新解釋一遍:“我們方丈的臉被火燒的毀……”

那個“容”字還未說出口,他頓時感到一個冰冷的令牌橫在了自己的眼前,與此同時,一個不含半分感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是江都女捕星鞭,現有要務在身,還請你配合!”

小和尚大力一怔,立即明白了此時站在自己麵前的就是著名的江都女神捕,頓時嚇得將話頭吞了回去,換上一臉崇敬的表情,連忙搶著道:“請二位施主隨我前來。”

外麵的雨聲稍微小了些,敲打在屋簷下,響起了不間斷的“淅瀝”之聲。一座收拾得極為樸素的房間內,一個和尚正端坐於蒲團之上,敲打著木魚,麵色恬淡自若。與彆的和尚不同的是,他是帶發修行,而且臉上的確坑坑窪窪,各種傷痕縱橫交錯,極為可怖滲人,讓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聽到動靜之後,方丈停下了木魚,回過頭來站起身,合掌施禮道:“不知來者何人?”

“我是江都女捕星鞭,他是‘暗器王’董雲淵,”星鞭微微頷首,“深夜來此,不過是想向方丈求證一事。”

“何事?”方丈一挑眉,麵色未有絲毫波瀾起伏。

“旁邊的鬨鬼客棧發生之事,想必方丈亦有耳聞吧,”星鞭直接點出來意,“不知那個穿白衣出來嚇人的女子,現在究竟在何處?”

方丈聞言,不由得啞然失笑,略一搖頭道:“女施主倒是問的奇怪,那客棧鬨鬼之人究竟在哪裡,老衲如何得知?”

“非也非也,”星鞭上前幾步,走到方丈身邊,目光卻是並未看向他,微垂了眼睫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方丈方才被雨淋了濕透,現在雖換了一套衣衫,到底還能聞出雨水那股潮濕的味道。”

“女施主此言差矣,這雨水的味道,如何能聞得出來?”方丈緊皺了眉頭,一臉不忿之意,卻又不好過多表露。

“方丈不承認也不要緊,”星鞭忽地變了臉色,手一抬,一把攥住了方丈的幾根頭發,“你雖然極力擦拭,可由於時間太短,到底還未擦拭乾淨,仍舊留有水漬。說!你方才究竟冒雨出去做什麼了?”星鞭嘴裡如此說,目光卻一直停留在董雲淵那邊,衝他使了個眼色。

董雲淵會意,立即在這左右耳房裡搜尋起來。

方丈見抵賴不過,便隻好澀然一笑道:“老衲方才出去賞雨,這也不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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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方丈還真是有閒情逸致,”星鞭說完了這句,抬眸瞥見董雲淵抱著一個炭火盆前來,於是就轉了話題,“你搜尋得如何?”

董雲淵搖頭道:“沒有找到那個白衣女子,隻找到了這炭火盆裡還剩沒有燒儘的黑色布料。”

星鞭看向方丈,沉聲道:“實不相瞞,今晚我在鬨鬼客棧裡,正好發現了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劫走了那白衣女子。而此時,方丈你燒毀黑衣,身上又留有冒雨的痕跡,實在是擺%e8%84%b1不了嫌疑。對此,你如何解釋?”

方丈緊抿雙?%e5%94%87,卻是一言未發,隻是靜靜而立,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麼。

“依我猜,你費儘心思去救那白衣女子,大概你就是十幾年前的客棧掌櫃的,或者是那個不知死了沒死的店小二!”星鞭這一聲如平地一聲驚雷,聽得那方丈眉毛不由得一抖,身子也微微戰栗起來。

“不過,你是那個掌櫃的的可能性要大些。”星鞭見他仍舊不說話,忽地來了這麼一句。

“為何?”方丈終於出聲。殊不知,這問題一出,有不打自招的嫌疑,他卻也顧不得了,隻顧一味追問。

“因為,方丈你的大拇指和食指處有老繭,一看就是經常撥弄算盤算賬之故。而店小二經常需要乾活,老繭一般長在掌心處,”星鞭將目光從方丈的手上移開,視線重新對上方丈那張溝溝壑壑的臉,“一般人有意毀容,不過是一個常見的原因,那就是換副麵孔繼續生活。你之所以費儘心機將臉部破相,目的就是為了擺%e8%84%b1過去,而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方丈的臉色驟然變化,嘴角囁嚅了半晌,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懷疑妻子和店小二通奸,於是一怒之下殺了店小二,後來心懷愧疚之意,便毀容來到了客棧旁邊的廟裡繼續生活。你妻子在你出走的那個雨夜上吊自縊,不知被誰救了下來,以後便神經失常,在客棧內裝神弄鬼。你不忍其被活活餓死渴死,而廟裡的吃食都是有份利的,於是便將供桌上的供品通過地道拿給她吃。這就是為何這麼多年來,你妻子仍舊沒被餓死的原因。”星鞭一口氣說完,仔細觀察著方丈麵部表情的變化。

方丈的情緒終於失控,淚水盈眶:“沒錯,我就是那個掌櫃的。這麼多年來背負著這麼強烈的心理債,我實在是愧疚難安。”

“搞了半天你就是那掌櫃的啊,真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董雲淵先前還聽得一愣一愣的,後來見方丈主動承認,臉上立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點頭道,“十幾年前的真相,究竟是什麼?”

“我叫張天一,旁邊的那個客棧是我苦心經營多年的‘天一客棧’。我和妻子陳謐的關係一直很好,後來見店小二王信一直糾纏陳謐,我就心懷怨忿之意。碰巧這時陳謐懷孕,我隻得強壓下不耐,對外宣稱妻子懷孕,算命的測的是男孩。結果一朝分娩,她居然生的是女孩,我拉不下這個臉,索性將錯就錯,將女兒當男兒來撫養。結果那個王信依舊不死心,繼續糾纏陳謐,讓我愈發懷疑起來這個女兒不是我的。在一個雨夜,我實在是忍無可忍,動手拿斧頭將王信砍死,結果,結果……”說到此處,張天一滿麵羞慚,像是被什麼哽住一般,再也說不下去了。

“結果什麼?”董雲淵聽得興起,連聲催問。

“結果那個王信竟然是……”話音未落,隻見一個飛鏢迅速疾奔過來,直直插入張天一的咽喉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