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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天成 衣青箬 4219 字 3個月前

好生安撫一番才行。

李懷玉一路上臉色難看之極,但還好總算沒有爆發。一直等回到了武英殿,林清和魏忠跟進門,便迅速的將殿門關上了。果然還未來得及轉身,就聽到瓷器落地的聲音。

看來這回李懷玉著實氣得不輕。也睡,任誰知道自己的女人跟自己的弟弟不清不楚,都會生氣的吧?何況他這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一代帝王?

他從不懂的隱忍是什麼,能夠忍到回了武英殿,林清就已經覺得十分安慰了。

等李懷玉摔夠了東西,終於冷靜下來,林清才上前將地上的瓷器小心收拾起來,一麵勸道,“皇上消消氣吧,衛小主此番必定是給人陷害了,若是皇上不能冷靜下來,隻恐為人所乘呢!”

李懷玉猶自不解恨,憤憤道,“什麼被冤枉的?!若她真是被冤枉的,二弟的字怎會在她房裡?你難道沒瞧見上頭寫著什麼?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哼,真是我的好二弟,真是冰清玉潔的好女人,朕就是瞎了眼睛才會相信他們!”

話出口,才發現自己竟然將二弟都說了出來。李懷玉覺得十分難堪。他是這世上最尊貴的男人,卻讓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二弟給自己帶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讓他怎麼能不恨?

還好聽到的三個人,郝佳德,魏忠和林清都是他身邊%e4%ba%b2近的人,不然他隻怕會更加暴怒,將他們統統處置了也不是不可能。

李懷玉看著林清靜靜的跪在那裡拾著地上的碎片,心頭不知怎麼又湧出一股氣來,伸手踢了一腳,“揀什麼揀?你難道就不生氣嗎?你與那衛木蘭不是交好嗎?難道發生了這種事,都不會覺得自己被欺騙了嗎?!”

“嘩啦”一聲,林清隻覺得手一痛,剛才撿起來的碎片重又被踢到了地上。而她的手卻被碎片劃開了一個口子,殷紅的血液湧出來,在地上積成小小的一灘。

林清歎了一口氣,果真,說到底,李懷玉會這麼生氣,不過是覺得自己被人欺騙蒙蔽罷了。可見他真的從沒信過。她淡淡的站起身,“皇上難道不信衛小主隻是被人陷害嗎?奴婢是信的。”

李懷玉這才發現她的手受傷了,皺了皺眉,湊過來看了看,才彆扭道,“怎的這般不經心,這碎片叫人來打掃就是了,偏要自己去拾,可不就受傷了?”

魏忠和郝佳德聽到這裡,乖覺的將門打開一個小縫,悄悄的出去了。

林清臉上有些不自在。她在李懷玉身邊的日子其實不長,不過自從那日深夜談心過後,李懷玉卻很喜歡讓她在殿裡伺候著,隨便說說話,倒是%e4%ba%b2近了許多。饒是如此,她也覺得一個皇帝關心自己手上的小傷口太過了些。不過這傷口若是能夠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也是好事。

見李懷玉不若方才一般暴怒,甚至還有心思替自己包紮傷口了,林清這才放下心來。但隨即又不免為衛木蘭感覺心寒。李懷玉是真有多喜歡她嗎?也未必見得吧?不過是因著她生的漂亮,所以占有欲比旁人強些罷了。即便是放在心上,但也未必就有多看重。

可就連這一點點看重,都是彆的嬪妃爭而不得的。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看著李懷玉,輕聲道,“皇上,無論如何,奴婢是信衛小主的。皇上細想,衛小主素日裡足不出戶,她哪裡有機會和二皇子私相授受?再說宮裡人多口雜,若真有這樣的事,隻怕早就傳開了。這事必定是有人設計陷害,還望皇上明察。”

“你倒是相信她。”李懷玉意味不明的看了林清一眼。

林清笑道,“奴婢隻是覺得衛小主不是那樣的人?她心思極單純的,或許連情愛是什麼都還未深知,又怎會做出這種事來呢?再說……若真是私相授受,奴婢不信二皇子會隻寫那麼一句含義模糊的話。皇上若要給衛小主寫點兒什麼,想必也不會沒頭沒腦的寫這麼一句吧?”

李懷玉到這時才忍不住笑了,“你說得有理。朕還是應當去問問二弟才是。”說著伸手拍了拍她的頭,“你倒真是個無私的。”

林清垂著頭,麵色複雜。她真的無私嗎?不是的,隻是這些事,李懷玉從來不懂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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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3 意外的結果

二皇子所住的無逸閣離慈寧宮很近。【: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皇太後對這個小兒子的寵愛了。論理皇子長大之後,就應該搬到乾清宮西麵的宮殿去居住,但因著太後舍不得小兒子,便在慈寧宮附近挑了風景最好的無逸閣給他住。

隻是如今看來,到底住的裡宮妃們的地方太近了。李懷玉在心頭盤算著,也該勸說一下母後,該避避嫌了。即便不讓二弟開府,也該搬到前頭去才是。

林清這還是第一次來無逸閣,瞧著周圍的景致,倒都是極熟悉的。細細一看,可不就是玉液池?她忽然想起,還未到乾清宮之前,有一夜她深夜無眠,出門閒逛,卻在玉液池邊遇到了二皇子。

難怪那時能夠遇到他,原來他的居所,離著玉液池也不遠。

李懷恩似是對李懷玉的到來有些意外。他如今說起來,就是個閒散人員。因著尚未開府,所以不能上朝聽政。可若要他去上課,他卻也不願。一來二去,就成了如今這種情形。

其實就他自己而言,當然是更加希望出去開府的。畢竟在宮外比宮裡自由多了。而且結交彆人,也要方便許多,他皇兄的耳目隻怕管不過來。可母後說的也有道理,他如今住在宮裡,算是皇帝的兄弟,將來才好名正言順。若是出宮開府,那就要在朝堂上正式稱臣了。

“說來,皇兄許久沒來過這無逸閣了吧?”李懷恩笑著將李懷玉請進來。

李懷玉也客氣道,“無逸閣的風景還是這般好。二弟這裡倒是什麼都沒變,咱們卻都那麼大了!”

這裡的風景的確好。無逸閣靠著玉液湖,門前就是長長的回廊,回廊連著的地方是書房。窗外卻是一片睡蓮,夏日裡便在這回廊之中乘涼看景,都是好的。

李懷恩便將李懷玉請進書房裡,“弟弟這裡,也就這一點兒好處,皇兄是羨慕不來的。”

李懷玉心裡藏了事,也沒什麼心情寒暄。偏偏這件事又不是那麼容易說出口的,一來二去,更是尷尬。

李懷恩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他皇兄今日著實有些奇怪,難道是察覺了自己平日裡的一些小動作,所以特意來警告自己的?可瞧著也不像。

看了半天也沒有結論,李懷恩索性也不糾結了。反正他母後會護著他,能有什麼大事呢?

卻不想李懷玉突兀的扔出一個炸彈來,“二弟今年十三了,有沒有想過出宮開府呢?”

李懷恩嚇了一跳,抬起頭去看李懷玉,他臉上卻什麼都瞧不出來。他心頭有些不安,隻是打著哈哈,“皇兄這話是何意?怎的突然說起這個來了?弟弟也是想出宮開府的,隻是母後那裡……皇兄也知道,母後她老人家總想有個孩子陪著,所以弟弟一時隻怕%e8%84%b1不了身。”

“朕隻是想著,你也大了,何況今年就要娶側妃了,這無逸閣終究是小了些,隻怕到時側妃進門,施展不開。若是二弟也想出宮,母後那裡朕可以代為去說。”李懷玉也不管他的忐忑,徑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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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前也總是母後一開口就心軟,但如今想來,弟弟年紀也大了,再留在宮中,也著實不像。還是早些開府出去,免得到最後反而影響了兄弟情義。

李懷恩讓他說的一呆。他本來就是托詞,以為隻要將母後抬出來,皇兄必定不會再提,誰知這次好像不太對?他隻能勉強笑道,“皇兄這是什麼話……弟弟也隻是擔憂母後膝下寂寞罷了。既如此,那就拜托皇兄了。”

“無妨,你若是擔憂母後,大可不必。朕今年也要納好幾個嬪妃,到時生了孩子,抱去給母後養著便是了。”李懷玉淡淡道。

李懷恩聽了心裡又是一哽。其實李懷玉不過是就事論事,但李懷恩總覺得李懷玉是在諷刺他,也是在警告他:朕就要有子嗣了,你就彆想打什麼主意了!

想到這裡,他臉頰張紅。站起身來打算說些什麼,誰知不合帶倒了放在一旁的書冊,嘩啦啦的掉了一地。

李懷恩也顧不上解釋了,誰知道這些書冊裡有沒有什麼不該看的?還是快些撿起來才好。

隻是這種事他這個嬌養長大,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金尊玉貴的的二皇子怎麼會做?反倒是越慌越亂,將原本還算整齊的書冊弄得更亂了。

林清連忙上前一步,蹲下`身道,“還是讓奴婢來吧。二皇子殿下歇著就好。”

說著快手快腳的將書冊收拾起來。二皇子訕訕一笑,也就收手了。卻就在此時,林清在一堆書冊之中,瞧見了一張十分眼熟的花箋,忍不住伸手抽了出來。

李懷玉和李懷恩都在看著她的動作,見此麵色皆是一變。李懷恩是因為擔憂林清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再說他記憶裡從沒有見過這樣一張花箋,並不知道裡麵寫著什麼,一時心頭忐忑。

而李懷玉,則是因為認出了那花箋的式樣,分明就是與衛木蘭那裡看到的花箋一模一樣。林清或許還有些猶疑,他卻是已經確定了,因為那花箋他曾經拿在手上看過,再清楚沒有了。

原來竟是真的!虧得林清還勸了自己那麼久,甚至因為這個傷了手,誰知竟是真的!這……這兩個賤人!李懷玉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在心裡口不擇言的罵著。

林清一抬頭,就看到李懷玉猙獰的臉色,心裡咯噔了一下,壞了!這回隻怕李懷玉堅信衛木蘭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了吧?唉!還真是事事不順,本來隻是打算過來探問一下的,結果李懷玉自己沒問出口,卻得到了這麼一個意外的結果。

林清捏著那張花箋站起來,腦子裡糾結著到底應該怎麼說,才能不讓李懷玉火上澆油。

那花箋上的,的確就是衛木蘭的字跡,寫的還是一首《卜算子我住長江頭》。林清捏著花箋,就仿佛捏著一塊火炭似的燒手。

李懷玉卻沒有給她猶豫的時間,劈手奪過那張花箋,隻看了一眼,便冷笑出聲,“好好好!真是朕的好二弟,你這樣做,可對得起朕,對得起母後?!”

說著將那花箋拍在李懷恩的麵前,“你跟朕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