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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天成 衣青箬 4242 字 3個月前

不若咱們也過去瞧瞧吧。奴婢總覺得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那秀女似乎來意不善!”

李懷玉點了點頭,他其實也不是不擔心的,“如此咱們就過去吧。也讓朕瞧瞧這些人的手段才是。”說著率先邁步往裡麵走去。

聽聲音,倒像是有些惱了。林清低眉順眼的跟在他身後。

才走到衛木蘭的房間附近,就聽得一個聲音道,“這不是衛妹妹的字吧?瞧衛妹妹在書裡寫的這些批語,字體與上頭的卻是不同。”

林清微微皺眉,不知為何從那聲音中聽出了一抹得意。

抬頭一看,那秀女手中捏著的,竟是一張花箋!林清心中的不安愈盛,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若是對方有心陷害衛木蘭,那張花箋就是極為關鍵之物!

此時李懷玉也開口道,“哦?是什麼東西?可否讓朕一觀?”

裡麵的秀女們吃了一驚,紛紛過來請安。林清沒有錯過,那個帶頭來找茬的秀女麵上劃過的一抹驚喜之色。

看來她的確是打算在這裡陷害衛木蘭,所以才叫了這許多的人過來,想必是讓她們作證,好讓衛木蘭有口難言,叫天不應吧?

而如今皇上來了,似乎對她的計劃更加有利。如此,也就不難猜想那張花箋上頭寫著的是什麼東西了。

林清將目光轉向那張花箋,而拿著花箋的人卻已經伸手想將東西遞給李懷玉。她連忙上前一步接過來,換來了那秀女狠狠一瞪。

林清心頭冷笑,規矩本就如此,並不是誰都有資格%e4%ba%b2手遞東西給皇上的,必要交給身邊伺候的人轉交。既如此,自己的所為便沒有任何逾越之處,任那秀女如何不忿,也不敢說什麼。

借著轉身將花箋遞給李懷玉的機會,林清終是看清了上頭寫著的東西。饒是她心性沉穩,也不由麵色微變。

那上頭的字,赫然竟是男子的筆跡!

她絕不會看錯!林清雖然出身隻能算是小門小戶,但也沒有到拮據的揭不開鍋的地步。他父%e4%ba%b2在內務府任職,雖然隻是個小透明,沒什麼實權,但掙的錢也完全足夠一家人花銷,甚至還有剩。

再加上後來她姐姐在宮裡站穩了腳跟,也時常捎些東西回家,所以家境還算富足。林湛是個會疼孩子的,林清自己又是個偽蘿莉,所以十分積極主動的學習文化知識,這字也是狠下過苦功練習的。

所以她一眼就能夠看出,那花箋上的字絕對是出自男子之手。因為女子腕力不足,寫不出那樣的銀鉤鐵畫。

為什麼衛木蘭的書裡會夾著一張男人寫的花箋?那字明顯不是李懷玉的,可以排除兩人暗度成倉的可能。那麼,衛木蘭這是給人陷害了?

原來如此,難怪那個起頭的秀女笑得這般誌得意滿。秀女竟然夾帶了這等私物,這完全是欺君的死罪,根本沒有翻身的可能。如此一來,衛木蘭自然不能繼續留在宮中了。真真是好計謀,隻是不知這花箋到底是怎麼送進來的。要知衛木蘭平素足不出戶,想在她眼前將東西混進來也不易。

可如今說什麼都晚了。林清憂心的看了一眼衛木蘭,卻發現她也正焦急的看著自己。想來應該也是發現事情不對勁了吧?可憐她或許根本不知道那花箋上到底寫了什麼吧?

她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示意衛木蘭不要慌張。這種時候,越是慌亂,就越是會讓人覺得你是在心虛。隻要衛木蘭能夠壓得住,總能夠找到破綻的。

林清又轉頭去看李懷玉的臉色,卻見他麵色鐵青。

其實也不怪李懷玉會有這樣大的反應。因為那紙上的字跡,是他二弟李懷恩的。

他二人從小一同讀書識字,李懷恩的字他隻需一眼就能夠瞧出來,絕不可能是彆人模仿的。他不願相信自己的%e4%ba%b2弟弟和自己未來的嬪妃竟然聯合起來欺騙了自己,但……證據都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了。

他抬起頭來,失望的看了一眼衛木蘭。他到底哪裡不好,她竟然不願做自己的嬪妃,反而和二弟私相授受?

林清一看李懷玉的臉色就知不妙。對那字跡的主人也有了猜想。

畢竟宮中一共隻有那麼幾個主子,男子更是除了太監就隻有他們兩兄弟,如此也不難猜測對方會嫁禍給誰。

考慮的真夠全麵的,這也算是皇室醜聞了,若是按著他們的設想,此事皇上必定不會大張旗鼓的追究,如此一來,就隻能讓衛木蘭“暴斃”了。

兵不血刃,就連她都想給對方鼓鼓掌了。

林清盯著那個帶頭的秀女,不知這計策是她自己想出來的,還是後麵還有人指使?無論如何,若是讓她們坐實了此事,衛木蘭的名聲就全壞了。傳揚出去,兄弟相爭一女,隻怕成國皇室會成為全天下的醜聞。即便李懷玉舍不得衛木蘭,但太後一定會恨她入骨。

隻可惜,對方料錯了一點,沒有將她這個變數算進去。

既然她能夠在李懷玉麵前出頭是借了衛木蘭的風,少不得便要在此時找補回去了。何況她是真喜歡衛木蘭這樣心思單純的女子。在這宮中,能夠看到這樣一個女子,對她來說,未必不是一種慰藉。

林清心頭快速的盤算起來,對方既然能夠弄到李懷玉的字跡,想必準備也十分充分。想要破解此局,卻是有些困難。如今還是應該按兵不動,瞧瞧對方還有什麼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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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2 有口說不清

“這是你的東西?”李懷玉麵如寒霜,將手中的花箋朝著衛木蘭擲去。【

做出這等有**份的動作,看來他的確是對衛木蘭十分上心的。可惜君王多疑,竟不願多給自己心上的女子一點點的信任。

那張花箋能有多少分量?在空中飄飄搖搖,好一會兒才飄落在衛木蘭的裙邊。

那不是她的東西,可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這話說出來,不說彆人,就是她自己也會覺得是狡辯的。所以衛木蘭說不出。

衛木蘭伸出手去拾那張花箋。其實直到此刻,她心中仍舊是懵然無知,根本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她想看看,那紙上到底寫了什麼。

她很少與人交往,應對突發事件的能力更是幾乎沒有。所以今日突然之間來了這許多人與自己說話,她就有些呆呆的反應不過來。之後蘇盼春突然起身去看什麼書,再之後,那張花箋突然掉出來,她才發覺有些不對勁。

偏偏皇上竟然也在此時出現,更是讓她慌亂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在還有一個林清在一旁。雖然她什麼都沒說,但衛木蘭不知為什麼,隻看著她的眼睛,就奇跡般的安寧下來。事情已經發生了,無論如何,如今最重要的是不要慌張。不然豈不是讓那些汙蔑自己的人得逞?衛木蘭一邊在心裡給自己打氣,一邊彎下腰,伸手拾起那張花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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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木蘭是很純真的女子,她不懂什麼是情愛。雖然知道自己進宮是為了成為皇上的嬪妃的,但對此卻沒有很深的感觸。寥寥幾次接觸,她對李懷玉的印象著實不深。

隻是李懷玉失望的眼神,還是讓她心頭有些難過。

然而沒等她瞧清楚上頭的字,李懷玉卻忽然大步走過來,緊緊捏住了她的那隻手,讓她痛得幾乎動彈不得。

林清見衛木蘭柳眉輕蹙的樣子,連忙上前勸道,“皇上,您弄疼衛小主了。還是聽聽衛小主怎麼說吧?畢竟也不能隻聽一家之言。”

李懷玉這才冷哼一聲,放來了衛木蘭的手。衛木蘭感激的看了林清一眼,低下頭去看手上的花箋,驀然瞪大了眼睛,那花箋上寫著的,卻是“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一句。衛木蘭慌張的解釋,“這…這,皇上,這不是臣女的東西……臣女從沒有見過!”

果然,衛木蘭的話並沒有出乎林清的預料。隻是彆人卻不肯放過她,“衛妹妹這話說的,這花箋可是在你的屋子裡,從你的書裡掉出來的,你說沒見過,誰會信呢?”

衛木蘭麵色陡然變得蒼白。她再單純也知道,發生了這種事,自己的結局,極有可能不過是一個死字。

林清卻上前一步笑道,“這位小主的話,奴婢不敢苟同。雖然這是衛小主的屋子,但大家都知道,這畢竟是宮裡,不可能如同自己的閨房一般難進。比如諸位小主如今不就在這裡做客麼?何況做灑掃的宮人,也是能夠進來的。或許是有心人將這花箋帶了進來,也未可知呢!”

李懷玉此時才回過神來,急切的仿佛要證實什麼一般,道,“的確,如果有人想要汙蔑,也並非不能。”

但心頭卻是發苦。衛木蘭的屋子或許能進的人很多,可他二弟的屋子總不會如此罷?可這卻實實是二弟的字跡,無可抵賴。若是有人栽贓,那人又是從何處得來這東西?如果不是栽贓……

“如今最要緊的,還是要弄清楚這上頭的字跡是何人的,才能將此事查清,免得汙蔑了衛妹妹。”蘇盼春大義的站出來道。隻是她的眼睛,卻是瞟向李懷玉的。林清想,她大概是想要做出個好人的模樣來,引起李懷玉的注意吧?連陷害彆人,都要將最後一點利用價值榨乾,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隻是這話於衛木蘭也有利。林清雖然知道那字必是二皇子的,想必彆人也猜到了。但這話確實不能宣之於口的。所以隻要李懷玉願意將這事隱下來,也就沒什麼了。雖然他心中總會有一根刺,但總比衛木蘭失了性命的好。

因此她忙勸道,“是啊皇上,此事不宜張揚出去,免得連累了衛小主的名聲。不若還是暗地裡細細查問,總有真相大白的一日。”

李懷玉雖然勉強應了,但林清總覺得他其實根本沒有將這話聽進去。如今引而不發,不過是因著這事著實有些丟臉,不欲讓更多人知道罷了。

他冷冷的向四周瞥了一眼,道,“今日之事,若是讓朕知道傳出去一點半點,在場的人便一個都不要活了!”

說完一甩衣袖,快步轉身離開了。

林清憂心的看了一眼衛木蘭,用%e5%94%87語說了“放心”兩個字,才跟上了李懷玉的腳步。心裡卻在想,也不知道衛木蘭到底看明白了沒有。萬一她因著擔心,輕舉妄動,反而壞事,可就不美了。

如此想著,她決定還是找個機會再來看看衛木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