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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天成 衣青箬 4191 字 3個月前

李懷恩一頭霧水的接過花箋,才看了一眼,心頭提起的氣就鬆了下來。他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了,沒想到卻是不相乾的,“皇兄,這東西不是弟弟的。弟弟瞧著,上頭的字跡怎麼好似女子所書?”

李懷玉有些懷疑的看了他一眼,見他笑得十分輕鬆的模樣,半信半疑的問,“你真不知這是怎麼回事?可你的書房守衛森嚴,尋常人怎麼進的來,這東西又是怎麼來的?”

李懷恩見李懷玉的麵色,心裡也有了猜想。皇兄這幅模樣,該不會這寫字的女子是他的嬪妃吧?他心頭叫苦,揚聲道,“阿福,給爺滾進來!”

一個小太監麻利的推開門,低眉順眼的站在門口,“殿下有什麼吩咐?”

“有什麼吩咐?”李懷恩氣哼哼的瞪著他,“叫你看著爺的書房,你是怎麼看的?啊?你來瞧瞧,這玩意兒到底是怎麼弄進來的,怎麼爺一點兒不知道?”

阿福連忙近前來,瞧了一眼那花箋上的字,也是暗暗驚心,又見皇上麵色鐵青的站在一旁,心頭有數,忙道,“殿下,這也怪不上奴才啊!殿下忘了,前幾日不是下雨,殿下嫌棄這裡潮濕,就叫人來重新飭了一遍,人來人往的,或許是誰拉下的也未可知!”

竟是這樣!衛木蘭那裡是因著守衛不嚴,便有人混入,而二皇子這裡,本該最是嚴密的,偏偏出了這種事。

林清轉頭看了看李懷玉,便見他麵上出現了一抹遲疑。

她想了想,覺得這也不易了,遂勸道,“皇上,看來這事的確是有人在後麵算計著呢!”

李懷玉這才勉強緩和了臉色,卻又將衛木蘭那裡得來的花箋拿出來遞給李懷玉,“那二弟也是不曾寫過這個東西了?”

李懷玉接過來一看,竟是自己的筆跡,不由大驚。隻是心頭卻是越發疑惑,“皇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弟弟可以打包票,這絕不是弟弟所寫。弟弟從小到大,可還沒用過這種紙呢!”

的確,那紙雖然也不錯,卻比不上李懷恩所用的,這種東西,他們兄弟倆都看不上,自然不會在上頭寫字。尤其李懷恩比自己這個做哥哥的可要挑剔多了。

想到這裡,他也鬆了一口氣,“這東西是在一個秀女的屋裡發現的。你這裡的那張,應當也是她的字跡。這後頭算計的人倒是好毒辣的心思,竟是滴水不漏!連這偽造的東西都這般逼真!”

李懷恩聞言眼睛一眯,總覺得這應該是宮裡那一群女人之間的鬥爭,隻是平白將自己卷了進來,他卻是不能隨意放過,“皇兄可有什麼蛛絲馬跡?”

“並沒有,隻是那秀女的東西之所以給人瞧見,乃是因著另一個秀女‘不小心’之故。朕在想,這事也太巧合了些!隻怕這些人將朕當成了傻子呢!”

“此事弟弟雖然不該管,但到底也牽涉到了弟弟。還望皇兄查出來之後,也告訴弟弟一聲才是。”到時他也好招待一下那個這麼努力破壞他名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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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4 花箋有問題

回去的路上,李懷玉沉默了一路。【,林清想,或許他也在反省自己剛才的反應吧?

畢竟他一開始對這件事的兩個當事人都持著懷疑的態度,結果證實了其實是被人誣陷,怎麼也有些不好意思。說不定現在心頭懊惱,偏又不好說出來,才不說話的。

林清在心裡感歎了一番,也沒有湊上前去安慰安慰李懷玉的意思。畢竟這是他自己犯下的錯,讓他內疚一下,說不定還能長長記性呢。何況她正在思考那個花箋的問題,也沒工夫搭理李懷玉。

雖然說事情已經真相大白,衛木蘭和李懷恩是被人栽贓的。但實際上卻是隻憑幾句話,一點拿得出手的證據都沒有。再說雖然事情澄清了,可關於幕後黑手的事卻還是一點眉目都沒有。最讓林清疑惑的,卻是那兩張花箋。

花箋上的字應該是李懷恩和衛木蘭的字跡,而不是模仿的。那麼對方到底是怎麼弄到他們根本沒有寫過的東西的呢?這一點讓林清十分想不通,思緒也就一直糾結在這上麵。

李懷玉本來等著林清上來安慰幾句,或是為衛木蘭澄清,誰知她一路都是神思恍惚的模樣,讓他不由有些氣悶,“怎的不說話了?”

林清有些詫異的從糾結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見李懷玉麵上一副淡淡的樣子,可不知為何,她心中卻總覺得那不過是他偽裝出來的麵具罷了。

其實眼前的這個人,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年。的確,他從小受到的教育都是要求他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君王,而且他也幾乎要做到了。但說到底他心中偶爾也會有些迷茫。而現在,就是這樣的時刻。

這個十五歲的少年,第一次遇到了愛情。那是他認知之外,從沒有學習過的東西。但帝王的尊嚴要求他不能將這種迷茫說出來,所以他才會那麼彆扭。

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如果能夠把握住,那麼將來就算李懷玉真的成長成為一個強大的帝王,但他內心之中,必定還有一處地方,能夠容忍自己的%e4%ba%b2近。

但林清猶豫了。她能夠毫無芥蒂的待在李懷玉身邊做個普通的宮女,並不代表她對李懷玉那種複雜的感情已經消失了。相反,越是接近李懷玉,那種感情就越強烈。若非是兩世為人,理智足夠強大,她覺得自己現在可能已經瘋了。

她是想要遠離這個男人的。她進宮的目的和大多數人都不一樣。而如今的地位,已經足夠她去調查那件事了。既然如此,又何必還要和李懷玉這樣牽扯下去?

想到這裡,她微微垂下頭,恭謹的道,“回皇上的話,奴婢正在想,那花箋到底是怎麼來的。”

這個話題轉移的十分成功,李懷玉立刻拋棄了自己心頭的一點不快,也跟著思索起這個問題來。“你說的是,若那花箋並不是他們寫的,那到底又是怎麼會睡呢?”

兩人就這麼想了一路,都沒有結果。回到乾清宮,李懷玉自然還要繼續去批折子。他是皇帝,有無數的軍國大事等著他去處理,精力自然不能都放在這些後宮爭鬥之上。

而林清從李懷玉那裡要來了那兩張花箋,打算回去好好研究一番。左右李懷玉批折子的時候,殿裡伺候的大都是郝總管和魏總管,便是磨墨也還有陳姑姑呢,她們隻需注意著要茶水要點心之類的事。便是做點兒彆的,也並礙不著什麼。

“這是什麼?”碧波瞧著她一直拿著一張紙發呆,不由出聲問道。

林清轉頭看了她一眼,無奈的笑道,“在想一件想不通的事。”說著將那花箋遞給碧波。倒不是她不在意這花箋給人瞧去,隻是她深知碧波不是那等嚼%e8%88%8c之人,因此才敢這般。

碧波結果那花箋一瞧,便忍不住紅了臉,“呸!我說你瞧的什麼呢!竟是拿了這種東西出來,若讓人知道了,隻怕饒不了你!”◇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林清自認識碧波一來,她一貫都是穩重淡然的模樣,到還真未曾見過這般雙頰緋紅的模樣,大是有趣。一時卻沒有反應過來她是什麼意思。等聽了碧波的話,才明白原來碧波竟是將這花箋當做她寫的了。她低頭又看了一眼,原來上頭寫著的就是那“我住長江頭”,怪道碧波也誤會了呢!

她哭笑不得的解釋,“我豈會是那種人?這東西你也彆問是哪裡來的。我隻是在想,有什麼辦法能夠讓人在她不知情的情形下寫下這東西?”

碧波一聽便知道事涉隱秘,也收了笑,接過那花箋看了半晌,才搖頭道,“這我倒是瞧不出什麼不同了。隻這種花箋比較厚,花色也特彆,內務府那裡應當有記錄的吧?”

林清聞言眼前一亮,但旋即又黯淡下來了。這一點她們能想到,那設計之人這般細密的心思,豈有沒料到的?想來這花箋應是分配給長春宮的吧?去領的人想必不少,想查出來卻是太難了。

碧波此時也大約猜到了,笑道,“我不過胡亂一說,你還是再好好瞧瞧,說不定有什麼是咱們忽略了的呢?這事兒是怎麼回事我雖不知,但我想,不論什麼事,必定能夠找到破綻的吧?”

這倒也是。林清也不失望,原本就沒指望一下子就能夠找出疑點,她用手摩挲著那花箋,思緒卻不知飄到了哪裡。忽然她覺得手上的花箋似乎有異,但仔細一看,卻什麼都沒有發現。林清不死心,有用手細細摩挲,過了一會兒果然又感覺到某處有些不自然。

這花箋果真有問題!林清振奮精神,將那花箋仔仔細細,一寸一寸的的打量了好半天,卻什麼也看不出來。

她沒有因此就退縮,既然已經發現了一個疑點,隻要努力尋找,肯定能夠發現異處的。要知道如今雖然算是澄清了一切,但隻要這個疑惑不能被破解,就不能名正言順的宣布衛木蘭是無辜的。

就在這時候,電光火石之間,林清腦子裡忽然掠過了一個模糊的念頭。無奈那念頭閃的太快,她竟是沒有記住!懊惱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林清想了想,覺得這個念頭說不定就是被哪句話觸發的,因此立刻抓住碧波問道,“你將方才說過的話都再說一遍,快!”

她的語氣十分急切,因為她害怕再過一會兒那一點點靈感就消散了。就連碧波的手腕被她捏紅了都沒有發現。好在碧波也瞧出了她的著急,並沒有計較,而是回憶著,將自己的話又說了一遍。

當林清聽到“這種花箋比較厚,花色也特彆”之後,眼睛猛然一亮,“碧波,你真是太聰明了!謝謝你,要不是你,我說不定還想不透這件事呢!回頭送你一盆你最喜歡的海棠!”說著風風火火的拿著花箋進殿去找李懷玉去了。

隻是等她走進去,瞧見李懷玉埋頭批折子的模樣時,才發現自己真是高興的傻了。李懷玉是皇上,皇上自然是有無數的事情要辦,自己這點子芝麻綠豆大的事,怎麼好隨意的打擾他呢?

想到這裡,她方才還充滿活力的腦袋忽然耷拉下來。

正要灰溜溜的退回去,卻被李懷玉發現了,“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李懷玉開口問道。雖然他問的含糊不清,但林清卻知道,他問的是花箋的事。

李懷玉雖然這半天都在批折子,其實也是心不在焉的。不過是因為做皇帝的責任感要求他必須坐在這裡批折子,所以才能堅持下來罷了。如今見林清的樣子,分明是有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