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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若再不進去,等等到徽城那裡,咱們就不去集市了。”張鬆溪白了她一眼,平靜地回道。

“哼!小氣鬼!”程靈素氣鼓鼓地縮回雙腳,不情不願地爬回車棚內。

張鬆溪看著微動的車簾,無奈地搖搖頭,一臉平靜的麵容叫人看不出他內心的情緒,而他自己也尚未發現自從那日與程靈素相識之後,他對程靈素的作為似乎總是特彆在意。

作者有話要說:  某柔有一種…偶好像又把藥王莊給搬了家的感覺…貌似在飛狐裡,藥王莊在洞庭湖畔,不過那裡好像沒有什麼白馬寺鎮,倒是有個白馬寺在洛陽,於是!童鞋們當不知道這件事吧,反正金大爺書中的場景被某柔搬來搬去這種狀況也不是第一次了>_<|||。

☆、7第六章 巧遇

徽城是一個位在黃山山腳下的小城鎮,還是鄰近其他地方的居民常前來彙集的一個集市之地。

程靈素在集市上買了幾塊顏色不一的棉布和一大麻布袋的棉花,讓張鬆溪又破天荒地當了一回搬運工,替她把東西全搬上馬車,隨後又搬到當晚落腳的客棧。

當程靈素沐浴完後,一蹦一跳來到客棧大廳,卻發現有三名姑娘正與張鬆溪說話,似乎十分熟悉的樣子,她看著那三人都是一式的道姑裝扮,手中還持著寶劍,心想著不會正好遇上峨嵋派的人吧?!

當程靈素才準備放慢腳步走到一旁等張鬆溪與她們說完話時,張鬆溪卻早已似有覺地轉頭望過來,見她下樓,便招呼她上前,要向她介紹那幾名女子,她一聽…還真是峨嵋派的弟子,而且其中一人正是傳說中的紀曉芙。

“小女子程靈素,見過紀女俠、貝女俠、趙女俠。”程靈素笑瞇瞇地向三人福身問安。

“程姑娘的年紀看起來應該沒超過十五歲吧?她真的能夠救俞三哥嗎?張四哥究竟打哪兒聽來的小道消息?”貝錦儀訝異地打量了程靈素一陣之後,不解地轉頭看向張鬆溪,直白地問道。

程靈素聽貝錦儀之言,便知張鬆溪該是將出現在此地的原因同她三人說過了,不止貝錦儀大感困惑,就連紀、趙二人也似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神色。

“靈素如今已過及笄三年有餘,又是從小學醫,怎麼說也有十來年的時間,雖不敢斷定必能治好俞三俠的傷,但總是要姑且一試罷了,若能治得好自是俞三俠的福份,便是治不得,也是靈素學藝不精所致,怪不得旁人。”程靈素仍是一臉笑意地回道。

“程姑娘確實懂得醫術且家學淵源,家師曾說過真正的高人多為不出世之輩,三位焉知程姑娘的祖輩之中沒有這樣的人物,便是她僅習得其中的十之一二,或許正好是能救治三哥的法子也不一定,我既是得知這樁事情,自然要儘力一試。”張鬆溪在一旁開口為程靈素解了圍,自然也沒說程靈素一定能治好俞岱岩。

“師妹等人自是明了武當眾位師兄弟為俞三哥費了多少心思,但是這位程姑娘年紀輕輕的,的確不怎麼能讓人相信她的醫術,張四哥還是三思才好。”趙靈珠十分關切地提醒著張鬆溪,為免他因關心則被賊人誤導。

“幾位女俠若是不相信靈素的醫術,靈素願意當下為三位把脈,診斷一下三位的健康情況,如何?”程靈素見那二人竟是一副看不起她的神情,心下有些不虞,心想著該怎麼打發她們才好,她的目光不經意地轉到紀曉芙的臉上,心底頓生一個念頭,便從容地笑道。

貝錦儀與趙靈珠立時麵色一凝,她們不約而同地看向紀曉芙,似乎想問她的意思如何,隻是兩人都沒看出紀曉芙眼底的那抹驚慌和不自在,紀曉芙垂著頭頓了頓之後,才抬頭和善地笑道:“程姑娘既是張四哥%e4%ba%b2自帶著去武當山的人,醫術定然不會有假,我們就不必多此一舉了,兩位師妹隻是關心俞三哥的情況,說話不免失了些分寸,還請程姑娘勿要見怪。”

“見怪自然不會見怪,隻是想著今日與幾位女俠第一次見麵,這禮數總得要齊全一些的,靈素旁的本事沒有,也僅這醫術一項能夠出手罷了,紀女俠可是嫌棄靈素的禮太小了?”程靈素嘟著嘴說道,語氣中頗有些不依不饒的意味。

“妳還有時間替人把脈?不是說還要做什麼墊子嗎?趕緊吃完飯好上去做了,省得明日又唉聲歎氣的。”張鬆溪見紀曉芙三番兩次拒絕程靈素的好意,心中雖覺得有些怪異,可也不想見程靈素因一時的咄咄逼人而得罪峨嵋派眾人,留下什麼不可預知的禍端,便連忙疾聲喝止了程靈素的造次。

“哦…好吧,今日的確非常不巧,因著靈素手邊尚有急事待辦,隻得等哪日有機會與各位相見之時,再向各位還這個禮啦。”程靈素呶呶嘴巴向紀曉芙她們說完話之後,極不甘願地跟上已經先一步走向桌子那頭的張鬆溪身後,一起在大廳一角的位置坐下來吃飯。

紀曉芙暗鬆一口氣後,拉著一臉憤憤不平的貝錦儀和一旁的趙靈珠一道走上二樓,想是直接去了客房歇息。

張鬆溪看著吃得一臉歡快的程靈素,極無奈地歎道:“妳沒事去招惹她們做什麼?便是她們心中有疑慮,也是因為武當峨嵋兩派素有往來,她們不得不多關心一些的緣故,又不是存心要懷疑妳的醫術。”

“我又沒說什麼,隻是建議替她們把個脈而已…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怎地怕我替她們把脈?”程靈素垂著頭,小聲地反駁道。

“淨會胡說八道!滅絕師太掌理峨嵋多年,峨嵋派的徒弟都是潔身自愛的姑娘,怎可能做出什麼離經叛道之事?妳這句要是叫師太聽見了,便是家師出麵都保不了妳這條小命!”張鬆溪驟然色變,慍怒地警告道。

“知道啦,不說就不說嘛,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做了就做了,還遮遮掩掩的乾嘛呢?”程靈素仍是不服氣地嘀咕了一句。

程靈素雖明知張鬆溪說的話半點不假,可是乍然見到他疾言厲色的模樣,心中依舊感到委屈不已,明明她是被求著來替治病的那個人,好吧?明明他是求她大老遠來替人治病的那個人,好吧?!為啥她卻要被他罵呀?!這天理何在!?

“程靈素!”張鬆溪聽著程靈素還不忘繼續念叨一些彷佛沒影子的話,隨即厲聲喝道。

“不吃了!不吃了!就隻會說我不是,我才沒說錯話呢!”程靈素的眼眶裡頓時浮出一層水光,她氣呼呼地放下筷子,站起來轉身就跑上樓去。

“妳!這丫頭實在是…。”張鬆溪抬頭望著程靈素的背影,雖然沒有開口叫住她,但臉上卻帶著一絲柔和又無奈的神情。

張鬆溪自然不知道實際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隻是他從程靈素方才的隻字詞組裡總感覺到她好像知道些連他都不曾曉得的事情,而那些事情還似乎與峨嵋派有關,不過畢竟程靈素並沒有明確地指出是何人何事,況且這又關係著峨嵋派的聲譽和其門下那些俗世弟子的清白,他倒也不好追問到底她知道什麼事情。

張鬆溪想著想著就覺得有些頭疼了,他也沒忘記程靈素剛才與紀曉芙她們幾人險些針鋒相對的情況,又低頭看向對麵那根本沒有動到幾口飯菜的碗,隻能無奈地輕歎一聲,先是獨自吃完桌上的飯菜,接著吩咐小二再準備一碗湯麵,他端著小二送來的湯麵,快步地走上二樓。

客房裡,程靈素正翻出包袱裡的剪刀,準備把棉布裁開來,再縫合成她想要的形狀,本來張鬆溪還說既然僅是要墊在馬車上的而已,買幾個枕頭也能湊合著用,可是她不喜歡那些短短的枕頭,而且裡頭都不知道塞了什麼東西,感覺也不夠柔軟,雖說古代沒有什麼…不良物品,不過她覺得還是自給自足,才能其樂無窮。

隻是一邊剪著布,程靈素心裡就一邊回想剛剛紀曉芙她們三個人和她對談的情景,誠然,張鬆溪的話並不假,峨嵋與武當兩派一直都還算挺和平相處的,而且不說有紀曉芙和殷梨亭的婚約關係,便是武當尚未婚配的其他四人也都是未婚姑娘們眼中炙手可熱的好對象,要說她們刻意貶低自己的理由沒有包含些許想表現自己有賢妻良母那一麵的私心,她一點也不相信。

“不過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紀曉芙一直瞞著自己清白已失,又未婚有子的事情啊…殷梨亭便是娶個一般人家的女子也好過頂著一頂綠帽子吧?可是該怎麼做呢?”程靈素懊惱地思索著能夠把紀曉芙的事情提前說破的方法。┅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突然門外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程靈素屏住呼吸,仔細地側耳聽了一下,卻是正好上樓來的張鬆溪與剛巧從另一個房間回來的貝錦儀相遇的問候聲,貝錦儀離開之後,沒幾步路就聽到房門合上的聲音,她又想到貝錦儀在書中雖然有些好名聲,可是還有類似年紀尚輕,性子跳%e8%84%b1之類的評語,便是現在的貝錦儀與自己這副皮囊的年紀相比,也才大個幾歲而已,果然已經有老女恨嫁的嫌疑了嗎…?

程靈素一時之間神遊到天外,竟沒聽到張鬆溪敲門的聲音,還是張鬆溪自己琢磨著屋裡的燭光未熄,她應當仍在忙著自己的事,所以才擅自推了門進來。

“餓了吧?我請小二哥讓廚房又煮一碗麵,趁熱吃了再忙。”張鬆溪一進門就看到某人呆愣的目光,也不知道又恍神到哪裡去了,桌上滿是淩亂的布料。

“哦…。”程靈素的思緒已經七轉八轉地想了一堆事情,倒把自己剛剛生氣的原因給忘掉了,見到那一碗香噴噴的麵,肚子裡頓時覺得饑腸轆轆,便二話不說地把桌上的布全都推到一旁,將那碗麵移到麵前,低頭專心地吃了起來。

張鬆溪見這丫頭沒再對她擺臉色,心中大石不由得落了下來,不過虧得貝錦儀的提醒,他竟是與她相處幾個月來都沒曾覺得她長得如此嬌小,興許是往日一直未把關注點放在這上頭的緣故,又或者已經縱著她在身邊嬉鬨慣了,感覺上比較像是與六弟七弟他們相處的情況一般,總是叫他忍不住想著多讓她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增加個標題,讓手機黨的童鞋想跳著看情節時,比較清楚如何選擇。

這次…考慮不湊合逍芙戀了,其實某柔一直不能理解紀曉芙的想法…雖說自古忠孝不能兩全,但是抓著一個殷六俠不肯放手,到底算啥事呢?某柔並不以為她如果私下去與殷六說明緣由,殷六還會死皮賴臉地纏著她,又或者把她的事情公諸天下,殷六雖然性情柔弱些,但不是沒腦子的人,總有辦法解決兩人的婚約問題吧?

所以,即使前兩次已經千方百計地促成逍芙戀,這次卻不想這麼做了,再說寫文就是這麼回事,要是每次一樣的人物還都一樣的結果,估計童鞋們下次就不想跌進來新坑,因為了無新意嘛,對吧?

☆、8第七章 路途

隔日一早,程靈素睡眼惺忪地被張鬆溪敲門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