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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子就比我大上十歲,平日裡頭啊…我都不好意思說了。”楊大嬸說著有些羞澀地掩嘴笑道。

程靈素陪著笑臉,心裡想著不好意思都讓妳說完了,要是真好意思的話,豈不是連在房裡做過什麼都要說出來?!好吧,她心裡被這一個兩個的弄得越來越不能淡定了。

“楊大嬸,這天色好像不早了,剛不是說妳媳婦中午有事回娘家去,那柱子也下學了吧?他不用吃飯嗎?會不會已經在家裡哭著找你們了?”程靈素眼珠子轉了轉,狀似無意地說道。

“唉呀!這麼晚了?!糟糕,我廚房裡還悶著一鍋肉呢,程家妹子,那我先回去了啊,不過嬸子說真格的,要是真看著那人不錯就趕緊嫁了,要是手頭邊有缺啥欠啥的跟我們都不用客氣,街坊鄰居這麼久了,我們這些也是做長輩的,隨便湊合湊合還能給不了妳一個像模象樣的婚禮,妳說是不是?”楊大嬸手腳利落地跳起來,然後隨即再次彎下腰來,悄聲地勸了一句。

“我先謝過嬸子的好意,不過人家還真的隻是來求診的,你們呀就彆多想了,成不成?”程靈素訕笑著把楊大嬸強行送到門外,然後很是無力地又解釋了一邊。

楊大嬸見程靈素總是顧左右而言它,也隻當她是姑娘家臉皮薄,隻好笑著轉身往家裡走去,一邊走著還一邊琢磨著要不要他們這些老人家替程靈素偷偷去向對方探個口風呢?

程靈素送走了愛八卦的程靈素之後,一個人站在門邊無力地輕歎一聲,她得想個法子,不然真要被人傻傻地送作堆了,一轉身,張鬆溪正站在那裡看著她,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她心裡卻暗叫一聲不好!她的武功也就隻會初級的拳法而已,又是在民間待得久了,居然忘記張鬆溪習武幾十年,內力深厚,剛剛楊大嬸的話肯定被他聽進去了…希望他不要多想才好>_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文名太冷豔高貴,不符合某柔想把女主一路二到底的設定,所以要先改名~,不然女主真的被童鞋們當成神醫,第一個傷不起的肯定是某柔自己..@_@|||||..。

☆、6第五章

張鬆溪坐在疾駛的一輛馬車外邊,耳邊聽到的是從車裡頭傳出來的已經不知道是某人今日第幾次發出的歎氣聲,他無奈又好笑地搖搖頭,轉頭對著車內的人說道:“早說妳不喜歡大熱天的時候出遠門不就是了?還非要硬拖著我在莊子裡待那麼多日,才肯答應同我回武當山,又不肯走水路,結果苦的不也是妳自己?”

“哼!本姑娘暈船不行嗎?!再說我也可以騎馬呀!是你不答應的。”程靈素氣呼呼地掀開車簾,不服氣地反駁道。

“自己好歹是學醫的,卻治不了暈船的病症,說出去豈不叫人貽笑大方?便是說到妳的騎術…我也不知道該擔心馬兒呢還是該擔心妳。”張鬆溪又是一陣搖頭輕笑。

這是兩人離開杭州後的第十天,起初,程靈素任憑張鬆溪費儘口%e8%88%8c也是不肯點頭答應一同去武當山的,她總以為隻要把藥煉出來交給張鬆溪帶回去就沒事了,可沒想到的是,那幾日她尋遍整個藥王莊就偏偏還少了幾味藥材。

一邊是張鬆溪始終一口咬定她必須跟著他回去武當山,另一邊是那些熱心的左鄰右舍一個接一個地來問她什麼時候要辦喜事,鬨得一個頭兩個大的程靈素在兩相權衡之下,覺得去武當山的日子應該會比被那些大娘逼婚還清靜一些,索性就把心一橫、牙根一咬,利落地收拾好一個大包袱,然後隨張鬆溪出發往武當山而來,隻不過兩個人都沒想過的是這一路上的意外居然是接二連三地發生…。

因他們從杭州出發之時,正值炎熱的七月,即使在沒有空氣汙染的古代,還是能讓人一動就是滿頭大汗,尤其是對於既畏熱又懼寒的程靈素來說,那更是一種難以形容的酷刑。

依照曾經有過的經曆,程靈素一開始穿在身上的衣服都是挑最輕最薄的那種布料,可以說薄得隻再差一點點就足以走光,剛出莊子那時,張鬆溪還沒意會到這點不尋常,直到隔天兩人經過一條大街,張鬆溪敏銳地發現路邊有好些人的目光不斷往他們這裡飄過來,他猛然發覺這個令他冒火的情況,立刻垮下臉拉著她的手,在明明天色尚未到需要住宿的時候,飛快走進了最近的一間客棧,硬逼著程小姑娘把衣服換回正常版的那種衣衫,才準許她走出房門。

於是因為熱到昏頭而使得情緒更加鬱悶的程靈素心想,既然張鬆溪非要她穿這麼‘厚重’的衣服,還要頂著大太陽走路,那麼她總可以騎在馬上吹吹風吧?便向張鬆溪要求她想騎馬代步。

張鬆溪想著這一路去到武當山確實路途遙遠,程靈素一個小姑娘家不可能總跟著他走路,況且他以往下山辦事也是都騎著馬或者使上幾招輕功就解決了的?所以也沒問過某人會不會騎馬這種基本問題,直接在下一個城鎮上就尋來兩匹馬,正好一人一匹,於是在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的情況下,又再遇上個騎術其實很兩光的程靈素,他們所遇到的悲劇場麵還真不是寥寥數句就足以形容的。

本來嘛,程靈素騎在馬上也是覺得既新奇又有趣,話說她在飛狐那時,除了隨胡斐去京城的那一次出了遠門之外,平日最遠的地方就是離藥王莊最近的城鎮,因此可說根本沒騎過一次馬,於是新手上路的她一坐上馬背上還能穩穩當當的,可真謂是奇事一樁…。

隻是沒多久,程靈素就不知道哪個動作惹惱了馬兒,她座下的那匹馬突然歡快地往前狂奔而去,嚇得後麵的張鬆溪差點心臟跳停,還虧得他反應及時地使出輕功追過去,在馬匹貌似已經極不耐煩地想要背上的人搖下馬時,他正好來到一旁,眼捷手快地將她從馬上拉下來,程靈素才得以逃過一劫。

“妳沒事吧?!”張鬆溪扶著%e8%85%bf已經被嚇軟的程靈素,著急地問道。

“好險!好險!差點就沒命了。”程靈素用力地拍了自己的%e8%83%b8好幾下,臉色慘白地說道。

“妳怎麼把馬給惹火的?那匹馬可是店家說他那裡脾氣最好的一匹了。”張鬆溪皺著眉頭遠望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馬,歎氣地道。

“我哪知道呀…我又沒騎過馬也不懂馬語,哪裡知道牠怎麼突然心情不好了?”程靈素鼓著小臉,無辜地回道。

“妳不會騎馬?!既然不會怎麼還要騎馬?妳瘋了不成?妳怎不想想萬一…唉!妳實在是!”張鬆溪剛剛才被嚇得心驚肉跳的,可沒想到這丫頭居然不會騎馬,頓時又有種怒火中燒之感,隻是見她臉色難看,才忍著沒有當場發作罷了。

“不然你帶著我騎一匹就好啦,反正我又不是很重…。”程靈素扯著張鬆溪的袖子,可憐兮兮地說道。

“不行!算了,咱們先到下個城鎮歇息,明日再做打算吧。”張鬆溪無力地歎一口氣,看了看前方的路,然後說道。

“哦…。”程靈素失望地拉聳著小臉,想到要這麼一路走過去…她悲催地想大哭了…。

所幸張鬆溪也不算太沒眼色的人,知曉她不耐煩走路,便扶著她坐上自己先前騎的那匹馬,再三叮囑她不許亂動,兩個人才這麼慢慢地走到下個鎮子去。

最後,張鬆溪盤算著走陸路太過奔波勞頓,還不如改走水路的好,船行在水麵上既涼快又便利,這下子那小丫頭應該可以很安份了吧?

隻是想到上了船之後的程靈素依舊沒逃離黴運纏身的悲劇,那就是…她、暈、船、了!是滴,咱們這位好歹前世平安長到三十歲,最後死於車禍之中,而第二世怎麼也在毒裡來藥裡去的處境中活了明麵上近三十年的程靈素小姑娘竟是有著坐船即暈的毛病!!而聽說她這種體質上先天造成的問題,至今連她自己也是無藥可治。

所以張鬆溪隻得把暈到連吐都吐不出來的某隻小丫頭又匆匆拎進一輛臨時從碼頭邊上買來的馬車內,三步拆成五步地走了一段路,這多災多難的日子總算是平順了下來,也才會有先前的那一段對話,當然這是在某人已經很大度地不計較全身上下被馬車顫到快要散架或淤青的情況下…。㊣思㊣兔㊣在㊣線㊣閱㊣讀㊣

“早說了讓你帶著我一塊兒騎馬,雖然我不會騎,可是你會呀!為什麼非要我悶在馬車裡?這樣慢騰騰的要走到幾時啊?!”程靈素終於還是受不了馬車內的悶熱,索性鑽出來車外頭,坐到前車駕的另一邊上,又很是不滿地埋怨道。

“妳我男女有彆,如何能共騎一馬在路上招搖過市?妳乖乖坐著馬車吧,反正這匹馬的速度也不慢,早晚總是能到武當山的。”張鬆溪麵不改色地回道。

“問題是這馬車一路上顛呀顛的也沒比暈船好呀,坐在船上雖然挺暈的,可沒準暈著暈著就把暈船症給治好了呢。”程靈素幽幽地嘟嚷道。

“胡鬨!好端端的身子骨是能經得起這般折騰嗎?”張鬆溪聽著這話有些不象樣,便含怒輕斥一句。

雖是孤男寡女一同上路,張鬆溪對程靈素卻是謹守著世俗間該有的禮儀規矩,前幾次若非見她情況危急,自己不得不出手相救的話,想來他是絕不會靠近程靈素一步以內的距離,而其實就是那般僅僅雙手衣角的碰觸都已經有些踰越了,可誰叫他為了治三哥的傷,不得不帶著這個小麻煩回山,卻也是此時才知道小丫頭有多麼會惹禍。

不過倒是幸虧程靈素惹來的麻煩也就是讓她自己變得比較倒黴而已,並不是說她會主動去招惹是非,不然的話,張鬆溪大概會真心考慮這任重而道遠的導正之路,是不是要先從女誡開始教起了。

“我不管啦,等等到了下一個鎮子的時候,能不能先停下來看看有沒有集市啊?我想買點棉花布料。”程靈素微微移動一下隱隱作痛的某個部份,弱弱地問了一句。

“為什麼要買那些東西?剛剛不是還喊著熱嗎?”張鬆溪見程靈素雙頰微紅地咬著%e5%94%87瓣,一臉不好意思的模樣,心頭不禁微微一動。

“當然有用啦,不就是馬車坐太久了…很不習慣嘛,想做幾個靠墊放在車裡麵。”程靈素撇撇嘴角,不淡定地回道。

“……我知道了,等等到了徽城,那裡倒是有個集市,我可以先帶妳過去看看,然後再尋個客棧落腳。”張鬆溪目光匆匆地掃過某人的大%e8%85%bf邊一眼,然後飛快地轉開頭,語氣略顯尷尬地點頭應道。

“謝啦!”程靈素笑盈盈地點了幾下頭,然後又晃著小%e8%85%bf看向路邊的景色。

“妳還是進去吧,一個姑娘家坐在那裡像什麼樣子?”張鬆溪顯然覺得那雙不安份小%e8%85%bf很礙他的眼,陰沉著臉說道。

“你真是討厭吔!人家不是都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嗎?怎麼你的規矩那麼多?”程靈素瞪大雙眼,氣憤地反駁道。

“就妳那點粗淺功夫又算哪門子江湖兒女…再說江湖兒女也不是真的一點規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