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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自然明白人性中的黑暗麵,他與程靈素相處雖不過短短數日,卻知道她是打從心裡對那些病人關心的,故而不由自主地替她擔心,她這般的性情將來去到婆家該如何與婆家人相處?

張鬆溪想了很多,卻獨獨忘記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程靈素如今無%e4%ba%b2無長,若她自己不點頭,又有誰娶得了她??所謂關心則亂大約就是這般模樣吧?

“張四俠似乎…多慮了?”程靈素停下手邊的動作,似笑非笑地轉頭說道。

“張某也是為程姑娘著想,便不說將來之事,便是眼前而言,姑娘的處境亦是有許多危險之處。”張鬆溪沒有深思程靈素那個表情的涵意,隻是自顧自地又說道。

“哦?”程靈素的表情更是多樣了,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身處在什麼危險之中。

“妳一個不懂武功的姑娘家獨自住在這麼大的莊子裡,萬一有宵小闖進來的話,姑娘的名聲何在?若是白日或者尚有退路可逃,若是在夜裡呢?”張鬆溪把幾日來觀察到的事情一股腦兒地全說了出來。

“敢問張四俠可還記得當日是如何進的莊子?”程靈素憋著一肚子氣的笑意,平靜地問道。

“自然是從正門而入,張某有求於程姑娘,又怎會做那等偷%e9%b8%a1摸狗之事?!”張鬆溪突然聽到這樣的問話,雖是心中不解,可也是老實地回答了。

“是呀!所以你不知道我藥王莊四麵八方僅有正門前的那條路是安全無虞的,我隻能說你的運氣實在太好了!”程靈素聳聳肩,淡定地解釋道。

“此話…怎講?”張鬆溪頓時愕然,好像這個話題跳躍度有點大了?!

“哦!我剛才忘記告訴你,我自己種的藥草不多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相對於種藥草,其實我更善於種毒花,你現在所看到的,這莊子外圍那一大片色彩鮮豔的花,其實都是帶有毒性的花,一般人想能安全進來並不容易,正常來說,隻要踏進花田不出五步,身上沾上了花粉或花瓣上的毒,那個人就是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所以我想我的安危應該不成問題吧?”程靈素起身走到大門邊指著那一片片的花海,笑盈盈地說道。

“那一大片的花全是有毒之物?程姑娘怎能如此胡來?!把這毒花種在外麵,難道不怕傷及無辜之人?”張鬆溪猛然變色,他極不讚成地怒道。

“咦?您也看到啦,我家正門前這條石子路長得又直又寬,若是正直沒有其他目的之人難道還會寧願爬牆都不肯走正門?”程靈素理直氣壯地反駁道。

“可是這附近的百姓們呢?難道妳不擔心他們有事?平日見妳對來求診的人都那麼關心有加,怎地竟也是有意而為的不成?!”張鬆溪一時氣憤,突然覺得或許不該讓她去救三哥,這哪裡是什麼軟弱女子,分明是個蛇蠍女人!

“這杭州城內外的百姓都知道我藥王莊方圓五裡之內的地都不能隨意踏入,入則必死!那些來求診的人,又有哪個不是乖乖從大門過來的?”程靈素見張鬆溪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她,便也沉下臉來,陰森森地回了一句。

“可是妳的作法實在是…太冒險了!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妳又豈知妳的作為不會惹怒了什麼不該惹的人物?”張鬆溪憤憤地想著,便是他的恩師也不敢稱自己是天下第一,這小丫頭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張四俠如此氣憤,想來也不希望我去救俞三俠了,這般正好,趁著今日天色尚早,張四俠不如早些出發前去他處另尋良醫,小女子先在此恭祝您一路順風、心想事成。”程靈素對一臉怒色的張鬆溪竟是毫無懼怕之意,還笑瞇瞇地福身準備送客…。

“妳!真是不可理喻!”張鬆溪氣得甩開袖子,轉身往客房而去,徒留一臉失望的程靈素。

其實張鬆溪原本是真想轉身離開的,隻是後來被程靈素笑語晏晏的樣子一激,腦筋倒反而清醒了許多,所以才沒有當真就此拂袖而去,畢竟那日程靈素誇下的海口,他還牢記在心,他明白若程靈素沒有半點真本事,又如何在他麵前說那樣的話?武當派再怎麼俠心仁義,可也不是純吃素的,因此他不但仍然要留下來,還要更加盯緊這個不知事的小丫頭,彆讓她真闖出什麼大禍才好。

那頭的張鬆溪剛打定主意要好好‘管教’不懂事的小丫頭,這邊的程靈素卻是鬱悶地差點想要狂叫出聲:“明明隻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把他氣走了呀!怎麼就不上當呢?!”

程靈素沒想到張鬆溪的腦子居然能夠轉得比她還快一步,本來前一刻還看他氣呼呼地指責自己草菅人命,又一副很不願與她為伍的模樣,害她心裡直樂著可以趁機順水推舟地把人氣跑,這樣她也不用再煩惱救俞岱岩的事啦,為什麼最後他還是留下來了?而且一副準備和她死嗑到底的模樣!?真是偷%e9%b8%a1不著蝕把米…唉~~。

悶悶不樂的程靈素因此連著幾天都沒給過張鬆溪好臉色看,而張鬆溪也不在意,隻是每日都到莊子外頭四處走動,看著會不會有不明了情況的百姓誤入花田,但後來又發現確實如程靈素所言,住在藥王莊附近的百姓果真都很自動地遠離藥王莊方圓五裡之內進行他們的日常工作,便是有人不小心離的近些,也會有一旁的人主動提醒,至於那個半夜會上門的…張鬆溪突然覺得那種人多半也不安什麼好心眼,隻是小懲一番,似乎並不為過…?想來想去倒真像是自己多慮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有童鞋質疑這個女主被某柔設定的本事太低,不符合原著內容,於是某柔在這裡還是說明一下吧,

這個女主並不是原來飛狐外傳中的程靈素,她隻是從現代先到飛狐,然後再到倚天的白領小女子,所以她沒有繼承到真正程靈素的聰明才智,她頂多隻是做到沒有讓自己喜歡上胡斐,也沒有讓自己因為救胡斐而死於十九歲那一年,如此而己。

某柔可以寫自立自強的女主,但不會寫本事強大的女主,所以這點還是必須先澄清滴,因為某柔覺得這樣的文,已經有大大寫過了,而且寫滴很好,咱們就彆再去COPY同樣的東西,至於救誰不救誰,現在都是未知數,不必想得太多,一切順其自然。

☆、5第四章

即使張鬆溪覺得自己彷佛有些錯怪了程靈素,可也沒有因此就放下他打從內心要把程靈素看似長歪的觀念導上正路的念頭,他以為一個小姑娘家居然會喜好種植毒花那樣危險的事,又思及那日與她說起毒花可能傷人之事時,她竟還一副理直氣壯,絲毫不為可能無辜被害之人感到擔憂,心想這樣長久下去總是大為不妥。

不過張鬆溪卻無法譴責程靈素的不是,畢竟她一個人獨居已久,一則沒有%e4%ba%b2人從小她在身邊教導她何謂是非善惡,二則也沒個能信任依靠的人保護她,讓她有安心的感覺,莫怪她被迫要如此行事以求自保,也難怪她對那些與她毫無相關的人漠不關心,自己既然遇上了這樣的事,理當多付出點心思,好好糾正她的想法才是。

然而汲汲於如何糾正程靈素想法的遠不止張鬆溪一人,還有那些按常理來說應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街坊鄰居們…。≡思≡兔≡網≡

“程家丫頭啊…這幾日住在妳家裡頭的是什麼人哪?怎麼大嬸以前從沒見過?感覺不像是你們程家的%e4%ba%b2戚,他來做啥的?”第一個上門的是街上賣糧食的王家大娘,今日帶著小孫子來看病,順口就這麼問了一問。

“自然是跟大娘一樣來求診的唄,隻是他病人在遠方的家中,我暫時又沒法子離開,所以隻好讓他住下來了。”程靈素一邊低頭在藥櫃裡抓著藥,一邊無所謂地回道。

“不知道那位公子娶%e4%ba%b2了沒有?昨日聽我家那個說呀,這人看著正直,應該是個好人,若是…哎!我說妳年紀也不小啦,妳看看我媳婦不過大妳兩歲而己,這狗子都三歲了呢,妳該為自己打算打算才好。”王大娘突然神神秘秘地說道。

“王大娘…妳不是才促成一樁%e4%ba%b2事嗎?該不是做媒做上癮了吧?好歹也留點生意給吳大嬸嘛,要不然她那個官媒的位子得換人坐了。”程靈素無力地歎口氣,假笑著把話題給扯開來。

“哼!大娘我啊看人可比她準得多了,再說我哪裡搶過她什麼生意?她做的可都是大戶人家的媒,我也就替你們這些人牽牽線、沾沾喜氣而已,誰叫最近喜事都在咱們這條街上呢?以前她說的那麼多%e4%ba%b2事,怎地不拿出來說?倒愛跟我計較這些有的沒的。”王大娘嗤笑一聲,鄙夷地說道。

“是是是,您就是一番好心嘛,對吧?好了,這是六副藥,回去三碗水煎成一碗八分滿的藥,武火把水燒開了再用文文慢慢熬,飯後溫溫的喝,隻要兩日就能痊愈了。”程靈素手拎著六包藥包,笑著遞給王大娘後,又笑瞇瞇地叮囑一句。

“知道!知道!每次來都要聽妳念一回,早背到滾瓜爛熟了,狗子,咱們回去了,跟程阿姨說再見。”王大娘喳喳呼呼地回了一句後,拉起身邊的孫子就準備回去,至於剛起個頭卻沒有結尾的話題,還當真被她給拋到腦後了。

“哎!大娘慢走,狗子再見~。”程靈素淡定地向兩人揮揮手,心裡暗籲一口氣,其實嫁不嫁人這件事,她已經忽視很多年了,最近一次又突然冒出這個想法是在剛來這裡那時候,也隻有那麼一次而已…。

程靈素以為大約隻有平日愛做媒的王大娘才會關心她的終身大事而已,可沒想到又過兩日,換成那個常喜歡送蔬菜水果上門順便講講八卦的楊大嬸也來問起張鬆溪的事以及她的良人標準是什麼=.=。

“程大妹子,這是今日特地替妳留的空心菜和小白菜,對了!我跟妳說啊,早上我聽西大街的周嬸子說道,她家隔壁那個那個誰誰誰的,好像快要成%e4%ba%b2了,我記得以前妳爺爺和他家那老當家的交情不錯,而且還提過結娃娃%e4%ba%b2的事,不過可惜呀…妳爹娘早死也就算了,妳爺爺又去得急,也沒人替妳打算打算,這不我聽那家小子挺不錯的,據說才考上秀才,等過兩年再進京趕考,這前途大有可為呀!”楊大嬸搖著大大的%e5%b1%81,股,一進門就主動把一大籃子的菜送進廚房,然後出來坐到程靈素身邊開始說著她的賣菜日聞錄。

“哦!”程靈素下意識地眨眨眼,淡淡地應了一聲。

楊大嬸說得起勁時,正好看到張鬆溪從她麵前經過大門,她的眼神頓時一亮,拉著程露素的手臂,又轉了個話題。

“哎!妹子啊,那個人怎麼還沒走啊?你們該不會…唉唷!我說妹子,妳這樣可不成哪,不然嬸子替妳跟他說說,妳都二十歲了,又不是沒長大的小丫頭,真喜歡就娶回去唄,整日賴在這裡像什麼話?看著人模人樣的,不會是個不負責任的家夥吧?還是妳嫌他年紀大了點?可是大一點也不錯啊,才懂得疼媳婦嘛,妳不知道我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