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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隻覺得心跳忽然閃了一下,下意識地彆過頭去,注意到桌上放著的飯菜,她才想起仁王還什麼都沒吃。

“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她一邊說一邊走到桌子邊去端東西,剛剛燒退一些的少年緩緩撐起身子靠在沙發上,似乎終於恢複了些精神,他眯起眼打量著清水忙碌的身影,心底莫名覺得有點癢。

像是柳生所說的,遲來的發倩期。

【注:其實柳生說的是青春期,仁王被燒糊塗了所以記錯了orz】

“怎麼了?”看他一動不動也不說話,清水奇怪地走過來,以為是他身體哪裡不舒服,她顯得有些緊張,走過來就急忙伸出手撫向他的額頭——像她在這個下午一直在做的事情一樣。

“你一直在這裡?”注意到女生過於熟練的動作,仁王這才反應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那兩個家夥呢?”

他說的那兩個家夥自然是指同姓仁王的姐弟倆,因為太熟悉自家人本性,仁王幾乎已經能想象到女生為什麼會淪落到這幅境地,忍不住暗自低咒了聲。

“他們好像有很多事要忙……”自從準考證事件之後還是第一次見到仁王大吼,清水直覺的想反駁,視線落在仁王握住自己手臂的手掌上,少女不自覺紅了臉,連聲音都跟著氣弱了幾分。

“所以你就在這裡待了一個下午?”仁王覺得不可思議,先前清水立誌要打敗他時怒氣衝衝的模樣還曆曆在目,轉眼間立場就似乎調轉了過來,少年對於眼前看起來精明實則比藤井更加好騙的女生頗感無力。

“他們是不是告訴你我爸爸媽媽都不在,他們都很忙但是又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所以希望,哦不,懇求你留下來照顧我?”

越說下去就看到女生越驚訝的臉色,仁王再度撫了撫額。

“我說……雖然彆的人我不知道,但是在我們家,是沒有人會把發燒當成什麼大毛病的。”怕她不相信,他乾脆站起身動了動筋骨,“基本上我睡一覺就好了,他們捉弄人習慣了……”

“就像你一樣嗎?”少女忽然出聲打斷他的話,仁王愣了下,轉過頭,女生手裡正拿著一本翻了一半的書,正是他習慣隨身帶著的《欺詐師的樂園》。

“不管他們有沒有騙我,我所受到的教育是不能放著生病的人在家裡不管……現在你醒了,我想我可以走了。”

說罷,她擱下書轉身要走,仁王卻忽然從背後叫住了她。

“書你看到哪裡了?”少年如自己所說那般睡一覺就好得差不多了,這樣是網球部眾人來看他一眼就紛紛跑掉的最重要的原因,隻是沒想到遇到這個愛較真的女生事情就有點變樣……

“那個啊,是雅美姐姐拿給我的。”清水轉過頭,表情有些奇怪,“她說喜歡撒謊的都是內心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

那個有著詭異欣賞品味的姐姐難得說句正經的話,彼時清水還覺得莫名,直到她剛才在忙碌完之後翻起那本書。

“僅以此文獻給和我一樣迷失在謊言中的人——那些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清水忽然心底一顫,幾乎是立即地想起了那個間接迫使她和藤井離開學校的女生。那個一直生活在自欺欺人的世界,最後終於真實死去的女生。

莫名覺得有些傷感,她懷著近乎悼念的心情翻開那本書,越看下去卻越覺得自己是在看一本心靈指導,指導她認識欺詐師的世界。

那是仁王雅治的世界。

清水從不覺得仁王雅治是缺乏安全感的人,至少他每次在網球部的夥伴們麵前的時候都很開懷,但在其他人麵前的時候,他卻很少以真麵目示人。

像是無意中翻到一本厚厚的書,千變萬化豐富多彩,隻一眼便吸引住了她全部注意,然而書本太厚內容太長,讓她越來越覺得乏力,隻想趕緊翻到最後看清這人的底牌,偏仁王雅治是太過習慣隱藏真實自我的人。

“那麼你覺得呢?”聽到這樣的說法,仁王似乎頗感興味,依靠在沙發上挑了挑眉,“我看起來像是缺乏……恩,安全感的人嗎?”

“完全不……”清水翻了個白眼,想起那本書最後附錄的仁王的整人計劃表,甚至懷疑他每天捧著那本書都被算在整人範圍之內。

她知道不一樣的,當年那個女孩是為了保護自己而迫不得已地撒謊,眼前這家夥卻是在做著最忠於自己的事情。即使撒謊也要撒出自己獨有的風格,這就是欺詐師名字的由來,也是仁王雅治的魅力。

活在當下,肆意到讓她嫉妒的人生。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少女條件反射地接過電話,聽到室友兼同桌難得驚慌的聲音。

“怎麼辦,百合子,我姐和你表哥回來了,他在找你,樣子有點嚇人……”

清水的臉一下變了顏色。

不該這麼快的。

作者有話要說:嘿哈再次被內容提要騙到的不要怪我。。

☆、相依為命的情結

初瀾一直覺得姐夫的家族大得可怕。

這種可怕並不是指人多口雜諸如她自己身處的這種家族,而是真正意義上電視劇裡才會出現的有錢家族。

錢多人多的家族,矛盾自然就多。

因為一直覺得無論什麼都是姐姐的選擇,少女對那位素來沉默寡言的姐夫並沒有特彆的感覺,隻隱約覺得那個人是確實地對姐姐很好,也連帶著對她這個小姨子都照顧許多。隻是不知是環境所致還是天生如此,那個人包括他的家族裡的人都給人一種無法接近的感覺。

倨傲的神色,冰冷的語調,對初瀾來說是最無法接近的人,所以當得知清水也是來自那個家族時,素來天然的少女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百合子是個好人。”說到這裡,初瀾偏過頭思考了下,“唔,當然不是說姐夫家的其他人不好啦,隻是他們給人感覺真的很不一樣……你們見過我姐夫,應該也知道的。”

坐在她對麵的正是再度被拉來幫忙的仁王和幸村,聽到女生這樣說,兩人不自覺回想起那日在婚宴上遇到的男方賓客,確實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

“真難想象……”仁王咋%e8%88%8c,“小百合怎麼看都不像是在那種人中長大的。”

“嘿,這位帥哥倒是說的對,”藤井理惠從廚房走出來,將托盤放在桌子上便在仁王身邊坐定,“其實小百合一家人確實比較特殊啦。”

據說是從她的父輩開始就一直是家族中的異類,出生在那樣一個龐大又無奈的大家族,隻有他對凡事都能看的開。年輕的時候因為不想參與財產爭奪便很早宣布退出,一個人跑去找了份普通的工作,娶了個普通的女人。

然後有了女兒,組建了一個普通的家庭,連孩子的姓氏都是用妻子的,可見是徹底對那些爭端沒興趣。

這樣的決定其實在家族裡並沒有引起多大反響,上野是個大家族,雖然家規各種嚴格但相對的也很重視教育。責任是他們的第一課,倘使自己覺得無法擔當,任何人都有權利放棄屬於自己的一切,但是一旦決定背負,就要學會體會這兩個字的重量。

清水的父%e4%ba%b2選擇前者,而上野宏顯然是後者。

“那塊木頭的事情就彆提了,”藤井理惠揮了揮手,似乎對丈夫的頑固不化頗為不滿,“最近他爺爺不知道抽什麼風忽然要見見小百合,那群守財奴都緊張得不得了,因為他們家已經三代沒有女孩子了,他們都擔心他會把財產留給她……”

“稍等……”仁王忽然伸手打斷姐姐的碎碎念,幾個人同時回過頭去,就見少年一手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表情有些扭曲,“你確定你不是在講電視劇?”-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啪!”

藤井理惠一臉淡然地將托盤從仁王的腦袋上移下來,笑得依舊溫婉:“請聽完再說可以嗎?”

“不是我不想聽……”仁王揉了揉腦袋,顯得有些不甘,“那家夥連聲招呼都不打……”

他說的“她”自然是指清水,那天晚上回來之後少女就被趕緊送回了東京,仁王甚至今早才得知這個消息,不免有些糾結。

“說起來,下周的比賽也是在東京呢。”沉默許久的幸村慢條斯理地開口,看到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自己,他笑得甚是無辜,“啊,我沒說過嗎?”

說過才有鬼……仁王無聲的翻了個白眼。

“你隻說‘來周有比賽,請大家提前準備’。”

“唔,那就是忘記說了吧。”幸村一手托腮,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般挑了挑眉,“上次和藤井一起去東京的時候我遇到了越前君,比賽的事情就是那個時候定下的。”

這樣輕描淡寫的掠過重點真的沒問題嗎?仁王看了一眼幸村笑得神秘的模樣,下意識的抖了抖。不過一聽到對手是青學,少年忽然對不久之後的比賽期待起來。

打破王者立海大三連霸的那群人。

因為太過期待,仁王忽略了腦中一閃而過的疑惑。

按說他們都已經升入高中了,青學的那幾個也該畢業了吧……和青學高中部比嗎?

遺憾的是這樣的念頭並沒有在仁王腦中停留超過兩秒,少年就已經開始思考要不要去看看某人,對麵忽然傳來藤井的聲音。

“我也去好了。”初瀾舉起手,“好久沒見到媽媽了,不知道她的病怎麼樣了。”

因為寂寞而生的病,無藥可解,初瀾很小就知道了。避凶趨吉的本能讓她不想變成母%e4%ba%b2那個樣子,再加上天生反應慢了一拍,才會逐漸形成現在的性格。或許是鮮少去在意什麼的緣故,少女心中並沒有太鮮明的善惡或者道德觀念。對她來說“母%e4%ba%b2”就隻是生下她的那個人而已。

聽起來有些不近人情,對少女來說卻是最理所當然的事情。

因為……

“生下你就落跑的人,有什麼好見的。”

心情不好的時候,藤井理惠是個連最基本的家族和樂假象都懶得維持的人。

“小初,沒有他們我們依然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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