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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後來被命名為小海帶的小貓隻是單純覺得它很像藤井而已。

很早就覺得藤井初瀾很像是一隻貓,倒沒想到有一天會遇到像她的貓。

莫名覺得這樣的組合一定有趣,所以才難得衝動地買了那樣一隻小東西,隻是沒想到小家夥還挺有做丘比特的潛質,無意中引發了這麼多有趣的事情。

“抱歉小海帶,沒有你這個型號的遊泳圈……”

少女站在遊泳館的櫃台前,表情頗為憂鬱地對著懷中的小東西道起歉來,讓櫃台前的工作人員忍不住麵麵相覷。

“抱歉,不是型號的問題。”終於有人反應過來,對著櫃台前的二人微微鞠躬,“本館是不對寵物開放的。”

“哎?”

第一次來到傳說中的遊泳館,少女一心隻想滿足寵物的願望以免它再次離家出走,卻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儘管這看起來是常識。

“嘛。”幸村走上前接過女孩懷中的小家夥,一邊轉過身朝遊泳館的工作人員笑了笑,“抱歉,我想我們走錯地方了。”

說罷,他一手拉著初瀾的手臂一手抱著仍舊不死心的小家夥朝外走去,少女茫然地任由他拉著,一邊不解地嘀咕起來。

“你要帶我去哪裡?”

“有個地方一直挺想去但是沒時間。”幸村在遊泳館門口站定,有些好笑地看著少女正忙著去翻找眼鏡的動作,“……就在這隔壁,陪我逛逛可以嗎?”

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少女幾乎是在應聲的同時才意識到,這還是幸村第一次對自己有所要求。

似乎……一直都是她在給幸村添麻煩呢。

這樣想的時候,她已經不自覺跟著幸村的腳步踏進了美術館的大廳,遊泳館的吵鬨似乎還言猶在耳,眼前過於安靜的環境讓她有些接受不能。

少女抱著同樣不動的小海帶僵直在門口,平日裡每次迷路時都是這個樣子,此刻因為懷中小東西的加持更加顯得茫然,讓幸村不免再次覺得好笑。

“你怕什麼,這裡又沒有鬼。”

“有的。”女孩卻忽然轉過頭一臉認真地看著他,“姐姐說,每一幅畫裡都住著一個魂,就是它們讓爸爸回不了家。”

幸村這次真的愣住了。

他認識藤井姐妹不算久,但因為各種原因湊在一起的時間也比較多,姐妹二人似乎都不是擅長對彆人設防也不喜歡隱藏心事的人,遇到煩惱或者想不開的都會一股腦的往外傾訴。

尤其做護士的那位,每次都打著鼓勵他的旗號不停對他發牢騷,下至她的路癡妹妹又把自己弄丟了幾次,上至母%e4%ba%b2又亂發脾氣等等家庭瑣事,她幾乎都說了個遍。

每日每日不斷重複著。

彼時少年正在忙碌投入複健,對身旁的聒噪早已見怪不怪,甚至曾覺得比起一味的鼓勵,也許她那樣平常的態度更讓他覺得自己的未來充滿希望,所以才能那麼快走出來。

從此怪異地對藤井理惠多了一份感激的心理,如今聽到藤井初瀾的話,幸村忽然記起那位女護士似乎從來提起過她們的父%e4%ba%b2。

“你父%e4%ba%b2……”說了一半忽然又頓下了,少年與生俱來的矜持與禮節讓他下意識的不想追問彆人不想提起的事情,身旁的女生卻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袖,臉上的表情與其說是茫然不如說是……

沒有表情。

他第一次看到她這個樣子。

“你看,”她伸手指了指美術館大廳正中掛著的那幅畫,“姐姐說爸爸已經住進去,再也出不來了。”

她記得姐姐說這話的時候正在一邊哭一邊燒著什麼東西,有她們姐妹小時候的照片,母%e4%ba%b2的日記,姐姐的成績單,她幼兒園時候的獎狀……

還有父%e4%ba%b2的畫。

父%e4%ba%b2是個藝術家,母%e4%ba%b2心情好的時候經常會這麼說。似乎是回憶起相戀時的美好情節,她說這話的時候經常會露出小女人一樣幸福的表情,初瀾天性對這些事情缺乏一根筋,對於母%e4%ba%b2的話沒多大興趣,隻是常對著照片上陌生的男人發呆。

說陌生一點都不誇張,藤井初瀾是個至今連養大自己的外祖母的樣子都記不太清晰的人,對於幾個月乃至幾年才能見到一次的父%e4%ba%b2就更加沒什麼印象。唯一記得的,是姐姐每次提到父%e4%ba%b2時都咬牙切齒的表情。

“我們沒有父%e4%ba%b2。”

幾乎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姐姐就喜歡這樣對彆人說,即使小時候經常會因為這些事情被母%e4%ba%b2責怪被其餘孩子欺負,她依舊喜歡這樣說。

“沒什麼大不了的。”少女伸手將妹妹從地上扶起來,伸出一手擦了擦她額際的泥土,笑容依舊溫婉,絲毫不見剛才打跑欺負妹妹的小混混時的氣勢。

“你看,我們都還好好的。”

想到這裡,女生伸手推了推眼鏡,再次看了一眼牆壁上的那幅長長的風景畫。

“我沒有父%e4%ba%b2。”她忽然轉過頭朝幸村笑了笑,“這並沒有什麼不好的。”

即使父%e4%ba%b2和母%e4%ba%b2都不在身邊,她們姐妹依然生活得很好。

這樣就好了,她拉著幸村的手走向那幅畫,眯起眼睛笑得格外開懷。

“幸村,你覺得這幅畫怎麼樣?據說從我生下來他就開始畫了。”

幸村這才回過神,視線落在據說是此次展覽重頭戲的畫上,不由得再次怔住了。

【聖子降臨,天地同慶,信徒歡呼雀躍,誰看到約翰落荒而逃的身影?】

似乎再多看一眼就能更深刻的感受到作者本人心中的惶恐與茫然,幸村的視線落在右下角的落款上,這才想起前不久在報道上看到的那位年輕有為的畫家的介紹。

年僅三十九歲……幸村忽然有些不可思議的想,那個人好像是在他現在的年紀就做了父%e4%ba%b2嗬。

也難怪會那麼狼狽了。

作者有話要說:翻滾求鞭撻,我……狗血的老毛病犯了。

內容提要神馬的就是用來騙尼萌的哦嗬嗬嗬~

☆、欺詐師的樂園

不要以為有些情節隻是電視劇的捏造,它很可能真實發生過。

而這種真實,人們更喜歡稱它們為巧合。

“抱歉,今晚有點事可能回不去了,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女孩一邊抱著熟睡的小海帶步出電梯一邊合上手機蓋,滿腦子都在疑惑清水到底出了什麼事會大晚上都不回來,卻忽然聽到隔壁房間傳來門開的聲響。

“啊!小初!你終於回來了!”

蜜月歸來的藤井理惠一副多年未見的激動模樣,直接朝自家妹子撲了過來,初瀾躲閃不及被抱了個滿懷,被夾在二人中間的小海帶痛不欲生地撓了起來,做姐姐的這才察覺到異樣。

“這是什麼玩意?”她直起身拎起小海帶的脖子,一副頗為嫌棄的模樣,“你從哪裡撿回來的流浪貓嗎?”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難不成是看了太多狗血小說壞了腦子,也學著那些聖母的女主去大發善心?

“不是啦!”不滿意自家姐姐對小家夥的評價,初瀾急忙抬起它的爪子朝姐姐揮了揮,“是幸村在寵物店買的,才不是來曆不明的流浪貓……”

“幸村?”藤井理惠再度挑了挑眉,“說起來你這麼晚才回來是去和他出去玩了?”

“恩……”初瀾直覺地點了點頭,隨即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有些不安地看向姐姐身後,“姐姐不是說後天回來的嗎……還有姐夫怎麼不在?”

“玩膩了就突然回來了唄,你姐夫一回來就去忙了,彆管他!”

黑發女子伸手揉了揉肩膀,一邊隨口問道:“說起來清水小妹呢?”

“啊……”初瀾呆滯了下,正在猶豫要怎麼解釋,房門忽然開了,新上任的姐夫依舊麵癱著臉,她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

“我也想知道百合在哪裡。”

“那個……”初瀾第一次犯難了,直覺現在不是說出清水所在地的時機,正猶豫要怎麼解釋,卻見向來很少有表情的上野宏微微了下眉,下一刻便拿起手機撥了出去。

糟糕,初瀾有些不安地想,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百合子的家教還挺嚴格的。

幾乎是這樣想的同時,少女已經上前一步搶走了對方的手機,讓屋內其餘二人同時怔住了。

“你怎麼了小初?”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藤井理惠,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妹妹這樣驚慌的表現,因為小初一直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這樣倒讓她莫名覺得安心。

“我沒事。”她眨了眨眼,臉上的表情絲毫不見撒謊痕跡,“百合子她……她最近去給一個小學生做家教,剛才打電話說因為不小心教到太晚所以不回來了。”

拙劣的謊言。

藤井初瀾第一次撒謊。

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清水百合正在仁王家洗手間對著鏡子自省,看到自己那張白癡的臉,她頓時生出想要遁逃的衝動。

事情到底怎麼發展成這個情況的呢?

時間倒回到今天中午,因為仁王家還能動的姐弟二人都不擅長廚藝的緣故,身為客人的少女被動成了仁王家的保姆。

舉凡做飯到最後的洗碗過程都是她來做,看到在沙發上昏睡的仁王和吃飽喝足後各自忙碌的姐弟二人,清水奈美忽然有種自己是仁王家新進門的兒媳婦這等腦抽的錯覺。

對,一定是錯覺!

這樣想的時候,少女已經被那對姐弟告知他們下午都有要事要做。弟弟不知道參加了什麼補習班要去上課,死宅的姐姐表示有一個籌劃很久網友聚會,下了冰雹都攔不住她——這是仁王雅美的原話,讓清水對著她理直氣壯踏出家門的身影orz了很久。

果然這家人都好古怪麼……少女暗自腹誹。

“話是這麼說,我也不能這麼丟下他不管啊……”用冷水潑了下臉,清水終於清醒了些,剛踏出洗手間就聽到客廳沙發傳來一陣聲響,她急忙跑過去,隻看到仁王雅治難得茫然的神情。

“小百合?”他張了張嘴,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股詭異的慵懶味道,“你怎麼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