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頁(1 / 1)

悠悠起身,對夜景闌說,“走吧,該收拾那個惡奴了。”

“好,那個狗奴才也單獨關著。舅爺,這邊請。”夜景闌今天算是學到了不少的東西,這兩手,回頭可以對付一下那些硬骨頭了。

“南天怎麼樣?”

“這是塊硬骨頭,不過我們也沒為難他。畢竟一切要聽舅爺的吩咐。”夜景闌攙扶著南宮傾城出了南宮金羽的牢房,搖手叫來牢頭,又讓他打開男牢裡南天的牢門。

相比南宮金羽來說,南天住的牢房條件差了許多,裡麵臭烘烘的,潮乎乎有黴爛的氣味。南宮傾城一進來便覺得腦門發脹,於是皺著眉頭吩咐:“把他帶出來,換個地方說話。”

“是。”牢頭上前牽著鎖著南天的鐵鏈子,像牽著一條狗一樣把他拖出來,隨著南宮傾城去了官府審訊的大廳。

南宮傾城看著南天一副病怏怏的樣子,納悶的問道:“怎麼,他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怎麼如此病懨懨的?”

“回大人的話,因為夜大人說了,此賊武功甚高,小的們怕這牢房管不住他,除了用著鐵鏈子鎖著他之外,每天隻給他吃一頓飯。這賊子病到沒有,肚子餓,沒力氣是真的。”牢頭如實回道。

“嗯,很好,你退下吧。”南宮傾城靠在太師椅上,眨了眨酸澀的眼睛。這裡麵光線不好,他的精神也有限,此時竟有些困頓了。

獄卒果然有眼色,不知從哪兒弄了個半新不舊的靠墊來,討好的填在南宮傾城背後,讓這位尊貴的大人坐的更舒服一些。

南宮傾城滿意的笑笑,隨手從荷包裡又拿了一塊碎銀子賞了他,擺手讓他退下。

“南天,南宮世家對你不薄,這些年,你的家人孩子,還有%e4%ba%b2戚屬從,個個兒受南宮世家的恩惠,過著豐衣足食的日子,你的家人,比那些中等商家都尊貴。而你卻知恩不報,試圖殺主謀財。真真叫人心寒哪。試想若不是天不絕我,懸崖底下有人救了我兄妹的性命,如今這南宮世家偌大的家業,可都改了姓氏了。”

“哼,廢話少說,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成者為王敗者寇,這是自古以來的規則。我既然敗在魅影閣那個娘們手中,臉上無光,自然也沒什麼話說。”南天果然是硬漢子,雖然說話時中氣不足,但口氣卻絲毫不減。

“舅爺,您歇歇,讓我用剛學的那兩招先招待一下這小子。省的手生,下次忘了這絕活。”夜景闌淡淡的笑著,確如嗜血修羅一般,長劍一揮,站到了南天的身邊。

“景闌,你試試看吧,估計效果不怎麼樣。”南宮傾城樂得休息,便靠在太師椅上看戲。

不出所料。夜景闌在南天的%e8%85%bf上,各刺了兩劍。而南天卻麵不改色,眉不皺。滿眼不屑之色。

“嘿!”夜景闌有些惱了,這該死的狗奴才,果然是塊難啃的骨頭。於是一氣之下,刷刷刷,在原傷口上,又各刺了三劍。

這次南天的額角上,隱隱的滲出了細汗,然依然是一聲不吭。

“景闌,南宮世家的護衛,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硬漢子。這對他們來說,都是小意思。”南宮傾城淡淡一笑,從懷裡拿出一個銀質的盒子。

“哦?舅爺難道有更好的法子?”夜景闌一看南宮傾城掏出了家夥,便來了興致。

“景闌,今天也算便宜你了。我教你一門絕學。你可要好好地學,機會難得,下次再找這樣的硬骨頭試針,可不容易找到。”南宮傾城說著,把銀質的長盒打開,原來裡麵是長短不一的銀針——針炙用的。

“舅爺,這是做什麼?難道要給這狗奴才治病不成?”

“景闌,你聽說過《針罰》嗎?”南宮傾城淡淡的一句話,把屋子裡的兩個聽眾給嚇得怔住。

“你……你這個魔鬼……”南天在聽見這兩個字時,原有的自製力仿佛立刻崩潰,他拚命地瞪著眼睛,仿佛要把南宮傾城生吞活剝了一般。

《針罰》乃是一本書,詳細的介紹如何用一根小小銀針來懲罰彆人,如何在看不到傷痕的情況下給人最大的傷害。《針罰》分四種方式,濕三針,旱三針,冰三針,火三針。

所謂的‘濕三針’就是需要借助液體藥物的輔助來紮針。如果說‘濕三針’是入門級針罰的話,那麼‘旱三針’便是中等級彆的考核級了。還有‘火三針’和‘冰三針’,前者是將銀針燒燙,後者是將銀針用冰塊冷凍————這兩者屬於高等級針罰,受針者死。

第13章 情深緣淺事難兩全

夜景闌把小盒子打開,輕巧地拿出一根小小銀針,按照南宮傾城說的,蘸了點藥水,然後提及內力,注入銀針之中,衝著南天的腳後跟就紮去了。一聲淒慘無比的叫聲,把守在門外的兩個獄卒給嚇了一跳。

“哎呦我的娘哎,這人怎麼叫的這個聲音?”獄卒甲渾身打了個冷戰,拉了拉衣領,對一邊的兄弟說道。

“娘的,老五,你是咱們這兒有名的鬼見愁,那個犯人見了你不怕三分,啥時候聽你也怕這犯人的叫聲了。”獄卒乙早有經驗,忙從。袋裡取出兩個棉團寨進耳朵裡,奶奶的,再聽一聲這樣的鬼叫,晚上又得做惡夢了。好歹攢點銀子,再托托某位大人,趕快換了這個差事吧。

“你大爺的,你不聽聽,這是人的叫聲嗎?整個他媽的厲鬼在叫。真是邪乎啊,剛才那位病怏怏的大人,看上去似乎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咋還有法子把人折磨成這樣?”獄卒甲倒是十分的好岢,能把人弄出這種聲音來,也真是一種本事。

大廳裡,南天開始抽搐。麵目猙獰可怕,額頭上豆大的汗滴開始往下淌。

再來一針,紮在太陽%e7%a9%b4,南天噝噝吸氣,雙目突起,布滿了血絲,額頭上青筋暴起。

最恐怖的一針紮在%e8%83%b8口,南天口噴鮮血如瀑布,直接昏死過去。

南宮傾城滿意的笑笑,對夜景闌說道:“行,景闌,以後你可以改行,跟著我學針灸了。估計用不了一年半載,你便可以出徒,頭疼腦熱的小病小災,都難不到你了。”

夜景闌嘿嘿笑笑,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對自己的表現也極為滿意,活了這麼多年,殺了這麼多人,從沒像今天這麼刺激過。就憑這一根小小的銀針,便可以把人折磨的求死不能,真是神奇的很。

“景闌,叫人把他弄醒。”南宮傾城換了個姿勢靠著,恨恨的說道:“他們兩個的背後,一定還有彆人。我想,那人肯定有控製他們的方法,所以他們要死了不肯說出來。”

“嗯,單憑一個女人和一個護衛首領,是很難成事的。舅爺的猜測沒錯。”夜景闌拍手叫進獄卒來,吩咐弄一盆冷水來把南天潑醒。

“南天,你原本叫什麼名字來著?”南宮傾城淡淡的問道。 南天的姓,是從‘南宮’二字上摘出來的,南宮世家的護衛頭領姓南,而大管家則姓宮。正是南宮二字拆開來用的,這兩姓的家人都是南宮世家的家生子,後人世代都是南宮家的奴才。

但是,南天是當初老夫人救回來的江湖浪子,並非家生。後來因他武功修為大有長進,成為南宮世家護衛裡響當當的人物,所以才被老夫人升任護衛首領。這期間有一段時間南宮傾城根本不在家,所以他對南天的來曆隻是知道個大概,其中詳細情形並不了解。

南天從痛苦中醒過來,經此一劫,恍如隔世。

“我本姓什麼?我早就忘了。南宮老夫人在收我的時候,早就吩咐過,凡事入南宮世家的人,都必須忘了過去。”原本錚錚鐵骨的南天,此刻氣息虛弱,活像一個犯了煙癮的大煙鬼。

“那你在為誰賣命?”

“為誰?為我自己。”南天淡笑。

“不愧是南宮世家的侍衛頭領,骨頭硬的的確可以。”南宮傾城冷笑。

“這要感謝老夫人的栽培。”南天亦冷笑。針罰,也不過如此,熬過這些,這個世上還有什麼能降服得了我?

“好吧,今天我真是有些累了。”南宮傾城打了個哈欠,對夜景闌說道:“一盞茶的功夫,必須要問出他背後的主子。不然的話,可耽誤咱們回去用晚飯了。”

“舅爺吩咐,景闌照單辦理。”夜景闌知道南宮傾城要出絕技了,於是忙拱手,微微笑道,“今天景闌真是沾了大便宜,這些絕活換做平時舅爺恐怕是不會輕易相傳的。”

“你小子,回去給我補拜師禮。”南宮傾城嗬嗬一笑,對一邊站著看熱鬨舍不得離去的獄卒甲說道:“兄弟,再去添點熱茶來。”

“是。”獄卒甲心中甚是好奇,聽說這次不讓自己出去,而是打打下手,臉上立刻閃現興奮的神采。││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景闌,旱三針。”南宮傾城淡淡的說道,“第一針,七分內力,刺他的手指。”

夜景闌依言,走到南天麵前,一針紮向他的手指頭。然後旋轉著,讓大半截銀針緩緩的進入他的手指:,

“十指連心。隻有心痛,你才會真正的感覺到疼痛。”南宮傾城笑著解釋道。

“我……”南天剛說出一個‘字’便怎麼也說不出話了。

痛!

刺骨的痛!

撕裂般的痛!生不如死的痛……

這痛感一下子襲來,像是原本風平浪靜的海麵突然間翻起了驚濤巨浪……

僅僅是第一下子的衝擊,就差點兒把南天的神經給衝跨。

“嗯……嗯嗯……”南天鼻子裡傳來悶哼的聲晉,咬著牙

,憋著氣,身體緊緊的崩著。

他臉上的肌肉抽搐著,太陽%e7%a9%b4的位置不斷的凸起下陷,像是兩個鼓起又泄掉的氣球,額頭上的汗珠越流越急,汗如雨下,身上的傷。疼痛像是放大了無數倍,流血的速度也在加快……

“景闌,第二針。”南宮傾城看南天的表情,再次出口,指出心口處精確的%e7%a9%b4道。

“好。”夜景闌依言,又拿了一根銀針,對著南宮傾城交代的%e7%a9%b4位,連續刺下三針。

習武之人,認%e7%a9%b4的本事是從小練就的,所以這一點對夜景闌來說,一點也不難做到。

“這一針叫做剜心。意思就說是,把心一塊塊的給割掉。”南宮傾城從椅手上站了起來,跛步走到南天的身邊,輕輕地彎下腰解釋著說道。“書上說從來沒有人能夠扛過去。或許你可以打破這個記錄。不好意思,本尊實在沒有時間去讓你體驗其它的手法了。”

南天的眼眶溼潤了,然後大顆大顆的流眼淚。剛剛開始那眼淚還是晶瑩的,接著,就越來越渾濁。然後變黃、變淡紅,紅的像血……

再接著,哭出來的眼淚便是鮮血了。

不僅僅是眼睛,他的鼻子、嘴巴、耳朵都有血水滲出來。

這就是我們經常提到的七竅流血。

南天的身體拚命的掙紮,拚命的扭動,想伸手把那根紮進手指裡麵的銀針給拔掉,想咬%e8%88%8c頭自儘一一可是,他的身休像是被人點了%e7%a9%b4似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