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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開衣襟,對著南邊啐了一口,“一晚上乍了三次胡,有種的白天來!老子砍不死你!”

“好了,虎子。”身邊一人打了個哈欠,扯了扯他的衣襟,“回去睡吧,折騰了半宿了,怕是不會再來了。”

可是不等天亮,惱人的喧鬨聲再次闖入夢境。

“娘的!娘的!娘的!”一排男人咬牙切齒地低罵,沒好氣地爬起。這回隻是披了件單衣,拖著鞋子就出了營房。

“第幾次了?”一人抬起頭無奈地望了望微熹的天空,像是已經習慣了驚擾。

“嗯。”兩眼無聲的戰友伸了伸懶腰,“第四次還是第五次?記不得了。”

“他娘的一群孬種!”旁邊營帳發出一聲暴吼,一個粗壯大漢跺腳大罵,“白天叫陣他不應,晚上儘來破壞老子的美夢!娘的,老子咒你生兒子沒腚眼兒!”

......

而慶州城守備府的內宅,夜色融融,水溶聽完了夜景闌的回報,冷漠的臉上浮現一個滿意的微笑,隻吩咐了一句話:“明晚繼續。”便轉身進了內室。

黛玉一個人走到帷幄之後,褪下衣裳,慢慢的滑入盛滿了熱水的裕桶裡。

桶裡蒸騰出陣陣熱氣,黛玉深吸氣坐進水中,隻留下一張俏臉在水外,讓每一寸肌膚都感受酥骨的溫暖。睜著眼,隻見水中漂浮著濃密的長發,隨著水的波動,柔柔地起舞,好舒服。半晌,她方帶著微笑,懶懶地拿起香胰子,細細地揉搓濕發。

“香靄朦朧雲衫落~”外麵傳來慢騰騰的%e5%90%9f詩聲,黛玉淡淡一笑,自顧拿著絲瓜瓤擦著身子,卻不理他。

“嬌羞怯怯玉人娜~”

黛玉依然不理,隻半跪著,將香胰子放回桌上,水聲清清甚是美妙。

“暖水漾漾照豔色~”尾字咬的格外曖昧,“鬢雲染黛雲一梭。”

黛玉輕輕搖頭,嘴角笑意濃濃。

“態濃意淡啼綿藐,腕白膚紅暗銀鐲~”隱隱的笑聲傳來,似有幾分邪味。

繼續不理,她隻是偏過頭細細地清洗長發。

腳步聲傳來,在不遠處踱來踱去。“粉腮紅潤眸鬆惺~”

嗯?綰起秀發,黛玉不自覺地對水照麵,輕撫被熱氣熏紅的兩頰,眨了眨有幾分迷離的雙眼。

“膚若凝脂聲如糯。”

合%e5%94%87閉氣,慢慢滑入水中。睜大眼睛望著水麵,享受著暖暖的寧靜。長發像水草一般,在四周飄搖。忽然聽見腳步聲到了近前,黛玉方快速從裕桶中出來,擦身穿衣。

水溶背著手,俊目迸發出異樣的光芒,眼神暖暖的地讓黛玉不自覺地拉了拉%e8%83%b8`前的衣襟。

薄%e5%94%87勾起,語調輕緩的讓人頭皮微麻:“韶顏微醺動心魄~”

黛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爬上床榻,轉身放下帳子,擋住外邊的燭光。

“嗬嗬~”水溶輕聲笑著靠近,“怎麼?這首詩不好麼?”

“婬詞豔曲!”黛玉恨恨出聲。

“啊,還有一段沒念完呢,好象是‘紅樓彆夜春風度,霏微曉露潤薛蘿’。”

第56章 春夜怡然風刃寒洌

紅樓彆夜春風度,霏微曉露潤薛蘿。

水溶說完,便把身上的長衫扔到一邊,隻穿著繭綢中衣鑽入帳子裡。

“你可彆作興,這裡屋子窄小,外邊侍衛們又多......黛玉忙往裡躲了躲,拉過錦被把自己裹住。長發半乾,散在枕畔,絲絲縷縷纏綿不斷。

碧湖愁霧不愁風,情到淡處最是濃。水溶不理會什麼外邊有侍衛的話,隻往前一探,隔著錦被把她擁入懷中。

“玉兒,這幾天你跟著我受苦了。”這一聲如低沉的弦音,撥動著黛玉的心,睜大眼睛抬首望去。隻見那雙動情的墨色深眸,蕩漾著,波動著,帶著幾分期許。收緊雙手,將臉一點一點靠近,直到冰涼的鼻尖貼在一起,直到交換著彼此暖暖的鼻息,她才鄭重地開口:“夫唱婦隨,這也是應該的。”

他低低沉沉地笑開,用寒意十足的薄%e5%94%87訴說著炙熱的情意。啟%e5%94%87,接納他的柔軟溫暖,甘甜的,好似春泉;清新的,好似夏荷;充盈的,好似秋實。融合著冬的氣息,將四季纏綿在彼此的%e5%94%87裡,緊緊相依。

暮春呢的夜裡,暖風吹拂。

月朗星稀,遠處城頭上閃爍的燈火融入沉沉的夜色,夜空呈現千重暗色層層遞進,遠的好似墨藍色的絲綢,鑲嵌著點點碎鑽,天地萬物儘數被它包裹著,安睡著。

花草間有清亮的蟲鳴,嘶嘶低叫,好似輕笑。她依偎進他的懷中,接緊他精瘦的腰。用%e5%94%87齒讀出他心中動人的旋律,讀出那一串串妙音。

她的%e5%94%87又溫又甜,誘惑著他慢慢探進。溼潤的%e8%88%8c尖像是說著誘哄的話語,將馨香的兩瓣喚啟。還不夠,還遠遠不夠。他繼續努力,輕柔地%e8%88%94抵這她的貝齒,奮力闖入縫隙。

“嗚......”某人喉間發出無意識的低咽。

頎長的身軀忽地一滯,這一聲嬌音肆虐地侵占了他的神經。嘭地一下,腦內嗡鳴。熱烈的情感,如溢出宣紙的字句,無法定格,也無法抹去。

他粗重地喘熄,摟著楚腰,翻身而上。

這已不是心猿意馬,而是洪水猛獸。

不再是輕緩的探進,而是急急的吮xī。

身體的灼熱,放縱了自己。黯淡的夜色,襯出了他頰上的紅暈。

愛戀之情在%e8%83%b8口發熱,她拋開了矜持,掙%e8%84%b1了羞澀。伸出雙手,輕輕觸碰他的身體。

他驚顫,他低%e5%90%9f,發絲終是交纏在一起。

他意亂情迷,低頭%e5%90%bb住她。含吸挑弄,砸吮啜%e8%88%94,輾轉不已,直到她逸出第一聲嬌%e5%90%9f。

她小臉浮著紅暈,漾著水的眸子滿滿的都是期求,“溶,抱緊我。”

他喟然一笑,手掌緊緊攬住她的後腰,沿著弧線向上撫摩。“玉兒,想不想?

“嗯”她的%e5%94%87在他下顎摩攃,尋找他的,手指也撚住他%e8%83%b8`前的紅豆。

他抽一口氣,血液開始翻滾,他%e8%88%94噬她的耳垂,火熱的雙手隻在她的後背摩挲。“丫頭,想要為什麼不能主動一下?”他快被自己的想象擊倒了,“你可知道我已經期待了好久,嗯?......”

他深邃的眼神以無比的專注凝視她,仿佛要看進她靈魂的深處,她覺得在他眼下的自己下一秒就要癱軟融化。然後他的手指帶著火熱的溫度緩緩解開她睡衣的玉扣,當兩人終於坦城相對,他粗糙的觸?感讓她全身發燙,小腹升起奇怪的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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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e5%90%bb過他薄汗的額頭和鼻尖。他的嘴巴和%e8%88%8c頭燃起火焰,一路廝磨,最後落在她豐滿的%e8%83%b8脯上。她倒吸一口氣,想抬起手遮掩住,可是手指卻撫摸上他堅實的手臂。他的嘴覆上她的隆起,%e8%88%8c尖與她的峰尖相觸,她破碎地低%e5%90%9f,不由自主地攬住他的頭,身體充斥著不可名狀的渴望?當他更深地含住她並且用力吸吮時她才知道,她低喊,任由狂喜席卷而至。

他細細地淺%e5%90%bb她的麵頰,手掌向上終於掩住她的柔軟花瓣。她尷尬地閉上眼,咬著下%e5%94%87,可是他的手仍舊堅定地捏尋著,直到粗礪的手指輕觸到她潛藏在核心的小花蕾。他吞咽了一下,極力克製自己的情緒,然後按住那裡探弄。

仿佛經曆恒久的快樂,她越發癱軟,兩隻腳尖微蜷著。她能感覺到體內一撥一撥的熱浪,他粗重的呼吸,他硬若磐石的手臂。

他好象越發瘋狂,然後她感覺自已飛升而起,扶雲直上,狂喜湧至靈魂深處,原來就是這樣,靈魂升騰的快樂一浪浪地她無法抵抗。

能感覺她體內最柔軟的那處急劇的痙攣,仿佛要吞噬掉他一般。他大力呼吸,端詳身下她綻放著喜悅的表情,咬牙繼續在她體內更深更快地移動,每一次都抵進她的花心,每一次都想觸及她的靈魂。

她抵受不住地在他身下扭動哭喊,嗚咽地叫著他。他低吼,最後一次狠狠衝刺進去停留在最深處,將生命與靈魂充滿她並和她一起悸動。

疲憊之極,酣眠而臥。

第二日清晨,黛玉被嘈雜聲吵醒,睜開眼睛,皺著眉頭,打了個哈欠翻身。

“碧落?”

沒有人應聲。碧落不在屋裡,因為是行軍打仗,所以紫鵑不曾跟著一起出來,而是隨著南宮傾城去魅影閣的總壇照顧水昊。黛玉身邊,隻有碧落一個會武的丫頭跟隨。

“碧落?——”黛玉又提高了聲音,喚了一聲。

“來了,主子醒了!”碧落匆忙進屋,氣息不勻,像是剛剛跟人打過架一樣。

“一大清早的,外邊在吵什麼?”黛玉皺著眉頭,想要坐起來,卻發現全身酸軟,用不上半點力氣,心中忍不住暗暗的責怪水溶。

“主子,巡城的人救了一個女子......”碧落欲言又止,上前來掀開帳子,服侍黛玉起床。

“救了一個女子?”黛玉納悶的看著碧落,“戰亂之際,誰家的女子會獨自外出?”

“主子,那女子是被西南軍給糟蹋了的良家女子,一家人都死了,救她還有一口氣。剛王耕昌命人把她弄到後院來,說要找了個大夫來給她診治呢......”

“什麼?!”黛玉驚訝的看著碧落,半晌不語。

“主子,您彆擔心,那女子的命是保住了,隻如......不知她還有沒有活下去的心。”碧落雖然是一個孤女,但從小到大,也沒見過如此慘狀。此刻自然唏噓不已。

“帶我去看看......”黛玉匆忙起身,來不及梳妝,隻把長發隨意綰起,便讓碧落帶路出門而去。

因這守備府並無女眷,所以這女子身邊並無人服侍,王耕昌叫人把她交給碧落,便命人去找大夫去了,自己也不便留下,隻在門外來回的踱步。小小的下人屋內靜憤憤的,房門和窗子都緊緊地閉著,陽光透過窗戶紙映在床上女子豐潤有質的身上,留下了一片片暗影。女子尚在昏迷,滿臉泥汙,看不清容貌。

黛玉看了看她身上的傷痕,然後將薄被重新蓋在她的身上,暗暗地咬著牙,忍著眼睛裡的淚水,心中一遍遍的祈禱著,轉頭吩咐碧落:“還不去弄盆熱水來給她擦洗一下`身子?”

碧落忙轉身出去,端了盆熱水來,用自己的汗巾子擦了擦她身上的泥汙,在盆中洗了洗,盆裡的水已染上了淡淡的血色。再將她貼在臉上的青絲撩開,輕輕地擦拭她的臉頰。

待乾淨了再瞧,不禁愣住。翠眉橫遠岫,綠雲染春煙,微暈紅一線,朱%e5%94%87櫻半點。好一副清雅出塵的玉顏,黛玉差點驚呼出聲,此人的容貌,竟有八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