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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回來。”南宮傾城係好腰封,摸了摸纏在裡麵的軟劍,低頭看著青姐“青樓妓館裡麵沒有好男人’難道魅影閣裡也沒有嗎?挑一個你喜歡的,成婚吧。”說完後,南宮傾城迅速轉身,輕風一樣從窗口中飛出,徒留一陣甜甜的木樨清香。

“尊主,……”青姐淚光閃爍,慢慢的低頭,世間男子再多再好,也沒有一個人是你……

幽幽南苑,禁衛森嚴。卻擋不住南宮傾城一襲白影,如練如虹。

李雲綬被太後強行幽禁南苑,對外稱皇上病重,不能臨朝,又借李雲綬之口,對外宣了一道聖旨,令東平王和忠順王領政,太後坐鎮中宮,執掌大局。朝臣中十有六七者不服,朝局動蕩,民心不穩。太後雖然手握大枚,卻如履薄冰,生恐一有不慎,朝不保夕。

這一切對南宮傾城來說,都沒有關係,此時他要找的人,隻是寶貴人一個。

因寶貴人是皇上心愛之人,太後以彰顯總母之心,自然把寶貴人和皇上一起幽禁南苑,南宮傾城今夜闖南苑,便是來尋這位暗中給賀蘭臹出主意,讓他劫持黛玉西去以解除皇上之憂的寶貴人。

南宮傾城輕輕夥在南苑禁宮的頂端,輕輕地揭開一塊瓦片,屋內微黃的燭光隱隱透來。隻見煙霧撩繞的道房裡擺著一張貴妃塌,榻邊散落著幾件綢衣。順著淩亂的衣物一路看去,隻見一雙鏽著鴛鴦戲水的紅鞋和一雙金底紋雀的男鞋倚在一起,歪歪斜斜地格在一張華麗宮貴的拔步床邊。沙質的帷慢隨著床內人的劇烈搖搖而輕輕飄動,[yín]靡的聲音在奢華的道房裡回蕩。

“賤人!賤人!”那個男人興奮地大叫,帷幔上透出淡淡的影子,隻聽見鞭子扣打皮肉發出的劈啪聲。那人束著發冠,邊揮動短鞭,邊咬牙大罵:“騙子!騙子!說什麼都是為聯好,說什麼平定大亂之後就還政於聯,會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啊~啊~”身下的女人痛苦地沉%e5%90%9f著,“皇上,奴家錯了,奴家錯了。”

“錯了?錯了!哈哈哈~”男子癜狂地大笑,扔掉短鞭,一下子騎到女人身上。清脆的裂帛聲傳來,隻見那道略顯肥胖的影子猛地伏倒。

南宮傾城抿了抿嘴,忍著爆笑輕輕轉身,側倒在屋頂上,繼續聽裡麵的鬨劇。

廊簷下,隻見幾名粉麵男子搓著手倚在牆狼,極不耐煩的踱來踱去,各自盤算著自己下一步該找哪一個做自己的靠山。

“皇上~”膩人的嗲音伴著微寒的衣風襲來,讓南宮傾馘的手臂浮起一陣%e9%b8%a1皮疙瘩。

“嗯~何事?”李雲綬謾不經心地應了一聲,語調略顯疲軟。

女人翻了個身,半趴在他的身上,輕輕地開口。南宮傾城凝神傾聽,練武之後,整個人越發的耳聰目明。“皇上如今盛年,如何能讓兩王領政?太後娘娘是不是想當武則天,想自己做皇帝呢?”

“朕哪裡知道?她一定是瘋了!竟然說朕不是她的兒子,朕從小在她身邊長大,受她的教導養育,這麼多年朕對她唯命是從,到如今她卻說朕不是她的兒子!騙子!都是騙子!”李雲綬又激動起來,一邊說一邊伸手掐住女人%e8%83%b8`前的柔軟,狼命的捏著。

“啊——皇上飲命,是奴家說錯話了……”

“小寶兒,你沒說錯,朕看她也是要自己當皇帝,她一定是想要殺了朕,卻怕背負殺%e4%ba%b2子的罵名,所以先說朕不是她的兒子,把朕關在這鳥籠子裡,然後執掌大權,再回頭隨隨便便尋個理由,要了朕的命的如此,她可不就一手遮天了?!瘋了,都瘋了……這皇宮之內,都他媽的是大瘋子……”

“皇上說的不錯,太後娘娘老謀深算,定然是這樣的打算。皇上,如今之計,要想個萬全之策才行啊……”寶釵實在受不住男人的揉捏,急忙找話來把他的注意力引開,武圖解除自己身上無邊的疼痛。

“對!還是朕的寶兒對朕好。”李雲綬果然放開了手,又一把把寶敘從榻上拉起來,想了想,又頹然把她推開,”計較什麼?如今外邊那些人一個個兒都轉了風向,咱們這兒話兒剛說完,那邊太後便一個字兒不漏的都知道了。哪兒有什麼萬會之策?”

“皇上……”

南宮傾城正想聽聽,如今李雲綬還有什麼損招可使,卻聽見宮門外有扣門的聲音,於是立刻警覺的俯下`身子,把自己的身影隱蔽在飛簷之後。

“太後懿旨:請皇上到奉先殿議事!”尖刻的聲音在南苑的上空回蕩,仿佛勾魂無常一般,陰冷可怕。

“皇上——”寶釵心驚肉跳,奉先殿是曆代先皇供奉的地方,太後話皇上去奉先殿做什麼?

“寶兒,好快啊!她動作好快!”李雲綬悲哀的笑著,麵目猙獰。

“皇上,虎毒不食子,太後或許真的有事我您商百量。您一定要我住心神。”關鍵時刻,這個女人總能說出幾句寬慰人心的話。她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轉身下榻,拿過李雲綬的衣衫,一件件給他穿好,目送他出門而去。方頹然的坐在榻上,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喃喃自語:”難道,真的要結束了嗎?”

“主子,擦擦身子吧,”宮女端來一盆熱水進來,放在寶釵身邊的盆架上,伸手繳了溫熱的毛巾,上前揭開她身上的衣衫,雪白的肌膚上橫七豎八地印著深紅的鞭痕。新來的宮女鶯兒,卻是寶釵的舊仆,簡王府被抄的時候,鶯兒入宮充雜役,又被有心人安排到了寶釵身邊,此時寶釵隨李雲綬幽禁南苑,鶯兒自然是隨身伺候,左右不離。看見這新傷舊恨,鶯兒楞了一下,兩手顫唞地將布敷在她的背上。

“啊!畜生!“寶釵全沒了先前的嬌聲鶯語,惡狠狠地罵道,”沒種和他那個惡毒的娘鬥,就將氣灑在本宮身上!”

鶯兒取出一盒半透明的膏藥,細細地抹再主子的背上:“這些日子真是苦了娘娘了。”

“哼,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把這些人都踩在我的腳下,狠狠地碾死!”寶釵也說不清楚她到底要把誰踩在腳下,總之,是所有對不起她的人,若是要細細點數,恐怕北靜王水溶應該排第一位。若是那日他肯屈就自己,那怕說兩句和軟的話,事情也不會到如今這一步!這就是命運,對,寶釵恨的,是這種無法逆轉的命運。

“主子說的對,奴婢也恨死這些人了!”鶯兒亦憤憤不平,要知道她早就被路平強行喂下了特製的毒藥,每月一次必須付解藥,否則便是萬箭鑽心之痛。所以,鶯兒恨北靜王府一點也不比寶釵少。

南宮傾城嘴角輕輕揚起,縱身跳下,摸摸地邁入想起繚繞的寢室。繞開一地碎瓷,靜靜地站在沒人塌邊,冷眼看向拔步床裡說心裡話的主仆倆。

“主子真是好手段,皇上已經被娘娘迷得七葷八素,一時一刻也離不開主子了。”

“哼,這還隻是第一步。”寶釵得意地抖了抖肩,“鶯兒,帕子冷了,換盆熱水去。”

“是~”鶯兒低頭答應一聲,轉身端著銅盆,剛要舉步。之間她雙目瞪圓,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南宮傾城。隨後兩手一軟,銅盆忽地落地,地麵被誰染成了暗色,隻聽嗡嗡嗡幾聲響,銅盆反扣在地上,掙紮了幾下終於停止擺動。

“鶯兒,怎麼那麼不小心!”寶釵掩著被子,不滿地轉頭。突然手指一鬆,被角滑落,豔麗動人的芙蓉麵嚇的煞白。

南宮傾城眼波流轉,低低笑開:“嗬嗬嗬~”

“是……是……哪來的無恥%e6%b7%ab賊!”鶯兒驚得口吃,渾身顫唞地擋在主子身前,“這是皇宮內院!我們主子可是皇上的寵姬!識相的,滾……”

南宮傾城挑著眉,漫不經心地向前踱步。涼涼地看著鶯兒邊咽著口水邊向床沿,冷冷地瞧著寶釵驚恐地抱起被子,瑟縮成一團。◆思◆兔◆在◆線◆閱◆讀◆

眼見鶯兒大張嘴巴,想要大叫。南宮傾城暗中運氣,抬起左手,氣聚中府%e7%a9%b4,手掌大開,猛地屈指四周氣流微變,鶯兒驚叫一聲,已長出細紋的頸脖轉眼之間便落入手掌中。手指微微用力,之間她白皙的臉龐脹的通紅。鶯兒無聲地張大嘴巴,雙眉緊鎖,目光抖動。

笑笑地看了她一眼,隨後瞥眼看向麵如死灰的寶釵,她散著長發,戰戰兢兢地靠著床角,臉嚇的臘渣似的黃:“你……究竟是何人?”

南宮傾城拖著鶯兒,踢著地上的碎瓷,帶著仿若樂音的丁丁聲,悠哉悠哉地步向那個雕花大床。

“你……你……彆再靠近了!不然……不然我就要叫了!”寶釵抖著聲音,憋著淚水,急急地大叫,“來人啊~來……”

不等她叫完第二聲,南宮傾城便跨步上前,捏緊她的下顎。感覺到鶯兒已經放棄掙紮,他鬆開左手,隻聽身後一陣猛咳,鶯兒嘭地跌坐到地上。寶釵看到鶯兒沒事,便放心的舒了口氣,鬆開被角,%e8%a3%b8著身、風騷露骨地靠向傾城。想用美人計轉移他的注意。

裝作被她的媚態吸引,南宮傾城微微笑著慢慢俯下`身去,奸詐之色在他的眸中一閃而過,他輕輕地鬆開她的下顎,忽然斂容,虛起雙目,撫向腰側。

隻聽一聲悶哼,南宮傾城笑笑地抬起頭,與近在咫尺的鶯兒直直對視。她舉著銅盆,嘴角滑下一股稠液,呆呆地低下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插入腹腔的長劍。

銅盆再次落地,發出刺耳的響聲,南宮傾城拍了拍衣袍,與鶯兒側身而過。隻聽到身後一聲悶響,寶釵%e8%a3%b8著身子趴在床沿,抖的好似篩糠。

南宮傾城撩起袍子,慢慢地坐在床沿上,偏著臉看著地上的死屍,幽幽地說到:“死的容易了點。”

寶釵抬起頭怔怔地看向南宮傾城,手腳並用地爬下床,跪在他足邊:“這位俠士,奴家與你無冤無仇,請不要傷我性命。”說著發瘋似的叩起頭。

“噢~”我斜著眼,冷冷地看向地上的人。

她抱著南宮傾城的小%e8%85%bf,雙目含淚,嗲聲說道:“奴家隻身飄零在世,無父無兄可以依靠,身處這重重宮門之中,任人玩弄,俠士若是不嫌棄,奴家願隨侍左右!”

南宮傾城是在不願看著她這副樣子,冷漠的抬腳閃開,隨手丟給她一件外衣。寶釵顫唞著穿上了衣衫:“奴家謝過俠士不殺之恩,今生今世奴家願做牛做馬,傾情以對。”

傾情以對?嗬嗬,好一條脂粉蛇啊,可惜南宮傾城不是那心軟的農夫。

南宮傾城彎起嘴角,妖媚的一笑,箍住她的下顎,雙眼微微睜,拇指和食指突然發力。隻聽一個清脆的骨碎聲,寶釵嘴%e5%94%87大張,眼淚倏地落下。“呃!呃!”她左手撫著臉頰,痛得在地上打起了滾。

“你這個女人太毒,即使我常年跟毒物打交道,也不敢沾染你半分,傾情以對?你還是與你的皇帝陛下長相廝守吧。”南宮傾城魅惑一笑,“我今兒來,隻不過時想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賀蘭臹已經付出了代價,如今正好輪到你。”說完,南宮傾城長劍一揮,一隻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