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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能睡一兩個時辰。

“可你不是說過,要把賀蘭臹碎屍萬段的嗎?”黛玉偎依在水溶的懷裡,撫弄著他%e8%83%b8`前的衣帶,解開又係上,係上又揭開,來來回回,變換著結子的樣式。

“是,但不是現在。若現在回紇沒有內亂,我朝西疆不然大亂。受苦的,是我天朝乾千萬萬黎民百姓……”隱忍和無奈在水溶的話中帶出來,讓黛玉再次對他肅然起敬。

黛玉自然不是那種沽名釣譽之人,事實上,水溶這樣的話也絕非沽名釣譽之話。

國破家何在?黛玉被賀蘭臹一路劫持,感受最深的,便是這句話。

“天朝百姓何其幸,有我們這樣一位忠義凜然的北靜王。”黛玉輕歎,“隻是端坐廟堂上的那個人,實在是昏庸至極,欺人太甚。”

“他被太後囚禁了。就在你被賀蘭臹俘走的那天晚上,東平王協助太後逼宮,把皇上囚禁到南苑,東平王和忠順王為輔政王,太後坐鎮中宮,垂簾聽政。天朝的天,已經變了。”水溶的聲音平靜無波,仿佛是在說著一個與自己毫無相關的故事一樣。

“你呢?”黛玉驟然從他懷裡掙%e8%84%b1出來,直直的望向他的臉,“東平王和忠順王輔政,南安王在南疆抵禦南蠻外敵,西寧王軍中被殺,你呢?難道他們要你永遠守在這裡?”

“玉兒,守在這裡,不好嗎?天高皇帝遠,他們管不到咱們。咱們在這裡舒舒服服的過日子,不好嗎?”水溶淡笑,抬手輕輕地捏住了黛玉尖尖的下頷。

“好,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天涯海角的流浪,也是好的。”黛玉輕笑點頭。

“玉兒……”水溶被這甜美的笑容沉醉,俯首,輕輕地捉住她,淺淺的啜飲,貪婪的汲取她口中的蜜澤。

輾轉間,薄%e5%94%87輕輕覆在她沾淚的柔軟粉%e5%94%87,他%e5%90%bb她,那樣輕,那樣細致,無比耐心地安撫她酸楚的情緒,逐漸誘引出她幾不可察的羞澀回應,%e5%94%87%e8%88%8c纏綿中他暖熱雙掌撫刷過她全身肌膚,極度動情而無限憐愛地輕柔逗引,將她惹得不由自主地失魂微囈。

她的身子在難以覺察的咿唔中動了動,被他交握十指扣於枕邊的雙手無措地抓緊了他手背,她睜不開眸子的迷亂難耐在那刻將他孤獨半世的心柔化成水。

再度吮上她情不自禁微咬的%e5%94%87,撬開她的貝齒與她深深纏%e5%90%bb。他心滿意足地合上驟然星光璀璨四射的眼,仿佛那絕妙感覺美好到他舍不得一次回味完畢,狂疾地扯開她的衣物他迫不及待地對準她,然後以極端折磨人的緩慢一點點擴張研進。

慢慢地,當她變得泥濘柔滑,他逐漸加注力度和速度。

無比舒暢的快意迅速堆積,他在勉力控製的喘熄中抬首,映著她美麗容顏的暗眸狂熱而專注,一絲不漏地收入她所有動人表情。

他的腰下越來越強勁,仿佛每次蜿蜒扯出都為凝聚他深深的思念,每次貫穿撞擊都為傾注他期待了一生的渴望。

他萬般刻意地,要讓她個身內外乃至每一寸靈魂,都被他以銷魂蝕骨持久烙印專屬於他的特殊符號……

紅燭影動,紗帳輕拂,羅衫逶迤,滿室清香。黛玉因口乾%e8%88%8c燥想喝水而從睡夢中醒來時,轉臉看見的便是這樣的場景。

她身子才一動,環在腰上的手臂立刻收緊,朦朧橙光中抬眼看向上方那張棱角分明的俊雅睡顏,有點蒼白,有點憔悴,深皺著眉睡得很不安穩,她的%e8%83%b8口忽然有些揪痛——傾身上前,不小心的動顫又驚得身側的人震顫著將雙臂收到%e8%83%b8口。

黛玉伸出手攬向他的後背,臉依偎地靠近他的心房,渾厚的心跳聲稍顯不現律。

“溶……”一下一下安撫著。

睡夢中的人漸漸放鬆了僵硬的身體,猶如釋然的輕聲歎喟幽然逸出。

第35章 回京城南宮除內賊

柔和的光線通過拙樸的窗欞,照進屋子裡來,再透過層層紗慢映在黛玉的臉上。蒼白的小臉帶著微微的笑容,%e5%94%87角不經意的抿一抿,輕輕地側身,睡意更濃。

水溶坐在床邊,輕輕的拉過自己的衣衫,悄無聲息的披上後,便輕著腳步住外邊走,腳上套著白色的筒襪,軍靴拎在於中。

“王爺早安。”門口的侍女是新買來的,黛玉來之前,這座官邸基本是空著的,隻有幾個婆子看管打掃,戰蒼雲沒有家眷兒女,所以內宅一年到頭也沒有主子進來。如今到成了水溶臨時的安身之所。

“都輕點聲。”水溶低聲吩咐完,皺了皺眉頭,軲身去外間的椅子上坐下穿靴子。忽然間想起一事,便頭也不抬的對門外問道:“三兒事兒辦得怎麼樣了”

“回主子話,南官公子走的時候說會帶她們二人過來,算算時間,此時他們應該還在京城。”

“嗯,記得到時候派人去接應,彆再出什麼差錯。”水溶登上靴子,拿起腰封自己戴好,又整了整衣領,方出門而去,自始至終,郡沒讓侍女靠近。

窗下的沙漏無聲的倘著,正如時間無聲的流逝。

黛玉又睡了一個時辰方醒來,翻了個身,習慣的喊了一聲:“紫鵑,茶。”

門外的侍女急忙進來答應:“王妃,您醒了?”

黛玉一轉頭睜開眼睛,看見來人是近日來在身邊服侍的塞北姑娘秀兒,不由得輕笑:“我叫紫鵑叫了多年,一時競然改不了口。”

“紫鵑姐姐真是有造化的。”秀兒甜甜的笑著,倒了溫熱的白開水來給黛玉喝了半盞,方服侍她起身沐浴更衣。

兩個侍女捧著托盤上前來跪在地上,一個上麵是紅花柳綠的衣裳,皆是難得的貢品禦用麵料,顏色豔麗無比,十分的張揚,另一個托盤上是一大堆首飾,祖母綠,貓眼石等一個個均是價值不菲難得的寶物,亦是華貴熱鬨得很,黛玉看了看,忍不住皺起眉。

“從哪兒弄來的這些唱戲的衣服?”黛玉無奈的笑問。

“這是桑麽麽準備的,她上了年紀,又沒有上麵見識,王妃恕罪。”跪在地上的侍女忙俯身磕頭。

“罷了,撿一件瞧著心靜點的。”黛玉擺擺手,知道這些人都是臨時找來的,不和自己的脾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塞北邊疆,如此也是很為難水溶了。

“王妃這件可以嗎?”秀兒在十來件衣裳內挑出一件嫩黃色的繭綢春衫,剪裁簡單,沒有刺繡,滾著洗洗的紫色絨邊。

“嗯,就它吧。”黛玉勉強點頭,越發想念紫鵑的體貼來,想到了紫鵑,便很自然想到了京城,想到了已將回京城去給自己尋找珍貴藥材的南宮傾城,還有往日那些酸澀甜蜜的點點滴滴。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南宮傾城,自己這個半路撿來的哥哥----原本隻是個閒雲野鶴般的人物兒,如今竟然也為了水溶東奔西走。再回顧當日水溶一劍斬斷賀蘭臹手臂時的淩然決絕,回顧起他深謀遠慮誘敵深入成竹於%e8%83%b8的篤定神情,黛玉忽然覺得,就算自己和他朝夕相處,也有一些東西不曾發現,他就是這樣一個時時刻刻都讓你刮目相看的男人,不但深深地吸引著自己,也吸引著他身邊的每一個人,包括男的,和女的。

“王妃,用膳吧?”秀兒在一邊輕聲提醒。

“哦,傳膳吧。黛玉點點頭,環顧陌生的屋子,這裡沒了水溶的身影,一切都變的索然無味,陌生和寂寞時時刻刻縈繞著她,足以把人悶壞,水溶總說帶自己出去騎馬,可是軍務繁忙,邊疆動蕩,他整日忙得腳不沾地,黛玉也自然不會再三催促,隻好慢慢的等待。

京城之中,一個月來每天都不太平。大街上巡邏的禁衛軍比平日多了三倍,城牆上的防守比平時多了五倍,就是平日裡繁華熱鬨的商鋪門前,也都站上了哨兵把守,做生意的人十有八九關門歇業,小商小販都閉門不出,隻是那些不出家裡實在揭不開鍋的,方冒著危險出來做點生意。

百姓們日日膽戰心驚,等待著江山易主,雨過天晴的時刻快點到來。

通過邊城兵防的認真盤查,南宮傾城緩緩地踱步進入京城,此時他的樣子看上去十分的散漫無聊,像是哪家出門尋花問柳的花花公子,搖著折扇大搖大擺的在街上走著,不時的皺起眉頭。

守城的官兵閒著無聊的,便三三兩兩湊到一起,對著南宮傾城指指點點,士兵甲悄聲笑道:“瞧這位,倒是悠閒自在,這種時候了,還能在街上溜達。”

“像他們這種人,越是這種時候,才能出來透透氣,平日裡還不得忙的要死要活?”士兵乙嘲笑了一聲,搖搖頭。

“怎麼?老哥認識他?瞧著小模樣長的真好,老哥給兄弟引見引見?”士兵甲來了興致,這段時間實在太壓抑了,不是逼宮就是清場,那些反對太後垂簾聽政的人一個個被送進了牢獄,有的還沒來的及進牢獄的門,便莫名奇妙的喪命,京城這些天天天見血,在這樣下去,人就要瘋了。

“不認識,不過瞧他這一副弱不禁風的風流樣兒,個個我可是愛煞了!”士兵乙色迷迷的看著南宮傾城的背影,手指摸著下巴,嘴角流出了哈喇子。

“嘿,兩位大哥。”嬌媚的聲音從竊竊私語的士兵背後傳來,酥媚入骨,二人身形一震,急忙轉身。見一妙齡少女站在身後,手中挎著一個孔雀綠地盤羅呢的包裹,站在那裡,笑意盈盈,仿若天降仙女。

“咦?你打哪兒過來的?爺怎麼沒瞧見你?”士兵甲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此時心裡有些發懵——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剛看了個絕色的男子,身後便出現一個絕色的姑娘,這姑娘好像從地底冒出來似的突然站在身後叫人,這也太邪行了吧?

“奴家從那邊轉過來,原是要給我家主子送東西的,三步兩步,竟然走丟了。請問您有沒有見著一個一身白衣的年輕公子?”女子禮貌的問道。

“哦!——”士兵乙心中的警惕一下子就消失了,對著女子嘿嘿笑道,“你是剛才那公子哥的丫頭?嘖嘖……這真是應了戲文裡的那句話:公子是多愁多病身,丫頭是傾國傾城貌……哈哈……”伴著幾聲放蕩的奸笑,士兵乙的手便猥瑣的伸向女子的臉龐。

那女子並不躲閃,隻是嘴角的笑意驟然變冷,在那隻臟手就要摸上她臉蛋兒的那一瞬間,她忽然一側身輕輕躲開,然後反手一摳在那人的脖子上抹了一下,便隻一聲輕微的悶哼,剛才還在嬉笑調情的兵勇,頹然倒地。脖子處隻一塊淤青,不見一點血跡。

“妖女……呃……”另一個人驚慌之下尚未來得及邁步,那女子腳步一滑擋住他的去路,一抬手以同樣的手法 掐在他的脖子上,取了他的性命。

“算你們兩個幸運,今兒遇到姑奶奶有重要的事兒。否則……”哼!敢這樣說我家尊主,我不殺你全家把你挫骨揚灰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