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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東平王府,他們定是商議著如何解決今日之事,讓太後好再名正言順的回萬壽宮。我想,或許是他們要想辦法阻止太後儘快回宮,所以才派人秘密潛伏在東平王府……”

李雲緙的話沒有虛言,這個孩子雖然心機很深,但他從小依附水溶,自然知道水溶的本事。也知道在他麵前撤謊會是什麼後果。所以他實話實說,包括自己的猜測,都一並說了出來。

水溶的心越發的沉下去,猛然放開李雲緙,對身後的三箏厲聲吩咐:“快!回王府!”

連宮裡的人都知道自己下午去了東平王府,而東平王府卻一直平靜的很,沒有一點動靜,沒有一絲的滋擾。這說明什麼?一一水溶的心思飛速旋轉,第一個想到了黛玉的安全。

三箏聽見水溶的聲調都變了,心知事態嚴重,急忙把手中的馬韁繩往水溶手中一塞,他自己卻已經飛身而起,如離弦之箭一般,從店鋪的屋頂飛過,直奔北靜王府。

“大哥,怎麼了?!”李雲緙還沒反應過來,依然傻傻的看著水溶。

“你先回宮,這麼晚了還在外邊,會被人懷疑!”水溶並不多說,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李雲緙傻傻的站在街頭,看著水溶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裡,摸了摸腦門,喃喃自語道:“難道北王府裡著了火?這麼火燒眉毛的往回趕,真是莫名其妙。”

“小主子,北王府恐怕要出大事了。咱們快些回宮吧。”跟在李雲緙身邊的老太監是李雲緙的母妃禧嬪娘娘入宮時,她的父%e4%ba%b2特意把家裡的一個世仆淨身買通了後宮的太監總管送進皇宮的貼身奴才,後來李雲緙出生,禧嬪便讓這唯一一個可以信任的人給了兒子,有了這個老奴的提點,李雲岸在宮裡磕磕絆絆的活了十四年,保住了這條性命。由此可見,先帝身邊的禧嬪,亦是不可不容忽視的人物兒。

李雲緙對這個貼身的奴才向來言聽計從。所以點點頭,沒有任何遲疑的轉身上了一輛普通的馬車,

水溶急忙趕回府中的時候,三箏正在黛玉所住的屋子外蹲著身子,查看廊簷下昏睡的丫頭。水溶見狀急聲問道:“怎麼回事?”

“郡主不見了,這些丫頭都中了毒,或者是迷香。”三箏無奈的站起身子,看了水溶刹那間冰冷的臉,毫不隱瞞的說道:“包括碧落在內,無一幸免,都倒下了。”

“隻少了郡主一人?”水溶心有不甘,再次追問。

“是的,紫鵑和碧落都在裡麵,昏睡不醒。主子還是趕快通知南宮公子過來,看看這幾個人到底中的是什麼毒。”三箏知道這件事所有的線索都在昏迷的這幾個丫頭身上,對方很聰明,用了三撥人調開守在周圍的護衛,最後才進著院子下了毒。暗衛們有幾個受傷的,剛剛夜景闌說,對方的武功很詭異,不像是中原武功。這些三箏都已經問過,所以他建議水溶從最有用的事情入手。先調查來者的身份,然後再想辦法追蹤,營救。

“你去叫傾城過來!”水溶直接吩咐三箏,然後便踢開虛掩的屋門進屋去。

第27章 毒婦計成黛玉被擄

景仁宮裡,一陣低吼尖%e5%90%9f由低變高,最後急促不堪,男人狂吼女人尖叫,把宮外走廊裡的宮女羞得滿臉通紅,酣戰方告一段落。

李雲綬赤著臂膊,滿意的看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寶釵,臉上露出一個虛%e8%84%b1的微笑,然後靠在靠枕上,任憑懷中的女子哆哆嗦嗦的給自己清理下`身。

“皇上今天好勇猛,人家都受不了了呢。”寶釵忙活完了之後,又溫順的靠過來。久經房事的她又聰明好學,自然知道這個時候什麼樣的話最能討男人歡心。麵對這個變態的皇上,就算被折磨的隻剩下一口氣,也要拚命地討好他,不然自己這條小命可就完蛋了。

“小浪貨,你今天也比平時更浪。”皇上伸出大手在寶釵的%e8%83%b8`前狠命的一捏,寶刹又忍不住尖叫起來。皇上滿意的大笑著,直到眼睛裡幾乎流下了淚水,方鬆了手,仰麵歎道:“今兒朕終於也出了一口惡氣!多虧了你這小騷貨的好主意。你說——這會兒水溶在做什麼?”

“早有消息傳來,賀蘭王子已經帶著那個狐狸精出了城。北靜王麼,這會子估計快瘋了。”寶釵得意的笑著,歡愛過後潮紅的臉蛋兒靠在李雲綬蒼白的%e8%83%b8`前,眼睛裡冒出惡狠狠地寒光。

不錯,這就是寶釵的好主意——在皇上焦躁不安的告訴她東平王已經接了北靜王去東平府,看來他們要商議如何讓太後風風光光的回宮,說不定還要皇上%e4%ba%b2自去東平王府去賠罪,請回這個表麵溫潤和藹實則心狠手辣的母後。想想小時候被太後嚴厲教養的日子,皇上的心裡邊閃過一片陰影。登基之後,他日日都盼著太後隨著先帝登天,自己也過幾天逍遙自在的日子。

經過了這次事變,皇上又知道了自己非太後%e4%ba%b2生,便更加不願意再活在太後的陰影裡。但是,又不得不忌憚東平王府的勢力。這些年來,自已能安坐在龍椅上,東平王府起了很大的作用。今日不想竟然得罪了太後和穆千尋,若是再加上水溶這個心狠手辣的王爺和東平王府聯合,那自已被逼宮的日子可就不遠了。

寶釵聞言後心思急轉,聽見北靜王三個字,便想起那日在北靜王府受到的羞辱以及後來被那個可惡的奴才栽贓陷害被皇上打的四十戒尺。

棗木戒尺啊!用水浸泡了,一下下打在臉上,此刻傷痕都好了,寶釵想起來依然心驚肉跳。

於是她肚子裡的怒火便熊熊燃燒,挖空了心思給皇上出了一個主意:立刻通知賀蘭臹,讓他帶著高手,趁水溶不在王府的時候,劫持黛玉,直接帶著黛玉西去成%e4%ba%b2。反正皇上已經有聖旨賜婚,想來這事兒朝中重臣也不敢說什麼,就算說什麼,賀蘭臹已經帶著黛玉走了,憑著黛玉的,美貌,那賀蘭臹定然等不到回西藩涼京便會要了她,如此讓黛玉身敗名裂,讓水溶美夢成空。賀蘭臹心意搭成定然感激自己,自己正好報了那日之仇,又替皇上除去心頭隱患。黛玉消失,北靜王自然不能再去同東平郡王聯手。分而治之,也是一條妙計。

如此一舉三得的好事,豈能錯過?

女人的妒忌心加上複仇心,足以顛覆整個世界。再加上此計的確對皇上大大的有力,所以皇上立刻派人去通知了賀蘭臹。而賀蘭臹也正需要在這樣一個巧機。所以便帶著自己身邊所有的高手,悄悄地潛入北靜王府,用西域特有的迷香迷倒了黛玉和眾丫頭們,拿了條毯子裹了黛玉,直接離開北靜王府出城西去。

水溶回到北靜王府的時候,賀蘭臹等人已經帶著黛玉出城,奔跑在去西藩回紇的官道上。

漆黑,顛簸,窒悶,篤篤馬蹄聲中,黛玉驚覺周身無法動彈,口中被塞住,發不出聲音……黑暗中,她竭力睜大眼睛,卻什麼也看不見。——這是夢,一定是場噩夢。

黛玉用儘全力,四肢卻沒有半分力氣,一根手指也抬不起來。

隻有通通急促的跳動聲,從她%e8%83%b8中傳來,在窒悶潦黑的空間裡回響,幾乎要撞出%e8%83%b8口。

此刻唯一能分辨的,隻剩下聲音,和一點模糊知覺。耳邊馬蹄聲篤篤,時有車板碰撞之聲。黛玉強忍著心中的惶恐,暗暗地思付:“這應該是一輛飛馳的馬車,狹小的長形箱子……難道是,棺木!隻有死人才會躺進棺木,可我還活著……是什麼人,膽敢謀害我?水溶呢?水溶——在哪裡?找不到我,他會著急……想到這些,他忍不住脊背寒意陡生,冷汗涔涔。

眼睛裡一片冰涼,黛玉靠在身後的木板上,無聲的哭泣。

“不,不哭,我不能哭。”黛玉狠狠咬緊了%e5%94%87,淚水卻順著眼角滑入鬢角,恐懼與孤獨,鋪天蓋地。生平第一次知道,這種滋味,就是恐懼。

不知道身在何處,不知道有何人,平日前呼後擁的侍女護衛此刻一個也不在眼前。○思○兔○在○線○閱○讀○

這一次,是真的孤絕無援了。

前方,等著她的是什麼,萬丈深淵還是龍潭虎%e7%a9%b4,抑或,冰冷的墳墓?

昏昏噩噩之中,她驚恐忐忑,冷餓交加,一次次昏睡過去,又一次次在馬車顛簸中醒來。

馬車一刻不停地疾馳,清醒的間隙,黛玉努力分辯耳中聲響,似乎有水聲、市井人聲,甚至風雨之聲……不知道過了多久,越來越冷,越來越餓,昏沉中,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砰然一聲巨響,她驚醒過來,刺目的光線幾乎讓人睜不開眼。

人影晃動間,黛玉被人架住,拖了出來,全身骨頭疼得似要裂開。

“真是個病秧子,才受這麼一點兒罪,就成了這副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啊!”一個冰冷的尖刻的女聲,帶著濃厚的西藩口音,從頭頂傳來。

黛玉無心去計較這些人說什麼,隻是努力地讓自己的眼睛稍稍適應了眼前昏暗光亮,依稀看去,梁脊破敗,門戶寒陋,似一處破舊民舍。眼前數人,高矮各異,俱都作北地牧民打扮,麵目掩在氈帽之下,不可分辯。黛玉全身無力,喉間乾澀欲裂,死命的咳嗽了兩下,沙啞無聲。

“她可金貴著呢,整天人參燕窩肉桂的養著,才長了這麼大。如今跟著咱們一走這般受苦下去,還不知能不能挨到涼京。也罷,去叫老鐘來給她瞧瞧,實在不行,去弄副藥來給她吃。”一個年長些的男人為難的說道。

“少主受傷了,老鐘正在給他包紮,哪有閒工夫管她?你當我們少主真的會迷戀上這種女人?把她丟到那邊草屋裡去,死不了的!”女人尖刻狠毒的剜了黛玉一眼,轉身離去。

那人解了黛玉手中繩索,將她推倒在乾草堆上。又一人進來,將什麼擱在了地上。兩人折身退出,關上了門。

黛玉俯在草堆上,已經沒有力氣爬起來。鼻端卻聞到奇怪的味道,熟悉而有異香,陡然令她饑不可耐。麵前,是那人擱下的一隻土碗,盛了半碗灰糊糊的東西。異香,穀物的異香正從這個碗裡散發出來。終於夠到了碗,大口咽下米粥,粗糙的穀物糠皮刮得喉中隱隱作痛,滋味卻勝過珍饈百倍。口中嘗到一縷鹹苦,是自己的眼淚墜入碗中。

她咽下最後一口米粥,在心底默默對自己說——我會活下去,活著逃出這裡,活著回家!水溶和哥哥一定會來救我。

地窖,比起之前的棺材,已經好了太多。至少有昏暗的光線,乾燥的草堆,不再顛簸,不再寒冷。疲憊困頓中,睡意襲來,她將自己蜷縮進草堆,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再次醒來依然是被那個尖刻狠毒的女聲吵醒的,黛玉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活著,便忍不住彎起嘴角,淡淡的笑了笑。

“不知死活的狐狸精!都到了這種時候,你還笑得出來?”女子狠狠地瞪了黛玉一眼,她身穿一件臃腫的棉布袍,頭戴氈帽,做男裝打扮,麵孔秀美,神色卻狠厲,看上去比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