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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修長妖媚的身影站在水溶的身後,看著眼前的勝景,不由得驚歎一聲:“王爺果然好巧妙地心思!不枉那丫頭對你一片癡心。”

“要你多管,我都叫三兒告訴你了,最好今晚彆出現。怎麼你還敢來?”水溶瞥了一眼身後的白衣人,臉上的微笑似有似無,%e5%94%87角帶著幾分玩味。

“你不讓我來我就不來嗎?我偏要來。她是你的妻子,卻是我的妹妹。她的生辰,憑什麼不許我出現?”

“你想做她的兄長,要先征得她的認可才行。”

“這個不用你管,我自有辦法讓她承認。”南宮傾城自信的笑笑,事實上,他認為那丫頭已經承認自己是他的兄長了,不管如何,血濃於水,不然的話她不會把生辰願望說給自己,由自己來替她實現了。想到這個,南宮傾城頗有些得意的看了水溶一眼,果然見這個家夥麵色不善。於是南宮傾城心情大爽,嘴角的笑意更濃。

黛玉披著一件煙紫色織銀團花披風迎著淡淡的夜風一路走來,遠遠地看見這邊一片空曠的草地上,閃著無數隻燈光,搖搖曳曳,宛如浩瀚夜空中的點點繁星。再仔細看去,卻見銀白橘紅顏色不同,白色的燈光竟排成兩朵並蒂而開的玉蘭花,而橘紅色的燈光閃閃爍爍,卻擺成了‘花朝麗景慶芳辰’七個大字。

黛玉站在原地,良久不動,這如繁星的燈光,便是水溶對自已的生辰祝福,與日月同輝,共星辰同壽。並且也滿足了自己置身星河的願望。

“玉兒?”水溶遠遠地看見燈火對麵的黛玉,見她默默地站在那裡凝視著一地的燈光,忙疾步而行,走到她的身邊。而南宮傾城則直接用飛的,比水溶快一步到了黛玉麵前。

“小丫頭,睡足了?”南宮傾城開心的笑著,看著星光下美輪美奐的黛玉,心情大好。

“躲開。”水溶見南宮傾城要抬手摸黛玉的臉,忙伸手把他的手臂打開,抬腳橫在二人中間,把黛玉摟進懷裡,轉頭又瞪了南宮傾城一眼,生氣的說道:“你懂不懂規矩?”

“什麼規矩?”南宮傾城也不生氣,隻淡淡一笑,依然伸出手指,繞住黛玉耳邊的碎發,眼睛裡帶著幾分挑戰的目光,“她是我的妹妹,血濃於水,你懂不懂?”

“好了,你們彆吵了。”黛玉見水溶要發火,忙抬手擋在了他的嘴邊,嫣然一笑,勸住了二人。

“哼,今兒是玉兒的生日,我不跟你計較。”水溶說著,便拉著黛玉往燈海那邊走。

“今兒是我給我妹妹過第一個生日,我才懶得跟你計較。”南宮傾城說著,從懷裡拿出了一粒藥丸,緊走兩步跟上黛玉,把藥丸遞到她的跟前,接著說道:“把這個帶在身上,我保證會有星星跟著你一路走。”

“真的?”黛玉不相信的看著南宮傾城,畢竟這話說的太過玄乎。

“你試試,若是能跑幾步,效果會更明顯。”南宮傾城把藥丸塞到黛玉的手中,“放在衣襟內,彆擋住了它散發的香味。”

黛玉依言而行,恰好水溶早就等得不耐煩,拉著黛玉往燈海裡跑去。

暖暖的夜風吹拂著開心的三個人,一紅,一紫,一白。

夜色中的薰衣草坪上,搖曳的燈光使得春天的氣息更加濃烈,空氣中的香味越發的好聞,隻是黛玉想來想去,也說不上這是什麼花兒的香味。

遠遠地,有點點亮光輕輕地飛過來,一點,兩點,三點……

越來越多的兩點在夜空中飄動,它們慢慢的像燈海聚攏,最後都歡聚在黛玉的身邊,快樂的飛舞,趁著春夜的風,發著幽幽的螢光,跟在黛玉的身邊,如影隨形。

“啊——螢火蟲!……竟然有這麼多,它們都圍著我!多像星星……好漂亮啊!”黛玉開心的轉動著腳步,站在琉璃燈之間,仰著臉,迎著微風,伸開雙臂,不停地旋轉。紫色的衣裙猶如一朵華麗雍容的大麗花,在星海裡無所顧忌的綻放!

水溶也被這奇異的景象震驚,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黛玉開心的旋轉,看著那些螢火蟲隨著她旋轉地裙裾上下飛舞,仿佛伴舞的精靈,快樂的舞蹈。

“她應該每天都這麼開心。”南宮傾城站在水溶的身邊,輕聲說道。

“放心吧,我會讓她每天都這麼開心的。”水溶堅定地說道。

南宮傾城不再說話,卻抽出了隨身帶著的玉笛,橫在%e5%94%87邊,輕輕地吹了起來。

靜謐的夜晚,悠揚的笛聲,絢麗的燈光,繽紛的螢火,沁人心脾的香味,靈動妙曼的舞姿……

一切都是這樣的美好,美好的讓四周的暗衛都沉浸其中,為生命的美麗而感慨。

而同樣的夜晚,在皇宮之中,卻進行著另一種感慨。

皇上在自己的清正殿裡,煩燥的來回踱步,寶釵跪在一邊的地毯上,抽泣著落淚,模樣十分可憐。

“你說你是冤枉的,可朕怎麼相信你呢?”皇上終於停下腳步,站在寶釵跟前,盯著她問道。

“臣妾對皇上忠心無二,臣妾的一切都是皇上給的,離開皇上,臣妾一無所有,也一無是處。臣妾縱然萬死,也不會對皇上撒謊。”寶釵知道,此刻說的太多,隻會給宗人府的人留下把柄,那兩個該死的執事太監是北王府那個奴才的乾兒子,這些宮監們之間向來是盤根錯節的,如今宗人府那邊要挑自己的不是,若自己再反咬宗人府,隻能讓皇上為難。皇上這個人如今的性子是越來越急,他一為難,一生氣,說不定自己就倒黴了。

“忠心無二!忠心無二!可宗人府的人分明看見你借著在北王府的時候無人敢過問你的行蹤,而去私會彆的男人!”皇上氣急敗壞,世上沒有那個男人能容忍的了自己女人的背叛,何況這個男人還是皇上。若是換了彆的女人,他今晚問都不問,便直接叫人拖出去活埋。可寶釵不是彆的女人,此刻聖寵正濃,活埋了她,皇上舍不得。

“他們弄回來的那個男人,臣妾根本不認識,臣妾是皇上的女人,皇上是這世上最好的男人,臣妾有皇上的寵愛,哪裡還會去戀著彆人?求皇上明察!”寶釵嗚嗚的哭著,那該死的老閹狗,把文杏灌了弄啞了,然後栽贓自己,還弄了個不死不活的男人來,說是要跟自己私會的。如今那男人一口咬定是在自己從浣衣局當差的時候認識的,又對自己的過往無所不知,說的頭頭是道,所以自己這會兒才百口莫辯,這般被動。

“說的多有道理啊!朕也想不明白呢!”皇上陰陽怪氣的歎息了一聲。冷笑著轉過去身去。

寶釵恨恨的看著皇上的背影,目光裡閃過一道寒光瞬間即逝。她俯下`身去,在地上連連磕頭,哀求著皇上饒恕她,字字句句都在表白自己的清白和忠心。

恰在此時,清正殿側門的賬幔後閃出一個絳紅色的身影,嬌柔的聲音叫了一聲:“皇上。”

皇上轉身,抬頭看見端著一個紅木托盤的華貴妃,便歎了口氣,抬腳去椅子上坐下,冷著臉問道:“你怎麼來了?”

“臣妾聽說皇上在生氣,所以特來領罪。”華貴妃說著,把手中的托盤放在一邊的高幾上,又從托盤裡拿出一把棗木戒尺,雙手捧著,遞到皇上麵前,“請皇上責罰。”

“跟你有什麼關係?”皇上的氣還沒消,抬手拿過那把棗木戒尺,心中思慮著,是不是該給跪在那邊的那個賤人一頓戒尺,讓她好好地長長記性?$思$兔$網$

“臣妾統領後宮,後宮諸人犯錯,形同臣妾犯錯。寶貴人做錯了事,讓皇上今日生這麼大的氣,臣妾豈敢推諉責任?隻要皇上能出氣,打臣妾一頓,也是好的。”華貴妃跪在皇上的腳邊,一邊說一邊俯下`身子,恭順的趴在地上。

不得不說,華貴妃在皇上身邊多年,聖寵不衰,也是有原因的。後宮之內,還有誰能如此清楚地了解皇上心中需要什麼?誰能有此等膽量在這個時候衝上來,給皇上解氣?又有誰在皇上孤單寂寞的時候扶植新寵,又能在新寵地位搖搖欲墜時,如此大公無私的推她一把,落井下石?這便是華貴妃了。

皇上聽了華貴妃的話,不禁對她讚歎不已,拿著手中的棗木戒尺,冷聲宣道:“來人,把寶貴人拖出去,重則四十戒尺,以戒下次!”

第20章 敏思雅致軒懷癡情

人間四月天,笛聲悠揚,落花繽紛。

北靜王府的後花園裡,黛玉斜倚著水榭邊的欄杆,向著水中不時的撒下魚食,引得幾百條紅色的錦鯉前來嬉戲捉食,漫天飛落的花瓣隨風吹入水麵,飄飄蕩蕩流出府去,和外邊的河水彙集到一起流向遠方。南宮傾城則靠在園中一顆大柳樹的樹杈上,安靜的吹著橫笛,渾然忘我。

南宮老夫人陪著坐在輪竹椅小轎上被幾個婆子抬著的南宮雅軒,慢慢的順著北王府後花園的小路散步,母子二人邊走邊聊,看上去十分的幸福。

“軒兒,這些年你竟是這般苦著自己。為何不跟為娘說?”南宮老夫人知道所有真相之後,連聲責怪南宮雅軒對自己太過苛責,既然那樣喜歡一個人,就應該想辦法去爭取。而不是這麼多年一直苦著自己,壓抑著自己的感情。

“她們家選擇的是書香門第公侯世家的林家,而不是咱們商賈出身的南宮家。若兒子當時一再堅持,中間為難的,不過是敏兒一人。我喜歡她,便願意讓她生活在幸福之中。不能讓我一廂情願,使她背負不孝的罵名。”南宮雅軒的臉上毫無後悔之色,一臉的幢憬,仿佛回到了少年時光那段被幸福甜蜜的感情折磨的日子。

……

當初南宮雅軒二十歲,賈敏十四歲,林如海和南宮雅軒同年生,也是二十歲。賈敏當時雖父母北上進京,途中和南宮雅軒偶然相遇,因一塊帕子而結了一段情緣。從此後二人兩地相思,深重情果。

無奈賈府卻早就看中了林侯加的獨子林如海,林家四代公侯,林如海從小聰明,喜歡讀書,乃是遠近聞名的大才子。這樣的門第,對於當時國公府來說,雖然有些委屈,但嫁女兒不高攀,是為下嫁,下嫁的女兒進了門後,公婆總會另眼相看。何況林如海兄弟一人,雖然沒有幫扶,但也少了人來爭奪爵位和家產。經過精打細算,賈府和林家最終作成%e4%ba%b2事。

賈敏知道自己相思無望,也便斬斷了情思,從此後心靜如水,隻求平安。

後來賈敏嫁給林如海,林如海封地在姑蘇,她便隨夫南下,長居姑蘇地,與在京為官的父母分彆,隻以書信來往。兩年後的清明節,賈敏隨著林如海出城上墳時,不小心扭傷了腰。已經有七個月身孕的賈敏當時腹痛不已,下`身見紅。林如海驚慌之際,帶著妻子到附近的農莊借住,又叫家人就近尋找接生的婆子來幫忙。

經過一夜的折騰,賈敏終於分娩,生下一個男嬰,然卻因這個孩子不足月,賈敏又天生體弱,所以孩子生下來沒有氣息,接生的婆子認為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