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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多餘的人可以使喚,文杏隻好對著路平喊道:“快傳太醫來!”

“喲,這位姑娘,不好意思,在下雖然是狗奴才,而您卻恰好不是我這狗奴才的主子。”路平連寶釵都不瞧在眼裡,何況一個宮女?當初他路平在宮裡橫著走的時候,這些人還不知在誰的肚子裡打滾兒呢,在這兒衝主子,豈不是自討苦吃?

第18章 花朝生春玉樹交枝

文杏心中的怒火,比寶釵來的更加猛烈。

寶釵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知道有些事情必須忍耐,而文杏則不然,她原是人牙子賣的孤兒,彆說教育,平日子連飯都吃不飽的主兒,跟了寶釵兩年,好歹這長了幾分見識,如今又依靠著寶釵在皇上跟前的得寵,才在宮裡混了這些日子,所以路平那不冷不熱不卑不抗的話說出來,直接讓她氣暈了頭。

“你這狗奴才,老閹狗!不男不女的老怪物!你想著姑奶奶做你的主子,姑奶奶還不收你呢,你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站在你麵前的是誰!皇上一句話,就可以滅了你的九族!你還在這兒跟姑奶奶充硬骨頭?!我呸!”

文杏雙手掐腰像個大街上的潑婦一般,指著路平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每個人都有逆鱗,是任何人任何時候都不能揭開的那一點自尊的最低限。有人若是一不小心觸及了那裡,那她可就要小心了。或許對方不會立刻把她挫骨揚灰,但他絕對會使出最大的力量來報複對方,把自己的痛苦加倍的施加到對方的身上,以解心頭隻恨。

路平的逆鱗和很多太監相同,他最恨彆人罵自己是:不男不女的老怪物。

水溶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傻女子,再看看已經被激怒的如瘋狂的餓狼一般的路平,淡淡一笑,轉身離開。時間是多麼寶貴,想想自己真是無聊,竟然在這裡耽誤了這麼多功夫,玉兒還不知在做什麼呢,去看看那小丫頭才是正經。

水溶的離開,讓路平更加放心起來。主子視而不見,那就是一種縱容。

文杏剛住嘴,便被一股強大的氣場給鎮住。路平原本渾濁的目光立刻凶狠起來,冰冷,淩厲,仿佛尖銳的匕首一般劃過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的臉頰,讓她感到觸目驚心的冰裂疼痛。

“你……你要乾什麼?我可是宮裡的人……”文杏看著走向自己的路平,嚇得雙%e8%85%bf有些發軟。

“我知道你是宮裡的人,不過那又怎樣?”路平平靜的走到文杏麵前,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頜,老樹枝般的五指緊緊相扣,緩緩用力,直到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伴著一聲慘叫,文杏便昏死過去,倒在地上。

寶釵的臉如白紙一樣,煞白一片。

路平拍了拍手,十分輕鬆的樣子,緩緩轉過身來,看著寶釵。

一股強烈的恐懼從頭頂壓下來,寶釵一時間驚慌失措,傻傻的站在那裡,連叫人的力氣也沒有了。

“來人,伺候貴人更衣。”冷冷的不帶任何色彩的話,把寶釵從恐懼中拉了出來。不知何時,那去前麵通知宮人來伺候寶貴人的嬤嬤已經回來,身邊不僅跟著寶釵的宮女,還跟著兩個宗人府的執事太監。

眾人見了眼前這番情景,不問也明白了八九分,但眾人看到路平的臉色之後,卻沒有人敢多問一句。兩個宮女上前來攙扶著寶釵,匆忙離去,寶釵這副模樣實在令人可憐,但宮女們都知道在深宮裡的生存規則,所以誰也不敢多問。因為她們都明白,這位主子若是有本事,將來自然會報今日之仇。若是沒本事,自己多說一句話,便是禍根深種,死無葬身之地。

“乾爹,什麼事兒把您老氣成這樣?”宗人府來的兩個執事太監中的一個,手捧著拂塵上前給路平請安,關切的問道。

“讓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永遠閉嘴。”路平並不接那個執事太監的話,這小子是路平的乾兒子,一手調教出來的人,自然機靈的很。聽了這話忙點頭答應,一揮手和他的同伴上前,拖著文杏便要往外走。

“留著她的命。”路平看著兩個太監拖著那該死的丫頭往外走的時候,又補上了一句。

“是,兒子明白該怎麼做。”

水溶見到黛玉的時候,黛玉正在閉目養神。屋子裡安靜的隻能聽見百合大鼎裡香片燃燒的聲音,紫鵑靜靜地坐在角落裡繡花,不時的抬頭看向靠在榻上的黛玉,見她安然睡在那裡後,又低頭繡花。

“睡著了?”水溶進門口,小聲問道。

“噓——”紫鶥微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放下手中的繡花繃子,起身看了看黛玉,又轉身說道:“一直嚷嚷著%e8%85%bf酸,腰疼。這會兒剛睡著了。”

“好,你去吧。”水溶點點頭,擺手讓紫鵑出去。自己便湊到榻前來,貼著黛玉的後背坐在榻上,轉身倒在她的身後,抬手打在她的腰腹之上,把她摟緊。

“嗯……”黛玉剛剛睡著,又被人打擾,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便揮手去推開身上的手臂,往裡靠了靠身子,繼續睡。

“玉兒,先彆睡。吃點東西,一會兒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不要,累死了……你自己去吃。我要睡一會兒。”黛玉繼續躺在床上發懶。

“彆睡了,吃點東西。”水溶不由分說把黛玉拉起來,無奈黛玉全身無力,仿佛沒有骨頭一般,水溶便把她攬在懷裡,輕輕地搖晃著,“玉兒,打起精神來,今兒可是你十五歲的生日呢。有什麼願望,告訴我啊,我幫你實現。”

“我就一個願望,已經告訴傾城了。”黛玉靠在水溶的懷裡,半夢半醒的說道。

“什麼?!”水溶不可思議的看著黛玉,半晌方歎道:“玉兒,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嗯?你說……”

“隨便吧。”黛玉說著,便轉身往靠枕上倒,這個家夥不老實,睡起來不如靠枕舒服。

“你說的,彆反悔哦。”水溶看她這副嬌媚可人的模樣,心中燃起熊熊烈火。話一說完,他迅速%e5%90%bb上微啟的誘人%e5%94%87瓣,%e8%88%8c頭迫切地纏上她的丁香小%e8%88%8c,等不及要與她交纏在一起。他一手穿過她的腋下直接伸入禮服內,抓住白嫩飽滿的圓潤酥%e8%83%b8擠壓著。一手則掀開長裙直接覆上她的私處,儘情地隔著絲質的褻褲,按揉敏[gǎn]的花瓣。

“唔……”反抗的沉%e5%90%9f被熱烈的%e5%90%bb吞並,剩下的便隻有鼻息相纏的炙熱。戰栗,被他激放的情感吞噬,好似一葉孤舟,任由海浪湧動。

“玉兒。”他抱住不聽扭動的佳人,將她困在兩臂間,“給我,給我。”他%e4%ba%b2%e5%90%bb著那朵紫色玉蘭花,%e4%ba%b2%e5%90%bb著她的發梢,%e4%ba%b2%e5%90%bb著她的眉間、兩頰,而後是嘴角。

細密的睫毛落著月光,她臉上浮起紅潮。曲線畢露的%e8%83%b8口劇烈起伏,腦中早已拉細、不堪撩撥的神經再被拉長,一根連著一根旋即繃斷。以至於他才沾上她的口,就被她的%e5%94%87%e8%88%8c緊緊糾纏。

佳人前所未有的熱情撩撥著水溶的情思,一場情火瞬間燎原。熱流在%e8%85%bf間掀起騷動,昂藏的身軀氣血奔騰,他心中藏著的一隻獸在悄悄蘇醒。他%e5%90%bb著行著,將意亂情迷的美人逼到軟榻的一角。他長臂一緊,讓灼熱的身體彼此貼合。

“玉兒。”他含著她小巧的耳垂,輕輕吮著,“昨晚你開心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嗯。”她誠實作答,昨晚他們前所未有的瘋狂給了她難忘的愉悅,灼熱的小手扯開他的衣袂,青澀的撫摸讓他情潮翻攪,難以自製。

他長%e8%85%bf一伸抵開她的兩膝,雙手將她桎梏在榻上,細密熱火的%e5%90%bb自%e5%94%87角蜿蜒而下。落在她白玉般的頸間,落在她優美的鎖骨,引得她驚喘連連。而聲聲%e5%90%9f哦滑入他耳際,如一壇烈酒,將他體內的火燃的越旺。長指摸索著她抹%e8%83%b8上的細繩,一下、兩下,竟扯成了死結。鳳眸閃過一絲不耐,在她的驚呼中,絲帶被生生扯斷。那抹鵝黃輕浮在空中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在繡著紫紅色高麗花的絨毯上,如輕雲般飄繞在花瓣周圍。

宴會何時結束的,黛玉並不知曉。隻是她一覺醒來天色已經暗下來,屋子裡點著琉璃燈,昏黃的光暈一圈一圈的暈染開來,把濃濃的夜色點亮。

“主子醒了?”紫鵑就在身邊,看見黛玉轉身醒來,忙上前扶著她坐起身來。身上半裹的絲質衣衫滑下去,露出白皙瑩潤的肩膀,絲絲長發披在肩上,黑白分明,嬌媚誘感。一絲涼意襲上肩頭,黛玉下意識的把薄被往上拉了拉,低頭時發現自己肌膚上深深淺淺的%e5%90%bb痕交錯重疊的樣子,忍不住羞紅了臉。

“主子,小心著涼。”紫鵑視而不見,忙拿過衣衫來給她披上,遮住一片旖旎的春光。

“他們都走了嗎?”黛玉輕輕抬手,掩著嘴巴打了個哈欠,大有春睡未醒之態,慵懶嬌媚到了極致。

“走了,寶貴人今兒好像是吃了虧。”紫鵑悄聲說道。

“誰給她氣受了?”黛玉有點驚訝,難不成還有誰借著北王府這塊地方,給寶釵下馬威不成?

“自然是咱們王爺。”紫鵑的聲音壓得更低,把外邊小丫頭的話有給黛玉學了一遍。

“哦,她自找的。咱們不管這些閒事。”黛玉笑笑,寶釵的心思她暫時猜不透,但她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來後院,她的心裡,定然裝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這樣,水溶打她,給她一個警告,也算是便宜了她。

“主子,王爺剛吩咐了,您醒來便請去後花園。”紫鵑見黛玉並不介意,便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原本她是不想說著這些話的,今兒是黛玉的生日,難得的好日子,說這些話沒得掃興;但又怕將來黛玉知道了,怪自己瞞著她,所以少不得說了。不過見黛玉並不介意,想必主子自有主子的打算,紫鵑自然寬心。

第19章 浪漫春夜冷暖後宮

北靜王府後花園種有一大片薰衣草。這薰衣草乃是外邦進貢的品種,當時老太妃還待字閨中的時候,有頭痛的毛病,晚上總睡不好,聖祖爺便命人尋了這種花卉來栽種,主要是為了治療女兒的宿疾。後來公主下嫁到北靜王府,這薰衣草自然也跟著進了北王府的大門,從此在這裡安家落戶,繁衍不息,長到今天,已經是很大很大的一片。

平時這篇薰衣草都交給兩個禦花園的花匠打理,水溶公事繁忙很少來,黛玉忙於家務,隻聽水溶說起過,也從沒來過。如今早春時節,薰衣草已經冒出了嫩綠的枝芽,白日裡大片的嫩綠讓人賞心悅目,晚上,靜坐在這裡,則可以聞到隱隱約約的青草芽伴著薰衣草花香的味道。

因為今天是黛玉的生日,水溶破例穿了一身紫紅色的錦袍,閃金宮絛係在腰裡,箭袖和領口均是黑線攆著金珠線刺繡的萬字不到頭的花邊,華貴沉斂。此時的他正立在這篇薰衣草地的邊沿,滿意的欣賞著自己的傑作,等待著今晚這場夜宴的主角的到來。

白影飛快的掠過,如白虹滑過深藍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