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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瞪了水溶一眼,說著話,又紅了眼圈兒。

“是我不好,不該那樣對你。害你受了這些的委屈,也害了傾城。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水溶抱緊了黛玉,連聲自責。

“不許再說了……”黛玉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再自責下去。事實上,他越是自責,黛玉的心裡越是難過酸楚,若他能替自己辯解一些,或許她的心裡還好受些。

“嗯,不說了。”水溶低垂了眼瞼,張口咬住了黛玉的指尖,蔥白般的纖纖玉指被他含在口中,輕輕地吸允了一下,一陣蘇蘇麻麻的熱流立刻遍及全身。黛玉忍不住輕聲哼了一聲,急忙抽出手指。

“不舒服?”水溶輕笑,俯身過來,乾脆%e5%90%bb住她的耳垂,用濕濡的%e8%88%8c尖去觸動她最敏[gǎn]的肌膚。

“哎呀——”黛玉扭動著身子想要逃開,卻不能如願。

“玉兒……我好想你……”他伸手箍住她的腰身,讓她的身子緊緊地貼著自己,轉臉%e5%90%bb住她的%e5%94%87,加深了這個久違的%e5%90%bb。

“呼啦”一聲門簾被掀開,被緊緊擁住的黛玉身子一怔,忙拚命地推水溶,卻因為%e8%83%b8口裡的空氣都被抽出去,一時全身乏力而以失敗告終。

水溶根本不理會誰會進來,事實上這個時候除了紫鵑會不小心闖進來,彆人是不會進來的。所以他依然肆無忌憚的%e5%90%bb著身下的她,手隨著她的腰肢慢慢的撫上勾住衣衫的玉勾,然後手指一動,輕微的一聲響,玉白色的繭綢衣衫便被解開。

“唔……”黛玉隻聽見門簾被掀開,卻沒聽見後麵有任何聲音,便覺得有人在門口並沒有離開。所以依然掙紮著,想要提醒水溶門口有人。

但水溶卻隻用心的%e5%90%bb她,對身邊的事情不管不顧,仿佛天塌下來也與他無關。

“咦?梅公子?你站在這裡做什麼?”紫鵑抱著一身藏青色的家常衣袍從東裡間過來,看見梅瑜澤一手掀著門簾,站在臥室門口,不禁納悶的問道。

“噓——”梅瑜澤回頭,對著紫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顯然,這噤聲的動作有些多餘。水溶猛然放開黛玉回頭,恰好看見似笑非笑的梅瑜澤。一時臉色陰靖不定,似笑非笑的瞪著他,不說話。

“對不住,我啥都沒看見,你們——繼續。”梅瑜澤劍眉一挑,嘿嘿笑著,放下簾子轉身就走。

“混蛋!誰許你進來的?!”水溶拉過毯子把黛玉蓋好,狠狠地罵道。

“王爺,請換衣服?”紫鵑傻傻的站在門口,看著暴怒的水溶,不明所以。

“讓開!”水溶推開擋在門口的紫鵑,便衝了出去。

“喲,這是怎麼了?剛不是好好地嗎?”紫鵑抱著衣服,走到床前,卻見黛玉蒙著被子嗬嗬的笑著,幾乎喘不過氣來。

“主子,您笑什麼呀?什麼事兒這麼好笑?”紫鵑傻傻的站在床前,越發的納悶起來。

第11章 酸辣紅塵夢醒曉寒

水溶出了臥室,追著梅瑜澤到了書房的院子裡,院子裡的石凳上,早就坐著一個少年男子在品茶,一身郡王蟠龍服色,穩坐如山,正是南安郡王李雲緙。

水溶見李雲緙也來了,少不得把剛才的事情先壓下去,吩咐了一聲看茶,便從李雲緙對麵的石凳上坐下來,依然怒視著梅瑜澤,而梅瑜澤卻笑得百媚橫生,把院子裡的幾個小丫頭都給迷住了。

“你還笑!再笑我院子裡的這些丫頭們晚上都睡不著覺了!”水溶瞥了一眼遊廊拐角處一個個發花癡的丫頭們,嘴上衝著梅瑜澤怒喝,心中卻一遍遍罵那些發花癡的小丫頭,這些臭丫頭們也真是的,沒見過男人嗎?看見這樣一個怪物也能流口水。回頭讓水安都送到莊子上去配人!

“這能怪誰?按說王兄儀表堂堂,更勝梅瑜澤三分,隻是王爺整天跟個萬年冰山似的,這些小丫頭們見了個個兒恨不得退避三舍,生怕王爺冰山發生雪崩,把自己埋在冰雪之下凍死。這會兒好不容易見著風流倜儻的梅大公子,連看都不能看一眼嗎?”南安郡王李雲緙坐在石凳上環顧四周,果然見有幾個小丫頭聽了水溶的話慌忙四下散開,便笑著打圓場。

“你一個小孩子家,不能跟著他學。將來移了性情,再該就晚了。你是他父%e4%ba%b2的學生,不是他的學生。千萬莫沾染了他身上的不良習氣。”水溶對著李雲緙正色叮囑。又瞥了梅瑜澤一眼。

李雲緙不比李雲綬和李雲綿。他們弟兄三人各有自己的老師,李雲緙雖然最小,但卻極有主見,先皇在世的時候,他自己就擇定了梅翰林為老師,每日都跟著梅瑜澤的父%e4%ba%b2讀書,對政事從來不聞不問,也不跟任何朝臣過密的往來,就算是在他的母妃跟前,也極少說話口好像是個處身事外的孩子一般。但他偏偏從小跟水溶%e4%ba%b2近,彆人都怕水溶的冰山麵孔,惟獨他不怕。

“對不住了,王爺。小的不小心,擾了你的好事。”梅瑜澤見水溶不再瞪自已,忙對著水溶拱拱手,歉意的笑道。

“這個時候,你們來我這裡做什麼?難道梅翰林沒在家,你們又偷偷地跑出來了?”水溶瞥了一眼梅瑜澤,其實梅瑜澤出來倒沒什麼,若是讓人知道李雲緙也出來,並且來了北靜王府,定然又是滿城風雨。

“他想去看看南宮傾城。”梅瑜澤指著李雲緙,開門見山的說道。

“見他做什麼?”水溶皺眉問道。

“王兄,我聽說那個人是江湖上有名的毒手聖醫。對不對?”李雲緙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水溶。

“是又怎麼樣?你乃是皇室子孫,一言一行都會牽動激流暗湧。你去見他做什麼?”水溶不悅的問道。

“王兄,我從心眼兒裡佩服他!”李雲緙壓低了聲音,湊近水溶麵前,神秘的說道。

“胡鬨!讓皇上知道了,你又要受罰。”水溶皺眉,皇上對這個三皇子向來不喜歡,若是讓他挑到李雲緙一絲半點的錯兒,不但他要受罰,恐怕連梅翰林都要跟著遭罪。

“王兄,我知道,你有辦法不讓皇上知道。”李雲緙稱水溶為王兄,稱李雲綬為皇上。聽上去,好像他跟水溶才是%e4%ba%b2兄弟一般。梅瑜澤好笑的搖搖頭,暗暗地笑了一聲:這個三皇子,看上去是個孩子,其實那些心眼兒比皇上還多。要不然,在那個吃人的後宮裡,他能安全的活到現在?

“你倒是了解我!”水溶瞪了李雲緙一眼,轉頭看著梅瑜澤,問道:“簡王府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正是為這事兒來的呢。清單在這裡,你自己看吧。那些貪官們這次肯定會逮住這個機會中飽私囊,你可以趁機除掉幾個,也是為社稷和百姓做點好事。”梅瑜澤說著,從靴子裡抽出一疊紙張,交給水溶。

水溶展開來看時,卻是兩尺多長的清單一份,上麵是李雲綿所有的家產。存糧之多,田產之廣,商鋪之繁,金銀財寶之巨,園林彆院之密,無不讓人驚歎。

“這單子上的很多東西,那些官員是查不到的。這園林彆院都不在李雲綿的名下,還有這錢莊裡的銀子,也都是暗股,六部那些人辦事若有你梅瑜澤十分之一,也是國家之幸。”水溶淡淡一笑,給了梅瑜澤一記讚賞的目光,六部查不到的財產,那就歸北靜王府吧,反正北疆十幾萬大軍的糧草至今也沒有著落。皇上讓北王府想辦法,北王府有去找誰想辦法?李雲綿這塊肥肉,乃是最好的下家。

水溶沒說話,擺手叫了水安過來,把清單遞給他,吩咐道:“梅公子回頭會照著這個單子把上麵的東西都送來,你仔細核對著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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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水安麵無表情的答應了一聲,接了單子就要退下。

“嘿——等等!”梅瑜澤急忙擺手,瞪著水溶道:“你打劫啊?這上麵是他全部的家產,難道一點也不往國庫上交?”

“哦。”水溶又對水安道:“那些不值錢的我們不要了。讓梅公子拿著去做人情吧。東西無所謂,我對人比較有興趣。”

“是。”水安答應一聲,轉身下去。梅瑜澤長出了一口氣,歎道:“一不小心,我會讓你給整死。”

“我整死你有什麼用?你死了,我北疆的十幾萬人依然沒有飯吃,你還是好好活著吧。”水溶看了梅瑜澤一眼,似是對梅瑜澤的話極為不滿的樣子。又對李雲緙道:“你要見南宮傾城有什麼事?實話實說,若我覺得有必要,就帶你見他。”

“我要跟他學毒,學武功。能在一刻鐘的時間殺入皇宮,接近皇上寢殿的人,難道不能做我的老師嗎?”李雲緙的目光裡閃著激動的光亮,仿佛長途跋涉的疲憊旅人終於看見了飄渺的炊煙。

“你小子,有點誌氣。”水溶淡笑,皇室李家,終於出了一個有種的男人。

“王兄,你一定要想辦法幫我,雖然我不想做那把椅子,但我要保住我跟我母妃的性命。”李雲緙認真的看著水溶,目光清澈而真誠。

水溶似是被這種真誠所感動,輕輕地點頭,想了想說道:“今天不行,你跟梅瑜澤先回去,改天有機會,我自然會安排你們見一麵。”

“好,一切就都拜托王兄了。”李雲緙對著水溶抱拳,俯首道謝。

梅瑜澤帶著李雲緙離去,黛玉便從屋子裡慢慢的走出來,一身送花色的長衫上繡著點點玫紅色的花朵,形似菊花又非菊花,纖細的花枝沒有一片葉子,唯有花瓣開的張揚而豔麗。這般誇張的色彩按道理應該是極不協調的,但此時穿在黛玉的身上,卻另有一種無法言喻的美麗。

“這衣服好看。”水溶看著纖弱的身影,臉上的表情慢慢柔和起來,院子裡那棵落儘了花瓣的金縷梅已經長出了嫩黃的葉芽,陽光穿過枝葉,影影綽綽的照在他的紫紅色繡蟠龍章紋的服飾上,狂放不羈中帶著幾分內斂,仿佛一股衝天霸氣正在慢慢孕育,眼看著就要直衝雲霄,龍嘯九天。

“你不該是這樣子……”黛玉看著這樣的水溶,心中充滿了驕傲——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位居人臣之位,任憑昏君壓榨欺淩?他本身就是一條狂嘯神州的巨龍,正應該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才對。

“是啊,這身朝服穿著就彆扭。還是換下來吧。”水溶並沒在意黛玉的話,而是慢慢的站起身來,拉著黛玉的手進去換衣服。想著要把剛才沒做完的事情繼續做完。

紫鵑看著黛玉順從的跟著水溶進屋,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跟進去,而是上前關了房門,自己坐在門檻上,倚著門框曬太陽。

而此時此刻,李雲綿可就沒這麼好命了。

原來李雲綿是被囚禁在刑部大牢,但皇上下了聖旨,要北靜王水溶全權負責李雲綿通敵賣國,劫持郡主,圖謀不軌,犯上作亂的案子,水溶便毫不客氣,命夜景闌拿著自己的令牌,去刑部大牢把李雲綿提了出來,直接帶到了一處秘密所在。

確切的說,這是個地窖。隻不過這個地窖很大,裡麵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