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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間屋子,牆壁亦用青磚砌成,每隔幾步,便點燃著一支火把,偌大的地窖裡燈火通明,比刑部大牢乾淨多了。但與刑部大牢不同的是,這裡麵擺放了各種刑具,十八般酷刑那是刑部大牢裡的刑具,而這裡,卻比刑部大牢更加恐怖,更加血腥。李雲綿看著那些烏黑鋥亮,依然帶著鮮血氣味的刑具,便覺得頭皮發麻,身子禁不住打哆嗦。

越往裡走,便越覺得陰森恐怖,還未走到目的地,李雲綿便瘋了一樣的大聲喊道:“叫水溶來!叫水溶來!我不要在這裡——放我出去!——”

“太吵了,叫他閉嘴!”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角落裡傳來,李雲綿聞聲看去,卻見一個老者正在用水衝洗著一把沾滿了血跡的剔骨刀。那刀尖鋒利無比,映著火把閃著詭異的光亮,那老者每轉動一下手腕,那光亮便晃動一下,而就在兩步以外水槽邊,正躺著一個已經被剔骨的人,那人顯然還活著,一雙眼睛布滿了血絲,像魚眼一樣往外凸著,卻還在咕嚕嚕的轉動,再往下看去,但見那人自胯骨以下,血肉全無,兩根%e8%85%bf隻剩下森然白骨。

饒是李雲綿再陰險狡詐,也沒見過這樣的場景。一時間嚇得魂飛魄散,顧不得腳上沉重的鎖鏈磨得腳脖子破了皮,露出了血,拚了命的往前跑,一邊跑還一邊狂呼,嗷嗷的聲音竭斯底裡,沒有人能聽懂他在喊什麼,隻是大家都知道,這位養尊處優的簡郡王,此時真的是嚇破了膽。

“真他媽沒勁,這就嚇成這樣了?要是這個狗日的被俘虜了,肯定第一個賣國求榮。”負責押送李雲綿的一個護衛不屑的笑道。

“兄弟,這個可不是一般的犯人,你沒看他細皮嫩肉的,一定是養尊處優的主兒。跟咱們王爺送來的那些奸細不一樣,那些人個個兒都是死士,用儘十八般酷刑都不開口的主兒,這個小白臉兒,可沒那種骨氣。哎——要不,咱們換個玩法兒?”一個黑袍黑臉的刑官從一邊走過來,手中拿著一塊乾淨的白手巾,一邊擦著手上的鮮血,一邊樂嗬嗬的笑道。仿佛他剛才根本不是在對犯人行刑,而是喝茶聊天那樣的尋常事兒。

“換個玩兒法?哈哈——彆逗了!我還不知道你老兄嗎?你他媽的好那一口兒,我可沒興趣,五兩銀子去翠煙閣,找一個漂漂亮亮的美嬌娘,憑爺怎麼高興怎麼玩兒。兄弟你喜歡,交給你好了。記住,彆給玩死了!主子還有話要問他呢。”

“得了!放心吧。”黑袍人把沾了血跡的白帕子隨手一扔,拍拍這護衛的肩膀,轉身慢條斯理的像李雲綿走去。

李雲綿看著那黑袍人走向自己,就好像看見死亡之神走向自己一般。他哆嗦著身子往後退,一直退,退到角落裡,無路可退的時候,他終於哆嗦著出聲:“你放過我,我是簡王。隻要你放我一命,將來我必定重重的謝你。

“將來?謝我?”黑袍人雙臂抱在一起,玩味的看著眼前這個身穿一身囚服的男子。不得不承認,這是個不錯的玩物兒。他的皮膚細膩白皙,宛若最精致的瓷器,比那些娘們兒還嫩。他戰戰兢兢的樣子也很可憐,讓人忍不住狠狠地要他。嗯——條件不錯,玩兒幾次呢?玩兒完了可不可以跟其他兄弟們分享?

李雲綿看著麵前這人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便以為對方在考慮自己的話,忙又接著說道:“我是簡郡王,先皇的兒子,當今皇上是我皇兄。你放我出去,我皇兄跟我兄弟情深,一定會重重的謝你,你要什麼?銀子?珠寶玉器?女人?還是高官厚祿?我都可以給你。好兄弟,你……放了我!”

“哈哈哈……”黑袍人張狂的笑了起來,好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一直笑個不停,笑到眼睛裡流出了淚,方對邊上一個同伴說道:“這小東西很不上道兒呢……”

“那你就教教他!好好地調教調教,等會兒兄弟我忙完了,也放鬆放鬆。”那邊那個剔骨高手已經把剔骨刀洗乾淨,正微笑著看著地上那個被剔了一半的人,並不問話,隻是再等著那人的回答。

“各老子的,我調教好了,你來享受?做夢去吧。今兒晚上他都是我的。你們想來,明兒再說。”黑袍人說著,又往前走了兩步,靠近李雲綿的身邊,抬手撫摸著李雲綿白皙的臉蛋,輕聲笑道:“據說,簡郡王李雲綿府上養著不少男寵,一個個都是國色天香的貨色。今晚大爺我能嘗嘗你這個龍子鳳孫的滋味,也算沒來這世上走一遭。”

“你——你……不能這樣!”李雲綿心中連連叫苦,他雖然玩過無數男寵,但卻很清楚的知道,那種滋味並不好受,甚至可以跟十八般酷刑相比。就連他,都不願找未經世事的小倌費勁兒,就是不願聽那種殺豬般的嚎叫。可這次——這次自己好像真是逃不過了……

“不能?”黑袍人一伸手,把李雲綿身上的衣服撕開,哈哈笑道:“在這裡,最能挑起咱們欲望的字眼兒,就是‘不能’!”

是的,這裡是水溶專門設置的對付敵國奸細和死士的地牢。凡是進這裡的人,都是硬骨頭。就像剛才那個東洋奸細,雙%e8%85%bf都被剔骨,依然咬著牙,不肯說出潛入天朝的目的和同夥,以及他們要聯係的內奸是誰。所以在這個地牢裡做事的人,個個兒都比閻王爺還冷酷十幾倍。他們幾乎每天都麵對割肉嗜血的遊戲,一天不見血腥,好像魚兒離開了水。

而對於李雲綿,自從水溶在姑蘇遭遇襲擊,莫名其妙的落入一座地宮,然後死裡逃生從水裡出來的那一刻起,就暗暗地發誓:李雲綿,你千萬彆落在我的手裡,否則,我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事實上,李雲綿從今晚起,還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個晚上,他的菊花連續被爆了七次,最後終於挺不住,昏死在冰冷的地麵上,才被放過。然接著便被一盆冷水潑醒,被拉到一處點天燈的刑罰處觀光,再次受到極大的刺激,嗷叫著昏過去,醒來後便被另一個人帶走,接著被人壓在身下行樂。如此觀摩酷刑和伺候刑官兩件事情交替執行下來。不到兩天,李雲綿便形同枯槁,隻剩了半條命了。

而皇上派人來此地牢探視李雲綿的時候,李雲綿自己也說不出來這些人到底對自己用了什麼刑罰。他想來想去,隻有一句話:這裡太刺激,不是人呆的地方。

皇上派來的人把這句話原原本本的學給皇上聽,皇上卻把水溶叫去,不滿的說道:“叫你好好地審訊他,是為了能從他的嘴裡得到回紇的內情,你怎麼讓他去哪裡觀摩學習起來了?都說你水溶是個冰山王爺,朕看你對李雲綿倒是心存婦人之心!”

水溶心中暗暗地發笑,心想這些人肯定是把李雲綿給整成了瘋子。地牢彆人不知道,水溶還是知道的。李雲綿進了那裡,卻說出這樣的話來,可知這個人已經癡呆了八九成了。

從皇宮裡回來,水溶剛進北王府的大門,便看見一輛大車從二門駛出來,前麵牽著馬的乃是府中的一個老馬倌,後麵跟著夜妖和幾個弟兄,知道定是黛玉要出門。於是上前攔下馬車,掀開車窗簾子問道:“玉兒,你這是做什麼去?又要偷著往外跑?真是越大越不聽話了。”

黛玉聽水溶說話的口氣,像是在訓斥小孩子一樣,忍不住啐了一口,笑道:“收起你那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來,我又不是你的孩子,用得著你這樣管我?”

水溶身子前傾,嘴巴貼近了黛玉的耳邊,小聲說道:“在不聽話,小心還打你的%e5%b1%81%e8%82%a1!”

“討厭!”黛玉抬手他的腦袋推開,對著前麵趕車的家人說了一聲:“快走!”

“等會兒!”水溶瞪了那馬倌一眼,回身看著黛玉,“我跟你一起去。”

“我要去南宮公子那裡。”黛玉小臉一揚,帶著幾分挑釁的意思,不滿的說道:“這幾天你忙裡忙外,天天往宮裡跑,都不關心知道南宮公子的身體如何,那病可好了?你可以不管不問,好歹人家還為了我進了一回刑部的死牢。四十萬兩銀子才買回了這條命!我要去看他,你不許攔著。”

“好好好!我不但不攔著,還要跟你一起去看他。總可以了吧?”水溶說著,便抬腳上車。

“你穿朝服去?是要人家給你磕頭呢吧?”黛玉又挑理。

“你這丫頭這般火燒眉毛的著急,哪兒還有換衣服的空閒?”

“你去換衣服吧,我們在這兒等你。”黛玉笑笑,放下了車窗簾子,又靠近車裡。

“紫鵑?!”水溶才不聽那一套,張口把紫鵑從車裡喚出來,“你去給我拿衣裳,要家常的袍子就好了。快去快回,彆讓你們郡主等急了。”說完,水溶也不等紫鵑答應,便抬腳上了馬車。

進車後,水溶便坐在黛玉身邊,抬手拉過她把她擁在懷裡,不由分說%e5%90%bb住她,狠狠地%e5%90%bb。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馬兒站在原地,不時的踢一下馬蹄。馬車邊輕微的晃動一下,車內一對有情人便%e5%90%bb得更深。更癡迷。

“好了!”黛玉終於在即將窒息昏迷之前,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抬手擋在即將貼過來的薄%e5%94%87,蹙眉輕聲斥責:“這是什麼地方兒?外邊都是下人,有你這樣的嗎?”

“那我們先回房去,晚上再去看他。”

“我不單單是要看他——嗯……”黛玉剛要解釋,隻因這句話又觸怒了水溶,嘴巴再次被封住。這次完全沒有溫柔的前奏,直接就是強橫野蠻的輾轉熱%e5%90%bb,%e5%90%bb得她全身融化,血液沸騰,他甚至連喘熄的機會都不給她,直到%e5%90%bb得她眼前一片天昏地暗,幾近窒息。不得不使儘全身力氣推開他,拍著%e8%83%b8口大喘,

“不單單看他?還要做什麼?嗯——”水溶墨色的眸子裡閃著怒氣,那曾經被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而壓下去的醋意再次湧上來,如狂風肆虐,掃過黛玉的麵頰。

“我不單單要去看他,還要去他他父%e4%ba%b2!”黛玉怒吼一聲,長出一口氣,撅著紅紅的腫腫的嘴巴,雙眼一瞪,生氣的看回去。

“哦。”水溶眼睛裡的怒氣頓時消失,緊蹙的眉頭也舒展開來,這家夥沒事人一般長出一口氣往後靠去,倒在軟軟的靠枕上,閉目休息。

“哼!”黛玉伸手到他的腋下,捏著一點皮肉狠狠地掐了一把,看著他因疼痛而抽搐的嘴角,方滿意的笑笑,轉身掀開車窗簾子,對外邊叫道:“紫鵑?!衣服還沒拿來?莫不是現去繡莊去買去?”

第12章 提往事舊夢已闌珊

南宮傾城的父%e4%ba%b2麵如死灰,臉色蒼白,躺在病床之上,毫無生機,好像眼看著就要斷氣一般。南宮老婦人坐在床邊,不時的用帕子拭淚。南宮傾城坐在床上,手指切著他父%e4%ba%b2的脈搏,臉色難看的要死。

“老太太,大公子,有客人求見。”有小丫頭從外邊進來,輕聲回話。

“沒看見你們大老爺病的厲害嗎?什麼客人這麼重要?讓他們以後再來。”南宮老夫人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