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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兩白銀,不能就這樣便宜了皇上!此時此刻,皇上囚禁了南宮傾城,肯定會對南宮世家施壓。這行刺皇上的罪名,可是要誅滅九族的。皇上翻了臉,傾朝廷之力,滅一個南宮世家,不是什麼難辦的事情。

“是!一定要想辦法把他弄出來!皇上若是借機發揮,南宮世家就完了!”水溶不想多管閒事,但南宮世家如今已經跟北靜王府綁在一起,就憑這南宮傾城對自己的救命之恩,他也不能坐視不管。但是,黛玉找不到,水溶絕沒有心思去做彆的。於是他對水安吩咐道:“你叫人去請梅公子,要快!”

“我來了!”水安尚未答應,便聽門外一聲清脆的聲音,門簾一掀,絳紫色的身影閃身而入。

“瑜澤……”水溶看著梅瑜澤焦急的神色,便知道事情越發的嚴重了。

“怎麼回事?全亂套了!南宮傾城獨闖皇宮,向皇上要人,說皇上派人強行帶走晉陽郡主,霸道無理,齷齪可恥,罵的話難聽死了!皇上暴怒,大內侍衛把南宮傾城捉住,但卻沒殺他,皇上很生氣,說自己想要一個女人,還沒必要去硬搶!還說要南宮傾城看著,晉陽郡主是如何心甘情願入宮為妃的。這一一晉陽郡主到底怎麼了?!”梅瑜澤進屋後,顧不得問水溶為何臉色這麼差,便一氣之下說了這麼多。最後歎了口氣,說道:“瞧王爺這臉色,定是晉陽郡主出事了?”

“是,有人帶著錦衣衛打扮的護衛,在南宮傾城的府邸劫持了她。如今下落不明。南宮傾城認定那些人是錦衣衛,所以去竟然去找皇上要人!這個傻子!他自投羅網,簡直瘋了。我想他們原本要的是我進宮去跟皇上反目。不想南宮傾城卻做了替死鬼。”水溶靠在太師椅上,此時他對此事已經想出了一些眉目,如今唯有先穩住皇上,讓他相信是有人故意挑撥陷害,先穩住他,水溶才能全力去救黛玉。

“如今怎麼辦?要我做什麼?”梅瑜澤是水溶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便是在事情發生的時候,立刻投入到其中,而不是觀望詢問喋喋不休。

“你進宮去!把我的想法跟皇上解釋。務必讓他明白,此時對南宮世家動手,無疑是中了對方的圈套。一定要勸住他,讓他稍安勿躁。等我把郡主找回來再說!”水溶握著梅瑜澤的手,說話的語氣相當的嚴肅。梅瑜澤亦深深體會到他的心情。不多說一句話,點頭離開。

“夜景闌。”水溶抬頭,看著梅瑜澤出了房門,門口上大紅撒花蟒緞門簾是今年剛換上的,為的是慶祝自己和黛玉的新婚之喜。想到這個,水溶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那天,她還跟自己說,失望過,就永不會放棄。但這次,自己卻首先想要放棄她!

“屬下在!”夜景闌立刻站直了身子,然後微微低頭,等著水溶的吩咐。

“派人暗中去查簡王的府邸,包括外宅!還有一一”水溶的手停在半空,臉上的表情猶如萬年冰山,他停頓了一下,終於說出後麵的話,“家中有內奸!”

“是!屬下明白!”夜景闌俯首,用右手握著長劍,摁在心臟的位置,用斷魂崖組織的禮節向水溶表示自己的忠誠。然後轉身退下,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水安一一”吩咐完夜景闌,水溶靠在太師椅上,身體疲憊,但目光炯炯。

“王爺,華先生來了,讓他為您把把脈吧?”

“不用了。你去給我端一碗參湯來,請華先生進來。我要跟他說幾句話。”水溶擺擺手,讓水安退下去。

華先生滿頭白發,卻精神矍鑠。在水安出門後進屋來,見者水溶,忙俯身行禮。水溶忙一把拉住,歎道:“先生何必多禮。這會子本王也沒有時間跟你客氣什麼了。今兒你替我那個朋友診脈,知道他的病情。現在我需要你給我配一些丸藥,專門給他用的。如今一一他在死牢裡,我怕有人會從中做什麼手腳。當然,他天生有心疾,若想讓他無聲無息的死,實在是太容易了。”

“王爺,這事奴才義不容辭。原本今天回去後,也要配些丸藥給那位公子的。隻是時間緊迫,還沒配好。我這裡還有四個九靈丹,這丸藥是用二十多種名貴藥材加上九種有靈性的動物鮮血煉製而成,可以解百毒,亦可緩解心悸絞痛的毛病。王爺可悄悄地給那位公子送進去。奴才回去後,即加緊配置轉給那位公子的丸藥。”華先生說著,從衣襟內取出一個藍色的粗布包,遞給水溶。

“好,有勞先生了。”水溶接過那布包,慎重的放進懷裡。

第08章 冷情王爺凜然擔當

所有的人都下去,屋子裡隻剩下水溶一個人。四周靜的要命,什麼聲音也沒有,隻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水溶眯著眼睛,看著香爐裡飄渺的煙霧,手摁在桌案的角上,五指不知不覺的用力,似乎要把那花梨木桌案的角給籽下一塊來似的。

“三兒!”水溶低聲喚道。

“主子。”三箏應時出現,仿佛無論何時何地,隻要水溶召喚,他都會及時出現。

“動用你手下的力量,想儘辦法找到她!找到她後,立刻來回我!若有半分損傷,要他們用十倍的血來償還!”水溶的聲音不再冰冷,而是十分的平靜,有時候平靜原來比冷漠更加嚇人。他連情緒都沒有了,不知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三箏沒有多餘的語言,隻俯身點頭,轉身離開。黑影消失在北靜王府的夜空。

水溶起身,把懷中的藍布包握在手中,對著外邊叫了一聲:水安!

水安進門,靜候水溶吩咐。

“把這個,想辦法送到死牢裡去,交給南宮傾城。”

“是。”水安接過布包,眼睛裡閃過一絲堅定的寒光,轉身下去。

水安拿到水溶給的布包之後,便悄悄離開北靜王府,循著僻靜的小巷子,找到刑部死牢的大門,蹲守在一個角落裡,等待時機。在沒有緊急情況的時候,水安不過是個老態龍鐘的管家,一旦有事,他將會是另一種人。這種人不一定有高深莫測的武功,但卻有一張百變的臉。

就在今晚,水安在刑部大牢的牢頭哼著小曲離開崗位回家的時候,便悄悄地跟上了他,然後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裡,悄悄地靠上去。

“喂,老兄。跟您打聽個事兒。”水安蒼老的外地口音把牢頭嚇了一跳,待回過臉看到身後是個老態龍鐘的老頭兒時,長出了一口氣,沒好氣的罵道:“哪裡來的老棺材瓤子?嚇了大爺一跳!”

“嘿嘿,對不住,我是江西來的,我兒子來京城趕考,三年沒回去,我這是尋我兒子來了,老兄,您知道無回客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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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無回客棧?哪個客棧叫這麼個倒黴名字?京城沒這號客棧,走走走,彆擋著爺的道兒,爺還有事兒呢。”牢頭沒好氣的推著水安,然伸出去的手還沒沾到水安那件補滿了補丁的破舊衣衫,人便沒了聲息。

水安手腳麻利的把這家夥拖到一邊,把他身上的衣服%e8%84%b1下來,又把自己那百家布做成的衣裳給他換上,前後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刑部大牢牢獄的牢頭兒又從角落裡拐了出來,沿著來時的方向,又回了刑部大牢。

南宮傾城很順利的拿到了那四顆九靈丹。他也是藥和毒的高手,自然知道這四顆丹藥代表著什麼。但此時身陷囹圄,無論說什麼都是多餘的,隻怪自己太衝動,當時隻想著救回黛玉,沒想到會有人假冒皇上的人明目張膽的劫持。

“你又救了我一次……”南宮傾城暗暗地捏著藍布包,嘴角帶著邪氣的微笑,眼前浮現水溶那張冰冷的臉。

而此時的水溶,卻正在禦書房裡,跟皇上麵對麵,談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皇上,在這京城之中,竟然有人能冒充錦衣衛胡作非為,那皇上和太後娘娘的龍體安危,還有什麼保障呢?臣以為,這件事情應該徹查,速查!”水溶坐在龍案一側的椅子上,麵色沉靜,說話鏗鏘有力。

“是啊,竟敢劫持晉陽郡主,還栽贓給錦衣衛!天下人都知道錦衣衛隻聽朕的調遣!他這是跟朕對著乾啊!不過水溶,這件事可要慎重啊,畢竟京城不比地方,天子所在之地,發生這種事,百姓們知道了會怎麼想?還不得人心惶惶不可終日,若是弄得滿城風雨,這江山社稷恐怕都會隨風雨飄搖啊。”皇上無奈的歎息,即位以來,這位皇上好像從沒有一件事順心過。此時此刻,他都想要找個道士來給自己算一算,是不是登基的時辰擇的不好? “是,皇上應該責令錦衣衛首領秘密查訪晉陽郡主的下落。否則,他們狗急跳牆,恐怕會對晉陽郡主不利。”水溶進宮來,跟皇上談判的主要目的不是黛玉。救黛玉的事情,他不會假手他人,他會%e4%ba%b2自把凶手捉住,然後用自己的佩劍把他一段一段剁成肉泥。此刻他進宮來,另有原因。

“嗯,好,這事兒你就彆管了。交給錦衣衛吧。晉陽郡主是朕心尖子上的人,若是她出了問題,朕會把錦衣衛所有人都殺了給她陪葬。”皇上的眼睛裡泛著陰寒的目光,守在一邊的太監嚇得一個哆嗦。而水溶卻微絲不動,坐在那裡。等皇上說完後,方提起另一件事。

“皇上英明。這件事跟南宮傾城沒有什麼關係。他一時衝動驚了聖駕,雖然罪該萬死,但請皇上看在南宮世家為江山社稷做出的貢獻上,饒他一命。臣以人頭擔保,他以後絕不會再冒犯皇上。”

“水溶啊!你跟著朕多年,咱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可見過朕什麼時候冤枉過一個人呢?”皇上放緩了口氣,端起了邊上的茶盞,輕輕地吹著茶沫。

“皇上從未冤枉過一個人。當然,南宮傾城這次犯上,已然是死罪。但他身患重疾,無藥可醫,其實不用皇上殺他,估計也活不了多久。如果皇上這次放過他,臣想,南宮世家定會感恩戴德以報皇上的隆恩。相反,皇上殺了他,也不過是一條人命而已。泄一時心頭之憤,卻於將來沒什麼益處。”水溶坦蕩直言。

皇上若有所思的看著水溶,半晌,方輕聲笑問:“水溶,怎麼這次你好像跟平時不一樣?你平時跟朕說話,可從沒這麼犀利過,相反,你總是滑到嘴邊留三分的。”

“皇上英明,臣的確與南宮傾城有交情,所以才會為他求情。”水溶知道,有些不怎麼光明正大的事情搬出來,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皇上喜歡想偏了,那就順著他說好了。隻要能讓他把南宮傾城放出來,其他都無所謂了。

“那個南宮傾城,倒也算得上一個傾城傾國的人物,嗯?”皇上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狹笑,若有若無的在水溶身上掃了一眼,又問道:“水溶,難道這滿朝文武家的千金,沒有一個入你的眼的?”

水溶心中冷笑,心道你除了這個,還知道什麼?當初做太子的時候還好,如今當了皇上,越發的荒%e6%b7%ab恬不知恥了。一一心中雖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