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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主子自然有話跟你們說!”

“嗬嗬……都說晉陽郡主雖然是弱質女流,卻有勇有謀,目光長遠,絕非一般女流可比。今日聞此一聲,果然名不虛傳。”狂放的笑聲傳進屋子裡,讓黛玉忍不住緊皺了眉頭。此人如此狂妄,真不知是何人。

“碧落,你怎能不問來客姓甚名誰,就跟人家動刀動劍的?”黛玉淡淡的問道。

“主子,奴婢問了,他們說他們是皇上派來的人,是內苑的錦衣衛。可錦衣衛的人如何會畏畏縮縮?他們分明是披著錦衣衛衣裳的匪類!”碧落擋在門口,一手仗刻,一手扶著門框,身上的衣衫已經有幾處被對方的劍劃破,幸好沒傷著人。

黛玉暗暗點頭,碧落這丫頭,如今也算是長大了些。隻是敵強我弱之時,再這樣僵持下去,也是徒然。

“哈哈……小丫頭武功不弱,眼神也很毒啊,不錯,我們不是什麼鳥錦衣衛。但今天本世子就是想一睹晉陽郡主的芳容,再請郡主去我那兒做幾天客。還請郡主給我一個薄麵。”

“既然是請客,卻又不表明身份。連這點誠意也沒有?”黛玉冷笑。

“表明身份又如何?”那人冷笑一聲,直直的朝碧落走過來,昂首挺%e8%83%b8,對上碧落手中的利劍,眼看著劍尖已經指到他的%e8%83%b8。上,也毫不畏懼。他身後的侍衛忙上前來想要推開碧落,卻被他一擺手止住。

碧落咬咬牙,手中的劍握的更緊了些,卻顫聲怒道:“你站住!再往前來,我的劍就穿透你的%e8%83%b8膛了!”

“哈哈……姑娘的劍,若能穿透我的%e8%83%b8膛,也應該是你的榮耀!”狂放不羈的語氣,目空一切的語調。碧落咬咬牙,剛要用力刺下去,都被黛玉製止。

“碧落,進來吧。”

一句進來,是對碧落說的,亦是對這陌生的男子說的。

那一劍就算是刺下去,人家也未必就會死。這件事一看就是有人精心算計過的,又豈會在碧落這樣一個小丫頭手中敗北?黛玉淡淡一笑,看著向門。一一一一

來人一襲黑袍,俊美的麵容,嘴角牲著邪邪的笑,他緩步優雅的站在那裡,像一匹原野上奔跑的不羈野馬。

“想不到,賀蘭王子千裡迢迢來到京都,卻是這樣無聲無息的?怎麼我朝皇帝,沒有派禮部的官員盛情招待呢?”黛玉淡淡的看了賀蘭臹一眼,把目光撇開。

“晉陽郡主認識我?真真令人驚喜。那就少些麻煩了。郡主請吧!”賀蘭臹被黛玉單刀直入的方式弄得有幾分不知所措。但到底還是王子身份,隨機應變,臉上的愕然瞬間消失,換上了一副得意的笑容。

“紫鵑,你跟我走。碧落留下。”黛玉平靜的站起身來。

“主子!我要跟著你!”碧落聞言大驚,急忙跑到黛玉身邊,用自己的身子,緊緊地護住她。

“碧落!”黛玉低聲喝道:“連我的話,你都不聽了?”傻瓜,留下一個,也可以報個信,都跟著去了,豈不是連個報信的人也沒有了?

“主子……”碧落自然知道留下來報信很重要,但若是讓手無搏%e9%b8%a1之力的紫鵑陪著柔弱不堪的黛玉一起走,她又如何能放心?再說,無論是王爺還是南宮公子,這件事情都沒辦法交代的。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跟黛玉一起。

“哈哈!自然你們都要走,留下誰,都是我賀蘭臹招待不周啊!”賀蘭臹一擺手,立刻有十幾個人跟進來,二人一組分彆立在黛玉和紫鵑碧落身邊,那副樣子,仿佛誰不走,他們便要動手綁了去似的。

“這就是你賀蘭王子的待客之道嗎?”黛玉冷笑,“士可殺不可辱。黛玉縱然是一弱女子,也不會任你如此欺淩!你若不讓他們退下去,我立刻死在這裡,也絕不離開半步!”黛玉說著,忽然抬手,摘下發間的一根長簪,對準了自己的咽喉。

“都下去!郡主乃巾幗英雄,自然一言九鼎。賀蘭臹佩服之至!”賀蘭臹的%e5%94%87角抽搐一下,暗暗地咬牙,許是從來沒遇到過這麼難纏的女子。於是一揮手,那些護衛又儘數散去,“郡主,可以走了吧?”

“走!”黛玉把手中長簪回手塞入衣袖中,暗暗地轉了轉,直覺得手心裡儘是冷汗,那根銀簪握在手中,滑溜溜的幾乎要掉下來。

黛玉帶著紫鵑和碧落,跟在賀蘭臹身後下樓,到門口上了一輛看上去極普通的馬車,車簾子放下來,擋住了三人的視線。隻聽外邊一聲長劍輕%e5%90%9f之聲,接著便是幾聲慘呼,碧落忙轉身掀開車窗的帷幄,但見門口處的幾個下人,儘數倒在血泊裡一一賀蘭臹,竟然殺了小院裡所有的下人!

“這個畜生!”黛玉隻看了一眼,便閉上了眼睛。那些無辜的人命,總有一天要討回來的。

車子顛簸著,不知會往哪裡去。黛玉忍著心中的痛恨,靠在紫鵑身上,用帕子捂住了臉,默默地流淚。

南宮傾城顧不得%e8%83%b8口處隱隱的疼痛和激烈翻滾的內息,匆忙趕回自己小院的時候,那些蜿蜒在小院青磚地麵上的鮮血尚未冷卻。驚呼一聲,南宮傾城飛身上了望月樓。然,已經是人去樓空……

“丫頭!一一”南宮傾城嘶喊一聲,推開窗子從樓上跳下來,環視著小,院裡倒在地上的幾個小丫頭,血腥的味道混合著玉蘭花的清香,鮮紅的血跡沾染了潔白的花瓣,詭異無比。

“尊……主……”一個小丫頭輕輕地動了動,砍在她腰間的那一劍沒有立刻要了她的命,一息尚存,她拚命地掙紮著,聲音細小,幾不可聞。

南宮傾城精神一振,立刻上前去拉起了那小丫頭,瘋狂的失去了心智:“誰乾的?!誰?!”

“錦……衣衛……”小丫頭並不知道來人的真正身份,隻是憑借那身張揚的錦衣,猜想他們是錦衣衛的人。

“啊一一狗皇帝!我與你勢不兩立!”南宮傾城竭斯底裡的長喝一聲,把院子裡玉蘭花村上的潔白的花瓣儘數震落,白色的花瓣猶如喪禮上的紙錢一般,隨風飛舞著,紛紛揚揚,灑落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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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此情刻骨滄海無涯

夜色漫長,燭光搖曳。

北靜王王府一片寂靜。

書房裡昏黃的燈光灑了滿屋,在地上拉出一個長長的投影。

水溶手持一本古書,整個下午心神不寧,此刻雖然手裡拿著書,卻依然不知書中所說何物。突然間心中一陣悸動,他目光停留半響,淡淡的放下書,眉頭輕皺,略顯疲憊的靠於椅背上,閉目假寐。

今日因為北疆糧草的事情,水溶忙了大半天。南宮傾城還在昏迷的時候,皇上下旨詔水溶進宮議事。同時召見召見的除了水溶還有戶部兵部的主事大臣,當著幾位侍郎主事的麵,明著說朝廷沒有糧草給北疆發運,要水溶自己想辦法解決。還說是對水溶的無上信任和重用,那幾個大臣也隨聲附和,說什麼皇上待北靜王如%e4%ba%b2兄弟,說什麼北靜王乃是朝廷棟梁,國家的中流砥柱,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狗%e5%b1%81而已。

忙完了糧草的事情回來之後,才知道南宮傾城早就離開。水溶苦澀一笑,離開好,他早些去黛玉身邊,自己也放心不少。家人傳來晚飯,水溶隻看了一眼便叫人端下去,身休疲乏,心靈疲憊,此時的他除了想念黛玉之外,再也不願做任何事。

深夜了,她在做什麼呢,可是睡了麼?可曾按時吃藥?是否還咳嗽?是否又耍小脾氣不吃飯?南宮傾城有沒有辦法哄她吃飯吃藥?有沒有帶著她去見南宮老婦人和他的父%e4%ba%b2南宮雅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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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煩躁的起身,在屋內踱著步,目光落到一旁安放著的古琴上。

那古琴在那裡閒置了很長時間了,一根根細細的纖在燈光下散發柔和光芒。他腦海中浮現她撫琴的樣子一一朱%e5%94%87微抿,輕低眼簾,抬素手,琴聲叮咚。

他心中一動,伸出修長手指,按住琴弦“咚”的一聲,仿佛水麵的漣漪,音波圈圈蕩開來。

夜景闌不知何時進來,靜靜站在他身後,目光擔憂複雜。自從水溶決定成全黛玉和南宮傾城之後,夜景闌便被水溶召回了北靜王府。此刻他應該在暗夜裡修養精神,而不該出現在此。

水溶修長指尖離了那琴,頭也不抬,淡淡道:“什麼事?”

“王爺,出事了。”

“出事了?誰出事了?!”水溶的心突然下沉,猛然轉身,慌亂的盯著夜景闌。

“郡主在南宮公子那裡被一股不明身份的人劫持。因為那些人身穿錦衣衛的衣服,所以南宮公子便孤身一人闖皇宮,問皇上要人。然後一一”

“然後怎樣?”

“皇上命人捉拿了南宮公子,送進了死牢。”

“玉兒呢?!”

“郡主……下落不明……”

“……”水溶頃刻間如同被判了死刑,呆愣愣的站在那裡,身體搖搖欲墜,右手伸在空中,想要抓住什麼,但始終沒有抓住,薄%e5%94%87緊緊地咬住,依然忍不住‘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身子便直挺挺的往後倒去。

夜景闌飛身上前,在水溶的頭尚未撞到身後的桌子角之前把他扶住,伸出衣袖擦著他嘴角的血跡,焦急的勸道:“王爺切不可如此,當今之計,還是要尋找郡主下落,想辦法救南宮公子出來才是!”

水溶長出了一口氣,用力把喉間再次湧上來的腥甜之物咽到肚子裡。拍拍夜景闌摁在自己%e8%83%b8口的手,喘熄著說道:“對……,你說的很是。快,扶我……起來。”

水安在外邊聽見動靜,也急忙進屋,見地上有一攤血跡,又看水溶這番情景,一時心急如焚,連聲吩咐下人快去把華先生接來。

夜景闌和水安二人攙扶著水溶在一邊的太師椅上坐下,水安忙端了一杯熱茶來給水溶漱口。夜景闌又勸道:“王爺先彆著急。屬下已經派出人去尋找郡主的下落。很明顯,這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給皇上,想挑起王爺和皇上的矛盾。屬下覺得,這極有可能是賀蘭臹所為。畢竟,皇上和王爺起了衝突,簡郡王是最大的獲益者,但簡郡王絕不會%e4%ba%b2自出手做這件事。而據可靠消息,賀蘭臹如今還在京城逗留。”

“嗯。你說的不錯!不過簡王一定是主謀,而且這裡麵應該還有彆人。畢竟皇上今天突然詔我入宮議事,也有些突然。隻是牽涉到北疆十萬將士的溫飽,讓我來不及多想而已。皇上身邊的那個人,更加可惡。”水溶咬牙切齒,他痛定思痛,又十分後悔不該在這個時候計較南宮老夫人向皇上要求賜婚的事情。畢竟事情未成,自己便先放鬆了警惕,讓對手鑽了空子!

“王爺,賀蘭臹在京城的幾處巢%e7%a9%b4,屬下都派去了人暗查,您看,南宮公子的事情,是不是要找梅公子一起來商議對策?”夜景闌看著水溶的臉色,知道南宮傾城此刻對北靜王府也十分的重要。一百萬擔糧草和一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