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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給一個女子擦腳?

“彆動。”水溶給她擦好腳,把手中的擦腳步扔到水盆裡,又從荷包裡倒出一顆治外傷的常用藥,放在口中嚼碎,吐在手指上,輕輕地抹在傷口上。

一陣冰涼沁心的感覺,從腳掌傳到黛玉的心裡,疼痛忽然減輕,全身的神經隨之放鬆開來,黛玉輕輕地咬起下%e5%94%87,鼻息間發出愜意的低%e5%90%9f。

“還痛嗎?”原本生氣的聲音此時卻沙啞起來,仿佛在極力忍著什麼,水溶卻不回頭,隨手拿過黛玉的帕子,在她的腳上裹了一圈,從腳麵上係了個結。

“好多了。”黛玉低頭,心頭好像狂風卷柳,一時間燥亂如麻,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

“過了明天,結了癡就好了。記得彆沾水。”水溶不放心的叮囑,似是終於按捺住了什麼,緩緩回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瞳眸都帶了幾絲殷紅的血絲,在看到她時頓時閃過一絲挫敗,“算了,我還是說給紫鵑吧。”

“我知道了,你回房睡吧,累了一天,也該休息了。”黛玉突然間覺得喉間好乾,隻盼著此刻能有一杯冰涼的清泉水咕咚咕咚的喝下去方才痛快。

水溶不說話,隻站起身來,待要走時,卻又回過頭,盯著側身閉目的黛玉看了一會兒,忽然彎腰把她抱起,悶聲說道:“你腳傷了。無法走路,我送你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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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相思繾卷一日三秋

水溶兩步把黛玉送到床上,自己也順勢跌坐在床側,懷中溫香軟玉,一個呼吸不穩,失神之際,腳下被腳踏絆了一下,好巧不巧的趴在了床上,身子壓著黛玉,胳膊肘上的麻點碰到了床邊上的鏤空雕花,一陣酸麻,無法用力,又撐不起身子。

黛玉隻聽到一聲悶哼,身上一重,慌亂中失去了思維,大腦中一片空白,隻能感覺到壓在身上的越來越重的身子和越來越熱的呼吸。半遮的雙眸幽暗不明,閃爍出隱匿的危險。

“玉兒……”水溶咬咬牙,堅強的忍著心頭的衝動,一忍再忍,依然沒忍住,終於低下頭,%e5%90%bb住了她香軟的櫻%e5%94%87。

呼吸被奪去,過多的緊張讓黛玉一時忘記反抗,喘熄的瞬間細膩的%e8%88%8c極具侵略性地侵入口中,沉水香混合著一股男子特有的氣息迅速充斥她的感官,不是簡單的淺嘗則止,而是吮xī掠奪,瘋狂又帶著偏執,他的右手滑入她的發中壓住她的掙紮,%e5%90%bb逐漸加深,黛玉腦海中一片空白,腰上的力道加重,身體已經全部貼上那副滾燙的身軀。

如飄渺雲端,如深陷蜜海,全身都軟軟的,剝離不出一絲一毫的力氣,羞澀卻貪戀的攀上他的肩膀,一如反複回味的那個夢境中,與他相依相偎,無儘纏綿。

感覺到她的熱情,水溶的腦海裡閃過一絲亮光。手上的動作加快,慌亂中觸摸到一團軟軟的嬌嫩細膩,恰如觸電一般,所有的動作突然停止。

“溶……”夢幻般的輕聲呢喃帶著幾分渴望,突然停止的動作讓她越發的難受。

“玉兒,你要快點長大……快點,你知道嗎?我快要等不及了……”

“唔……”水溶隱忍的聲音喚醒了沉迷中的黛玉,突然發現自己的外衣不知何時被褪去,粉紫色的軟綢中衣也衣帶儘解,微涼的空氣由不知何時解開的衣衫間滲入,身體一顫,猛然驚醒!意識到自己的失控,她用力將他推開。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叫紫鵑進來陪你。”水溶不敢再向前,身體的欲望在乖張的叫囂著,他很怕在她還沒準備好的時候嚇到她。還不到及笄之年,還是個小孩子……

黛玉無語,看著那個修長的墨色背影慢慢的走遠,心中漸漸地充滿了惆悵。

紫鵑坐在微涼的台階上,靠著一側的柱子打瞌睡,不防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

“哎呀——王爺?你怎麼沒穿鞋子就出來了?”紫鵑看著水溶雪白的襪子踩在地上忍不住低呼。

“哦,你去把本王的靴子拿出來。你們姑娘累了,叫她早些休息。”水溶木然的站在那裡,失神的目光看著遠方。

紫鵑忙轉身進屋,來不及同黛玉說什麼,拿了靴子又出來,彎腰給水溶穿好。

水溶默默地離開,不說一句話。

紫鵑納悶的看著他出了院門,輕歎一聲:“這兩個人,今兒是怎麼了?”

黛玉一夜沒睡好,翻來覆去腦子裡總是閃現水溶的身影,那麼決然的離去,在自己的%e5%94%87上還留著他的溫度的時候。這個人,從來都是這麼霸道,他想怎樣就怎樣,不想就離開,這是什麼道理?明兒見了他,一定要好好地問問。

然而第二天黛玉起床後,尚未梳洗,便有撫鬆院的小丫頭來回:“北靜王爺有事出門了,臨走時叮囑奴婢來捉醒紫鵑姑娘,郡主腳上有傷,今兒不能下地走動,要紫鵑姑娘務必照顧好郡主,不可再使郡主勞累。”

黛玉一愣,顧不得紫鵑正在給自己梳頭,便回頭問道:“有事出門了?何事?”

“王爺沒說,奴婢不敢問。”

“知道了,你下去吧。”黛玉生氣的擺擺手,轉過頭,無精打采的看著鏡子。

“姑娘,今兒梳什麼發式?”紫鵑笑笑,看著鏡子裡黛玉生氣的樣子,好像又看見了當初她跟寶玉拌嘴的時候。

“隨便梳什麼也就罷了,又不用出去。”

“雖說不出去,但咱們總是住在彆人家裡,太隨意了,恐失了咱們的體麵。”紫鵑笑笑,還是仔仔細細的給黛玉梳頭,不用金銀首飾,隻用一根東珠小釵和兩朵海棠紗花,耳朵上兩粒米珠耳塞,依然是不施脂粉,但卻用自製的玫瑰凝露點了%e5%94%87,細螺黛畫了眉,穿一身鵝黃衣衫,白綾長裙,清雅靈動,人也精神起來。

“據說這南宮彆院極大,景致也好。一會兒我們出去逛逛。”黛玉似乎賭氣似的,偏不願一個人在屋子裡悶著。

“姑娘,您腳上的水泡還沒好,昨兒累了一日,晚上也沒睡好,今兒隻在屋裡歇歇吧,過了這幾日,腳上的傷好了,身子也歇過來,咱們再仔仔細細的逛也不遲。”紫鵑忙勸。

“好歹咱們也去老夫人那裡坐坐,沒有白在人家住著的道理。”

“老夫人一早就使人來告訴奴婢了,請姑娘自管放心的住,她今兒有雜事,要出門一趟呢。三五天才回來。”紫鵑說著,又衝外邊的小丫頭招手,小丫頭會意,忙去傳了早飯來。

“你們都安置好了,誠心把我囚了起來。”黛玉不滿的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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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姑娘,彆鬨脾氣了。王爺還不是為了姑娘好?”紫鵑扶著黛玉,慢慢的坐到那邊桌子跟前,小丫頭們抬著食盒上來,一樣樣的精致菜色擺了一桌子,最後上了兩道湯,四樣點心,一大碗胭脂米飯。

黛玉也不過撿著愛吃的略動了動,吃了兩塊點心,一碗湯。餘者一概不用。

悶悶地在屋子裡呆著,真真又度日如年的感覺。水溶竟然三日不露麵,也不知去了哪裡,更沒有什麼話帶進來。隻有在第一日的時候交三箏送了一個女孩子來,三箏素來不愛說話,也不說這女孩子來自何處,姓甚名誰,隻說了一句:她是主子給姑娘尋的隨身護衛。

黛玉便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說道:“你去告訴你們主子,我早死了一百年了,哪裡還用什麼護衛。”

少不得紫鵑笑著招呼那女孩子,細細的問了,原來這女孩兒原是一個孤兒,父母姓氏都不記得了,流浪時被蟠龍寺附近的一個居士收養,因這居士姓葉,便給這女孩子取名葉碧落,那居士原是個高人,修習一身的武功。這女孩兒隨侍所有,和那居士相依為命十多年,把畢生所學都儘數傳接與她,去年居士突然間說要出去雲遊,山高路遠,不宜帶著女孩,便托了無大師代為照看,又說若有好的去處隻管去,自已出去這一趟,是否能回來還不一定,人生短短幾十年,不可死守在此。

偏生水溶嫌自己身邊都是男子,保護黛玉多有不便,索性便求了了無大怖,把這女孩子給了黛玉做伴。黛玉初聽這女孩的名字,便不由得想起‘上窮碧落下黃泉’一句話來,隻覺得有些淒涼,便不叫她的名字,隻叫她一聲‘落兒’。

無聊的三日終於熬過去。黛玉坐在燈下,看著紫鵑把自己腳上裹著的絹帕輕輕地揭開,然後慢慢的拿走,拇指肚大的傷痕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血癡,淺淺的紅褐色,腳趾一動,感覺那裡有些緊,已經不再疼了。

“好了,姑娘以後還是少走路,瞧瞧這個,真真叫人心疼。”紫鵑長出一口氣,從小到大,林姑娘那兒受過這種罪?養在深閨的小姐,雖然受些閒氣,但卻沒傷到過一絲一毫。

“這個比起原來那種沉悶的日子來,我寧可多磨幾個水泡。”黛玉自然是明白紫鵑的話,輕歎一聲,如今雖然勞累些,但總是真實的活著,感受秋風秋雨,感受操勞牽掛,也是一種對生活的享受吧。

“老夫人萬福金安。”外邊鶯鶯燕燕的聲音整齊有序,黛玉抬頭看著門口,南宮老夫人果然一手柱著楠木拐杖,一手扶著丫頭的手,慢慢的進了屋子。

黛玉忙要下榻,隻是腳還%e8%a3%b8著,紫鵑要給黛玉穿鞋,卻被南宮老夫人抬手止住,“彆動了,我今兒回來才知道,這孩子因陪我老婆子從山上走下來,這腳都磨了水泡。真真我的不是,這會兒怎樣了?”

“已經好了,哪兒那麼嬌貴呢。老夫人都沒什麼。”黛玉忙道。

“傻孩子,你原是嬌嫩的小姑娘家,哪裡比得上我這老婆子皮糙肉厚的?況且我是從貧窮日子過過來的,原來受的那些苦比她們還多。”南宮老夫人指著底下的丫頭們笑道:“如今雖然老了,但每日都還是要走幾步路的,若說這身子骨吧,還真是要多活動才行。玉兒看我,七十五歲了,還能從玄墓山上走下來,不簡單吧?”

“老夫人是鶴發童顏,女中豪傑。黛玉哪裡敢比。”

南宮老夫人聽了這話自然嗬嗬大笑,又問黛玉這幾日住的可舒服,飯菜是否合口味之類的話,黛玉忙客氣了幾句,二人說笑時,丫頭們忽然報:北靜王爺回來了。

老夫人忙起身相迎,待水溶進屋時輕輕一福:“王爺萬福。”

水溶雖然幾日忙碌,但也不至於沒有時間來瞧黛玉,隻是每回想到過來看她,都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再冒犯她,一直以來,他都渴望她能回應自己對她的感情,但在她如此清楚的回應自己的那一刻,他還是膽怯了。膽怯於自己的自製力,生怕自己在她還沒到及笄之年,沒有給她一個名分的時候要了她。那樣,水溶會恨自己,更對不起姑蘇城外荒草之下的林如海夫婦。

三日的時間,對黛玉來說寂寞無聊,但對水溶來說,卻是度日如年。總是時不時的問三箏:那個葉碧落有什麼話傳過來沒有?林姑娘那兒不會有事吧?你都說清楚了嗎?算了,你還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