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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也必然明白。無論這仵事情結局如何,從今兒起,林姑娘都是北靜王府的主子。今日當著我父王母妃的麵,諸位若是沒有二心,就先拜過新主子,若有二心,此刻說明,我水溶決不為難。”

水安及十來個管事,毫不猶豫,俱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齊聲盟誓:“奴才原誓死追隨王爺和林姑娘。終身不悔!”

“好,那從今天起,林姑娘的話便是我的話。家中諸事,所有牽涉錢財人口,田產地畝,以及外邊店鋪的生意賬冊,都由林姑娘過目。大總管,你以後不用跟著本王了,你所有需要請示的事情,都有林姑娘做主。”水溶說著,又轉頭看了一眼黛玉。

黛玉驚愕的瞪大了眼睛,這就是他說的北靜王府的內務嗎?怎麼聽上去,都是一些牽涉到北王府命脈的事情?

“玉兒,怎麼了?”水溶輕輕的碰了碰黛玉的手臂,提示她應該回神。

“這是北王府的掌家大權。如何能一下子交到我的手裡?”黛玉不解。

“我還有更多事情要做,以後沒有精力管這些了。玉兒放心,有大總管協助你,不會太忙。”水溶說著,又看了一眼水安。

水安得到自己主子的暗示,忙陪笑道:“都主不必擔心,這些事聽著繁瑣,實際上做起來也沒那麼瑣碎。府中的事情都有舊例,回頭郡主閒了,老奴一一說給郡主。郡主熟讀史書,這些事定然不再話下。再說,王爺也必然不會使郡主勞累,無論如何,郡主的身子還是第一重要的。”

黛玉無言,隻好又看了水溶一眼,勉強點頭,又輕聲道:“我總感覺像是被你給算計了似的。”

水溶聽的清清楚楚,不由得微笑,眼睛裡露出得意的神情。卻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又吩咐了水安幾句話。帶著黛玉去了附近的莊子裡,用了簡單的午飯,方回京城。

回京的路上,水溶跟平日相反,反倒是躺在榻上呼呼地睡著,黛玉卻靠在一邊,思緒萬乾,心情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

皇上靠在華貴妃芳香馥鬱的帳慢裡,愜意的閉著眼睛,任憑華貴妃把剝了皮的葡萄輕輕地放入他的口中,任由酸甜的果汁溢出嘴角,華貴妃又咯咯笑著,俯身%e5%90%bb去,仿佛那果汁是什麼瓊漿玉露一般,滿足的嬌笑妖嬈美麗,如夜半時絢麗的曇花。

“皇上今兒難得如此高興,不如晚飯也在臣妾這裡用吧?”

“嗯,朕還有好多折子要看呢。不過是忙裡偷閒,心中十分惦記著愛妃,特意來瞧瞧你在做什麼。一會兒就得走啦。”皇上抬手,捏了捏華貴妃嬌嫩的臉蛋,又押著脖子想去一%e4%ba%b2芳澤。

“唔......萬歲爺好壞,偏偏惹得人家高興了,又撩開手走了。”華貴妃撒嬌。

“小妖精,晚上朕再找你。”皇上%e4%ba%b2不到,卻並不生氣,隻順手又在華貴妃的%e8%83%b8`前抓了一把,滿意的笑笑,又躺回去。

“皇上前晚躺在臣妾的身邊,卻叫彆人的名字,臣妾好冤......華貴妃忽然變色,泫然欲泣。

“嗯?”皇上警覺的抬頭,一抹寒光從眯起的眼睛裡閃過,“朕叫誰的名字了?”

“臣妾沒聽清,反正不是臣妾的名爭......華貴妃便俯下`身來,趴在皇上的懷裡,用自己豐滿的%e8%83%b8脯擠壓著皇上%e8%83%b8`前張牙舞爪的飛龍,繼續撒嬌,“皇上好久沒叫臣妾的小名兒了......”

“你呀......”皇上口中語氣寵溺,眼睛卻看著永福宮正殿頂上的藻井,透出一絲不耐煩的樣子,拍拍懷中佳人的肩膀,又歎道:“好了,時候不早了。朕得走了。“說完,他不顧懷中佳人依然嬌癡的目光,坐起身來,推開懷中的嬌軀,轉身下榻。

華貴妃看著皇上決然離去的背影,暗暗地咬咬牙。自從那日還不是晉陽郡主的林黛玉入宮之後,皇上便沒有了往日的熱情,就算是臨幸永福宮,也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轉過身去,對著妝台上的菱花小驍看自己華麗的容顏。容顏未老,隻怕這張臉皇上已經看的太久了。

華貴妃不是個普通女子,固寵當然是要的,但在她的心裡,固寵,也不過是她達到目的的一條途徑而已。

“娘娘,上次你專門吩咐要特彆清理的衣裳,浣衣局已經打理好送來了。娘娘要不要%e4%ba%b2自檢查一下?”一個青衣宮女在華貴妃身後恭敬地屈膝行禮。

“嗯,拿過來吧。”華貴妃懶懶的把手中的菱花小鏡丟到一邊,然後徐徐轉身,看著珍珠湘簾外走進來的八個浣衣女奴,眉頭微蹙,不悅的問道:“上次來取衣服的那個人呢?怎麼你們浣衣局的人這麼多?這次來一個,下次來一個。是不是你們太閒了?”

“奴婢萬死,實在是上次來取衣服的那個姐姐臥病在床,出不得門,周嬤嬤才派了奴婢來。”

“哦?這才幾天哪,就病得出不了門?莫不是你敷衍我吧?”

“奴婢不敢,是那位姐姐原是隨聖駕秋狩的,因路上出了事,受了傷,也受了驚嚇,所以這一時半會兒的出不了門。奴婢總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欺瞞娘娘。”那小女奴跪在地上,連聲求饒。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文杏。”

“哦,上次來的那個,你可熟悉?”

“是,奴婢跟寶釵姐姐是住在一起的。也算熟悉了。”

“告訴你們的鄧姆姆,我永福宮裡的衣服,都是要專門安排人負責的,我可不想看見你們把我的東西混拿混放,更不許把我的東西跟彆人的摻和到一起去!”

“是,寶釵姐姐已經特彆囑咐奴婢了,奴婢並不敢有違娘娘的懿旨。”

“嗯,把衣服放下,你且去吧。”華貴妃隻覺得心中有股氣憋著,總是發泄不出來。便長長地出氣,然後忽然站起來,往殿外走。隨身宮女馬上跟上來,卻被她罵回去,“本宮出去散散心,不需你們獻殷勤!”

宮女們立刻止步,華貴妃便一個人傲然出門,沿著永福宮的長廊,往宮外走去。

禦書房裡,皇上聽了太監趙福兒的話,淡淡一笑:“北靜王行事向來低調,閉門謝客也沒什麼奇怪的嘛。他若是大開府門,肆意慶祝,朕倒是應該好好想想了。”

“是,奴才多嘴了。”趙福兒不敢多言,忙退到一邊。

“簡王府什麼動靜?”

“一切如常。簡王爺如今越發的會享福了,聽說前兒在家聽戲聽了一天,晚上還留下了一個叫雅官的小戲子過夜。”趙福兒輕笑著說道。

“哎,你說說這些人,好好地美人兒不愛,偏偏去喜歡那些勞什子。果然有趣兒嗎?”皇上悶聲笑著,眼前又浮現一個清麗的麵容,繼而歎道:“還有那個水溶,聽說如今跟梅翰林的公子走的越發的近了,那個梅瑜澤,如今出門,必是華裳麗服,也喜歡跟那些戲子們在一起,搞什麼名堂?!”‖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嘿嘿......皇上,這個麼......興許是個人有個人的愛好,奴才就不好說了。”

“恩?嗬嗬......也是,你是不好說。”皇上忍俊不禁,嗬嗬笑了起來。

“哎!話雖如此,朕還是要表示一下的,趙福兒,明兒挑幾樣東西去北王府,算是皇後給晉陽郡主的賞賜吧。她父母雙亡,突然間成了郡主,隻怕會有人心中不服,朕要做好人,還是做到底吧。”皇上笑過之後,依然忘不了正事,話說的不著痕跡,又十分的通情理。

趙福兒答應著下去準備,挑了八樣東西,列了單子又回來給皇上過目後,方又下去。

華貴妃等了一個晚上,也沒等到皇上,當即叫劉喜兒去打探,得來的消息是皇上今晚在乾清殿歇息,沒有宣妃嬪侍寢。

“看來本宮的確是老了,該想想辦法了。”華貴妃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輕聲歎息。

“娘娘才二十四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好時候,皇上許是政務繁忙,對娘娘的恩寵還是不減當初的。”華貴妃身邊的宮女忙安慰道。

“你也不必撿著好聽的話說。男人向來喜新厭舊,何況他是皇上,富有四海。我早就在物色人了。可惜秋狩出了點差錯,不然此刻本宮哪用得著這般著急?”華貴妃說著,又看了一眼那邊疊的整整齊齊的一騾衣裳,幽幽的歎了口氣,老了就是老了,這後宮之中,從來都是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地方。何況自己不過是彆人的一顆棋子而已?

水溶和黛玉回到北王府的時候,剛好是黃昏時分,不早不晚,夕陽的餘暉照在北王府大門口外的影壁上,漢白玉雕便鍍上了一層華麗的金色。

馬車直接從側門進府,直接到二門處停下,水溶下車,黛玉跟在其後,慢慢的下來,再看北王府二門處的飛簷畫棟時,卻又換了一副心思。

身邊的家人已經換了稱呼,跪拜稱“郡主”的時候,聲音中帶著無法掩飾的喜悅和榮耀,畢竟,太多的人並不了解此時水黛二人心中的悲哀,在他們的眼睛裡,主子榮升,又喜得義妹,這正是王府欣欣向榮的時候。

“都起來吧,管家,今晚備家宴,府中上下同慶。所有當值家人,都是雙份的紅包。”水溶淡淡的吩咐完,便拉著黛玉的手往內院走去。

當晚,黛玉同水溶一起,端坐在北王府後花園中的月華台用宴,下麵一圈宴席上陪坐的,皆是北王府有頭有臉的管事,當值的丫頭小廝也都換了嶄新的衣裳,按照規矩分散在各處。探春和柳五兒二人自然也在當值的人中間。此時正站在月華台下一人執壺,一人棒著巾帕,不時的對視一眼,再悄悄地看看上位上端坐的黛玉,心中連連哀歎她的好運,還自己的不幸。

酒過三巡,黛玉似是無意間瞥見了探春,便輕聲對水溶道:“探丫頭好歹是我舅舅家的妹妹,王爺垂恰,今晚就不要她立規矩了吧?”

水溶回頭,看了一眼探春。彆的丫頭倒也罷了,這個丫頭那日讓自己吃了一次苦頭,卻是有印象的。於是點頭道:“原是本王疏忽了,她乃是簡郡王送來的人,很不該和彆的丫頭一樣看待。這就是內宅中沒人打理的緣故了,以後這些事自然由妹妹做主。”

“來人,在這邊加一席,請三妹妹單獨坐。”黛玉微笑點頭,探春是簡郡王送來的人,她早就知道,今日水溶又特意提點,其中的意思,縱然是平常人也應該明白,何況黛玉。

下人不敢多言,迅速抬了一張長條幾來,放在月華台下麵大總管水安及三位年長二等管事的一邊。探春先是一驚,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後又覺得感慨萬千,垂淚向水溶和黛玉行禮,哽咽著說道:“奴婢謝王爺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