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果不其然,他睡著了,在這間彆墅裡,還沒有關門。
站在床邊的正是綠川裕司,他很不符合人設的悄悄地摸了進來,至於安室透……那家夥根本沒有喝醉,隻是表現出那樣容易讓人誤會的樣子。
綠川裕司俯身,為阿列克謝掖好被角,摸了摸他的頭發,輕聲說:“晚安。”
他上壓身體垂下頭,撩開金發男人的額發,柔軟的輕輕在上麵沾了沾,一觸即離:“……”
嗯……
綠川裕司不敢去回想自己剛剛做了什麼,整個人臉都紅了。
這、這是乘人之危吧!
阿列克謝還在安睡著……他轉頭再看看身後:門還是開著的,但是沒有人在。
他鬆了口氣,在床邊半跪下來,看了看金發男人的臉。
眼睛閉著,看上去還很適應這樣的情況,一點也不為自己的處境而擔憂。
也是,這是他家,這就是阿列克謝自己買的房子,而且這裡多安全啊。
有兩個武力值爆表的同期……嗯……大猩猩。
想到這裡,綠川裕司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聲,他很輕很輕的說:“阿廖沙,你果然還是這樣更好看。”
睡著之後無憂無慮的樣子看上去真的很好看。
綠川裕司看到他們這樣,才會覺得自己的奮鬥是有意義的。
至少,作為臥底搜查官還能夠有兩個同期在這裡,他並不是孤身一人,這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阿列克謝……
嘛,在現在,他們還是要對阿列克謝放手,不管發生什麼,都隻能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之下做。
總之,因為阿列克謝說過他有退路,他們才不能這樣輕舉妄動。
不然的話,他們可能是寧可暴露,也無法對同期在性命攸關的時候無動於衷。
那是他們的同期,不是什麼彆的無關的人。
他起身,輕輕地摸了摸阿列克謝的頭發,再次與青年道了“晚安”,這才給青年帶上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
事實上,安室透沒有喝醉。
阿列克謝知道,綠川裕司也知道,隻是他們沒有直接拆穿而已。
所以……他在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又爬了起來,在綠川裕司回去之後,他小心地放輕腳步摸到了阿列克謝的房間外麵不遠處。
這也是因為這裡沒有監控,他才會這麼放心大膽,不然的話,他可是會被抓一個現行。
他遠遠的看見了綠川裕司進入阿列克謝的房間,他隻能止步在房間外麵。
“赫雷斯怎麼不關門啊……”
他在心裡小聲嗶嗶。
但是身體很誠實地慢慢走過去,腳步放輕到不能放得更輕了。
他走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阿列克謝躺在床上,而綠川裕司彎腰低頭……
從他的視角來看,絕對沒有借位的可能!
所以hiro是真的%e4%ba%b2了阿廖沙的額頭?!
被、被搶先了!
有一種幼馴染被搶走的錯覺,還有一種“輸了”的心情,安室透恍恍惚惚地站在門口,但是還有著身為臥底的警惕,他悄悄地後退一步。
正是這一步,讓他躲過了綠川裕司的視線——畢竟綠川也是一個合格的臥底搜查官。
安室透小心地退回到走廊一旁,然後悄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今天的事情有一些,超出了他的預料。
安室透發覺自己好像已經落到了幼馴染的身後。
在賽道上,已經被扣圈了!
……至少他的速度沒有那樣快,距離阿列克謝還遠著。
安室透沉默了半晌,進入浴室衝澡後還在頭腦風暴。
他把頭發吹了吹,然後毫不猶豫地摸進了綠川裕司的房間。
……然後收獲了一隻睜著眼睛半靠在床頭,明顯等著他自投羅網的幼馴染。
安室透明白,這是幼馴染知道他要來了,他苦笑一聲:“你果然知道我會來。”
能不知道嗎?那是他的幼馴染,可能在某種意義上,比他自己還了解自己。
況且他也知道自己性格較真,很多時候要靠幼馴染提醒他,告訴他彆人的心思。
果然,綠川裕司笑了聲:“當然了。”
他眨眨眼,頗有幾分俏皮的感覺:“你的存在感對我來說一直都很強呢。”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他感受到了在阿列克謝房間外麵的安室透的氣息。
這是一種很難解釋的情況,但就是……反正綠川裕司能察覺到幼馴染。
安室透也沒有隱瞞,他說:“我沒忍住跟在你身後。”
臥底搜查官要對一切感到懷疑,也要懷疑一切,哪怕是對十分信任的幼馴染,他也會抱有好奇。
他們畢竟不是同一個人,無法完全能夠理解彼此的想法。
綠川裕司:“沒關係,我也會忍不住的。”
易地而處,他也會跟在安室透身後的。
所以,倒是沒什麼道歉的必要了。
安室透說出自己的重重心事:“你和阿列克謝在一起了嗎?”
他知道應該是沒有,但是這種時候問出這種問題……他已經不想去思考自己到底是出於什麼想法了。
綠川裕司搖頭:“沒有。”
真的很難解釋這種同居情況,但是事實就是沒有。
他對阿列克謝抱有感情,麵前的幼馴染也是,而沒有到達旅途終點的阿列克謝還沒有打算給任何一個人回應。
安室透:“嗯……”
他看看綠川裕司,鬆了口:“好吧。”
這也確實很難解釋……
綠川裕司歎息:“在這方麵,我是不會退步的。”
現在可不是說阿列克謝就認準了安室透,他考慮再三應該退出的這種情況,而是所有人都在起點不遠處,他完全可以公平競爭。
安室透明白他的意思,點頭:“啊,我也不會讓步的。”
感情的事情,哪有什麼讓步一說?
阿列克謝……
還好他不能給予彆人回應。
兩個人揭過這個話題,繼續就著組織的情報交換彼此的信息。
信息很重要,他們今晚其實也不能就直接休息了,還得處理公安那邊的情報。
隸屬於警視廳公安部的綠川裕司還好,隸屬於警察廳零組的安室透卻必須要挑燈夜戰了。
綠川裕司實在擔心:“不然我幫你處理一點?”
可惜很多事情都必須由安室透自己經手,綠川裕司其實沒有什麼能夠幫上忙的。
畢竟那可是警察廳的資料,他的權限不比幼馴染。
而且還要求是保密的資料,他們總會無法越過心裡的底線。
不看不聞不問,他們的確是合格的臥底搜查官。
“那麼,來說說今晚的事件吧?”
綠川裕司露出一個打趣的笑:“高橋憐生的情人……島崎快晴的提議,你有沒有思考過呢?”
安室透:“喂!”
第102章
安室透直接炸毛。
而綠川裕司很沒有誠意的道歉,一邊笑一邊說“對不起”,麵對這樣的情況,安室透也氣不起來了。
真是的……
安室透隻能無奈的說:“當然不可能……”
綠川裕司似乎終於打算跳過這個話題了。
他歎了口氣:“今天的暗殺事情已經變了新聞報道,想必明天就會繼續發酵。”
安室透:“他們肯定會想往下壓,讓高橋憐生的事情影響變得最小,因為這完全影響到了他們議員的威望。”
他們也許真的沒做過太壞的事情,但是很少有誰的手上是完全乾淨的,太乾淨的……總會被聯合起來擠下去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公民隻會想:他手上那麼臟,你們同為議員,手上就真的乾淨嗎?
這樣會讓社會陷入恐慌,公民的情緒過於激動,容易有暴力極端事件發生。
總之,他們警察廳絕不可能袖手旁觀。
綠川裕司也說:“關於這件事還得看你了,我前段時間剛剛聯絡過。”
除了緊急事情,一般都是定期聯絡,而公安部的權限沒有警察廳高,這種事情也通常會由警察廳來管。
所以他就不多此一舉,防止自己被泄露了——如果真的安全,就不會發生身份險些暴露的事情了。
安室透點頭:“我知道了。”
他本來就與自己的下屬經常聯絡,安排事情也算不上什麼大事,況且警察廳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
那些警員也該行動起來了。
話題到此為止。
安室透和綠川裕司交換完最後一點情報,各回合屋,各找各床。
……雖然安室透是在床上用手機工作加班。
但綠川裕司是真的閉眼睛就睡了。
*
好困。
阿列克謝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自己彆墅的天花板,和睡前的位置一樣。
轉頭去看門是關上的,想必不是安室透就是綠川裕司……考慮到某人在裝醉,所以是綠川吧。
他扒拉了一下自由飛翔的頭發,柔順的頭發不比往日,今天十分雜亂,看上去非常的桀驁不馴。
洗過臉後,他才勉強恢複了精神。
一出門往外走,就看見了正在餐廳擺盤的安室透和在廚房裡工作的綠川裕司,他竟然沒忍住恍惚了一下。
這樣安靜的日子太少了,他都有些想不起到底是多久之前了。
現在赫雷斯白蘭地的這是第四個身份,包括本體一共五個身份,五份記憶讓人的腦子裡都有些混亂了。
隻能說幸好不用思考怎麼樣讓其他無用的記憶消失,不去想的時候還是想不起來的,倒是有關於技藝的記憶都十分清晰。
嗯……就像是一張張寫滿了知識點的紙上,被重點標出了幾行黑色而已。
“阿廖沙,洗完手來吃飯吧。”綠川裕司這樣說著。
金發灰眼的男人點點頭,腳下轉向走廊旁邊的公用洗手間。
又是一天平常的日子開始了。
出乎阿列克謝意料的是,這樣簡簡單單的日子竟然持續了好幾天,安室透也像是在這裡安家了一樣。
“不,怎麼想都不對吧?你怎麼會一直在這裡啊?”阿列克謝發出了真實的疑問。
安室透微笑:“畢竟蘇格蘭邀請了我,盛情難卻啊。”
阿列克謝:“但你完全沒有必要在這裡待三四天吧?”
再這樣下去,劇情就進行到“我要給蘇格蘭和波本一個家”了,劇本不知道會變得有多麼痛苦。
而且,彆人問起來,沒準波本會說:“嗯?我現在住在赫雷斯那裡啊。”
不不不,怎麼想這都太恐怖了一點吧?
要從根源避免這個謠言!
安室透繼續微笑:“我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住安全屋的話還不如住這裡呢。”
綠川裕司:“噗嗤。”
他在一旁忍笑,但就和漏氣一樣,不斷的有氣音傳來。
安室透歎息一聲:“沒想到我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