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苦惱呢,看來我真的很不招人待見。”
阿列克謝:“……”
真有你的啊,安室透。
他能說什麼呢?
他隻能說:“算了,隨便你吧。”
真的是太難了。
阿列克謝很想給安室透來一下,至少他們應該好好切磋,這樣就能遵從拳頭硬的人說話更有道理了。
“阿廖沙真是個很溫柔的人呢。”
綠川裕司這樣說著:“希望不要在以後的某一天,我發現彆墅裡的人已經多得數不清了,到時候隻能變成我和阿廖沙擠在一起睡了。”
阿列克謝:“……放心吧。”
就憑借綠川裕司的這番話,他就知道不能輕易的往回撿人了。
嗯……不能撿,不能撿。
阿列克謝這樣想著,沒忍住撿回來一個叫“岩淵淺子”的小孩。
這個女孩看上去才五六歲,臉上的表情懂事的讓人心疼,阿列克謝路過的時候實在無法忽略她。
心裡的惻隱心在被瘋狂觸動,阿列克謝走了又回來,眼中的糾結被這個很早熟,頗為懂得人情世故的孩子看懂了。
但是她沒有開口為自己爭取,而是隻是定定的看著阿列克謝,一個字也沒有多說。
她要是開口,說不定阿列克謝就離開了,可她沒有說,阿列克謝就沒有忍住伸手了。
“算了。”
阿列克謝還真能收拾東西給她扔出去嗎?
他隻能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畢竟之前要趕走的人是他的同期,現在要趕走的人隻是一個普通小女孩,他也很難真的生氣吧?
綠川裕司笑了一聲:“所以,你就撿回來了?”
阿列克謝:“不放心。”
安室透在一旁抱著雙臂:“無聊的同情心。”
他隻是這麼說著,其實是有在譴責阿列克謝的行為,畢竟他們都是臥底搜查官,行走在刀尖之上,哪有那麼簡簡單單的說想養個孩子就能養個孩子的?
他的心不是這麼說的。
因為這孩子……哦,對,是岩淵淺子仰頭看著他,但是沒有一點點的被冒犯。
她不是聽不懂,隻是能聽明白安室透對她沒有惡意,所以她就這樣輕易的看透了安室透的偽裝。
果然,有時候小孩子才是臥底搜查官最大的敵人。
綠川裕司看了眼還維持著自己姿態的安室透,隻好自己蹲下來:“淺子累了嗎?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休息一下,怎麼樣?”
問題就是在場的三個大人都是男人,實在不方便給人洗澡。
好在這孩子看著他們,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困境,她細聲細語的說:“我可以自己洗的。”
在變成流浪兒之前,她也曾有過父母雙全的幸福時候,但是成為孤兒之後沒有了經濟來源,也沒有人收養,就隻能進福利院。
然後在一段時間後,她成功的逃走了。
在企業家、慈善家眾多的現在,福利院的溫飽不算問題,但是……精神方麵上沒有撫慰,這就很算是問題了。
岩淵淺子不再多提,畢竟這並不是什麼讓人開心的事情。
而且阿列克謝也已經把她撿了回來,他們能夠成為一家人了。
阿列克謝極速否定:“不,一家人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這個就算了吧,這才剛剛撿回來,他還不知道能活多久呢。
成為一家人……對岩淵淺子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負擔呢?
而且如果現在已經在一起了,之後他再離開,對岩淵淺子來說就太過殘忍了。
況且,也許她不想有人替代了她的家人。
阿列克謝看看綠川裕司,這位藍眼的同期就很自然地蹲下來:
“我是綠川裕司,那邊那位是安室透,撿你回來這位叫阿列克謝,阿列克謝·德米特裡耶維奇·彆列科夫。”
本來還說著自己很乖可以自己洗澡的岩淵淺子:“……?”
她很想說點什麼,但是又說不出來。
嗯……這個名字,剛剛是……什麼來著?
阿列克謝……什麼來著?
岩淵淺子歎了口氣,因為看出了麵前的人是好人,她反而才有勇氣說出來了:“我沒有記住……”
阿列克謝那麼高的個子,伸出手都摸不到這孩子的頭頂,他和綠川裕司一樣蹲下來:“沒關係,不是需要記住的東西。”
安室透:“哈?你的腦子終於壞掉了嗎?”
綠川裕司也無奈的說:“很明顯,這是需要記住的東西吧?”
不行啊,這種東西是一定要記住的,不然這小孩出門,丟了都報不上家裡人的名字。
不過這麼一想,也真是塑料家庭啊,四個人都沒有血緣關係。
不知道的人可能還會以為是夫“母”帶娃,還有個經常來活動的哥哥。
阿列克謝:“……”
他無奈的說:“好吧,總之,還是先洗澡更重要。”
他摸了摸這個不害怕他的小孩的頭頂:“去洗澡吧,先將就穿我的衣服。”
綠川裕司:“嗯……穿我的?”
他在思考,這個衣服長度應該……他更矮一點,應該更適合?
安室透頓時也露出了一言難儘的表情,然後吐槽:“不,怎麼想也應該穿我的吧。”
看看在場幾位的身高,阿列克謝195,綠川裕司190左右,隻有安室透是180。
不過幾位的身高都很不正常,他們低頭一看岩淵淺子,看得很累。
個子太高了。
阿列克謝眨眨眼,問:“你想穿誰的?”
就算問題回到了原點,隻要拋給出問題的人就好了。
岩淵淺子也眨眨眼:“你的。”
第103章
可愛……
阿列克謝算是明白那些人想養寵物、養小孩的樂趣在哪裡了。
不過還是養那種懂事性格的比較好,其他的性格……
養的話就不是樂趣了。
反正阿列克謝知道自己和鬆田陣平一樣,對小孩子沒什麼耐心,但是還能對他們有吸引力,更沒有辦法應付他們。
小孩子真是最難搞的了!
金發青年眨了下灰色的眼睛,看了眼岩淵淺子——這個小孩有著最傳統的黑發黑眼模樣,性格軟糯糯的,恐怕以後會是個很溫柔的類型——和綠川裕司還挺像的。
阿列克謝起身回房間,拿出一件新衣服。
他隨手丟給在旁邊等待著的岩淵淺子,大有渣爹的感覺,有溫柔體貼,但是不多。
綠川裕司已經打開公用洗手間的門,檢查裡麵的東西是不是齊全了。
這裡的房間都帶著獨衛,公用洗手間反而用的比較少。
等檢查完了,安室透也出門去超市給這小孩買生活用品去了。
總不能真讓人一直穿著大人衣服,而且195壯漢的上衣……
現在衣服為了掖進衣擺,都好長,他的上衣就得有至少八/九十厘米。這個還沒超過他大%e8%85%bf的小孩,怎麼穿都會長,更彆說肩寬根本撐不起來……
安室透無奈的想:阿列克謝也真是的,怎麼就撿回來一個小孩,這樣就不得不照顧了啊。
琴酒一定不會同意的。
除非阿列克謝能夠一直瞞著琴酒——這聽起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就連他也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總之,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把岩淵淺子當做殺手培養。
這樣被琴酒作為殺手帶出來的阿列克謝就能夠養另一個孩子。
而且,總不能是他波本和蘇格蘭轉性了,要養孩子吧?
在組織裡有富餘養孩子的人可太少太少了,就像貝爾摩德是喜歡孩子,但從來沒有養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簡單說就是不方便、不可以、不允許。
阿列克謝這次真的是給人添麻煩了……嘛,但他和綠川裕司還不是上趕子給人收拾?
歎了口氣,眼見著要進入超市,他端起人設應有的完美笑容,在“歡迎光臨”的聲音中成為了今日笑容最甜美的客人,還拿到了個獎品。
安室透:“啊?”
不是,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今天在舉行什麼活動……?這個活動是不是太敷衍了一點?
但是,他看著眼前能選的獎品,避/孕/套、一次性手套、鋼絲球、酸奶……
他合理懷疑是酸奶臨期了。
畢竟就其他幾個,怎麼看都沒有選擇的必要吧?
安室透還是選了酸奶。
就酸臨期了,也沒出保質期,肯定沒壞,小孩子喝也沒有問題,他們幾個湊合湊合喝了算了。
畢竟酸奶也是很有用的!
“這就是你拿著這東西回來的原因?”阿列克謝抱著雙臂站在門口,有些不爽的問。
安室透微笑著拋出重/彈:“我明白了,阿廖沙更想要避/孕/套呢。”
阿列克謝:“……沒有,閉嘴,快走。”
他很快的啊,立刻拒絕三連。
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認的吧?!
話說這超市的意圖是不是太明顯了,算盤珠子都崩人臉上了啊!
綠川裕司在一旁抱著手笑,神情輕鬆,一雙湛藍色的貓眼裡是滿滿的笑意,輕鬆且愜意。
阿列克謝揉揉額頭:“行,這東西就給小孩喝吧,希望這個小孩不會不識好歹。”
安室透:“……”
他又用一難言儘的表情去看阿列克謝了。
綠川裕司笑出聲:“我想他不是那個意思。”
“你又知道。”,安室透嘟囔了一句,但也沒有否認,“他隻是不想自己喝。”
阿列克謝:“兩位%e4%ba%b2愛的同事,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呢?為什麼我在你們嘴裡會變成一個對酸奶有著厭惡,看上去很挑食的家夥呢?”
安室透嘲諷回來:“那還得問問你為什麼會表現得這麼明顯吧?”
綠川裕司:“嘛……”
他剛想說什麼,就察覺身後有什麼不對,他轉頭看見了小孩就站在角落裡,怯生生的,頭發還在滴水。
長長的體恤衫,在她身上不僅僅是袍子,就連領口也撐不住,露出半截肩頭。
看上去更像是什麼被棄養的小貓了。
阿列克謝順著綠川裕司的動作回頭,也看見了他的表情,再看看小孩,結果也沉默了:“……”
原來是小孩,不是什麼小貓的嗎?
他有些恍惚了。
他轉頭向同期們確認:“我養的就是小孩對吧?”
“不是什麼小貓呢。”綠川裕司讀懂了他的意思,很快接話說。
不過,阿列克謝已經把這小孩變成“我養的”了,他已經承認了啊!
安室透聳聳肩:“顯而易見,如果你的眼睛不是擺設的話。”
阿列克謝默默的看著他,看得安室透雖然麵上不動,心裡有些發毛,幾秒後才挪走目光。
他蹲下來——這樣也還是比小孩高一些——他就像是一隻蹲坐下來的大型犬麵對幼貓一樣小心,並且充滿耐心,嗓音都夾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