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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中的阿列克謝,自告奮勇的說:“我去叫醒他吧?”

綠川裕司:“你想去?那你去吧。”

他沒有阻攔的意思,看上去格外的大方。

安室透總覺得幼馴染身上有一種主人家的氣勢,看上去有些莫名的怪。

而阿列克謝?

阿列克謝閉著眼睛說:“不用了。”

綠川裕司笑了一聲,安室透莫名有一點心虛。

第99章

安室透的心虛倒不是對剛才自己將要做的行為心虛。

而是綠川裕司看上去太像是彆墅的主人,安室透打算去叫阿列克謝的行為,讓他有一種錯覺。

阿列克謝是丈夫,綠川裕司是妻子,而他……是找上門,當著妻子麵就要去勾引丈夫的小三。

……錯覺,一定是錯覺啊!!

安室透連忙讓自己腦海裡的奇怪想法從腦袋裡麵出去,他晃晃頭,似乎想用物理方式辦到這一點。

金發的男人已經睜開了他那雙灰色的眼睛,在燈光的照耀下,他看上去太過冷靜又充滿了不真實的感覺。

他隻是說:“我醒了,不用叫。”

或者說,他也沒有睡著,隻是剛才陷入了隻有一點點的淺眠,他有些困頓。

也是因為綠川裕司的手法太溫柔了,所以才會讓人忍不住感到有一些放鬆的。

阿列克謝起身,遙控著打開了電視:“嗯……”

他看來看去,也沒看到什麼節目,這個時間是不趕巧,多數頻道都在播放新聞。

但是他饒有興趣的想了想,還是繼續看了。

電視裡在報道有關於議員高橋憐生的新聞,這些記者有的看上去擔憂,有的目光炯炯充滿了求知欲,還有的用誇張的語調在報道,更有一些隻是平靜的敘述事實。

阿列克謝對他們的報道方式不感興趣,他隻是想知道,高橋憐生已經被組織拋棄,之前那些被組織掩蓋下去的真相,會不會再一次被找出來呢?

綠川裕司膽子很大,他問:“阿列克謝,你想從裡麵看出什麼?”

其實也沒有什麼,隻是想看一看所謂的真相罷了。

他沒有說出來。

安室透很自然地坐下來,坐在了沙發的另一端,看上去比他還像是彆墅的主人,順便還很自然的說:“他是想看高橋憐生身敗名裂的樣子吧?”

他笑著說:“有些人就是這樣,總是希望能夠看得到彆人更加落魄的一麵呢。”

“哎呀。”,他做作的故意感歎了一聲,“我忘記了,高橋憐生已經死了呢……所以,他是連人家的身後名也不給人留了呢。”

綠川裕司:“不過這樣耍弄了組織的家夥,也彆想擁有身後名了。”

他頓了頓,猶豫了一下,還是補充說:“組織一定會把事情全部都重新挖出來的。”

阿列克謝:“……”

哇,你們兩個人要不要這樣啊,怎麼比他還黑啊?

這裡沒有監控器監聽器,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阿列克謝總覺得這兩個人比他還像是黑衣組織的人……就算是原主本人,其實也莫名的道德感較高……

真是奇怪啊……

可能有些人就是這樣,不管在什麼樣子的環境裡,都會堅定自我,成長為格外耀眼的人吧?

總之,能挖出來高橋憐生的事情,也算是好事了。

他鬆了口氣,往後靠著的動作更加的放鬆,他掩蓋住嘴,打了個哈欠,看上去非常的愜意。

他沒有繼續接著這個話題,反而輕鬆的問:“燒烤什麼時候到?”

綠川裕司:“你餓了嗎?”

安室透:“就看他這個體格,餓的能吃下一整頭牛也說不定。”

阿列克謝:“……”

倒是也不必啊,安室、透君、降穀、zero。

他揉了揉眉心,看上去像是一隻大貓一樣懶洋洋的,隻是身上的肌肉和隱藏下來的氣勢都足以說明,他隻是看上去像是貓,然而實際上,他是一隻正在蟄伏著的獅子。

他已經度過了幼獅的年紀,現在的他,已經完全可以說是成年的獅子,爪牙非常的鋒利。

但是在綠川裕司和安室透麵前,還是隻是一隻大貓而已。

他不會向他們揮動爪牙,僅此而已。

阿列克謝的悠然姿態讓安室透和綠川裕司忍不住笑,綠川裕司安慰他:“忍忍,看距離就快送到了。”

燒烤、燒烤、燒烤……

平時沒有吃還好,一想到燒烤,心裡就覺得好香好好吃,越來越饞。

吃著燒烤喝啤酒,簡直是人生一大樂事!

禁止提到薯片——

阿列克謝:“羊肉串、牛肉串、金針菇、辣椒……”

綠川裕司看過來。

安室透也看了過來。

金發男人還在繼續報菜名:“涮肚、蘑菇、小白菜……”

救命,他不說還好,一提起來,就連安室透和綠川裕司都忍不住順著阿列克謝報出的配菜去想。

“年糕、魚粉、豬肉串、豆皮、海帶絲……”

“……”,綠川裕司連忙說,“點了點了,都點了。”

安室透扶住了額頭:這家夥是不是餓傻了啊?

其實並沒有餓的阿列克謝沒有說話。

他隻是繼續看起了電視,仿佛那上麵有什麼能夠吸引他的東西一樣,然後他忍不住摸了摸兜,發覺手邊沒有任何的煙盒存在,他起身回臥室拿了煙。

然後在綠川裕司不讚同的目光下,他走出客廳,拉上了陽台的玻璃門,在外麵吞雲吐霧。

在彆墅裡能看見兩個同期,這樣的情況真的是太過超過了。

不可思議……他記得自己最開始還是會為變成了記者鬆內修身份而糾結的那種人。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逐漸變得“強大”,可是他的彆墅還是變成了現在這樣的情況。

夭壽了,裡麵長同期了。

呈現幾何式增長,開始雙倍增值,從1變成2,下次說不定會變成4!

這樣一想,還是有女朋友的班長最不可能到來了。

班長:我是個意外是嗎?

阿列克謝想到這裡,“嘖”了一聲,微微潮濕的頭發還隨著風輕輕拂動,有些涼意,他卻驟然感到好笑。

嘛,有同期在身邊其實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不會因此而感到有什麼不適。

也不會因為身邊沒有人而感到彷徨,同期們看上去也非常值得信任。

隻是有些事情無法與他們訴說,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還不想那麼早讓能力失效,也不想死。

但是他的馬甲是完全不存在嗎?為什麼同期們當時看到一個外國人,就完全能夠確定他的身份啊?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說,背刺自己的正是他自己嗎?

這樣一想,反而說得通了。

阿列克謝惆悵的想:我真是坑自己的一把好手。

但是這樣的話,至少說明自己所做的事情都不是沒有意義的,也是……他成功救下了自己的同期,雖然隻有一次。

想通了之後的阿列克謝心情好了不少,他幾口吸完煙,又打開門回到了客廳。

然後他立刻被虎視眈眈了許久的綠川裕司拿毛巾按住頭發:“喲,這位阿列克謝,赫雷斯白蘭地,是真的覺得自己的身體壯的像頭牛啊?”

阿列克謝:“……你是這種人設嗎?”

這人設是他自己偷偷改的嗎?還是說在他麵前,蘇格蘭從來沒有掩飾過?

不不不……真的不至於。

綠川裕司:“麵對你,可以是這種人設。”

他笑眯眯的說:“不正是因為你,我才會是這樣的人設嗎?”

阿列克謝:“啊?”

不是,你這話好沒道理啊?

安室透在一旁笑出聲,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甚至開了一瓶啤酒慶祝。

阿列克謝威懾道:“波本!”⑨思⑨兔⑨網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安室透:“嘖嘖嘖,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赫雷斯也有這樣的一天呢——”

他看向綠川裕司:“瞧瞧,竟然會被管住,真的是很好笑呢。”

綠川裕司微笑:“是你給我的權力,是你讓我有這個管住你的資格。”

他的笑容稍微消散,看上去很嚴肅:“怎麼樣,要不要考慮收回我的權力?”

安室透的笑容也略微淡了一點,他總覺得這其中是有一點問題的。

果然他們之間有什麼他所不知道的秘密,所以就是說……

他們真的……阿列克謝和綠川裕司真的有可能嗎?

安室透不太相信,那可是阿列克謝啊。

不,應該說那是卯田陽生。

——還沒有到達終點的卯田陽生會為某個人停下腳步嗎?

——他不會。

即使這個“某個人”是他的幼馴染,是他非常信任、喜歡,無法替代的幼馴染。

他不是對自己的幼馴染的好不信任,隻是人再好也無法抵抗過卯田陽生的意誌堅定。

彆看卯田陽生這家夥滿嘴跑火車,但是意外的有強烈責任感,強烈到許多人無法理解了。

安室透這樣想著,去看阿列克謝的反應。

他其實也想知道,幼馴染能不能打動阿列克謝,而自己還有沒有機會?

不過,隻要還沒到達旅途的終點,他就不會放棄的。

“嗯……”,阿列克謝沉思幾秒,歎了口氣,“好吧,我不會收回。”

都已經給出去了,為什麼要收回?

他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對自己的所說出口的話而後悔。

“已經給你了,就是你的。”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情,阿列克謝如此說到。

他不知道再之後的自己會不會動搖,但是至少這個時候,他是這樣想的。

他有些想要憑借這些事情限製住綠川裕司,這是可以說的事情嗎?

第100章

給出去的權力沒有被收回。

綠川裕司不知道這是否意味著阿列克謝會為此動搖,但是他知道,自己被給了機會。

縱然,他是一個看上去很溫柔的人,但實際上他也會在很多事情上鑽牛角尖,而且還有些腹黑。

所以也就是說,他也會為這樣的自己而驕傲,更會一些小手段。

看,現在的他不正是已經得到了好回答的時候嗎?

綠川裕司這樣想著,忍不住笑起來,這次是真切的笑容,沒有半分的虛假,更是出自真心,讓安室透都有一些看愣住了。

嘛……這樣也是一件好事。

至少阿列克謝會敞開心扉了,以後大家都有機會。

安室透這樣想著,安撫好了自己。

阿列克謝不想去看這對幼馴染之間的眉眼官司,隨便轉了電視台給最近熱播的電視劇之後,他才開始發呆。

剛才他說自己不餓,是真的不餓,但是狙擊的時候趴伏在地上,很難受。

冰涼的天台,地方還很空曠,空氣過於清新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