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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鬆內修說出口之後,他又發覺自己是真的有點想知道。

他倒是想嘴硬說‘不是’,可是過了這村還真就沒這店了,他怕鬆內修不會再說,畢竟鬆內是真的做出來這種事情——那家夥總是能掩蓋住自己的好奇心,八風不動的。

所以他就隻能憋屈的承認:“是。”

鬆內修臉上的表情毫無破綻,給他解釋道:“是末吉哦,戀愛運勢——”

他拖長聲音看他們的神色,忍不住笑:“讓我多注意身邊人。”

他裝模作樣感慨:“也不知道是誰呢?”

其他幾個人看上去若有所思。

鬆內修悄悄揣起簽,誰也沒能看見上麵的運勢是一個大大的‘凶’。

嘛,又不是‘大凶’,車到山前必有路啦。

黑發男人攤開手給鬆田陣平,做出索要的姿勢:“你的戀愛運勢呢?”

鬆田陣平果然不想給。

鬆內修掃了一圈,大家也果然都顧左右而言他。

他笑了一聲,收回手,伸了個懶腰舒展自己生鏽的身體:“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回吧。”

這次,誰也沒說什麼,直接下了台階往回走。

隻是安室透有一點不安。

綠川裕司注意到,回頭問了狀態不對的幼馴染,隻是安室透也說不出來是因為什麼,隻能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不過快到旅館的時候,他想起一件事,拉住綠川裕司:“綠川,有些事是不是應該和他說了?”

綠川裕司愣住:“這麼快嗎?”

安室透怔然,收回手:“……也是,他才剛過來還不到兩周,是我太心急了。”

站在下幾節台階鬆內修回頭正好看到,他隨口問:“在說什麼呢?也與我分享一下?”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也回頭。

安室透迅速掛上甜蜜的笑容:“沒什麼,隻是想到昨天來的時候碰到了柯南,所以有些煩惱吧。”

鬆內修愣住,然後緩緩地歪起頭:“……沒想明白。”

他露出一個細微的笑,看上去不太認真,也並不是真的很想知道:“柯南,江戶川柯南嗎?他怎麼了?”

其他幾個人,就綠川裕司接觸江戶川柯南最少,他看鬆內修歪頭,也歪了下頭,好像有點懂了又不是很懂。

萩原研二眨眨眼,一隻手的食指豎起抵在下巴上,做出回想的樣子:“這孩子好像挺多災多難的呢。”

安室透見有人接過話題也樂得清閒,就聽鬆田陣平那家夥說:

“炸/彈犯啊、劫持現場啊、殺人案啊什麼的,這家夥總是在現場,或者乾脆就是人質,這小孩多災多難的,讓人真想在他身上裝個定位器。”

然後鬆田陣平接著說:“奇怪了,不提還沒想到,他這次來了這麼久,還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真安靜啊。”

安室透:“……”

他忍不住露出半月眼:“沒有事情發生是好事,這孩子就該好好放鬆,總是和案件在一起,對心理健康也不好。”

鬆內修想著這小孩真神奇,嘴上又開始瞎說:“……啊,那需要我這個知心哥哥和他聊聊嗎?”

綠川裕司沒忍住笑,握拳放在嘴邊抵住:“當然不用,我看他對破案是樂在其中呢。”

直到已經進了溫泉旅館,幾個人的笑意也沒從臉上褪去。

隻是在中午吃完飯休息後,下午出門買了些伴手禮,安室透還是有一些憂心忡忡的,但是果不其然,他的不安應驗了。

他收到了琴酒今天心情不好的消息,而且還得知琴酒讓他去查石原禮忠,還有鬆內修,這次是比較急的情況,根本不存在糊弄過去的可能。

安室透看完把手機遞給綠川裕司:“麻煩了啊。”

綠川裕司:“看來你說的沒錯,有些事情是應該和他說了。”

他回看著幼馴染:“你去,還是我去?”

兩位臥底幼馴染還在糾結這次相聚的短暫,和之後的危險,而那邊琴酒發出這個消息,還是因為基爾。

能知道是因為基爾水無憐奈雖然要辭職,但是因為對組織有用,暫時還在電視台,而且鬆內修消失一周多實在可疑,一問就知道了。

當時琴酒的反應是:“一個見習的小記者能拿到另一份齊全的身份證明,讓療養院沒辨認出真假,沒有條子的插手?哼,必然有公安的手筆。”

第32章

新的任務在一個月後,也是在新遊輪上的聚會,有不少上流社會的‘貴族’,也就是自持身份貴重,老牌家族的人,還有一些議員、集團繼承人等等會收到邀請。

不說這次的遊輪聚會有多麼重要,完全可以成為他們彼此達成合作的平台,就是為了這份臉麵,他們也會參加的。

而且這遊輪上已經建成,就連遊泳池和人造沙灘還有排球,室內活動室也有,舞廳、宴會廳、健身房,甚至還有酒吧和可以臨時借用的會議室。

總之,就憑借這些聽起來很高級的噱頭,也能讓好麵子的人們到場。

而且這些人權力大了之後,就會想著永遠擁有這些權力和人脈,這樣的活動又怎麼會沒有孩子想去呢?

所以他們還會帶上孩子,為了自己未來還能繼續捏著這些權力,也會讓孩子們做朋友,成為自己未來的助力。

至少,不能讓這個人脈和勢力落入他人之手。

這些人裡,就有不少是與組織有聯係的。

人是貪婪的,在得到好的之後就會肖想更好的,胃口永遠不會有滿足。就算有能控製住自己的人,又能在這些人之中占比多少呢?

再說了,組織這種勢力的通天程度,又怎麼能容許有忤逆的人?

所以不識趣的會被殺了換掉,想抽身的也會被處決,這就是組織。

安室透的麵色沉重,就連綠川裕司的臉色也不好,他們想著要布控,但不能以公安的名義那麼明顯去布控,誰知道這個任務是不是隻發給了他們。

任務已經指出了一個關鍵的目標,一旦這個目標身邊有警方的人被發現了……

如果他們就這樣被釣出來,也不可能是臥底了六七年還沒有暴露。

就比如綠川裕司就沒有收到這封郵件,他站起身:“我去找鬆內修。”

就像他們之前說的,有一些事情要告訴鬆內修。

既然綠川沒有收到,那麼安室先繼續思考,他就先偷偷去找鬆內了,雖然也算不上是‘偷偷’。

安室透正發愁:“你去吧,我再想想。”

溫泉已經泡過了,等他們說完,恐怕也已經到了鬆內修的睡覺時間,而他也有些期待明天的煙火。

不過……

他等綠川裕司離開之後,喃喃出聲:“為什麼沒有給綠川發追加的郵件呢?”

第一個郵件發了,第二個郵件沒有發,到時候八成還會有貝爾摩德要變裝上來,琴酒也會去。既然組織這麼重視,說不定還有基安蒂、科恩,或者基爾,隻是前麵那兩個狙/擊手的可能性比較低。

“難道就這一天,就決定把綠川從任務裡拿出去了?”

因為昨天半夜的電話,琴酒覺得他會徇私?

啊不對,是他想錯方向了,既然已經想到這了。

真實的理由應該是——

琴酒知道蘇格蘭和他在一起,所以不用再給蘇格蘭發郵件。

他們既然能一起去泡溫泉,恐怕是正屬於蜜月期,這封本來就指定了蘇格蘭參與的任務郵件,安室透他自然會給蘇格蘭看。

想通了的安室透:“……”

竟、竟然是這樣!!

這樣就顯得剛剛苦大仇深的他太蠢了。

他苦笑一聲,把手放進自己金色的頭發裡,難得有些暴躁和無奈:“等綠川回來和他說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苦中作樂的想:也不知道hiro會不會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也許是被噎住的那種表情?

好想用手機偷偷拍照啊。

但是hiro記仇,不行。

達咩,完全達咩!

……

事實上,琴酒還私下裡罵過他倆,他那時候難得的覺得有一些不公平,畢竟赫雷斯白蘭地以前還挺喜歡這倆的,偷摸幫扶了不少任務。

如果組織裡一定要有人在一起的話,琴酒還想過波本和赫雷斯或者是蘇格蘭和赫雷斯這兩種組合。

他這麼想的原因還挺簡單:蘇格蘭和波本慣來會裝,這倆組合起來太糟心,天天恐怕是勾心鬥角,試探來試探去的,費神。

不過他隻是偶爾那麼一想,想過之後就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荒謬。

他頓時嗤之以鼻,那天做任務下手都狠了幾分。

*

“篤篤——”

鬆內修聽到敲門聲,透過門鏡看到是綠川裕司,開門的時候還有點驚訝:“綠川?”

高大的男人比他高上半個頭還多——鬆內修想著如果是以前的自己,隻會差1/3個頭多點而已——男人麵上帶著笑意,嘴裡的話也很有分寸,但是身體已經擠進來了,看上去難得的有進攻性:“我有點事情要告訴你。”

鬆內修:“……啊,好。”

他讓開門,又看著綠川裕司順手帶上門,從綠川的行為間看出幾分談話的重要性。

隻是他的目光忍不住盯著男人湛藍的眼眸,笑了笑:“這麼晚了,總不能是來找我一起睡覺的吧?那我還是要拒絕的哦。”

本來嚴肅的氣氛頓時泄沒了,綠川裕司也忍不住笑,那雙藍眼睛立刻就彎了起來:“當然不是了。”

他叫鬆內修和他一起,又把屋子裡全部都查了一遍,確定是沒什麼問題,這才低聲說:“組織盯上你了。”

本來垂著眼看榻榻米的鬆內修沒什麼表情,聽到這句話猛然撩起眼皮,眼神銳利的如同是鷹隼:“保密協議……”

他若有所思,下了結論:“因為威脅到我了。”

“不管是因為什麼,謝謝你。”,黑發青年撥開偏長的額發,笑起來,鄭重又認真的道謝,“謝謝你告訴我。”

但是沒關係,他總會重生的。

既然已經盯上他了,能%e8%84%b1身就%e8%84%b1身,%e8%84%b1身不了大不了就死掉。

雖然如果碰到厲害的,想死還挺難的,但是隻要有機會……好吧,他大可以不到那個程度,就先尋死。

最快的還是槍。

——總歸是沒到絕境的。

綠川裕司有些泄氣,脊背都佝僂幾分:“你倒是上心一點啊。”

他忍不住擔憂,又實在喜歡鬆內修的灑%e8%84%b1。

這份灑%e8%84%b1就和鬆內修作為卯田陽生的時候,還在警校讀書培訓專業技能一樣,沒有絲毫的褪色。耀眼又溫暖,讓人想要直視,又怕太近會被灼傷。

沉浸在黑暗裡七年的綠川裕司深吸一口氣,迅速調整好心態。

“我要告訴你一些事,而你絕對不能告訴彆人。”他的表情嚴肅,鬆內修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所以點頭:“我發誓,我對著朝日影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