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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的太陽啊。”

安室透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他猛然間想起,自己其實是說過類似的話的,還是和鬆田陣平那個慣常促狹的人說的。

當時他說:“我想為他捧起光明。”

他是怎麼都沒想到那句話會成為回旋鏢,以這種神奇的方式紮回自己身上。

安室透、安室透他張了張嘴,又給閉上了。

他略顯苦惱地揉了揉額頭,緩和一下情緒後說:“好吧,真是敗給你了。”

鬆內修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對不起,是我給你造成困擾了嗎?”

這句話很‘鬆內修’,但是很不‘卯田陽生’。

安室透:“……”

他仔細看了看周圍,甚至假裝紙巾再一次掉到地上,然後彎腰去撿起來的時候順便檢查桌子底下:什麼也沒有。

“你是故意的嗎?”他發出疑惑的聲音。

鬆內修果然立刻笑出聲:“看安室你這樣緊張的樣子,也是很有趣的,畢竟你這麼可愛呢。”

額角的青筋繃起來了。

安室透忍下自己的惱怒,偽裝的七年到底還是讓他對自己的情緒有了極高的控製能力,他試探的問:“你對我的態度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

不是說一兩年前這種,畢竟性格不一樣的人,還有資料上的偏好,都會讓鬆內修的態度變化——總之,鬆內修現在這樣是和七年前完全不相同了。

鬆內修:“以前的你不是我的菜。”

安室透:“我好像聽過類似的話。”

鬆內修:“這是事實啊,我大可以再說一遍,畢竟人類的xp是自由的,而我向來對自己的xp沒什麼掩飾。”

“……好的,你說。”安室透回答。

他的話……嗯,鬆內修的態度和以前一樣的坦坦蕩蕩,對性方麵的態度也一直都是非常縱容又寬容的,毫不遮掩,毫不害羞。

所以安室透才會一直覺得鬆內修是阿美莉卡那邊的人。

態度、就是這個態度啊!真是太開放了吧!

安室透都被鬆內修的話鎮住了,一時間都有一點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鬆內修習慣性的單手抱臂,另一隻手向外攤開,活像是在說什麼學術性的問題,仿佛要憑借言語去爭論什麼——應該說,他非常像是辯論隊的。

安室透看著他的舉動,覺得自己能認出來卯田陽生的‘皮套’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黑發男人的眼睛向上邊看,一看就是在回想什麼,他慢慢的說:“其實我對於原本的你,是的,原本你的性格,我是不感興趣的。”

安室透:“……那還真是對不起了啊!”

再聽一遍還是莫名很生氣,他的性格怎麼礙著陽生了啊!!

年輕的男人收回手,這次是真的抱著雙臂了,他拄著下巴,低下頭:“按照臉來說,其實……除了有女朋友的班長,你和其他幾位都是我的菜,畢竟人是博愛的,xp也可以有很多!”

安室透的脊背莫名有幾分彎曲,看上去滄桑了不少,說的話還有一點怨氣:“你還想通吃啊!”

“沒有那回事。”

鬆內修笑著回應,看上去不為所動:“其實我喜歡他們幾個的性格,還有現在的你的性格。”

“……”,安室透愣住,低聲碎碎念,“我是被針對了嗎?為什麼隻有我?”

鬆內修‘哈哈’兩聲:“不是被針對,但是我就是喜歡溫柔人/妻,桀驁暴嬌和漂亮小狗,包括黑皮甜妹,你有意見嗎?我相信你也不敢有意見的吧?”

安室透忍耐:“為什麼是黑皮是和甜妹搭配在一起的?”

“因為我匱乏的詞彙量不足以讓我想出區彆於漂亮小狗的詞,所以隻能是甜妹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看上去穩重,但實際上有一些無傷大雅的玩鬨之心的鬆內修往後一靠,氣質莫名就給人感覺他運籌帷幄了起來。

“那麼,黑皮小狗……有些難聽,你覺得黑皮金毛怎麼樣?”,給人起了非常奇怪外號的鬆內修臉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心虛,他這時候甚至在征求對方的意見,“金毛是人類的朋友,而且很是溫順,怎麼會有人不喜歡長毛黏人的可愛金毛呢?”

安室透垮起個臉:“不怎麼樣。”

雖然鬆內修字字沒有說他安室透就是金毛,都是在誇讚金毛,但是又仿佛字字都在說金毛就是他,他溫順黏人可愛。

啊啊啊!你這個沒有邊界感的阿美莉卡佬!

其實並不是。

鬆內修……啊不,卯田陽生實際上是純正的霓虹人。

如果說他為什麼會養成這樣的性格,那得去問他的家庭了吧。

金發男人明明已經29歲了,但是那張臉完全能夠去混進學校裝作自己是高中生。

此時他小麥色的皮膚通紅一片,耳朵都紅透了,讓本來沒有注意到角落裡的人,偶爾會看過來。

他深吸一口氣,又深吸了一口氣,差一點壓不下來自己這反複橫跳的心情——上一個這樣的人還是琴酒,那是另一種反複橫跳,也是相當嚇人了。

他捂住臉:“你等會,讓我靜一靜。”

雖然和他塑造出來的形象有些不太相同,但是如果是麵對情感非常濃烈的告白的話,也一定會很不好意思吧!

榎本梓在遠處偷偷看著,這麼想著。

彆誤會 ,她隻是不放心那兩個人,剛才她離開前,那種情況太容易讓人擔憂了,萬一安室先生覺得非常困擾,那豈不是她的過錯了?

所以她才會忙完手頭的事情後忍不住去看。

畢竟安室桑那是男女通吃的臉,但是據她所知,他並沒有對任何一個男性有興趣。

而現在,安室透頓時紅了臉,榎本梓卻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至少安室桑也許是被觸動到了!

實際上——

金發青年捂住臉,低著頭,看著桌麵的眼睛在瞳孔地震,無論如何都硬不起心腸了。

就算鬆內修好像在罵他狗,但是他現在是鬆內的xp耶?

安室透睜大眼睛:‘不會吧,我都在想什麼啊?他還很年輕,很輕狂,會有這樣的反應太平常了!我不能沉不住氣!’

強製冷靜下來的安室透,終於能心平氣和的與鬆內修說話了:“好了,你安靜。”

鬆內修坦然的回答:“安室,我沒有說話,是你的心太吵了。”

安室透:“……”

他憤憤道:“你現在說話了。”

黑發男人聞言,伸出手在嘴上從左到右拉了一下,做出了拉上拉鎖的模樣,這次是真的洗耳恭聽,一言不發了。

他的上半身往前傾,做足了聽眾的姿態,看上去格外認真。

一想到他剛才說了那樣的話,安室透就有點穩不住,看到他現在的模樣更是說:“真是犯規啊……”

鬆內修的手指忍不住在桌子下麵搓了一下衣服。

即使他再遊刃有餘,但是晚上複盤的時候,他也是會感到摳地的。

安室透在桌麵上沒有看到這些,他隻是低下頭緩和了兩秒,再度抬頭,這次的笑容十分自然:“鬆內,多謝你的喜歡。”

扭曲了表情的變成了鬆內修。

安室透笑眯眯的:“雖然你說我是金發辣妹,說樂器店老板綠川是溫柔人/妻,還說爆處組的兩位警官是桀驁暴嬌和漂亮小狗,但是還是多謝你的喜歡。”→思→兔→在→線→閱→讀→

不知道為什麼,隨著他說話,鬆內修就感覺到自己的背後仿佛是在起涼風。

上次這種感覺,感到不妙的時候,是誰來了……是剛剛安室透言語中說了重音的‘爆處組的兩位警官’啊!!

鬆內修僵硬地扭頭,果不其然看到了桀驁暴嬌和漂亮小狗:“……”

因為說‘壞話’被人發現,他的心裡很是心虛了一瞬間,所以青年頓時了停滯了。

而且這爆處組的兩位警官那副模樣看上去——嗯一個還是看上去很不好惹,另一個也還是看上去非常好相處——社交盆地和社交天花板都來了。

不過很快他又自然的繼續說:“哎呀,看看這是誰,這不是我們俊朗陽剛的鬆田警官和帥氣可愛的萩原警官嗎?”

安室透露出複雜的神色,似乎是感慨一般的說:“真是不可思議啊。”

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這麼自如的對話,真是了不得,這可是直接抓包啊。

但是,被抓包的鬆內修仍舊非常的自然:“兩位警官是想和我聊一聊什麼時候去泡溫泉麼?啊我是真的沒想到,我隻是與你們見過一兩次,鬆田警官就會邀請我去泡溫泉,聽上去……有些冒昧呢。”

鬆田陣平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轉移了,也不在意那個暴嬌和剛剛說的‘陽剛’了,他一%e5%b1%81%e8%82%a1坐在鬆內修的身邊:“不!行!你必須去,你都已經答應我了!”

萩原研二這次隻能被迫坐在安室透的身邊:“嘛~小鬆內都答應了,不要反悔哦,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呢。”

鬆內修聽著‘小鬆內’而不是‘小修’,竟然鬆了一口氣,他無聲的歎息,低聲說:“石原禮忠答應的事情,和我鬆內修有什麼關係?”

萩原研二:“……啊哦。”

鬆田陣平一下就忍不住了:“你這家夥,這麼久沒見就是這種反應!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惡!”

鬆內修:“其實昨天剛見過,鬆田警官倒是也不必這麼著急。”

他攤開手:“就像我隻是給你發了一條郵件,你就拽著萩原警官到了,還真是迅速。”

“瞧瞧。”,他的手指著身前的蛋糕,“蛋糕我還沒能吃上一口,你們就已經到了。”

安室透:怪不得他們會來,原來是你自己發的郵件!不過現在苦果也是你自己吃了!

兩個人的目光聚焦到了鬆內修身前的蛋糕,然後再看看安室透身前的蛋糕,最後看了看一旁的半透明蛋糕盒子。

左邊中長發警官說:“是小蛋糕耶。”

右邊卷發警官說:“你做的嗎?安室。”

“分我一份吧,小安室~”,萩原研二眨了眨他漂亮的紫色眼睛,“怎麼樣?”

“也分給我一份。”鬆田陣平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擦掉眼睛裡的淚花。

他們昨天多半是留在警視廳加班了,這才會這樣疲憊,滿臉的憔悴,鬆田陣平一摘下墨鏡,就能看得見他眼睛下的黑眼圈了——這在他那張冷白皮的臉上實在是太顯眼了。

安室透:“……你們也太不客氣了吧。”

雖然這麼說著,但是他還是打開盒子,給兩個人一人分了一份,現在剩下來的也就一份了,他直接和鬆內修說:“最後這份你帶回去。”

鬆田陣平接過蛋糕,指指點點:“好偏心啊安室。”

萩原研二拿起叉子:“就是,好偏心哦安小室~”

“吃都堵不上你們的嘴!”,安室透惱羞成怒又不能暴起,畢竟波洛咖啡廳裡也不是完全沒有人了,咖啡廳的玻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