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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內修有些恍惚,他回來這短短的時間,竟然連門口放著的‘鬆內修已外出’的牌子翻過來的時間都沒有。

雖然他本來還是要出去,但是就讓他改一會兒,感受一下自己在上班能怎麼樣啊!

久利有紀一直都看不慣他,但最近鬆內修的消失讓她發覺了什麼不對,她看見他,真的是難得沒有嘲諷,隻是冷漠地點點頭。

迎麵還碰到水無憐奈——這個很有名,她已經成為相當出名的記者前輩了——她看上去非常好相處,對著他問好,鬆內修也連忙回禮。

他離開之前,看到了娛樂部的部長古江敦誌進了山田達夫的辦公室。突然震/動的手機奪走了他的注意力,他低下頭:是安室透……竟然是安室透。

“安室先生?” 他一邊走出電視台,一邊接通電話。

安室透的聲音從電話中傳過來有點失真,但是那邊的笑意毫無掩飾,讓鬆內修隻是聽著就忍不住嘴角上揚:“鬆內,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鬆內修下意識想到他是公安警察,還是臥底搜查官,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想法真是有夠愚蠢的,如果真的有問題,安室就不會這樣問了。

帶著幾分懊惱,他蹙起眉頭,看上去有一點苦惱:“啊,我剛才電視台出來,很方便的。”

就算那邊有人聽著,他的這段話也絕對沒有問題。

“那麼,我有幸占用你剩餘的時間嗎?”安室透在那邊說。

他的話還是這麼體貼又曖昧,不過這可比去和小姑娘這麼說強多了——真的很像誘/騙/犯——等等,自己隻會更過分,所以自己才是……咳咳。

鬆內修想著,維持人設的說:“這、這樣可以嗎?我、嗯……我想我不值得安室先生特意這樣。”

安室透:“……”

他在那邊心裡犯嘀咕:怎麼回事啊?他找鬆內對鬆內來說是‘有事’,‘很麻煩’的表現嗎?

他說:“也不完全是我的想法,但你這樣的想法有一些太看輕自己了,能當日賣電視台的見習記者,你很優秀的。”

他繼續說:“那麼,你能過來一趟波洛嗎?”

鬆內修詫異:“誒?安室先生又在打工了嗎?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不應該先休息一下嗎?部長也給我放了一周的假。”

安室透:“不,今天我隻是想借用一下廚房,想著這是你熟悉的地方,所以才自作主張的,抱歉,讓你擔心了。”

鬆內修這次沒話說了,他猶豫了兩秒,沒有朋友、渴望朋友的心情占據了上風,還是直奔波洛咖啡廳:“那就麻煩你了。”

掛掉電話,安室透鬆了口氣。

鬆內修是什麼麻煩性格啊?他隻能這樣反反複複的邀請,還要安慰什麼的——

社交,真的是也挺疲憊的。

但是也幸虧他偽裝的是這種性格,不然許多人,他都沒有了去接近的理由。

“安室桑?”榎本梓在叫他。

安室透恍然:“抱歉,榎本桑,你剛才有說什麼嗎?”

榎本梓搖頭:“我隻是想說你要不要坐流理台後歇一歇?”

安室透笑起來:“好啊,順便把我剛拿到的蛋糕分一塊給榎本桑嘗一嘗。”

“可以嗎?”,榎本梓有一點驚喜,她的眼睛彎起來,“那就麻煩你啦。”

“不麻煩,做出來就是為了吃嘛。”,安室透微笑著分給她一塊,剩下的他順手放到一邊,“不過這些就要給那位可愛的記者,讓他嘗嘗了。”

被迫‘不麻煩’的綠川裕司:……

榎本梓接過自己那份蛋糕,好奇的問:“記者……難道是上周遇到的?”

她忽然想起來了那個記者:“就是上周發生案件的那天,上周六、不,上周五嗎?”

金發青年就笑起來:“就是他,他很努力的。”

“這樣的嗎?”,榎本梓點點頭,雖然她根本不知道鬆內修哪裡努力,但是既然安室先生這麼說了,她通常也會禮節的附和,“看來安室桑是真的很看好他。”

鬆內修看上去有點呆,還有點陰鬱,但其實還挺附和現在要求的中性美,如果他去演藝圈,說不定能出名。

不過,他們的社交壓力可是很大的,而且總受到遵從一些在外國人看來無所謂的條條框框。

所以榎本梓雖然很好奇,但是隻是誇了一下鬆內修,順便捎帶著說了一嘴安室透:“安室桑居然私下裡和鬆內桑有聯係,這真是很意外呢。”

畢竟按照安室透的人設……她覺得他雖然是一個看上去脾氣很好又溫和的人,但是實際上應該是個非常認真負責的人。

所以安室願意去聯係的話,那鬆內先生一定是一個……嗯,就像他說的一樣,私下裡努力的人吧。

在還沒有見到鬆內修第二麵的時候,榎本梓已經對他有了很高的好感。

然後,等到鬆內修進了波洛咖啡廳的時候,他麵對了格外熱情的榎本梓:“誒?”

當時安室透恰好去了趟洗手間。

榎本梓笑容滿麵,甚至在現在人有些多的情況下,在安頓好一旁的客人之後,立刻上前,非常熱情:“鬆內先生?”

鬆內修局促地後退一步:“啊、啊是榎本小姐……”

他的目光在她身前掃了一下,鬆了口氣:太好了,自己沒有記錯。

榎本梓看他有些不習慣,連忙後退一步:“抱歉抱歉,是我太激動了。”

她摸摸臉:“安室桑剛才去洗手間了,馬上就會回來,你先在那邊等一下吧。”

她指向角落裡的位置。

鬆內修心裡一喜,表麵上也表現了出來:“謝謝榎本小姐!”

那位置已經擺好了兩塊蛋糕,桌麵角落的位置還有一個手提的半透明蛋糕盒子。

鬆內修本來想自己過去,結果這位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格外熱情,甚至還有些急切的侍應生特意在前麵引路,把他引到座位上:“就是這裡了。”

“謝謝。”他輕輕點頭鞠躬。

榎本梓對他本來就有安室透背書的好感,現在印象就更好了,他真是一個謙遜的人!

年輕的侍應生笑容真切:“不用客氣。”

她看看安室透還沒有回來,忍不住好奇的詢問:“你覺得安室桑怎麼樣?”

鬆內修立刻漲紅了臉,坐立不安,%e5%b1%81%e8%82%a1底下像是長了釘子,他幾乎是囁嚅一般說出來:“安室、安室先生嗎……”

他仿若陷入了回憶,臉上這樣容易讓人誤會的紅暈實在令人不得不多想。

就連榎本梓也一樣。

她是知道鬆內修的性格的,知道他多半是因為害羞才會這樣,然而——

看著俊秀青年仿佛波光粼粼一樣的眼睛,還有都已經到了脖頸的粉紅色,她莫名也不好意思了。

她摸了摸自己也有點變熱了的臉,忍不住想,她問的是鬆內對安室桑怎麼看,他、他不會理解錯了吧?

黑發青年露出濕漉漉的眼睛,帶著點不好意思,躲躲閃閃的說:“挺、挺喜歡的,對安室先生。”

“啪嗒。”輕輕軟軟的東西落地發出不大的聲音,但已經足以吸引安靜下來的兩個人,他們都下意識回頭。

……望進了寫滿了錯愕的紫灰色眼眸中。

而安室透,驚訝的嘴都張開了,把青年這副模樣儘收眼底。

第28章

前麵說過,安室透知道,或者說一直都知道,鬆內修皮套下麵的靈魂,那位卯田警官是一個對伴侶非常寬容的人。

不論是性彆還是性格,隻要和他心意,與他相知,能夠互相交心,就可以做戀人。

除了陣營這一條。﹌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卯田警官接受不了任何做過違法亂紀事情的人的愛意,那會讓他想吐。

他是真的吐過,安室透知道。

但是、但是那些已經知道的條件,就算重新安到了鬆內修的身份上,他也有了預料,有過心理準備。

——但是他沒想過會是這樣的情況啊?

你看看你看看,說著‘我對安室先生挺喜歡的’還滿臉嬌羞……咳,隻是有點害羞,嬌羞還說不上。

總之,這副害羞的模樣,就算安室透知道鬆內修皮下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這樣誰看誰不迷糊啊?

看看一旁的榎本桑都已經捂住臉了,就可想而知她有多不好意思,哪怕這份熾熱的情感不是針對於她的。

她有點不好意思自己問出了那樣的問題——要是再問的明白一點就好了——她深吸一口氣:“咳,鬆內桑,安室桑,客人還需要我,我就先過去了。”

她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那就不打擾你們了。

安室透看鬆內修臉已經紅到了可怕的地步,他連忙開口應下:“好的,榎本桑去忙吧,今天辛苦你了。”

榎本梓連連搖頭:“不辛苦,那我先過去了。”

然後現在就剩下安室透和鬆內修了。

金發青年看上去也沒有剛才那麼震驚,他深吸一口氣從地上撿起剛剛掉地的小包紙巾,從容地走到鬆內修的對麵坐下來。

他話語間十分冷靜:“你剛剛可真是嚇到我了啊,我差點就以為你真的對我有想法了。”

鬆內修用鼻音輕輕‘嗯’了一聲:“我憋氣也很辛苦的,榮升成我心上人的安室先生。”

安室透一哽:“……”

他有些吃癟,主要還是因為鬆內修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太吸引人。

而看起來筆直的偽·婦女之友實際上也沒有那麼筆直。

連能撞彎鋼筋的鬆田陣平都能回過味來知道轉彎了,那麼情商很高的安室透——雖然平時不是很願意用這份情商——當然也能察覺自己那微弱的、不願意承認的心情。

安室透歎了口氣,又歎了口氣:“你剛剛明明可以演繹成彆的劇本吧。”

鬆內修托住臉頰,臉上的粉色逐漸消退,十分悠閒的說:“是這樣沒錯,但是隻有這樣才最不容易引人懷疑。”

一個仰慕者,肯定比彆的陌生人天然來的更加可信。

而仰慕者沒有腦子,能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做出各種各樣不可思議的事情,倒是也很平常。

——畢竟這可是變/態偷窺/狂和跟蹤的家夥多如牛毛的地方啊!

安室透:“你的劇本是什麼?我有幸知道嗎?”

他微笑的樣子非常可怖,就像是在逼迫著鬆內修說明一樣,哪裡是‘有幸’啊,根本是在說‘你快點給我說’!

雖然他八成也能猜出來,但是他是想聽這個沒什麼邊界感的家夥自己說。

黑發的男人笑起來:“當然啦。”

作為鬆內修來說,他的語氣是難得的輕快,臉上的笑容也燦爛的讓人忍不住把目光挪過去。

“一個相當陰鬱的家夥,在上學的時候經常被奚落欺淩,在工作後終於碰到一個對所有人都很體貼關切的人,像是太陽一樣照進他的人生……他怎麼不會心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