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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透明的,他咬牙切齒的小聲說,“這是綠川做的,不是我做的!我今天休息!”

鬆田陣平低頭:“……啊哦。”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已經吃了一口的蛋糕:“怎麼辦?裝回去?”

安室透:“閉嘴吃你的!”

鬆內修:“……我不想吃你剩下的,鬆田警官。”

鬆田陣平:“嘁。”

萩原研二:“哈哈哈哈那可真是意外誒~”

他看上去也不太在意:“看來隻能下一次補償了~不如去溫泉的時候叫上他一起怎麼樣?”

就綠川裕司這幾年那個明麵上的身份,顯然是自由度比較高的,完全可以到處走動。

所以他們吃到的經由綠川裕司做出、借著安室透名頭轉出的食物,肯定是比鬆內修能吃到的次數多。

話說現在鬆內修看到安室透做東西,他都還是會有‘不可思議’這樣的心情。

畢竟七年前的安室透完全不會做飯,而這幾天進若葉療養院後,他也沒再次見過安室做飯的樣子。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也不是多麼的喜歡蛋糕,尤其是這種甜口的東西,所以隻是吃了一口就忍不住放下叉子,繼續談話了。

但……鬆田陣平十分不高興:“你就算了,為什麼要帶上綠川啊?”

之前是被鬆內修擺了一道,現在為什麼萩原研二還要主動加人一起去?大家那點心情誰還能瞞過誰啊?要說完全沒有想法,誰信啊?

而且!他本來明明想的是他和鬆內修一起去,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嘖。他克製不住的不太高興。

安室透倒是很護著綠川:“不能帶上綠川嗎?他一定會非常高興的,兩位警官先生都能想到他呢。”

並不在場的綠川裕司贏麻了。

鬆田陣平:“……好,他去,那你彆去。”

萩原研二睜大眼睛:“誒?小安室去的話也沒有關係的哦,彆聽小陣平的,他就是嘴硬心軟啦!”

鬆田陣平隔著桌子按他狗頭:“你給我想好了再說話!”

鬆內修毫不在意,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癢,趕一隻羊也是趕,趕一群羊也是趕。

他又吃了一口蛋糕:“沒關係,想去的話大家就一起去吧?”

鬆田陣平:“嘖。”

他用那雙實則是靛藍色,不細看會以為是黑曜石一般顏色的眼睛掃過來一眼,到底還是沒有說話表達不滿。

反正大家都是同一起跑線,而過去的他自信自己絕對不會輸。

很巧合的是,安室透和萩原研二,甚至包括不在場的綠川裕司,在有了自己那段的記憶之後,也都是一直這麼想的。

畢竟那可是獨一無二,絕對不會被替代的記憶,也不會被與其他任何人的經曆而蓋過,更不會因此而失色。

“班長要叫去嗎?

”鬆田陣平見反正阻止不了,兩人行變成了五人行,乾脆充分發揮了自己作為擺爛人的特質:完全不介意再多那一兩個人。

萩原研二搖頭:“我有提前問過啦,班長說快到年底了,要用攢下來的年假陪娜塔莉小姐一起去旅遊,帶上雙方的父母~”

鬆田陣平:“好吧。”

一旦接受了是大家一起去旅遊兩三天的事實,心裡頓時就變得很好接受了,而且還有一點點的遺憾。

他忽然想起什麼:“說起這個,千速姐也要帶男朋友回來一起吧?”

萩原研二打了個響指:“Bingo~”

他聳聳肩:“沒關係啦,他們都熟門熟路的了,不用叫他們~”

“要買泳褲嗎?”鬆內修思考了半天,終於想起自己忘記了什麼,最重要的裝備沒有。

萩原研二:“可以買,也可以不買?”

鬆田陣平:“隨你心意了。”

很多泡溫泉的都隻是在外麵圍一條浴巾,畢竟要先洗澡才能下溫泉,這樣才乾淨啊。

鬆內修:“……”

說起來,其實‘鬆內修’本人是個旱鴨子,這家夥是相當的沒有遊泳天賦,雖然有去學過遊泳,但是根本不行,學不會,所以就沒有買過泳衣。

用不上,完全用不上,學校發的泳褲就已經夠用了。

安室透適時的說:“那麼,兩位警官先生決定要什麼時候去了嗎?”

鬆田陣平:“明天?”

萩原研二:“……啊?”

饒是他一直都知道自家幼馴染有多麼的不靠譜,還有一些想一出是一出的,也還是被震驚到了:“這麼快嗎?”

“好,那就明天。”

反正放假了,根本無所謂的鬆內修果斷應下:“我用哪個身份去?”

安室透立刻說:“用記者這個身份。”

他為他們解釋:“因為記者的身份年輕,你現在還沒有那份28歲的滄桑或者說,社畜感?”

他忍不住笑起來:“所以還是用22歲的身份吧,就算真的有水灑到你臉上,彆人也看不出問題。

“但如果是石原禮忠的身份,萬一化妝品花了,那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鬆內修:“我那是防水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另外兩位同期迅速拍板:“你說得有道理,那就用這個身份。”

鬆內修:“……好。”

麵對三個同期讚同的目光,他隻好應聲。

安室透:“明天我去接你。”

已經買了車和摩托的爆處組兩位警官思考了一下,一個說“那就開兩輛車去吧,附近就有個地方的溫泉非常不錯~”,另一個說“我已經訂好了兩間套房的票,睡五個人絕對沒問題,是不是有點擠啊?我再加訂一間。”

鬆內修想了想:“這是怕我沒錢嗎?兩位警官可真是體貼,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呢。”

他才剛剛從山田達夫那裡拿了一筆獎金。

鬆田陣平垂下頭,藏在頭發裡的耳朵紅了。就算知道他說的都不是真心話,他也會感到不好意思的。

鬆內修還在繼續輸出:“既然這樣的話,那我要對兩位警官更加上心了,尤其是我旁邊這位卷發的警官,昨天的表現相當英勇,對吧?”

“……”鬆田陣平彆過頭。

萩原研二把臉湊過來:“小鬆內,不誇我嗎不誇我嗎?”

安室透:“我們昨天也製服了犯人,鬆內不覺得我們表現也很英勇嗎?”

鬆內修:“……”

這幾個同期絕對有問題!

但是!

端水大師向來不畏懼任何挑戰!

黑發青年笑起來,顯得格外溫順,就連陰鬱的氣質都被他一掃而儘:

“萩原警官拆/彈的樣子非常帥氣,昨天真是辛苦你花費那麼多精力了,保護民眾的姿態相當瀟灑呢。”

然後他目光轉向金發男人:

“安室先生在正事的時候也格外靠得住。即使隻是聽著,我也知道耳機那邊的安室先生是多麼耀眼,那雙漂亮的紫灰色眼睛裡一定都閃著光吧?”

安室透&萩原研二:“……”

這家夥果然是阿美莉卡人吧!

安室透和萩原研二勉強維持住表情,但是心裡怎麼想的,誰知道呢?

他們為鬆內修話語落地後的沉默而不自在,下意識對視一眼,又很快挪開目光。

但誰都沒有先開口。

畢竟這家夥的發言,比婦女之友萩原研二的發言還要露骨%e4%ba%b2昵。

一旦把‘霓虹人’這樣的固定思維放到鬆內修身上,他們就無論如何都沒辦法那樣平常的看待他的話。

就算是他們自己開口想要誇獎的,鬆內修也總是能衝擊到他們。

假設鬆內修真的是阿美莉卡人,那他們在聽到‘要一起過夜嗎’這樣的話都不會有什麼反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可是他不是啊!

鬆內修說的都是真心話,誇獎人的話語十分真誠,不是那樣油嘴滑%e8%88%8c一聽就是假話,這才讓人招架不住。

當榎本梓帶著菜單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張無辜的臉和三個人臉紅脖子紅的樣子。

鬆內修還說:“不是你們讓我說的嗎?”

榎本梓有些好奇他說了什麼才會讓向來遊刃有餘的安室桑和兩位警官這幅模樣,但又憑借良好的職業素養控製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她眨了眨眼睛,遞出菜單:“兩位,需要點什麼嗎?”

神情恍惚的鬆田陣平伸手接過菜單,非常順手的再次給自家幼馴染點了冰美式。

最後,今天的日程以萩原研二的慘叫結束。

*

夜晚,安室透其實稍微陷入了迷茫中。

不知道為什麼,組織那邊似乎對石原禮忠起了興趣——雖然隻是提了一嘴,但是當時是朗姆提出來的,這就讓他忍不住的在意。

讓他疑惑的是:“組織怎麼會知道?”

安室透當然不會主動泄露石原禮忠有參與到若葉療養院的事情裡,可是那位請假的護士本身就是組織裡的外圍成員。

療養院與組織是真的沒有關係,就算有關係……不,現在是組織情報組二把手的安室透對此是不知道的,所以應該是真的沒有關係。

醫療方麵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朗姆把控,貝爾摩德從來是獨行俠,奉行神秘主義,就算把控了一小部分醫療,也不會經常出現。

安室透歎息了一口氣,在這半夜挼了挼自己家的小白狗,哈羅也十分有眼色的表現出高興的模樣,還蹭了蹭他。

金發男人到底是摸了摸它的頭,拿起衣服走進洗手間,洗了個戰鬥澡,思緒忍不住飄走。

“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他的手撐在牆壁上,振作之後忍不住喃喃道:“為了國民的安全……絕對不能放棄。”

櫻花,一瓣都不能少!

現在組織因為那個叛徒的事情,把目光轉移到了若葉療養院的事情上,當時也是記錄的石原禮忠是事件的第一發現人。

……哦,石原禮忠。

那份筆錄和錄音筆,果然是有人看過和聽過了。

組織的臥底還真是防不勝防,陽生在一開始決定用‘石原禮忠’的身份,是非常正確的選擇。

“……嘖。”

在這不用掩蓋自己表情的時候,金發青年發出了嫌棄的一聲咂嘴。

隻是組織那邊似乎已經把眼睛放到石原禮忠還有鬆內修身上了。

石原禮忠出現得突然,那份簡曆終歸是應付一時間還好,但是長久的應付是不行的。

……等一下,簡曆並不是他準備的。

所以組織的目光,早晚有一天會移到鬆內修的身上,是這樣的意思嗎?

“原來是這樣、原來……”

安室透相同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原來是這樣!!”

既然不知道為什麼,組織的視線在這裡,那現在暫且就順其自然吧。

而且說不定,一切都已經被安排好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安室透迅速地洗完澡,本來想擦擦頭發就躺上床,到底還是突然想起了某人的囑咐